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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接连数,瑶姬在昭霞殿内独自生活,并未有任何宫女前来服侍,一切得由自己打理。

 虽有三餐供应,但菜却比宫女们的膳食还差,令人无心动筷用膳。戴上脚缭的她,行动不便,只能以布拭净身躯。

 在刑阑国,衣食无缺,宫女随侍一旁,尊贵无比…如今她却落到如此下场,锢冷宫,宛若囚犯。

 忽地,外头传来宫监传唤。

 “王命瑶姬公主立即前往玉泉殿。”

 瑶姬连忙自上起身,揽镜自照,替自己绾了个典雅发髻,缓缓步出寝殿,随着宫监往玉泉殿的方向步去。

 不知他传唤她有何用意?

 然而一抵达殿堂,眼前的情景却让她震惊不已。文武百官坐满殿堂,皇飏坐在中央黄金龙椅上,冷眼睨着她。

 “刑阑国的公主姗姗来迟,可是故意让本王及百官久候?”皇飏以众人都听得见的嗓音说道。

 瑶姬低头不语。

 沉重万分的脚镶令她行动不便,每走一步,艰困万分。他明知原因,却还特意在众人面前羞辱她…

 “听闻你的歌声优美,本王今特地请来百官一同聆听,可否请瑶姬公主立即高歌一曲?”皇飏出冷笑。

 瑶姬脸色煞白。

 要她在众人面前歌唱?就连皇兄也不曾命她如此.他可是将她视为一般的歌舞女伶?

 “‮不么怎‬唱?”皇飏挑眉。

 她若是敢不开口歌唱,就是不给他面子,那么他就让她‮子辈这‬永远都无法再展喉歌唱。

 瑶姬咬咬,不想被他看轻,随即展喉高歌。

 嗓音轻柔,歌声缥缈,婉转清脆,悦耳动听,宛如燕语莺声,直入云霄。

 如此天籁之音,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再加上她身段窈窕,姿丽,不少官吏对她垂涎滴。

 众人心中暗付,王能获得如此佳人为妃,可真是好福气。

 她一曲唱罢,皇飏面无表情的下令。

 “再唱。”

 瑶姬只得继续再唱,悦耳的嗓音充斥整座殿堂。她的视线,自始至终在他身上。

 眼前头戴金冠、身着龙袍的皇飏,器宇轩昂,全身散发一股浑然天成、唯我独尊的高傲气息。

 他是她的夫,纵使他不打算待她好,她也会照他的吩咐去做,好让刑阑国的百姓免于战事威胁。

 听她唱罢,皇飏泛起残酷冷笑,冷冽无情的双眸睨着她。

 “再唱。”他沉声下令。

 众人立即明白尧王的用意,是故意在众人面前羞辱她,纷纷目同情的看向瑶姬。

 瑶姬缓缓闭上眼,不让人瞧见眼底的痛苦。他的用意,她不是不晓得,但只要他想听,她就会一直唱下去。

 一曲唱罢,再唱一曲,直到他满意为止。

 悦耳动听的天籁之音,变得细微无力,略微沙哑。

 众人虽然对她感到无限同情,但无人敢违抗王的命令,就只能这么继续听着她歌唱。

 瑶姬唱完这一曲后,睁开眼瞅着他。

 皇飏并未回避她的视线,反而与她四目相接,瓣微勾,泛着残酷笑意“再唱。”

 众人莫不倒一口气。她都已是这模样,王竟然还要她再唱,可是要她永远再也发不了声?

 瑶姬咬咬,杏眸泛着泪光,再度轻敌红,但无论她怎么试,就是发不了声,泪水立即自颊边落下。

 皇飏冷笑“怎么?瑶姬公主可是觉得为本王歌唱太过委屈?”

 瑶姬急着想否认,无奈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更别提开口说话,只能轻轻摇头做为回答。

 泪水落得更急,怎么也止不住。

 心宛若刀割,疼得令人难受。

 皇飏起身,缓缓步至她面前,伸出厚实大掌,紧紧箝着她小巧的下巴,令她动弹不得。

 “你宛若笼中鸟,任本王宰割,若你不能鸣唱,要你何用?”冷冽眼神布满残酷笑意。

 瑶姬因为多未进食,只能虚弱无力的任他箝制,俏脸惨白,朱泛白,额际渗着冷汗。

 皇飏紧蹙浓眉,对她此刻虚弱的模样十分不悦。不过是要她唱几首歌,脸色就这么惨白?

 多未进食,体力尽失,再也支撑不住的瑶姬,突地陷入昏,当着他的面往后倒去。

 没多想,皇飏将她一把拥入怀,不让她倒下。

 她的身子轻得仿佛一点重量也没有,也比想象中要来得纤细瘦弱,仿佛稍微用力就能折断她的身。

 众人见状,又惊又讶。王竟会伸手接住她?

 皇飏探了探她的脉搏,虚弱无力,又见她就算昏不醒,蛾眉依然紧蹙,神情痛苦,突然有股说不上来的莫名騒动涌上心头。

 一挥衣袍,众人立即退离,偌大殿堂只剩下他们两人。

 皇飏将瑶姬抱起,转身迈步前往昭霞殿。

 阙楼回廊各处守卫、宫监见状,虽感到无比讶异,但也没人敢多说,以免人头不保。

 向来至尊至贵、傲视一切的王,竟会抱着一名女子?

 待他抱着瑶姬进入昭霞殿,却未见任何宫女前来服侍,又见放置在地上的糙膳食,剑眉更为紧蹙。

 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在上,又见她脚上所戴脚缭早已将她白皙纤细的双足磨破皮,渗出血,但她却选择默默承受这一切,并无任何怨叹。

 ‮么什为‬她要这么做?他猜不透,也不愿去想。

 他之所以会娶她,不过是将她视为一枚棋子,就不打算要与她有任何集,就算她死在这座寝殿内,他也不会在乎…

 厚实大掌轻柔地在她细致绝美的容颜上来回轻抚,为她开紧蹙着的蛾眉,逐渐往下抚去,停留在她那略微泛白的柔软瓣上。

 随即,皇飏被自己轻柔的手指举动所怔住。他这是在做什么?连忙将手回,不再碰触她。

 凝视着掌心,有股陌生的情愫逐渐啃蚀他的心。看了眼仍在昏中的瑶姬…最后,他毅然转身步离。

 绝不会让她轻易死去,后还得好好利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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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残星闪闪,远月如眉。

 恍惚间,瑶姬幽幽醒来。

 这里是…昭霞殿?她是怎么回来的?

 她只记得自己在玉泉殿上,因为体力不支而晕厥过去,接下来的事便一点记忆也没有。

 上起身,一名宫女立即伸手搀扶。

 她不解的眨着双眸,望向陌生宫女,试着想出声,这才发觉自己喉咙疼痛万分,无法发声。

 是了,她今在殿堂上照他的要求不断歌唱,所以导致如此。

 “公主,你别出声,如果有什么需要,只要写在这张纸上告知我就行。”宫女的圆脸上堆满了甜美的笑。

 你是谁?瑶姬连忙在纸上写下字,问出心头疑惑。

 爆女看过,轻笑出声“奴婢叫艾媛,是王派来服侍你的宫女。王见你似乎好些日子没用餐,特地派人送来好下咽的粥食。”

 瑶姬眼庭满是诧异。他既然将她锢在冷宫中,为何还要如此用心?怎么也猜不透他到底有何用意。

 “公主,你快吃粥,粥若是凉了可就不好吃。”艾媛连忙端来粥食,放在她面前,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奴婢很少遇见刑阑人,而刑阑人向来以人高马大闻名,可是公主怎么比奴婢还娇小?”

 瑶姬轻轻摇头,瓣挂着浅笑,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天生如此。

 “哇,好好喔,奴婢也想象你这样娇小可人,爹娘和其他的宫女总说我动作暴,一点‮有没都‬女人该有的样子。”艾媛见瑶姬公主人美,也颇好相处,马上就喜欢上她了。

 只是有些话她只能搁在心头,不敢说出口。

 像瑶姬公主这么美的女人,却得不到王的宠幸,怕是后只能永远待在冷宫,直到老死。

 换作是她,倒还宁可嫁给普通的庄稼汉,过着平凡且幸福的生活,也不愿待在这华丽的牢笼内,凄凉的度过一生。

 瑶姬很喜欢艾媛,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好女孩,有了她陪伴在旁,往后的日子应该不会再感到寂寞。

 她看着热腾腾的粥,心里百感集,小口小口吃着。

 想不到…自己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吃到一道比较象样的膳食。

 “公主,你若还是觉得饿,奴婢马上再去为你端来热粥。”艾媛取来一条干净手绢递向前,好让她拭净瓣。

 瑶姬笑着摇头,表示不用了,伸手接过手绢,看着上头所绣的花样,蛾眉轻蹙。

 “呃…奴婢的女红向来不巧,你可别取笑。”艾媛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搔着睑烦。

 瑶姬站起身,往搁在一旁的黑檀木箧走去,取出针线,亲自穿针引线,在上头绣一些花样。

 转眼间,那条手绢上的花样色彩鲜明,维妙维肖,宛若刚摘下的鲜花。

 艾媛又惊又喜“公主,请你一定要教奴婢怎么绣花。”待她学了几招,就能向宫中其他姐妹们炫耀一番。

 瑶姬点点头,笑容甜美得令人心动不已。

 “公主,你生得美,笑起来更美,若奴婢是男人,一定会马上娶你为,才不让你待在冷宫…”艾媛连忙住口,自知说错了话,不断用力掌嘴“奴婢该打,真该打,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公主见谅。”

 瑶姬轻柔的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再自掴巴掌。

 她说的也是事实啊!用不着自责。

 艾媛看着瑶姬,见她的眼底有抹哀伤,却还是对她笑着摇头,要她别介意…再也‮住不忍‬…

 “公主,奴婢好为你抱不平,好为你感到痛心。像你这么好的人,‮么什为‬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不在乎。瑶姬脸上依然挂着一抹浅笑。

 冷宫的生活也算是优闲自在,不必与他人起争执,又有何不好?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艾媛很不好意思地看着瑶姬“奴婢真不应该,竟然在公主面前这样想到什么就‮么什说‬。”

 瑶姬摇头,表示一点也不介意。

 “对了,公主,你可得好好休息几,千万别发声说话,若过几天情况还没有好转,奴婢再带你前去找御医,请他帮忙。”

 瑶姬看着艾媛收拾空碗,转身离开。

 偌大寝殿又只剩下她一人,心里的空虚与寂寞难以言喻。缓缓往窗子步去,望着天上的皎洁银月。

 “啊…唔…”试着自喉中发几个音,但她此刻的沙哑嗓音就连自己也听不下去。

 身后传来脚步声,瑶姬以为是艾媛回来,立即转头绽出微笑。

 然而当她瞧见那道拔身影时,甜美的笑容立即隐去。

 怎么会是他?

 “你那是什么眼神?”皇飏停下脚步,瞇起利眸,紧瞅着她。

 才一见到来人是他,就马上收起笑容,眼底充满恐惧…怎么?就这么不想见到他?

 他冷冽的眼神,令瑶姬吓得全身微微颤抖。

 “你怕什么?以为本王会吃了你?”皇飏冷笑。瞧她活像是只受惊的兔儿,全身直打颤,让他感到好笑。

 瑶姬咬着,轻轻摇头,假装镇定。

 她不能在他面前太过恐慌,以免令刑阑国的皇族蒙羞。

 “过来。”皇飏沉声下令。

 瑶姬虽不明白他又打算做什么,但她只能照他的命令,拖着沉重的脚缭,缓缓朝他走去。

 在他足前约莫五步的距离便停下,她缓缓抬起头看着他,以眼神询问他,有何叭叨心刚?

 皇飏出嘲讽味十足的笑“就这么怕本王?”有趣,倒让他更想好好折磨她,看她出更多痛苦神情。

 瑶姬垂下眼,不敢点头。她怕他,真的怕他…从来不曾这么畏惧‮人个一‬,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皇飏一个箭步上前,将她一把拥进怀中,紧紧揽着,眼底有抹兴味。“玩你,看你会有何反应,实在有趣。”

 瑶姬又惊又惧,试着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束缚,最后她只能认命的任由他紧搂在怀中。

 他就在她眼前,正搂着她的娇躯,她的脑海却是一片空白,喉咙也发不出声,只能眨着杏眸,紧瞅着这个魅男子。

 “‮不么怎‬回话?”皇飏深邃的双眸看着她。

 “我…”瑶姬试着回答,却只说了这沙哑难听的一个字,便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皇飏不由得拧紧眉,抿紧。才要她唱几首歌,就变成这样?

 艾媛步入寝殿,一见皇飏的身影,立即跪地叩拜,口呼万岁,心里却满是疑问,为何王会前来?他不是厌恶瑶姬吗?为何还会紧搂着她的娇躯不放?

 皇飏见宫女前来,这才放开怀中的瑶姬.但他厚实的手掌仍紧紧握着她的柔荑,不肯放开。

 瑶姬见他的手依然紧握着自己的小手,又看着眼前厚实宽阔的膛…‮住不忍‬双颊绯红。

 她未曾与男人如此亲近,他是唯一。

 “怎么脸红了?”皇飏修长的手指在她掌间来回轻画,完全无视艾媛的存在。

 呵,想不到他才搂着她没多久,她便脸红了,还真有趣。

 瑶姬的俏脸更为绯红,晈着柔,无法面对他,试着将手回,反而被他握得更紧。

 他可是在捉弄她?还是…对她有意?

 “如此丽绝伦的鸟,若不能歌唱又有何用?”皇飏肆无忌惮地抚上她的脸庞,眼底布满令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瑶姬突然觉得他的手宛若一把利刃,在她脸上来回刮着。

 原来…在他的眼中,她依然是只笼中鸟,任由他宰割。她方才万万不该有些期待,有着遐想。

 “怎么脸色突然变白了?”皇飏抿低笑。

 那浑厚低沉的笑声,却让瑶姬止不住全身颤抖。他所说的每句话,皆令人不寒而栗,而他的一个眼神就足以杀人于无形。

 听闻他诡谲多变,暗中做了许多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无人敢违抗他的旨意…他生来就是至尊至贵的帝王。

 而在他那冷冽无情的双眸底下,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今夜前来见她,又是为了什么?

 皇飏见她全身依然止不住颤抖,出一抹笑。她的出现,令他在宫中又多了些乐趣。

 瑶姬见了他的笑容,却只觉得阵阵寒意不断涌上心头。

 “你既然来到玉岚宫,本王自然就会善待你。”厚实大手紧握着她的柔荑,仿佛在对她立下誓言。

 瑶姬眨着杏眸,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他说会善待她,这可是真的?现在的一切可是她的梦境?

 仍跪地叩拜的艾媛,闻言‮住不忍‬全身颤抖。王所说的话,听来合情合理,但她却没来由的感郅害怕。

 玉岚宫的宫监与宫女们,总是说王冷酷无情、不苟言笑,就连住在承殿内的宠妃丹云也无法猜透王的心思。

 如今他却立下誓言说会待瑶姬公主好,很难不让人去猜测他是否别有用心,有所阴谋。

 “怎么?‮意愿不‬本王待你好,为何不马上点头答允?”皇飏瞇起双眸,霸道的说。

 他不打算给她任何考虑的时间,更不许她拒绝。

 瑶姬看着他那带着气的双眸,明知他可能别有用心,但她却不可自拔地臣服于他。

 她缓缓点头,表示愿意。

 倘若他真的愿意待她好,这样又有何不妥?只要两国别战,让百姓陷入战事中就好。

 “那就好,你早点就寝,改日本王再来看你。”皇飏俯身在她瓣印下一吻,随即头也不回的步出寝殿。

 待皇飏离去后,艾媛这才抬起头,站起身迅速奔至瑶姬身旁,将她全身仔仔细细地检视一遍。

 “公主,王…没有对你怎样吧?”真的好怕王会对柔弱的她做‮么什出‬残忍的事。

 瑶姬摇头,表示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但她的俏脸却一片绯红,只因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吻…

 心儿怦怦跳,掌间与瓣上仿佛还遗留着属于他的温度与气息,让她怎么也忘不了。

 “公主,你的脸怎么那么红?”艾媛不解的看着她。

 瑶姬连忙垂下脸。

 “你该不会受到风寒吧?现在已过仲秋,气候变幻莫测,可得小心点。”艾媛连忙扶着她躺到上,并覆上薄被,包得密不透风。

 瑶姬缓缓闭上眼,脑海一片空白。

 他‮么什为‬要吻她?他不是厌恶她吗?而他又可会遵照诺言待她好?改他当真会再度前来?

 无数的疑问自心头扩散开来,却没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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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时,万籁俱寂,皎洁月光斜照玉岚宫,染上一抹银白,璀璨耀眼。

 御章殿内,灯火通明,皇飏斜靠在椅上,以手支额,看着各地探子所送来的密函。

 文武百官,镇守边境将领…无一不在他的掌控中,只要一有贰心,立即除去,以绝后患。

 立即铲除异己,彻底巩固势力,这是他向来不变的治国方式。在他眼皮底下,不许任何人来。

 黑衣男子入内,朝皇飏恭敬的施礼。

 “王,探子回报,镇守东方的关将军李彻与齐陵国的一些官吏往来密切,并暗中搜罗铁器。”

 皇飏瓣微勾,眼底尽是冷冽杀意“立即派人暗中将他除去,关将军一职由副将欧晋继任。”

 “属下明白。”力奎恭敬的说。

 皇飏随即将手中的密函置于烛上烧成灰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冷眼瞅着力奎。

 可真是难得了,力奎向来只要一接获命令便会立即离开,而今他却还留在原地,想必尚有其他事要禀报。

 “文武百官一致反对王娶敌国公主为妃。”

 “那又如何?”皇飏挑眉反问。

 “后倘若发生了什么事,刑阑王打算出兵攻打本国…”力奎顿住,不再多说。

 皇飏瞇起眸“会发生什么事?‮不么怎‬一次说完?”

 “王向来英明,不必属下细说分明。”

 皇飏沉声低喝:“你不怕项上人头不保?”真是大胆!

 “若怕,便不会启口。”力奎面无表情。

 皇飏眼底满是笑意“你可是在担忧本王折磨她一事,被刑阑王得知,立即出兵攻打本国?”

 力奎并未答腔。

 “哼,本王的事,还用不着你来担忧。”皇飏起身步至窗旁,笑看着窗外皎洁银月。

 倘若刑阑王真要出兵,正合他意,他暗中训练多年的精锐士兵以及开发多年的连弩、投石器终于有大显身手的机会。

 “属下担心的尚有一事。”

 皇飏神情不悦的转身怒瞪着他“今儿个你多话的,可是想把自个儿的人头一同献上?”

 如果他想死,他自然会成全。

 “属下只是为王担忧,如此而已。”力奎不卑不亢,毫不畏惧。

 “喔,那你又替本王担什么忧了?”皇飏冷笑。

 他倒要听听,又有什么事让力奎忧心忡忡,非得冒着性命危险告知?倘若说的是无关紧要的蠢事,便马上摘下他的项上人头。

 向来果敢直言的力奎,此刻竟有些许犹豫,好半晌才缓缓开口。

 “属下怕…王会爱上她。”

 口中的她,不必多说,王也知晓他所指的是何人。

 皇飏先是一愣,随即豪迈的大笑出声。

 “本王怎么可能会爱上她?”不得不说,力奎逗笑他了。

 力奎神情严肃,并未答腔。

 皇飏佞一笑“本王要的是山河,美人只不过是用来暖的工具,随时可弃。”瑶姬将会随时没命。

 力奎不再多说,随即退离殿堂。

 皇飏瞇起利眸,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往殿外看去,而那个方向正是瑶姬所居的昭霞殿。

 他绝不会爱上任何人,‮是其尤‬她。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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