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二○○四年夏天,宛
与几位好同学相约在“黄金海岸”的克里斯海滩玩沙戏水。“黄金海岸”可说是澳洲夙负盛名的度假胜地,绵延七十多公里长的白净沙滩与湛蓝无垠的海洋,是它的一大特色。非但如此,整个海岸还拥有二十八个海滩,可以想见人
是多么汹涌呀!
“哇…大热天的,还是玩水舒服呢!”在沙滩上玩排球玩累了,
着满身汗的宛
马上跳进海里,快乐地在浅水处拍着水。
身上那件比基尼泳衣非常尽职地将她曼妙的身材展现无遗,只要是男人一定会先将目光定在她纤美的小脸上,接着是她浑圆的
部,可再往下…没有人不掩面叹息,因为那儿多了个碍眼的救生圈。
同学们怎么也到想没,对音乐一把罩的她,竟然会有惧水症,她努力想克服它十多年,游泳也学了十多年,至今还学不会换气。
“说的也是,每年澳洲就这个时候是最热的。”她的好同学Amy在她身旁说着,不过人家可没套游泳圈,而是很恣意地仰泳着。
宛
看她这副悠哉样还真是羡慕,到想没有人可以躺在水面上,只动动双脚就可以移动,但她么什为一躺就一个劲的往下沉呢?
“Amy,你教我游泳。”她走上前半撒娇地说。
“不要,你去找Penny教你。”不是Amy不顾同学情,实在是每次教她游泳就会因为她的笨而气死了许多细胞,这些损失她找谁讨呀?
“Penny她跟我说了,绝不再教我游泳,因为我上次一紧张就不小心扯下她的肩带,让她出了糗。”
羞愧的垂下脑袋。
“什么?你扯下她的肩带!”Amy吓得赶紧从水里站起,像是怕自己也遭到和Penny一样的命运,不
开始推托“那你找威廉吧!”
“我上个礼拜才抓下他一块头皮。”
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真的非常、非常对他不好意思。”
她吓白了脸“那…那你找…”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又不会扯你的…”
“还是不要的好,我去深一点的地方玩玩,你慢慢游喔!”Amy马上丢下她往另一边去了。
“哼!什么好同学、好麻吉呀!原来都是骗人的。”Amy不在身边,她倒是连浅水处都不敢待了,只好拖着游泳圈步上海滩。
海滩上有许多人正在堆沙,有的则在寻找可爱别致的小贝壳,更有人躺在海滩椅上接受阳光的洗礼,做着
光浴。
皮肤
,向来容易晒伤,她只好披着浴巾来到一旁附设的咖啡屋,喝杯冰咖啡消消暑。
“小姐,请问这海滩叫什么名字?”突然一个年轻男人以流利的英文在她背后问道。
转身,这才发现对方跟她一样是个黑头发、黑眼珠的黄种人,不过他的身材高大颀长,五官也
俊魅
人,给了她很深、很深的印象。
“这里是克里斯海滩。”她笑着回答。
“天,我们来错地方了。”他抚额一叹,换成国语对他身边的女人说:“这里到处都是海滩,还真不好找呢!”
兴奋地瞪大眼,原来他来自台湾…就道知不台湾是副什么样貌。
“那怎么办?小乔她们在那里等我们呢!”女人嗲声嗲气地摇着他的手臂,那声音还真是酥人入骨,连
都受不了的掉落一地
皮疙瘩。
男人轻吐了口气,又转身对
说:“再请问一下,莫可亚海滩在哪里,道知你吗?”
朝右边一比,也改以国语回答:“你往海岸线一直看过去,有没有看见一束彩
汽球,那地方就是了。”在澳洲长大的她对这里的海滩可是再熟悉不过了。
“你…也是台湾来的游客?”男人好奇地挑起眉。
只是摇摇食指,并没有回答他。
男人身边的女人像是怕男友被拐了,马上发出一声尖嚷“哇
!那个汽球好卡哇伊喔!”
这一声声尖锐的嗓音,还真是让
叹为观止。亏这男人长得一副明星FACE,怎么挑女友的眼光这么马虎?
“那我们走吧!”他咧嘴一笑,又对
点头致谢后,才与女友相偕离开。
瞧他们手臂勾着手臂也就算了,竟然还当众热吻!
天,虽然这里是澳洲,也不用这么热情吧?
叹口气,又拿起冰咖啡打算畅快的一口饮尽,哪知道杯中竟浮现刚刚那男人的笑脸…逐渐扩大、再扩大…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都给
噬了!
“啊…”
猛地从
上惊醒,看看这里原来是台湾一家饭店的房间,不
轻吐了口气。
老天,她怎么又梦见他了,梦见那个一年半前因问路而邂逅的男人?
她用力抓了抓头发,烦躁地下了
,走到桌上看着那本商业杂志,上头的新世代人物专访的主角“嘉煜风”不就是那个男人吗?“世界真是小”这句话是她经常听过的,却从没机会体会它的含义,可如今她终于懂了。
嘉氏公关企业,其下有三子接掌不同公司,老二嘉煜风主管“KTV”事业,当初三姐妹商量后决定由她来应付他。
看向窗外,天色渐渐转亮,右下角的那间店面便是他所掌管的“嘉音KTV”当初也就是知道他的公司在这里,她才挑上这家极为昂贵的饭店当住处,为节省开支,她还是早点去查探,好尽快有个结果。
既然印象中的他是如此热情,可见也是个风
之徒,为了吸引他的注意,她不刻意打扮一下是不行的。
于是,等到百货公司开门时间到了,她便前往购物,接着再去做脸、健身,回到饭店又洗了个香
的泡泡浴后,已是晚餐时间了。她马上换上早上采购的连身洋装、高跟鞋,又化了个绝美的淡妆,在镜子前比个胜利的手势之后,就打算“出征”去了。
临走前,她不忘在镜子前绕了圈,这件枣红色的绒布贴身洋装可说是将她的匀称身材完美地呈现出来,同
系的
趾鹿皮高跟鞋,更是让她漂亮的趾头、圆滑的脚踝加了分,她相信只要是男人,一定逃不过这样的魅力。
拿起Dior小皮包,她便来到隔壁的“嘉音KTV”才进门就引来不少人的惊叹声,更别说一路上引来多少异
的目光。
“妈咪,我好紧张喔!”
看见一个年轻女孩紧偎着母亲“道知不我等一下唱歌会不会走音破嗓?”
“不会,只要保持平常心就好了。”打扮
丽的母亲直安抚着她。
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今晚这间KTV正在举办“歌唱大赛”奖品似乎
可观,难怪里头挤满了人了。
“请问一下,嘉老板在哪儿?”她不想花太多时间找人,于是问了一位穿着制服的员工。
“他不就在那儿吗?”他比向屋中一角,只见他人个一站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地
着烟,而目光却是放在她身上。
吓了跳,下一秒立即背转过去深
了好几口气,好缓化急速跃动的心跳和双手的战栗。老天,他在注意她,他的眼神好像还凝注着她的背上,让她有种被火灼的错觉。
“嘉先生、嘉先生,钢琴手刚刚来电,说他生病不能过来了。”一位内部员工急急朝嘉煜风走了过去。
“哦!小吴还真会找时间生病。”
嘉煜风又附耳对该名员工说了几句话后,就见该员工走到前面,拔声问道:“请问…这里有谁会弹奏钢琴的?”
但没人回答!
这时宛
正好站在钢琴旁,瞧着那名员工直在那吆喝着,却半天无人回应,眼看这场比赛就此胶着,于是她住不忍上前说道:“我会。”
“你会?!”员工笑开嘴,如释重负般地向她道谢:“谢谢你,你人真的太好了,帮我们解决一个大问题,那就麻烦你了。”
就这么,
坐在钢琴前,代替了钢琴手,她看着前面的琴谱仔细弹奏着…
隐约中,她却发现那抹透背的视线更灼热了!
******--***
她俐落的指法,毫不延滞地随着音符飘动着,那顺畅感宛似已练习了无数次,完全猜不出她是临时被抓上阵的替代琴手。
嘉煜风站在原地,一边浅啜着手中的酒
,一边观察着她弹起琴来那副愉悦自得的模样,优美的音律顿时响遍整个会场,即便所演奏的只是一些通俗的流行歌曲,却俨然成为这场比赛的主角,而那些参赛者所表演的一切倒变得不这么重要了。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
离,事实上,就在她刚刚一踏进会场的瞬间,他就被她的气质与一份说不出的熟悉感所吸引,而现在他更加确定自己没认错人。
好不容易,上半场结束,
也松了口气,不过她很自豪也很有自信的认为,自己刚刚那场伴奏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嗨!”突然背后响起招呼声,她往后一看,竟看见嘉煜风勾着一张恣意的笑脸。
吓得赶紧转回琴面,盯着琴键,动也不敢动一下,老天…如果真是他抓走她的家人,那他会不会早就知道她是宛达仁的女儿,所以一开始就在注意她了,打算找机会把她也抓起来?
“你是不是爱上我,么什为老是闪躲我的视线呢?”他绕过她,将身子斜靠在帆船型大钢琴上,笑意盎然地瞅着她。
“呵呵…呵呵…”她发出滑稽的干笑声,心底的害怕倒被他这句话给
了下来“到想没你还
臭美的,我可是临时被抓来充数的,你这个做老板的难道连声谢都没?”
“咦?我没说我是这间KTV的老板,你怎么知道的?”他半瞇起眸。
“呃!”
猛然一怔,找了半天的借口“哎哟!你可是大老板耶!我一进门就看见有好多人直喊着你『嘉老板』,我要道知不都难。”
“哦!看来是盛名之累。”他抿
轻笑,知道她在唬他,因为只要是他认识的人,都是以“嘉先生”称呼他“那我现在就正式向你道谢了。”
瞧他突然朝她行个绅士礼,这般的彬彬有礼、道貌岸然,
想,会不会是自己刚才反应过度了?不过,她向来看不起臭
的男人,当然连他也不例外。
“不用客气了,下半场还有几位呀?我只想赶紧离开。”突然,她的肚子不识趣地叫了声,让她脸红的只差没找个地
钻下去。
“你没吃晚餐?”他眼底闪过一道璀璨的奇异光芒。
“不用你管。”她是没吃,因为急着来这里探查,况且心情忐忑不定下,谁吃得下呀!
“你真的很像刺猬,这样过分保护自己,不太好吧!再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咧嘴一笑。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你我又不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么多。”她鼓着腮,小脸掠过一丝惊慌。
“我们真的是第一次碰面吗?”他反问着,表情中却不失谑意。
“啊!”她猛地抬眼望着他。
“啊!”嘉煜风学着她的表情语调。
“你记得?”她发现喉头有些干涩了。她怎么也到想没事隔将近两年,他还记得那次的邂逅。不,那次或许是连邂逅都不算,只能说是她正好被他问了路而已。
“太好了!听你这么说,你也记得啰!”他仰首吐了口气“刚刚我还在想,是不是我认错人了呢!”
“你真的记得?”
猛地站来起了。
“克里斯沙滩。样么怎?”为了证实他还没到老年痴呆症的年纪,他干脆说得更明白些。
“到想没…”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直觉地,她又想起这句话…世界真是小!
“对了,当初我问你是不是台湾游客,你跟我摇手,那你是住在那里啰?”到想没,他就这么与她闲话家常来起了。
“嗯,我一直住在澳洲。”
随意应和,毕竟对他她还是不了解。
嘉煜风瞇起眸,突地仰起头,绽放着狂野不羁的笑意“你真的很有意思。”
“我怎么了?”她不解地看着他。
“你好像把我当成对你有所企图似的,我可不是大野狼,你也不像小绵羊,不用这么矫情好不好?”他诡怪的一笑后说:“下半场开始了,加油。”
“道知我,不用你提醒我。”她对他做了个鬼脸后,便转身准备着。
不过这回她的心情似乎更
了,为的是他刚刚那几句话…他一直记得她!
约三十分钟后,有位打扮时髦的女人走进了KTV,来到了嘉煜风的身边,当她发现他的视线一直凝注在前面弹奏钢琴的女人时,脸色立即有了改变。
“煜风,她是谁?小吴呢?”
“小吴不舒服请假,她是临时替代他的,至于叫什么我还没问。”嘉煜风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地解释着。
“道知不她是什么人,怎么就让她上场?”贺玉盈气的不是由谁来替代小吴,而是他刚刚看她的那副陶醉的眼神。
“要不你说,让比赛开天窗吗?”他微蹙眉峰地转向她。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帮忙。”
“谁知道你在哪儿。”贺玉盈向来贪玩,前两年他可以依顺她、随她高兴,只因他自觉亏欠了贺家,但现在他已经受够了。
贺玉盈还想么什说的同时,整个歌唱比赛恰巧结束了,就听见主持人以很愉悦的嗓音说:“谢谢大家参与,名次将在半个小时后公布,请大家小用一下点心。”
这对宛
来说,可谓一大解
,远远的她就闻到好香的香味,转身一看就见服务生已推来点心推车,上头全是香
的餐点。
太好了,她简直快饿得前
贴后背了。
赶紧冲下去,她拿了盘子装了好几个小水晶饺、小煎包和一杯白酒,躲在一旁偷偷的大坑阡颐着。就在她吃得津津有味、喝得醺陶陶之际,突然听见远远传来重重蹬地的高跟鞋声,抬头一看,是她…就是那个在澳洲沙滩上与他一路拥吻而去的女人!
“你是谁?”贺玉盈毫气客不地问。
“我么什为要你诉告。”她不想理她,低头继续享受美食,虽然好心情已大打折扣了。
“你怎么可以上台伴奏呢?知道知不你弹得一点都不好。”贺玉盈明知道她的琴艺不错,却无的放矢。
“我弹的不好?”
深提口气,跟着告诉自己,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要找人吵架的“算了,门外汉的话,我不会当真。”
“你说我是门外汉,我才不是…”
没等贺玉盈继续说下去,嘉煜风便走上前对
说:“为了答谢你的鼎力相助,我这个做老板的理当请你去外头吃消夜。”
“不用,我已经在吃了。”
指指手中的餐盘,这么晚了谁知道他安的是什么心?
“自助点心,太不成敬意,你就别客气,走吧!”他很霸气且自作主张的端走她走中的盘子,接着主动拉着她出去。
“嘉煜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没权利这么做!”贺玉盈气得追了几步,直在大门外完全不顾形象的叫嚷着,但是嘉煜风却全然充耳不闻。
毕竟这样的场面对他而言已经是习以为常了。
******--***
直到嘉煜风的车旁,完全状况外的
一头雾水的瞪着他“你这是做什么?我没答应要跟你出去吃消夜呀!”
“拒绝人个一的心意,是很残酷的,道知你吗?”离开贺玉盈,才让他的心得到些许的平静。
“你端走我的餐盘那才叫残酷。”虽然吃了些有点
足感,可是不
足感也提高了。
“那走吧!我要请你吃消夜绝不是随意说说而已。”他打开车门“请进。”
说实在,就这么坐上一个陌生人的车有点突兀和冒险,不过她这次来找他,不就是一次冒险之举吗?不多和他亲近,又怎能查得出家人的下落?
于是,她故作大胆地坐了进去“我不怎么饿了,真的不想去吃消夜。”
“那么去喝茶?”于是他又一次自作主张地转了个方向,将车开到不远处的一家茶艺馆。
看着这间颇富中国风的店面,打从心底有了股好感,在澳洲除了在华人居住的地方,是很少看见这么古
古香的装潢呢!
坐在里头,嘉煜风叫来一壶茶,几盘点心,于是又问:“你怎么突然来台湾,有亲人在这里?”
他的这句话让她心生警觉“你…道知你我有亲人在这里?”
“我是
猜的,难道被我猜中了?”嘉煜风笑看她这种奇怪的反应。
“没错,我是回来看亲人,可是他们全都不在,让我很担心。”她故意这么说,看他会不会
出马脚。
但她仔细看了好久,却什么都没发现。
“你没事先告诉他们你要回来?”这倒是与理不合。
“没有,来不及说。”想起未曾谋面的家人,她就不
眼眶泛热,但她还是强忍住了。
“这样吧!冲着我曾经向你问过路、你现在又帮过我的份上,在台湾这段日子,若你家人还没回来,我很乐意当你的向导,看你要去哪儿玩,我都可以奉陪。”他是发自内心地说。
“你没事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她的话像
木
,在他脑门上重重击了下。
是呀!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好?
“对自己的归国侨胞友善,并不奇怪吧?”他笑得畅意,有意掩盖这种尴尬的感觉。
被他的话逗得一笑“是喔!那你干脆天天拿着花圈为归国侨胞献花好了,保证忙死你。”
望着她甜美的笑靥,他不
看得痴
了,接着两人静默的吃着点心、喝着茶。半晌过后,他才说:“我要替玉盈向你道歉。”
“她真的是你女友?”
半瞇起眸“我真难想象你会喜欢…呃…没事,反正是各人喜好不同。”
“她不算我的女友。”他停顿半晌后回答。
“不算?”
疑惑地皱起眉,仔细端详着他那副有点儿勉强的表情“是现在不算,还是原本就不算?”
“原来就不算。”他勾
一笑“有差别吗?”
“呿!”不屑地轻哼声从她嘴里逸出“想当初你们在海滩热吻
绵成那副样子,你还说她不是你女友?那我就道知不那是什么了。”
“她主动吻我,我只是礼貌回应而已。”嘉煜风耸耸肩,表情中少了刚才善谈的笑容。
“礼貌回应?!”她本想再取笑他,可看见他一张僵化的脸孔,她知趣的打住,只说:“很好、很好,到想没台湾男人这么懂礼貌。”
“你在反讥我啰?”嘉煜风不希望她误解他。
“怎么?你生气了?”她心头一提,真怕他拿出那种可怕的真面目对待她。
“我没生气,我只是…恨,恨命运捉弄人。”像是被戳破内心的黑暗处,他的口气突变暴躁。
“恨?!”
果然被他那黯沉的表情吓得站来起了“就算你要恨,也别恨我,我已经吃
喝足了,谢谢你的招待,有缘…我们会再见面的。”拿起皮包,她没等他开口就马上拔腿闪人。
“喂…”嘉煜风丢下几张千元大钞就追去出了“你误解我了。”
“或许吧!但我还没有心理准备去了解你,你…你不要再追过来,不要喔!”她警告
地望着他,紧接着退后几步,马上闪过街角,在他眼前倏然不见。
直到现在,嘉煜风才恍然发现他还道知不她的名字,只是她为何要这么防他、怕他呢?
岸了帐,他回到住处,用力将房门关上坐在桌前疲累地
眉心,跟着他打开手机,叫出一张相片,里头竟是克里斯海滩上那抹
系救生圈的可爱身影。
还记得当初他用手机觅景时发现了她,见她可爱地在海中玩着狗爬式,青春的笑靥让人怎么也忘不了。只是他万万到想没居然会在一年半之后于地球的另一边遇见她,而她就像那次一样,像风一般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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