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莫谦挂掉电话后,愤怒地把行动电话摔在地上,身边的桌子也成了他
愤的对象。
书房里其他人静静的看着他发狂,没人敢出声。
左清风看向莫谌,以为身为弟弟的他会知道这件事,但莫谌耸耸肩,一脸茫然,两人不约而同看向满脸愧疚的赵云龙。
“莫谦,我要你和潺潺断了,也是情非得已,骆老只是爱女心切,你要怪就怪我吧。”最听话的手下变成这样,他心痛不下于其他人,只能期盼将来事情有转机,莫谦和潺潺还有复合的机会。
“谁叫我是混黑道的?哪个父母会愿意把女儿嫁给黑社会的人,这样也是对潺潺好啊!”莫谦胡乱爬着散
的长发,
气的跌坐在椅子上。
潺潺颤抖失控音声的,让他几乎想把事实说出来,所以他才会赶紧切断电话,否则他会让堂主失望。
情、义两难,他最后选择了义,对于潺潺,他用尽所有的力量才决心才放下她。
他怕潺潺失去他会重回原本的生活,怕她会伤害自己。原以为两人终于可以相知相守,谁料得到他们之间有着这么强的阻碍。
“骆老挡人情路?”莫谌眉一皱“我去和他谈谈。”
“你想挑起骆家和风云堂的战争吗?坐着吧!”左清风把他瞪回座位。
“莫谦,先忍忍,等到骆老想通了,潺潺自然会来找你的。”赵云龙也只能这样安慰他了。
莫谦摇摇头。“算了,反正我早就认定我会孤独一生,潺潺…就当作是不小心
会的
曲,现在离开她,又回到我自己的路上。”
莫谌住不忍大喊“什么啊!你这么没用,连争取的勇气有没都?又不是潺潺不要你,是你放弃了她!你要只一句话,不管到哪里,她一定会跟你走的。”
“你还说,是不要因为你,怎么会发生这地事?”左清风把他毫无遮拦的嘴封住。
“呃…”莫谌自知理亏,摸摸鼻子不敢再说话。
“你们不用为我担心了,我没事。”莫谦吁口气,努力试着平复心情。
“莫谦,你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才不跟她见面。但是要见到潺潺的方法有千百种,你要只有心,我们风云堂的手下都能替你办事。”赵云龙想变相的帮他。
“是啊,巧巧也可以帮你把潺潺约出来,好好再跟她谈谈,总比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来得好吧?”左清风也想帮他。
“这样好吗?”
“莫谦…”
“潺潺受伤后,我也问过自己同样的问题,如果她跟着我,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危险?我能体会骆老的心,因为我也爱她,只是我犹豫不决,道知不什么时候该放手…”
“你在么什说啊?”莫谌听不下去了“你有没有问过她的想法?你径自作这样的决定,现在她一定在骆老怀里痛哭!”
莫谦不想再听下去,起身离开。
“莫谌,你竟然没幸灾乐祸耶!”左清风一脸惊讶。他还以为兄弟俩失和了,到想没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是让莫谌住不忍帮忙兄长。
莫谌送他一记白眼。“谁规定定一我要找他麻烦?反倒是前两天我才被他痛扁一顿!那家伙的拳头还
硬的。”“这或许是让他不跟你争位的好机会,难道你要放弃?”赵云龙想试试他。
莫谌斜眼睨着他,感觉他居心叵测。“现在可是堂主你在挑拨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唷!”
“堂主这位子不要也无所谓吗?”
他摇摇头。“和他相比,我还差了点。”
赵云龙住不忍笑来起了。“小子,你啊…终于长大了。”
“什么?”他又不是小孩子,还长大?
“莫谦根本没打算跟你争。从一开始我就指定你做接班人,是我请莫谦帮忙,故意考验你。”赵云龙终于把事情说清楚,还可怜的莫谦清白。
原来如此,难怪他得觉总莫谦不够积极。
“他怎么又做这种事?难道他真的不懂什么叫拒绝吗?”唉!莫谦就是这样,简直被欺负到底了。
既然如此,他欠莫谦的就更多了,他和骆潺潺会认识是因为他,会分手也和他
不了关系,如果他这个始作俑者再不出点力,就太过份了。
**
夜晚,曾经是她最美丽的回忆,现在她却毫无兴趣。
坐在车里,她想到与莫谦的亲密独处;看着明月,她想起和他在山上一同赏月。他的一切已经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怎么也忘不了。
“潺潺,听骆伯伯说,你才刚结束一段恋情?”开车的男子住不忍偷空打量她。这么美的女孩子,就算没有大笔遗产,他也想娶回家。
“你没有必道知要这些事。”骆潺潺冷冷地回话。道知她这个男人是爸爸为她找的,想让她忘了莫谦。
她也很清楚,爸爸除了黑道份子之外,一律来者不拒。
哼!眼前这男人只不过是个贪图她财富的家伙,不用说他现在还有数不完的女友。
嫁给这种人,怎能得到幸福?
她不懂,难道莫谦会比不上他?
“我不会
你,现在你大概还忘不了他吧,但是我会等你的。”白易文对她有着誓在必得的决心。
娶到她,他的事业会有骆家支持,她的财富能让他少奋斗十年,道知他骆林雄同时让她跟许多男人约会,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对自己很有信心。
“不,你不用花心思在我身上,我已经打算把我的财产捐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来騒扰我了。”骆潺潺残忍地打破他的痴心妄想。
“你忘了,你的美才是最大的财富,还有你的温柔…”白易文眉头皱紧。他可不希望她真的这么做,这表示他得更快得到她,阻止她愚蠢的行为。
“你要我为你做什么?”骆潺潺突然问。
“没有。”他对她无所求。
没有?哼!那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她喜不喜欢他。
“是吗?”她淡笑发现自己是拿莫谦来和他们相比,这似乎对他们太苛求了,天底下很难有人再像莫谦那样疼她、爱她,但他最后却放弃了她…
**
五彩闪烁的灯光,震耳
聋的音乐声,舞池中是尽情扭动肢体的人轻年,这就是标准的夜生活。
“我要回去了。”莫谦坐烦了,起身要走。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嘈杂的地方,却被他们硬拉来。
“还早嘛!才十一点而已,对不对?”莫谌对同桌的左清风和季巧巧使眼色。
“是啊!看你这几天心情这么差,特地带你出来晃晃,别老板着脸嘛!你不是脾气最好的吗?可是现在除了我们,没人敢接近你了。”季巧巧摆明不让他走。
莫谦被三个人盯着,只好继续呆坐,但他根本没心情玩乐。
“对了,巧巧,听说你老爸又输得
光,他可真会输钱!”莫谌提起她那逢赌必输的爸爸。
季巧巧早就对父亲死心了。“你忘了他叫什么名字吗?权书,就是‘全输’!”
“还好你抓到个左清风,他有办法替你摆平,不然你就算卖十辈子,都不够你老爸赌。”莫谌故意取笑她。
“呸!乌鸦嘴!”巧巧抓起桌上的水杯就要往他身上泼。
左清风怕这么一闹,莫谦又想离开,连忙找话说。“莫谦,我认识几个女孩子,都很不错喔…”
“是你那些酒店小姐?”季巧巧怕丈夫又和他那些莺莺燕燕搅和在一起,眼睛瞪得极大。
“不是啦,都是好人家的女儿。莫谦,你要不要认识她们?”
“我连潺潺都放弃了,还有什么女人能让我提起兴趣?”除了潺潺,他谁都不要。他连惟一心爱的女人都伤害,他的心早就死了。
三人彼此对看,唉!没辙了。
他太过平静,令人不由得为他担心。
季巧巧凑到莫谌耳边。“你不是说潺潺这两天都出现在这里?”她觉得他们在这里痴等是不也办法。
“差不多该出现了才对。”如果消息有误,他回去准会把那些手下一个个打断腿!
“啊!是不那潺潺吗?”季巧巧第一个看见从门口走进来的人。
“跟在她身边的是谁啊?”莫谌很合作的提出疑问。
“他叫白易文,看来又是个贪图潺潺财产的人。”左清风瞄了眼不动声
的莫谦“他很花心,程度比从前的我还夸张唷!他如果要娶潺潺那就罢了,万一只是玩玩…”
莫谦看够了他们一搭一唱,突地站起身。
“你们不用白费心机了,道知我你们想做什么,没有用的,我走了。”原来他们说了一整晚无聊的笑话,就是想让他看见潺潺。
他明明心里决定不去找她,却又住不忍朝她走去。
这时白易文正揽住骆潺潺,亲昵的在她耳边说着话。
她虚应的对他笑了笑,又马上恢复茫然的神情。
她很不快乐。
莫谦站在舞池里,看着她像走失的孩子,呆呆的站在人群中,而她身边的男伴根本没发现她的心不在焉。
不能过去,不能!
但当他看着她失魂似的靠在那男人
前,他再也住不忍内心的冲动。
他走到两人面前,把骆潺潺拉离白易文身边。
“你是谁?放开她!”白易文瞪着眼前
森俊美的男人,忍不在心里惊呼,他的俊美真是令人讶异。
“你这么快就习惯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了?”莫谦专注地盯着骆潺潺,透过她的眼,想探索她现在的心情。
“莫谦?你怎么会在这里?”骆潺潺以为是自己在做梦,可是他手掌的力道是这么真实,这不是梦!
他的长发依然
人,俊美的脸却显
出疲惫。
“为了忘记我,所以你选择跟他在一起?”他打量白易文。
惊讶后回神,骆潺潺恢复冰冷神情。“既然你已经说了,你的未来里没有我,而我对你是多余的,那你就没有必要再过问我的事。”
“你为了忘记我,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莫谦又重复问了一次。
“那你是为了什么和我分开?”她也回问他。
她百思莫解。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帮助她吗?哪有人全心全意帮助人个一之后,就马上撇得一干二净,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的眼里满是感情,只是拼命的压抑,什么都不肯说。
“该说的,上次在电话里都说过了。很高兴你的眼睛康复,否则我真的道知不该怎么对你
代。”他微微颔首,决定赶紧离开,免得更难割舍。
“莫谦!”见他突然转身,骆潺潺连忙拉住他,不让他走。“你说,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没有。”他只能说谎。
“你没有爱过我?”她的心开始
痛,惟一的希望也成了绝望,原来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他根本没有爱过她。“没有。”莫谦推开她的手“既然你已经有男朋友,我不希望让他误会,我们已经结束了。”说完,他迅速的从人群中消失。
骆潺潺试着追他,却被人
所阻,她的叫喊声被音乐掩盖,全都化成无形的痛楚。
他真的不要她了,不要她了…
她呆站着哭泣,直到白易文抱住她,让她有倚靠的地方。
这双手臂有点像莫谦的,她需要温暖…
**
一个月后
骆林雄笑咪咪的望着赵云龙,他要嫁女儿了,当然开心喽!
“老赵,我家潺潺的喜酒你一定要来喝喔!”
“要不要我带我的三个分堂主去啊?”赵云龙看着莫谦,期待他的反应。这个月他活像受尽
待的小媳妇,任人打骂都不还手,简直成了行尸走
。
“可以啊!”骆林雄看了眼莫谦,确定他没有动静才安下心。
“不怕他们砸场?”赵云龙
担心的。
“那…不要让莫谦去好了。”
“嫁谁?”莫谦突然开口。
“白易文啊,就是那个贪图潺潺财产的花花公子嘛,”赵云龙乐得在一旁捣蛋。
“喂,好歹他也是我女婿。”骆林雄不满的叫着。
“一个不爱潺潺的男人,潺潺嫁他干么?”莫谦想起那个男人,他根本配不上潺潺,也不懂得爱护她。
潺潺要嫁他,是因为骆林雄
迫的,还是他给她的打击太大?
“谁…谁说他不爱潺潺?”骆林雄有点心虚。
“他爱不爱潺潺我道知不,但是潺潺绝对不爱他。”他绝对不允许潺潺这样度过她的人生。一个月还不够她看破,这表示她还不够爱惜自己,她需要一点指导。
“你又知道了。”骆林雄对他的话非常不满意。
“当然知道。”莫谦站起身,随手顺顺身上的衣服,看着骆林雄“因为她爱我。”
赵云龙在他眼中看到了战斗力,知道他已经恢复,不
为他感到高兴。
“潺潺都要嫁人了,你少给我惹麻烦!”
“我偏要,怎样?”他一直都太逆来顺受了,才会把自己的生活都弄得一团
,现在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将来,还有潺潺的,他不能再退让。
“老赵,你家小表不听话!”骆林雄马上嚷嚷。
赵云龙双手一摊。“小表也会长大,也会恋爱嘛!”
“喂,我求求你啦!”骆林雄见没人帮他,只得放下身段要莫谦放手。
“只因为我的身份就不让我和潺潺在一起,这种理由太可笑了。我曾经也和你有同样的想法,但是这一个月里,我不断回想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诚实的表明我的真心。”他苦笑“我还真够狠心,那时候居然开得了口,眼也不眨的说不爱她,她的心都碎了啊…”“莫谦,你还有事要办,不用陪我们老人家了,快去吧!”赵云龙拼命挥手。
“你别走!别以为我道知不你要去找潺潺!”骆林雄拿起行动电话要通知手下,却被赵云龙
走,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几乎扭打成一团。
“你不怕我生气?”
“说实话,我比较怕人轻年生气,咱们老了,打不动,可是人轻年比较冲动。”赵云龙拍拍他“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别再反对了吧!潺潺如果还爱着莫谦,要她嫁给别人不是太残忍了?”
“可是…”
“咱们都是混黑道的,潺潺也
有大姐的架式,而且你看不起我家莫谦,就是看不起你自己喔!”
骆林雄被他堵得没话说。
“好啦,随便他们啦!反正潺潺也不会要他的!”每天看潺潺哭丧着脸,他的确也很难过,每次问她什么事不开心,她的脸却更苦,可见她
就不想嫁给白易文。
唉!何必这样,弄得好像是他这老爸
她的。
“等着看就知道了。”赵云龙咧嘴一笑,一派气定神闲。
他的手下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有什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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