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假
又来到。
对水芹和小克而言,假
是最最幸福的日子了,除了一个遗憾之外…
苏平妤已经前往美国了。
那天两人一起为她送机,见到苏妈妈哭得泪眼婆娑,还不死心的找了三位单身男生来送机,提醒女儿要和他们密切保持联络。
只见苏平妤像火烧
股似的,头也不回的冲向候机室。
她和小克住不忍笑了出来,倒是冲淡了离别的气氛。
趁著假
,她和小克开心的窝在家里看他很爱的侦探影集。
中午,小克在厨房里忙著做菜,那模样还真有大厨的风范。
屋里扬著轻快的音乐,空气中飘散著饭菜香,看着一个大男人为自己忙前忙后的,水芹心里被一种东西涨得满满的,那东西就叫做…幸福。
此时此刻,她对这星期公司发生的事,倒显得不在意了。
鲍司的人事命令在两天前公布了。
新的主任人选是李笠红,虽说水芹已有心理准备,但说完全不失望是不可能的,毕竟这是她进公司两年来一直努力的目标,希望一下子落空了,她也像颗
了气的皮球般没劲。
回想起在会议上公布李笠红是新主任,而赵经理升襄理的那一刻,失望的、嫉妒的、不平的,兴奋的,种种不同的表情在人个每脸上呈现,而自己的表情让别人看到的又是什么?
当时,她微笑鼓掌,看着别人的意气风发,自己最起码总得保留一点自尊吧!
“水芹,是不要李笠红攀上瑞克,怎么轮得到她做主任!”Selina对她说。
是不要水芹曾在洗手间里听到Selina对自己的批评,她还会以为Selina是真心为自己惋惜。
“分明是靠跟男人有一腿才得到这职位,有什么好得意的!”
水芹微笑,淡淡的说:“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论能力,我是比不上她。”
在旁人看好戏的目光中,水芹只是平静的工作著。
一时,公司里又有传言,有人说她能伸能屈,有人说看见她在天台上破口大骂,也有人说她躲在厕所里哭了一下午…
但最终,又慢慢的归于平静,一切又回到常轨。
此时,看着那个为她做饭的男人,水芹在心里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个将改变他俩命运的决定。
她温柔的向他招招手,要他过来。
“小克,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沉默了下,开口道:“去哪?”
“我们离开台北,找一个海边开一间咖啡店…”她慢慢的说,那幅画面在脑海中越渐清晰。“就是我们上次去玩的花莲,看得到一大片海的那里,我们在那里开一间咖啡店,卖咖啡、餐点,不必赚大钱,只要能养得起我们就行。”
“你不上班了?”他的眼睛一亮。
“不上班了。”
他静了一秒,然后大大的扯开笑容,狠狠的给她一个拥抱。“真的?”
“真的!”他的兴奋感染了她,让她住不忍也跟著笑。
他亲了她一下又一下,那吻有巧克力和刚吃的包子味,还不难闻。
“我爱芹芹。”
她挑起了眉。“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电视里都这么演的。”
她的
角慢慢扬起甜美的笑,顽皮的
他的发,再轻轻的抚著他的发丝。
她轻声的、
绵的附在他耳边轻语“我也爱你。”
小克用力的抱紧她,几乎挤光她肺里的空气,而水芹却觉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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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芹在最快的时间内辞职了,主管象徵
的慰留一下,但她仍坚持离职,最后也就随她了。
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一丝痛快。
“你要辞职了?”李笠红打量著她手上打包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要离职了,水芹心里有说不出的轻松,对于李笠红,她也能心平气和了。
“是,现在就要走了。”她微微一笑。“很高兴和你做同事。”
李笠红秀眉一挑,竟也
出了笑意,有几分的顽皮。“你这话只怕言不由衷。”
水芹嘴角轻扬。“能在同个办公室共事一年多,这也是难得的缘分,况且我要离职了,又何必再去计较什么,现在想想,我在你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李笠红偏过头看她,也有几分真挚。“辞职后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水芹精神一振,笑意更浓。“我要去花莲,在花东海岸开一间咖啡店,每天听
声看夕阳。”
“真让人羡慕。”
两人相视而笑,往日的隔阂已不存在。
“其实本来主任的缺内定是你。”李笠红静静的说。
水芹愣了愣,几秒钟后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
“有一次公司高层在开会,我听到了。”
她仍是震惊。“那…”
李笠红轻挑著眉,安安静静的看着她。
既然内定是她,么什为后来会大翻盘?李笠红的神秘态度让她更加好奇。
“可能他们误会了我和瑞克的关系。”她平静的说:“两个月后,我会被调到美国总公司,一边读书一边实习,两年后再回来。”
水芹已然明了。李笠红是个聪明的女孩,虽不知她和瑞克的关系如何,但她是个懂得把握,也懂得争取的人。
“加油吧!你一定可以的。”水芹真诚的鼓励。李笠红在工作上力求表现,也积极争取自己想要的,这是她所做不到的。
“谢谢。”李笠红同样诚恳的道谢。“告诉我地址,以后我有空会去光顾。”
想不到换个立场后,她们反倒能和平共处,这事想来实在有些讽刺。
至于杰恩,有回他俩在公司偶遇,知道她辞职后,他也没多么什说,只是微微扬起嘴角,仍是一派的温文有礼。
“很遗憾,希望你有更好的发展。”
“谢谢。”
走出公司,水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头顶的阳光也显得热情奔放。
她以最快的速度卖掉了房子,将房子的贷款还完,拜房地产增值之利,她还小赚了一笔,再加上这几年的积蓄,够让她和小克好好过一段日子了。
走出曾住饼一段日子的屋子,她有种即将新生的感觉,此去,又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了。
“小克,我们走了。”
他微笑。“你要是想家了,以后我们再回来。”
呵!他看出她的伤感了,她倚在他的肩上。“不想,我们会有一个新家。”
一个她和小克共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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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莲
这是一个临近太平洋的海滨,它的美丽是上帝恩赐的,
出时,可以看到初升的太阳将海面装饰得金光闪闪,远处渔船早已出海,也有归航的,带回满满的渔获。
海风吹著,空气中带著海边特有的咸味,这里是台湾最美丽的地方,也是最后的一块净土。
水芹和小克来到这里后,租下临海的一间木屋,整修过后就开始营业。
在这样优美的环境里,有许多游客停下脚步,走进店里休息。
小克做餐点,水芹招呼客人和煮咖啡,两人待客亲切,为他们的“小憩咖啡馆”招来不少顾客。
“这咖啡真香,我已经好几天没喝到咖啡了。”
三名年轻时髦的小姐和水芹聊来起了,她们一起来花东一带自肋旅行。
“你在台北待得好好的,怎会跑来这里住?”其中一位长发美女好奇地问。
外面开始飘著细雨,坐在窗边可以看到雨中的大海,远方海上
涛汹涌,气象报告说,又有一个台风即将登陆。
水芹微笑的将牛
烩饭送上桌。“住这里很好呀!可以看大海,吃便宜的海鲜,每天闻著新鲜的空气,而且这里的物价也比台北便宜。”
“这牛
烩饭真好吃,厨师的手艺真好。”短发的小姐夸张的叫著,她已经吃了一盘炒海鲜、清蒸鳕鱼和三杯
。
水芹住不忍得意的笑了。“是啊!他的手艺不输给饭店的厨师呢!”
小克正好穿著围裙从厨房走出来,自然的走到水芹身边,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让她也住不忍微笑。“这位就是我们的厨师,小克,他们说你做的菜很好吃。”
他微笑的向她们点头。“要不要试试我煮的牛
蔬菜汤,还有酥炸小鱼,都是今天早上刚拿的新鲜材料。”
“是吗?那真该试试,给我们一份吧!”
水芹清楚的看见她们的眼睛一亮,三个时髦的小姐和小克热烈的聊来起了,一阵淡淡的酸意在她心头泛开,涩涩的、苦苦的,还有一丝丝不舒服。
从外表看来,小克已经
去那份孩子的稚气,外型成
出众。他的黑眸晶亮,阳光般的笑容总是挂在脸上,十分吸引女人的目光,附近的店家和居民也都很喜欢他,他的魅力可说是所向披靡。
而他也很适应这里的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开心。
但最让她挂心的还是他的头痛,来到花莲的这段时间里,不知是否远离都市的关系,他的头痛已经不再犯,现在的他看来再正常不过。
“芹芹?”
看他的脸凑了过来,她才如梦初醒,发现四个人都看着她。
“没有发烧啊~~”他的大手揽著她的后脑勺,让她的额头贴上他的。
水芹有些尴尬,忙挣脱他。“我本来就没有发烧。”
他仍是不放心。“真的不要紧?”
她眼一瞪。“真的不要紧。”
他又咧开一口雪白的牙齿,
她的头发。“那你是在发呆了。”
“你老公对你真好!”鬈发的小姐羡慕地道,引来两名朋友点头赞同。
“唉~~要是有男人这么对我就好了。”
“你啊!人在福中不知福,换男人跟换鞋一样。”她们互相调侃。
送走最后一批客人时,才下午四点多,但天空已是
霾满布。
已经发布陆上台风警报了,加上这一带临近海边,从傍晚时分就明显感受到风力增强,天空满是乌云,强劲的海风呼呼吹著,伴著
涛音声的,听起来有几分吓人。
必好门窗,做好防台的准备工酌瘁,两人早早吃过晚饭,就窝在被窝里听广播。
风声伴著惊人的雨势而来,外头风大雨狂,小屋里却是温馨满屋。
突然,屋子里停电了,整间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去找找看有没有手电筒或蜡烛。”小克起身,找到打火机开始摸索。
堡具几乎都在楼下,他人个一走下去拿。
独留水芹一人面对一室的黑暗,而窗外连一点余光有没都,只有狂风不停的呼啸而过,和大雨打在玻璃窗上的声响。
小克怎么去那么久还没回来?
水芹感到莫名的孤单和恐惧,不知为何,一种不安袭上心头,屋内再没有其他声音,她整个人彷佛被黑暗
噬了。
“小克…”她小声的叫著,但回应她的仍是一屋子的沉默,不安紧紧的攫住她的心,她住不忍大声叫道:“小克,你在哪?你快过来,小克…”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天际,如一条银龙在天际飞舞。
轰!雳耳
聋的雷声吓得她尖叫一声“小克…”
“芹芹…”
楼下传来乒乒乓乓音声的,像是撞倒桌椅还是锅碗瓢盆的,然后是他咚咚咚的上楼声。
“怎么了?怎么了?”他急得声音有些发颤,摸索著
上的她。
“呜~~”她瞬间放下心,用力的抱住他,身子仍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他摸索著她的身体,确定她一切安好,再摸到她脸上时,触手一片濡
,满是泪痕。
他既心焦又心疼。“你怎么哭了?你到底怎么了,快说话,我都快被你急死了。”
“我好怕,我以为你不见了,呜~~你怎么去那么久…”她
噎噎的。
“我找不到东西,只好去库房里找。”明白她的不安,他紧紧的抱著她,用自己的体温来安慰她。
“我以为你不见了。”方才那不安的感觉让她如今回想起来,仍不由打个冷颤。
“我哪里也不去,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他保证道。
“真的?”
“真的。”
她搂著他的脖子,真切感受到他的存在,终于,那不安慢慢的沉淀下来。
“别找手电筒了,在这里陪我。”
躲在被窝里,她略带凉意的身体拚命汲取他的温暖。
终于,那份恐惧慢慢的消失了,她突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克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常有惊人之举,倒也没有太惊讶。“你笑什么?”
“你很受女孩子
喔!很多女客人都喜欢你。”她微挑眉。
他也挑眉,真不知这是他本来的习惯,还是学她的?“你在吃醋。”
暍!她瞪大了眼。“谁跟你说的,你这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就是知道。”
她哼一声。“我也很受男客人的
呀!”
“不会。”
“不会什么?”
他
齿而笑,不知么什为,他最近的笑容总让她觉得有几分狡猾。“他们知道你是我老婆,所以他们不会。”
水芹听了大大的吃了一惊,唬地跳来起了。“你…”自从来到花莲后,发现他真的有很大的变化,尤其思维和逻辑推演能力
进,是个不折不扣的成年人了。
他哈哈笑来起了。
“真厚脸皮,谁说我是你老婆了?”
她扑到他身上,呵他
,他大笑的抓住她的手,更回以一记剪刀脚,让她动弹不得,惹得她又叫又笑。
嬉闹间,电力恢复,收音机感
音声的又扬起。
各位听众好,这里是感
时间,我是薇薇…
听著熟悉音声的,她一边和小克说著话。“小克,你现在头还痛下痛?”
“不痛。”
“你不要骗我,一定要老实说。”她已感觉到困意。
“我不会骗你。”
“嗯。”她的睡意越发浓重,身体习惯性的又偎到他怀里。
“睡吧!”
隔天一早醒来,台风已经远离,外头是一片风雨肆
过后的景象,所幸没有造成严重的灾害。
小克和水芹忙著清理这一团脏
,不知不觉都快傍晚了。
“芹芹,我好饿。”
她正埋头算帐点货,一边列著要买东西的清单,对他的哀叫充耳不闻。
“饿就去煮点东西来吃吧!”勤俭持家才可以致富,更何况他的厨艺极好,这钱更不能让别人赚。
“包子店的竹笋包子要出炉了。”
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附近有一家老字号的卑南包子店,口味极好,他三不五时就要去买来解馋。
水芹抬头瞥了他一眼,实在狠不下心拒绝他。“好啦!你自己去买。”
得令,他蹦来起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外跑。
“小心点。”她住不忍喊。
他回头对她笑。“好,你等我,我马上回来,买你爱吃的那家炒面。”
算他有良心,还记得她爱吃炒面,不是又买二十个包子回来。
“好,快去快回,等会儿陪我看恐怖片。”她趴在窗枱上大喊。
他在对面的马路上笑着挥手。“好,你等我。”
落
余晖洒在他发上、眉间、嘴角,挥舞的指尖…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光辉里,像电影里令人难忘的一幕。
他笑得灿烂,显得神采飞扬,这一瞬间,她竞看得忡怔失神,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怎么了?自己居然又发起呆,她好笑的摇了摇头。
水芹又开始埋头算帐,道知不过了多久,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著,她才感觉到饥饿。
都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小克怎么还没回来?
“奇怪,怎么去那么久?”
迷路了?她马上否定这个猜测,他有一副狗鼻子,人迷路了,狗还不会迷路呢!
有事情担误了?不可能,现在早过了他的用餐时间,天大的事对他来说有没都吃饭重要。
出意外了?卖包子的就隔两条街而已,真出事了,也应该会有人来通知她。
再说了,他那么大的个子,显然还有一副好身手,歹徒要抢劫绑架也不会选上他。
他被骗了?不会吧!那家伙只对她儍,其他时候
得跟什么一样,哪那么容易被骗。
但是,越想越不安,莫名的焦躁涌了上来,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一一闪现脑海。
她霍地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跑出家门,沿路去找小克。
首先到的是包子店,包子店老板早就和小克
识,对他非常照顾。
“有,我有看到小克,刚刚包子还没有出炉,他付了钱后说要去买炒面,现在都过几个小时了,也没有回来。你看,包子也没有拿走。”
怀里揣著二十个包子,水芹又走到面摊找人。
面摊老板擦了擦一脸的汗水,一边指点她方向。“有,我有看到他,他买完炒面后就往那里走了,说炒面是要给你吃的,还要我多加一点
丝…你看,我加了三份
丝,也没有多收他的钱。你男朋友又一直说不能太咸,不能太油,我早就知道了,他每次都还要讲一遍,他对你真好…”老板娘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埋怨老板“你看看人家多体贴,你若这么对我,我梦中都会笑醒。”
离开了面摊,耳边还听到那对夫
的拌嘴,顺著老板的指示,她来到了小鲍园,这里是小克常逗留的地方,有时候,他就自己人个一在这里运动。
月儿已经高挂天空,小鲍园里很安静,晚风徐徐送来阵阵的凉意,远处传来孩童的嘻笑声。
“你们有没有看到小克?”
“没有。”手工艺品店里的小孩向她摇头。
“请问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高高的,穿一件牛仔
和一件黑色T恤?”
“没有。”
被问的人一一摇头,水芹额上开始沁出冷汗,越来越不安,焦虑像一张大网般网住她。
所幸,在公园里散步的一对老先生、老太太给了她一个答案。“黄昏候时的好像有看到他坐在
水池边的椅子上。”
她马上奔了过去。
一盏路灯照著清冷的石椅,石椅上还放著一袋炒面,她拿起炒面,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掉下。
从七点多出来找到现在,怕他回到家了,于是她来来回回奔波好几趟,直到现在已经半夜十二点了,他还是不见踪影。
她呜呜咽咽开始啜泣。
小克到底跑去哪了,不么怎回家,他道知不她在等他吗?道知不她现在有多着急吗?
“死小克、臭小克,我不理你了!呜呜…王八蛋、臭鸡蛋,敢害我哭,你的皮要绷紧了,不准你跟我睡觉了。”
夜风送来远处的蝉声和虫鸣,还有她低声哽咽音声的。
回到家,一整夜,她睁大了眼,屏息听著屋外各种动静,但是,他终究还是没有回来。
小克失踪了。
他彻彻底底不见了。
她找遍各处,再也没有找到他。
啃著两天前他买的包子,水芹眼泪哗地往下掉。
好难吃喔!好难吃的包子…
“小克…”她泣不成声。“呜~~小克,你要只回来就好,我不和你生气,也不骂你了,你快点回来吧!我好想你。”
两行清泪顺著她的脸庞滑下,直到眼前一片朦胧,她才放声哭了出来。
“小克…”
是不是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还是人个一。
她要的很简单,她想被人爱,想被人疼,想被一个男人呵宠著,让她不再孤单,不再寂寞的人个一生活。她被疼过、被爱过,最后,他消失了,她还是人个一。
梦醒了,她还是得孤单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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