第二章
加油站的休息室里,温萦萦一脸愁眉苦脸,像是被倒了好几佰万、几仟万的会钱似的,一副委靡不振,要死不活的模样,让她的工作伙伴范纯萍,都快看不下去了。
“萦萦,你怎么了?”范纯萍将桌上的餐盒收拾干净,用无奈的语气道:“既然找不到,就铁定是不见了,你再难过也没用呀。”
“我怎么会不难过呢?那是我母亲遗留给我的耳环啊。”温萦萦说着说着,眼泪又要掉下来了。
昨天她到休息室归还礼服候时的,领班将她狠狠臭骂一顿,才知道她根本跑错了场地,于情于理,是没有薪水可以领了,而且礼服有破损,还要赔钱不可!
非且没有领到薪水,还要让自己的荷包扁掉,真是得不偿失的一份工作,而且以后要找到这样高时薪的兼差机会也没了。
最惨的是,她蓦然发现右耳上的耳环不见了!只剩下左耳的一只耳环,她不顾一切地跑回去找,但是那个男人已经不在那里了,她也拜托清房员替她寻找失落的耳环,可是却没有找着。
究竟耳环在哪里遗失了,她也不晓得,因为这对耳环是她亲生母亲,留给她的纪念物,所以她格外珍惜,现在不见了,她当然难过万分。
“你这样伤心难过,耳环也不会自己长脚回来你身边,而且你一整个早上都心不在焉地工作,不怕老板生气吗?”范纯萍好心地提醒她。“看看你,午饭也没吃多少,真浪费。”
“这便当我会带回去吃。”温萦萦深
一口气,勉强振作起精神。“如果能找到耳环就好了。”
她喃喃自语。
也许耳环是遗落在饭店的套房里了,可是她发现得太晚,当她要回头去找那个男人时,已经道知不要从何找起了。
她实在太粗心大意,连那个男人的名字也没过问,现在有急事要找他,却道知不他姓啥?名啥?
“萦萦,要去跟小强他们换班了。”范纯萍唤道。
这间加油站的制度还算不错,中午时间是两班人马轮替吃中饭,可以一边顾及生意,也可以让员工避免白饭配着石油味一起吃。
温萦萦走到安全岛替客人服务,虽然丢了耳环心里非常难过和失落,但是她不能再马虎工作了,否则不仅丢了耳环,也要丢了饭碗。
“请问加什么油?”
她只有高中毕业的学历,本身又没有一技之长,所以只好早上在加油站工作,晚上则在一家咖啡厅上晚班,如果有兼差机会,她甚至会牺牲睡眠时间,像她这样不要命的工作态度,生活其实不虞匮乏,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在赚钱,只为了帮助育幼院里的小朋友,能得到更完善的生活待遇。
“总共是六佰五十元,请问需要统编吗?”
温萦萦仔细找了钱之后,又服务下一辆来车。
“请问要加什么油?”
昂贵的黑身跑车直驶之后停驻,
线型的车身让温萦萦觉得目眩,这种名贵的跑车,就只能让她在加油站工作时看几眼而已。
车窗慢慢下降到一半,温萦萦几乎是瞪大双眼瞅视着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竟然是他?!昨晚与她有那么一段
绵俳恻的男人!
“先生!”她住不忍大叫出声,一双手
在车窗上,情绪有些微的激动。“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既然饭店里找不到她的耳环,或许耳环会掉在他那里,也许他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
易擎峰偏过俊脸,看着突然对他大吼大叫的女人,一眼就认出了她是昨晚宴会上那名
际花。
她怎么会在这里?
看着她身上所穿的制服,好像她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似的。
易擎峰看了一眼她左
口别挂的名牌温萦萦…随即确定她就是昨晚那名
际花没错。
“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你有没有看见…”
“她是谁?”
正当温萦萦要将左耳上的耳环现给他看时。忽然从副驾驶座,传来一道好听的女声。
温萦萦愣了愣,透过半降的车窗看向副驾驶座…是一位长发披肩的女人,有着一张东方美女的白皙脸庞和五官,一看就知道她一定是位千金大小姐,但是不同于主观的印象,这位长发美女并没有气势凌人的感觉。
他们两人的外表相当登对,属于郎才女貌的最佳范本。
尽管心里这么认同着,可是么什为会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绕在左
口呢?
温萦萦实在不明白…
“不认识。”易擎峰回答得很淡然,就像他真的不认识温萦萦,也从来没看过她一般。
“嗄?!怎么会不认识呢?”温萦萦一听到他的回答,马上急得跳脚,因为要找回耳环的希望就全放在他身上了!
站在另外一座安全岛的范纯萍,远远看见温萦萦激动的肢体语言,赶紧和同事换手,跑来一探究竟,当她看到坐在车子里的男人时,不
一呆!
他、他不是、不是那个谁吗?!
“我叫温萦萦,我们昨晚在化妆舞会上认识的,你忘了吗?”她情绪高昂地描述道:“我穿着一套欧洲宫廷式礼服,还戴着面具,最后你带我到饭店的套房里,你记得吧?”
为了找回她的耳环,她不顾一切把昨晚的事情全部托出,但不怕旁人听了会产生多少误会。
“峰,你真的不认识她吗?”女人秀气地问,语气非常温柔,没有半点质询的意味。
“没印象。”
说完,他一脚踩上油门,车身立即像一头凶猛的猎豹似的飞冲离去,温萦萦因为将双手
在他的车窗上,以致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
“啊!”她惨叫一声,痛得皱紧了一张小脸。
“萦萦?!”范纯萍赶紧奔过来扶起她。“你没事吧?”
温萦萦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还想追上去,但是早已经不见车影了。
“他明明记得我,么什为要说没印象呢?”她咬牙忍住疼痛,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不要紧的。
“萦萦,你怎么会认识他?”范纯萍惊讶地问。
“他?”温萦萦反问道:“你么什为这样问?难道你也认识他吗?”
“当然认识。”
“你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他?1那道知你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吗?快告诉我!”范纯萍这样一回答,温萦萦马上激动地扳住她的双肩用力摇晃,顾不得伤口的疼痛。
“钦钦!你别这么激动…”范纯萍拨开温萦萦的手,笑道:“我想不只我认识他,只要喜欢看商业杂志的人,都应该会认识他吧。”
“喜欢看商业杂志…这是什么意思?”她不明白。
“虽然他本人比杂志上还帅,感觉有一点点不一样,但是我是绝对不会看错人的,因为我也是易擎峰的
呢!”范纯萍有些兴奋地说:“易擎峰是易氏企业的总裁,也是掌握了整个企业界的大人物呢!我简直将他当成神在崇拜!唉呀,要跟你说他的事迹,是用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的,总之,他是易氏企业的总裁易擎峰,绝对没有错!”
“易氏企业…易擎峰…”
温萦萦喃喃念着,既然知道他是谁、是什么身份,这样就好办了,至少不会毫无头绪。
既然饭店里找不到她的耳环,或许从他身上可以找到意外的线索,无论如何,总得试试看吧!
慢慢地,温萦萦心里有了去找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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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萦萦将摩托车停在一栋高耸的大楼前,昂首仰望壮观的摩登大楼,从侧背包里拿出了一本商业杂志,看了埋头所刊载的住址一眼,又比对了一下大楼的地址,确认无误。
“就是这里了。”
为了得知易氏企业的地址,她还跑到书局里去翻阅商业杂志,原本以为要找很久,到想没才翻第一本、第一页就是有关于他的报导…
“原来他这么有名啊?”竟然还是封面人物呢。
其实纯萍说错了,他本人好看,杂志上的他也很好看,反正都是会让她看一眼就住不忍脸红心跳的长相,有什么差别呢?
温萦萦收起杂志,迈步走进了易氏企业的大门,直接来到柜台前,客气地道:“小姐你好,我想找易先生。”
“请问是哪位易先生?”柜台小姐微笑地问。
“呃…就是易总裁…易擎峰先生。”
“请问你贵姓,有预约吗?”
“我姓温,没有预约。”
“没有预约的话,我无法替你通知。”
“需要这么麻烦吗?我只是想问他一个问题,你帮我跟他说一声好吗?”她央求道。
“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
“拜托你!这对我很重要,请你替我转告一声吧!”虽然看着柜台小姐为难的表情,让她很过意不去,但是她真的很想找回母亲遗留给她的遗物。“拜托你!拜托你!”
“小姐,你不要这样,我很为难…”
她们的僵持,马上引来了保全人员的注意。“发生什么事了?”
“拜托你!帮我这个忙吧!”温萦萦
不理会保全人员的询问,径自托求着柜台小姐。
“小姐,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要叫人把你请出去。”柜台小姐脸色不怎么友善地说。
在保全人员的强迫下,温萦萦被赶出了易氏企业,手中那本衷漂也掉落在柜台旁。
看着地上静静躺着一本以总裁为封面的商业杂志,或许又是个崇拜总裁英姿的女人也定不说。
因此,柜台小姐认为自己也许遇到了一个女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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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连易擎峰的脸也没见到,就被赶出了易氏企业,但是温萦萦不气馁,道知她自己还会机有,就是…守株待兔。
于是她戴着安全帽,骑着摩托车,在易氏企业员工专用停车场的出口守候。
到了下班时间,她情绪高昂地注视着,每一辆从停车场驶出来的汽车,只是等了一辆又一辆的汽车离开,始终没有看见貌似易擎峰的男人,开车驶离她面前,眼看天已经黑了,心里又焦急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我错过了吗?”她不
怀疑。
枉费她请了一天的假,就是为了来找他,到想没却连他一面也见不着,唉!这就是世界的不同、与生活的差距所致。
正当她想骑车离开之际,忽然看到一辆名贵的黑身刨车从停车场里驶出,虽然她才看过一次这辆车,但是此时此刻却感到眼热得要命!当下,她二话不说,马上催动油门追了上去。
“等等我!等等我!”一边猛按喇叭、一边大叫。
她骑着她的小绵羊穷追不舍,但是一只小绵羊怎么跑得赢一头黑豹呢?眼见他们之间的车距已经愈来愈大,幸好其中有些路段设了红绿灯,替她拖延不少追赶的时间。
她可是生平第一次,感谢交通部,设了这么多的红绿灯呐!
绕过不少街道,也闯了不少陌生的路,居然莫名其妙地跟到了一处宁静的郊区外。
原本以为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不料,黑色跑车却突然在一座独栋华宅的大门前停驻。
车门一开,易擎峰下了车,高俊
拔地伫立在跑车旁,一手搁在车顶上,一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你…”奇怪!他这种表情和态度,好像是他一开始就知道,她在后头追着他一样,会是这样吗?
“很累吧?”他笑问。
果然,他完全知道她在后头追着他!
“你么什为不停车?”她微
着气问。
“你有叫我停车吗?”
“有、有啊!”“没听见。”
说得也是,一路上车水马龙,她那残破的喇叭声怎么能引起他的注意呢?这不能怪他。
“算了。”她停好摩托车,摘下安全帽走向他。“你真的不记得我吗?我叫温萦萦,我们在饭店的套房里…有、有过一段…”
“记得。”他直言道:“不过你让我后来失去了兴致,怎么,你是来追问我么什为对你失去兴趣吗?”
她的俏脸刷地涨红!立即否认道:“才不是!”虽然她对这件事,也是有些耿耿于怀,但是她才不会这么恬不知
地追问原因呢。
“我是想问你有没有看见我的耳环。”她说明了找上他的理由,不想让他误会什么。“与这只耳环一模一样的。”
她
出左耳垂的耳环让他看仔细。
易擎峰心里暗忖…
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想用什么伎俩来攀上他吧?
呵!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接近他都是为了贪荣和享乐,所以女人对他而言只是生活的调剂品,这一点都不过份。
“这是我死去的母亲遗留给我的纪念物,对我而言非常重要!道知不你有没有看见?”
她望着他,
出殷殷期盼的目光。
但是却被他解读成居心叵测…
这个女人果然是想耍一些手段来成为他的女人,像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对象,不是吗?
反正他对她还存在一些兴致,既然如此,和她再玩一场“
易游戏”又何妨?
像她这种自以为聪明,想要;放长线钩大鱼的伎俩,他一眼就拆穿了,而他想做的是…给她一个教训!
他要让道知她,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因为女人的身体而丢心忘魂,抛不曾为任何一个女人这样子,更不可能为她!
“耳环在我那里。”他笑。
“真的吗?!”她简直喜出望外,以为已遗失的耳环,居然真的在他身上!“真是太好了!能请你还给我吗?”
“你只是想要回耳环吗?”他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么费心地找我,应该是为了求得更好的回报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她一脸茫然。”
“好吧,我不想再挑明,既然你喜欢演戏,我就奉陪到底。”易擎峰不羁地笑道:“想拿回耳环,就答应当我的妇情,你觉得这个条件如何?”
“什么?!”她震惊地看着他。
“当妇情有什么不好?!你要什么有什么,你要只开口,我会彻底
足你。”他扬
而笑。“我相信这样的‘
易条件’,你应该会觉得很满意。”
“你、你…”她诧异极了,
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呢?
妇情…天呐!她子辈这都没想过的身份!
她是不可能答应的!就算她曾经为他失控,而差点将自己交给他,但是个性坚强、勇墩的她,怎么可能答应当他的妇情?!
那是没有尊严的存在呀!
温萦萦住不忍全身颤抖,拼命压抑心底的怒气。
“我会安排你的住处,如果没什么事,你三天后再来这里找我,不要随便到我的公司去吵吵闹闹,别当一个过于廉价的女人。”他暗示地道。
其实今天她到易氏企业的事,他的下属已经向他报告过了,调出大厅的监控录影带来看,他对她的行为只能以轻蔑的目光看待。
像她这种女人,似乎玩烂了也得觉不可惜…
易擎峰心里音声的像是恶魔撒且一般,既森冷又可怕,更是无情。
“我…我只是想要回我的耳环。”她音声的非常细微,几近不可闻,更掺杂着强烈的颤抖。
“先警告你,我没什么耐心,你最好见好就收,三天之后乖乖来这里找我,否则,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机会。”
说完,他坐进车里,从她面前驱车进入华宅的车库里。
温萦萦愣在原地,到想没自己竟然这么畏惧,他全身上下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和致命的吸引力!
她何时变得这么懦弱了?
在遇上他、对上他那一双深邃有神的眸子之后,她的心意开始慌乱,改变的过程很难捉摸,最后渐渐地臣服在他独有的魅力下…
只要看着他,便什么都不对劲了!她无法控制自己沉沦,更无法自拔地为他心
如麻!
想要拿回耳环,就先当他的妇情…
妇情,他要她当他的妇情…
这样的
换条件,她承担得起吗?
这个条件,她可以接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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