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几
杨复忙于寻找黄展的下落,由于事态紧急,他特地下了重赏,发消息给黑道兄弟,只要谁能活抓黄展,那么谁就可得到五百万元的巨额奖金。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黑道兄弟们无一不想将黄展手到擒来。
而蓝蓝,则成为他们特别关注的人物之一。
原本蓝蓝鲜无人迹的住所,这下却成了黑道兄弟加强巡逻的重要地点。
感的黄展发现了这个异状,除了叫蓝蓝外出小心以外,自己在房里作画时亦将大门深锁,并把所有窗帘统统拉上。
就这么偷偷摸摸地过了十多天。
这下杨复更急了,要是不赶紧找到黄展要回那些画。那么他处心积虑所策划的大工程岂不要毁于一旦?而且十年前那场纵火案要是让黄展全给抖出来,那么他岂不是得到牢里安享晚年?
原本将自己表面情绪修饰得极好的杨复,这会再也住不忍对手下咆哮“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也不管你们抓到的黄展是死是活,总之,想要一千万的人就给我二十四小时搜寻黄展的下落。”
什么?一千万?!
所有手下及黑道兄弟无不卯足了劲,随时注意周遭有没有黄展的下落,就连睡觉亦睁大眼睛随时待命。
消息传得很快,就连龙骏也稍有所闻。
今
,他特地带着雪纷前来关心蓝蓝这位老朋友,顺便打听一下这件事的可信程度,他们有兴趣的倒不是那一千万,而是蓝蓝是否真的
了男朋友。
“叮咚!”门铃乍然作响。
“快,坑阢起来!”蓝蓝闻声命令。
黄展摇头叹道:“唉,我真是见不得人的丑媳妇啊。”
“少贫嘴,快进房去!”她可不愿见他受到半点伤害。
“是,遵命!”丑媳妇回房,不,是回
底下去喽!
蓝蓝朝着门板大喊“谁啊?”
“蓝蓝,是我,龙骏,还有雪纷。”
深锁的大们缓缓打开。
“是你们啊,进来吧!”
“蓝姐,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出来开门?”雪纷颇有抱怨。
“喔!起不对,我刚才在作画,所以才这么慢开门。”她将门带上并且反锁。
“就只有你人个一在家吗?”龙骏望了望四周。
“当然!然不要为以你还有谁?”蓝蓝坚定的眼神不容他怀疑。“坐吧!”她走至吧台帮他们倒了两杯柳橙汁。”今
怎么有空来看我?”
“是雪纷,她说很想你,直吵着说要来找你聊天。”
“对!都是我说的,难道你不想蓝姐吗?”明明就是他说要来的。
“哟!瞧你们小两口,才半个月没见,嘴巴就变得这么甜,想必刚才是吃了
糖才过来的吧!”她将饮料放置在他们眼前。
龙骏站来起了,看了一下客厅里放满为数颇多的成品与半成品画作。“蓝蓝,这些画都是要卖给我的吗?”
“对啊!喜欢吗?”这些画绝大部分是出自黄展的手笔。
“太喜欢了!蓝蓝,你实在是画得太好了,不论画法与取材都比以前大有进步,教我实在舍不得卖人!”他瞪大双眼仔细欣赏着。
他这么说自己是要高兴?还是沮丧呢?蓝蓝在心里暗自皱眉。“到想没你会这么喜欢。”
“嗯!我也觉得很不错,虽然我对于画没什么研究,不过这些画比起蓝姐以前的作品真是有如天地之别,蓝姐,恭喜你。”雪纷微笑称赞。
你们俩可以说得再狠一点没关系!蓝蓝暗自咬牙,承受这不属于她的赞美,然而她却只能傻笑以对。内心则波涛汹涌地咒骂者黄展,没事画得这么出色,让人说她的作品与他的作品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地之别,他就不会故意画点一差吗?还好,半个月前她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然不要此时此刻的她肯定泪洒当场,哭得像泪人儿一般。
“蓝蓝,你作画手法进步得如此神速,是不是受了什么高人指点?”龙骏采迂回战术想套出实情。
“没有!”她回答得相当坚定,因为那些画根本就不是她画的。
“那么这些灵感你是打哪来的?”第一个问题没发挥作用,他赶紧再丢出第二个问题。
“你是指我的创作灵感吗?”蓝蓝故意拖延。
“是的。”
“你真的这么喜欢这些画?”
“没错!”
“有你这样的肯定,我很高兴,谢谢!”她还是没回答。
“蓝姐,最近你与黄大哥相处得如何?”雪纷一开口就将问题核心说出,比起龙骏迂回的战术,实在来得有效率多了。
“雪纷,上次我才跟你说过,别相信‘妄想症患者’所说的话,怎么你又忘记了?”蓝蓝试图提醒她。
“喔!原来告诉雪纷我有妄想症的人是你啊!害我到台大医院领了一大包维他命!”龙骏睁着硕大的眼睛凶巴巴地看着她。
“什么?雪纷真的带你去门诊啊?”蓝蓝忍俊不住笑得相当开心。
“蓝姐,亏我那么相信你,到想没你居然骗我!”雪纷双手横抱在
前,
出一分令人颤抖的杀气。
蓝蓝让他们
得往后退了几尺。“喂,我只是跟你们开个小玩笑,你们别这么认真嘛!”
“我当然得认真,你也不想想看,起码我也算是个颇有名气的公众人物,居然到台大医院挂了急诊只为了拿包维他命,你说,我的脸还丢得不够彻底吗?”龙骏又往前
近两步。
“什么?雪纷挂的不是普通门诊,而是急诊啊?”她捂住难以忍住的笑靥。
“没错!是你说的,及早发现,及早治疗!”雪纷再往前站了一步。
蓝蓝跌坐在沙发上。“你们别这样嘛!大家都是好朋友,这点小事何足挂心呢?然不要这样好了,我请两位吃饭,就当是赔罪好了!”
“N0!”两人同时表态。
蓝蓝笑得很尴尬“然不要南台湾三
游,包吃、包住样么怎?”
“不要!”两人再度表明自己的立场。
“然不要…然不要你们想怎样?”
龙骏倚在沙发椅背上“你给我老实说…”
“究竟有没有与黄大哥在一起?”雪纷
脸至她眼前数寸。
“快说!”他命令。
蓝蓝望着两张凶神恶煞的面容,看来今
是在劫难逃了,她突然站来起了,装作地闲扯淡“两位一定肚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说,呵呵!”她赶紧往前挪了几步。
突然一只大怪手将她又拉回原位。
龙骏
问“你究竟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蓝蓝将自己倾斜的身子站正,才缓缓地道:“你们说的那位黄大哥,其实、其实是一位华侨,上次来台湾只不过是来游玩的,之后他就回国喽!”帅!吧净利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出这样的理由,看来也只有她蓝蓝一人做得到。
“然后呢?”雪纷追问。
“就这样啊!”她答道。
龙骏瞪眼。“喂!你当我们两个白痴啊?用这么烂的理由就想打发我们,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们了!”
“对,没有人会傻到连续挂两次急诊。”雪纷这次可学聪明了。
“都说没这回事了,你们怎么还死咬着这个问题不放?”蓝蓝摊摊手有点恼羞成怒。
“蓝蓝,其实你也不能怪我们,因为我们可是听到了风声,才特地赶来关心你的。”龙骏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对啊。我们是怕你被黄大哥给连累了。”雪纷也坐在她旁边。
“连累?这话怎么说?”蓝蓝不解。
“上次与黄先生碰面时,他向自我介绍说他叫黄磊,道知你吗?其实他的本名叫黄展!”他唯恐她不知详情。
但,这是她一直都知道的事“然后呢?”
“听说有一名富豪私下发布消息,说要是谁能找到黄展,谁就可独得一千万奖金,且不论他的死活喔!”龙骏
出一副恐怖的模样。
吓!蓝蓝不敢置信“真有这回事?”
雪纷接着说道:“对!我还知道,黄展就是名画家黄如风的儿子。”
“啊!我想起来了,之前黄展不是有送你一些画吗?所以依我的聪明才智推判,黄展是真的喜欢上你了.不过我还是劝你远离这种是非之徒,以免将来受到波及,到时后悔可就来不及了!”龙骏给蓝蓝一个最佳的建议。
“不对!以我女人的直觉认为,黄展消失了十年,性格上一定有些怪异。而这次复出肯定有备而来,如果能和这样的男人谈上一场恋爱,哇!要是没轰轰烈烈,起码也干柴烈火,这可真是刺
啊!”雪纷已陶醉在浪漫的幻想里。
看来雪纷的直觉要比龙骏的才智来得浪漫许多。
“你们这些消息是打哪来的?”蓝蓝质疑。
“这些都是市长告诉我们的。”
雪纷兴奋地说:“而且市长还有黄展的照片喔!”
“市长?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她咬着指甲思考着。
雪纷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样么怎,刺
吗?还有黑道分子追杀,肯定惊险万分!”
“雪纷,你别玩了,这件事可是危及性命。玩不得!蓝蓝,道知你黄展现在人在哪里吗?”
蓝蓝仍陷入沉思,正担心着黄展的安危。
“哈罗,有人在家吗?”雪纷敲了敲她正在思考的脑袋。
“雪纷,你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定一下你的脑袋是不是当机了。”
龙骏眯起一双贼眼“蓝蓝,你刚才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
?”
“没什么!”她赶紧否认。
“那么你究竟知道知不黄展的下落?”
“呵呵!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的谁,更何况听你刚才形容有这么多的人都找不到他,凭我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下落?”蓝蓝笑得有点强硬与不自然。
“这么说来,你与黄大哥没任何关系喽?”雪纷的眼神透着几分失望。
“0fcoures!”她摊着两只手。
“唉!真是可惜!”雪纷叹道。
“没关系就好,不过市长要我转告你,希望你能注意自己的安全。”龙骏决定不再
问她了。
“嗯!道知我,麻烦你们帮我谢谢市长。”
“我会的,我想我们也该走了。”他站来起了。
雪纷被他一手捉起“啊,这么快就要走啊?”
“人家现在在赶工呢,你好意思打搅人家这么久?”龙骏对她眨了一眼。
“喔!好吧,那么改天我再来找蓝姐聊天。”
“没问题!”
两人步出大门。“再见。”
“再见。”蓝蓝将大门锁好,赶紧冲进卧室的
底下,却发现黄展已经睡着了。
她紧紧抱着他,似小女孩般地蜷缩在他怀里哭泣着。
黄展耳闻啜泣声,从梦中惊醒过来,却看见她哭得像泪人儿似的。
“怎么啦?”他拭去她脸庞上的泪水。“什么事让你哭得这么伤心?”
“我不要失去你!”说着,更多的泪水从她眼里泛滥出来。
他吻着她“傻女孩,我不是好好地在你身边吗?你怎么会失去我呢?”
“可是刚才龙骏说,有人叫价一千万要你的性命。”
“什么?杨复这个老
贼,居然动用了黑道的势力!”
“展!我好怕喔,我好怕有朝一
要是失去你,那么定一我没有勇气再活下去!”蓝蓝闪烁的眼神透出最真的话语。
他严肃地说道:“嘘!我不许你这么说,要是有朝一
我真的离开了你,你一定要坚强的活下来,我可不许你轻视自己的生命。”
“那么要是我先死了呢?”
“那么我会把你葬在旧金山的渔人码头附近,并且、永远守着你!”
她不解“么什为要葬在旧金山的渔人码头?”
“因为那里是我想象中的画家天堂,有山有水、空气新鲜,还有灿烂的阳光。那里的人总是悠闲地在海边散步,我想要是我们能在那里安享晚年。一定可以
起更丰富的创作灵感。”黄展边想象那种画面边陶醉着。
“可是…”
“可是什么?”他抬起她那泪痕斑斑的脸蛋。
“可是我怕会撑不到那个时候,或者…你会突然消失。”蓝蓝低下头来。
看来她是真的吓到了。
黄展将她抱得更紧、吻得更深,轻轻地抚着她的秀发。
“蓝,你相信人有灵魂这件事吗?”
“嗯!我相信。你问这个干吗?”
“我答应你,要是有一天我离开了你,那么我将会把我的灵魂附在那幅你取名为‘真爱’的肖像画里,一辈子永远陪在你身旁。”
“好,那要是我先走了,我也会附在你帮我画的那张肖像画里,永远地伴着你。”
“嗯!”黄展极为感动。
“那就一言为定。”她翘起拇指及小指。
“做什么?”
“打勾勾啊!我要把这个誓言锁在我们的指头里,那么一辈子也忘不了。”
黄展看着她那天真的表情笑了,连忙也翘起拇指及小指,盖上这个属于他们俩的山盟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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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后的清晨
突然有人在蓝蓝家外面用力敲门,声音之大,令人有不安的预感。
她赶紧要黄展藏到
底下,披了件单薄外套就往大门跑去。
“谁啊?”
外面没人搭腔。
“到底是谁啊?”
外面仍然没半点声音。
蓝蓝颇不耐烦地将门打开,却没看见门外有半个人影。
“搞什么!是谁一大早在恶作剧啊?”她喃喃地抱怨着。
正当她要关上门时,却看见地上躺着一封信。
蓝蓝将信捡来起了,随后又望了望四周,还是没人。
她耸耸肩将门带上,走回卧室坐在
沿拆着那封信。
“蓝,是谁啊?”黄展从
底爬了出来。
“道知不,我只看到了这封信。”她将信封撕开。
“是谁写的?”他从蓝蓝背后抱着她,将信从信封拿了出来。
信中写着…黄展:
今晚将有人会来“找”你,请速速逃离。
朋友笔
“什么?这该怎么办?”蓝蓝一脸忧郁。
“朋友?这位写信的朋友会是谁昵?”黄展用手掌托着下巴想。
“唉!你管他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弄出去这里再说!”她都急得快哭了。
“但是,究竟是谁会这么确定我藏在这儿呢?人个这…”
“黄…展,你究竟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她大喊。
他捂住差点被她喊聋的耳朵“听到了、听到了!”
“听到了还不赶紧想办法?”她急得在房里踱起步来。“怎么办?现在外面道知不有没有人在监视,而且就算逃出去又要住在哪里?急死人了,这该怎么办才好?”
“蓝,你别急,信中说今晚他们才会来,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想办法。”他将来回踱步的蓝蓝一把抓到
上。
“你教我不么怎急呢?我可不愿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啊!”“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个一能活多久早有定数,何必斤斤计较?”
“啪”!她赏他一个火辣辣的耳光。
“我不许你这么开玩笑,我真的很担心你!”语毕,蓝蓝难以控制的泪水潸然落下。
黄展赶紧抱住她。“别哭了、别哭了,我刚才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怕你会太担心才故作潇洒。你想想看,我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他吻了她。“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你说的喔。你不许有事喔!”
“嗯!”他点头。
“刚才有没有打疼了你?”她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
“不碍事,我脸皮厚。”
然而蓝蓝却紧紧地抱着他,并拼命地吻者他,像只任
且
人的小狈,在门前乞求主人留下来似的。吻过了
、吻过了脸庞…
吻者、吻着,突然,黄展大叫“啊…”“你没事叫什么?”此时此刻这么浪漫的气氛他叫什么?
“起不对,有没有吓到你?”
蓝蓝偎在他怀里“这好啦,你刚刚到底在叫什么?”
“也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要吃披萨。”他笑得有一点诡异。
“披萨?”
“没错!你有没有这附近披萨店的电话?”黄展扶着她的肩。
她摇头。“不过,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吃,我倒是可以打电话问一零四。”
“好,那就麻烦你了,我要一个香菇
丝口味的。”
“嗯!但是这么早不知披萨店开了没?”她拿起了电话。
“没关系,晚一点送来也无所谓。”他
出一副悠哉游哉的样子,仿佛刚才那封信的警告不存在似的。
须臾…
“好了,披萨一个半小时后会送到。”蓝蓝爬回
上。
“一个半小时,这么快啊!”黄展紧紧地抱着她。
然而她看着他那不舍的眼神,却突然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喔。道知我了!”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道知你什么?”
“讨厌!你想到逃离这里的方法居然不告诉我,害我还为你的安全担心!”蓝蓝轻轻地打着他。
他抓住她的手。“以你的聪明才智还需要我说吗?”
“那么。你打算逃出去以后要住哪里?更何况现在外面有这么多人在找你…”“这个你放心,我这十年来已经练就一身躲藏的功夫,十年前杨复找不到我,十年后他就更别想再找到我。”黄展起身坐好。“不过,我倒是担心你,道知不杨复最后会不会恼羞成怒而对你有所不利。”
“他敢!要是他真的这么做,定一我与他抗战到底,至死方休!”她信心满满地握住双拳。
“唉!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他摇着头。
“骗你的啦!我现在对他而言还算有利用价值,我想他不会对我样么怎,倒是你…”她担心地抱着他。
“好啦,我们就别再‘十八相送’了!”黄展轻轻地吻了她脸颊。“蓝,下星期雪纷的个人演奏会就要举行了,这个期间我们将无法碰面,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还有,那二十幅画也都快完成了,你只要稍微修一下就可送去会场,待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就分头按照你之前说的计划进行。”
“嗯!”蓝蓝躲进他怀里。“可是人家舍不得与你分开。”
“小别胜新婚嘛,撑过这几天,我就带你去旧金山享福,样么怎?”
她玩着他的衣角“喏!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可不许要赖喔!”
“我怎敢耍赖?就算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你!”
“哼!我看也是。”
黄展双手从她衣服里钻入紧紧地抱住她。
“喂,你又偷袭人家!”蓝蓝从衣服外面握住他的手。
“再不偷袭可就来不及喽!”语毕,他一手将她的衣服给褪去。
两人紧紧地纠
在一起…
一个多小时后,送披萨的人来了。
“请进,”蓝蓝有礼地招呼。“要喝什么饮料吗?”
“不,不用了,我只是来送披萨。”那位小伙子受宠若惊地提着那盒披萨。
“那好吧!”共多少钱?”
“一九九。”小伙子掏出事先准备的一块钱。
“五百块,不用找了。”
“不行,我们公司规定不能收小费!”他推辞道。
蓝蓝搭着他的肩。“怎么,嫌我的钱不干净啊?”
“不敢!”他从没和这么漂亮的小姐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羞涩的脸蛋不知不觉地泛红起来。
“那就收下吧!”她将钱放进他
前的口袋。“咦!你这套制服还蛮好看的,我可不可以跟你买?”
“不行,老板要是知道会骂人的!”他赶紧将外套拉链拉上。
“没么不行的,要是你说弄丢了,老板还是会再发一套给你,不是吗?更何况我可是很有诚意要向你买衣服喔!”语毕,蓝蓝丢出一叠厚厚的千元大钞。
当!小伙子的眼睛霎时睁得比牛眼还大。
“嗯!既然你这么有诚意的话,那我就割爱好了,只是我这回可是冒着被解雇的危险卖你衣服,这价钱上…”他想乘机多敲一笔。
蓝蓝将另一叠钞票率
地甩出。
“卖了!”他喜滋滋地数着钞票。
“那你还不赶紧
?”她双手横抱于
前命令道。
“是!”他将外套
了一半却突然
出傻笑。“小姐,可不可以请你回避一下?我没在女人面前
过衣服。”
“好吧!”她转过身去。
“小姐,你有没有不要的T恤及
子,可不可以先借给我遮一遮身子?”
“噶,你穿这套吧!”蓝蓝丢了一套事先准备好的西装给他。
“哇!这可是西装耶,我子辈这还没穿过这么高级的衣服。”真搞不懂有钱人么什为偏爱制服,而不喜欢这么昂贵的西装?
“少废话,你快换吧!”她转过身去。
过了,儿会一…
“换好了!”小伙子喊道。
蓝蓝转过身来,打量了他一番。“嗯…好像太大了一点。”
“没关系,我可以接受!”
他是说钱吧!她给了他一记白眼“好了,你先坐在这里把披萨吃完就可以走了。”
“什么?吃披萨?”
“不要怀疑,快吃!”她收起他换下的制服往卧房走去。
这个客户未免也太上道了吧?不管,先吃再说!他卷起袖子准备
餐一顿。
须臾,黄展穿着披萨店的制服与蓝蓝一同从卧房走出来。
“展,你可得小心点,知道吗?”她耳提面命地叮咛着。
“你也一样。”他抱着她并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走了!”
“展…”
“还有什么事?”
她又向前抱他。“路上小心!”
“嗯!”他点头,之后就开了门离开。
蓝蓝站在窗帘后从帘
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
“刚刚那位是你老公啊?”小伙子边吃被萨边说道,
“他穿我的制服还蛮好看的,是其尤戴了帽子,从背后来起看根本就分不清楚究竟是不是我本人。”
“谢谢你。”她低声说道,眼神中透着些许无奈。
“气客不,助人为快乐之本嘛!”他搔着头。
“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她瘫进沙发中。
“喔!那好吧,我走了!”他才走了一步又转过头。
“对了,小姐,以后你如果还要叫披萨的话,请指定我送来好吗?我叫阿华,诸多多指教!”
“嗯!”蓝蓝轻轻地点头。
“那我走了,再见。”
“再见。”
阿华自行走出门外,将门带上以后转身拉了拉西装,
出一副威风凛凛的大爷样,未料才走了几步,就有人个两从他背后架住他,蒙住他双眼。
“小子,别出声,然不要要你好看!”
吓!阿华面对那两个彪形大汉哪还能出声,只能全身软趴趴地随他们拖他去未知的地方。
“砰!”有车门关上音声的,很显然地,他进到一辆车子里。
“你们抓错了,他不是黄展!”坐前座的人说道。
“什么?!他不是?”两名彪形大汉还以为赚到一千万了。
“没事穿得跟黄展这么像做什么?找死啊?”
砰砰砰…左、右勾拳持续在阿华身上抡着。
“放了他,别弄出人命。”前座那位
着烟的人说道。
“是!”咻!阿华呈抛物线被丢到车外。
“哎哟,好疼啊!”他全身酸痛,赶紧看了看身上那两叠钞票。“还好,钞票还在!”
阿华本来巴掌大的脸,如今却成了葱油饼。
他摇着头说:“原来天底下真没有白吃的午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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