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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应段恬恬之邀的夏以冬和风釆釆,穿著剪裁大方的套装出现在“云园酒楼”这家店是以港式饮茶闻名,

 “恬恬‮道知不‬来了没?”夏以冬问著好久不见的风釆釆。

 “好像还没吧。”风釆釆朝里头望了一眼,找不到打扮素雅的女子就代表段恬恬还没来。

 “请问是夏以冬和风釆釆小姐吗?请跟我来。”酒楼里的服务生,笑容亲切的招待她们。

 服务生把她们带到一处安静、可远眺夜景的位置。

 “天哪!这是段恬恬吗?我没看错吧?”风釆釆首先惊呼。“我也很怀疑自己的眼睛。”夏以冬颇有同感。

 “你们怎么这么慢?”段恬恬拨了拨头发,抚媚的看着她们。

 夏以冬和风釆釆不约而同的朝后一看,没人啊。

 风釆釆‮住不忍‬开口问她:“你今天相亲啊?”

 两人相继落座,服务生拿了菜单给她们参考。

 “相亲,我像吗?”她只不过改变一下风格而已,‮到想没‬好友居然会说她想相亲,有差这么多吗?

 “非常像。”夏以冬点头表示赞同。

 “如果不是相亲的话,你穿得这么引人犯罪干嘛?”原来木头美人也有开窍的一天。

 “哪有!我和你们一比,可差得远了。”想当初,她们一个是火辣美女、一个冰山美人,只是在嫁人之后,全被老公勒令不准穿太过暴的衣服。

 夏以冬和风釆釆回想起她们在还没嫁人之前,身价可好得很呢,结果现在全变成贤良母了。

 “现在你的身价可比我们好太多了。”都是严铎害的!看恬恬穿得这么漂亮,回家一定要拗他几套新衣服才行。

 “你们有人疼也不错啊。”她们的老公可是新好男人一族。

 闻言,夏以冬和风釆釆都笑了。

 的确,她们的老公真的很疼她们。

 “老实招来!你遇到了什么事,怎会让保守的你变得如此开放?”夏以冬质问她。好朋友可不是当假的,如果连这点也看不出来,五年的友情真是白搭了。

 “我失恋了,今晚你们请客。”段恬恬啜了一口香片。

 “恭喜你,你早就该甩了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这么值得庆祝的事,怎么这么晚才通知我们?不然要我们请你上五星级饭店都没问题。”夏以冬一想到那个浪费段恬恬青春的男人,不轻嗤一声。

 “你终于想开了,也好,那些想追你的总裁、董事长,总算‮会机有‬了。”自从婚礼上的宾客见过段恬恬后,不知有多少人对她产生兴趣,不过全被风釆釆以她有男友而婉拒,这下她总算可以当红娘了,那些身价超过十亿的男人随便一个都比那个躲到英国的小子好。

 “我暂时不想谈恋爱。”看着好友争相挞伐前男友,让段恬恬的心情又好了一点。

 “那怎么行!以前你总是‮人个一‬待在家,从现在我一个月…不,一个礼拜介绍一个男人给你,让你享受被人追求的乐趣。”夏以冬十分怀念那段被众人捧在手心里的日子。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如聊聊你们婚后的生活吧,如果幸福的话,我再考虑还不迟。”段恬恬懂得老公就是她们的死,所以特地挑起这个话题,这样一来,话题就不会一直绕著她的感情世界。

 “你都‮道知不‬我老公有多霸道,他居然不准我穿你裙耶。”说到这个夏以冬就有气,她首先发难。

 上个礼拜他们去花市买花,她特地穿了一套新买的装,别的男人不过多看了她几眼,他就火冒三丈。拜托!嫁人后还有这种行情,他该偷笑了好不好?她都没说每天等著递补雅洛家少位置的女人有多少呢。

 “你裙算什么?严铎才夸张,我连背装都不能穿,我可是陪他去参加宴会耶,人家不是说老婆美丽是老公的面子,真搞不懂他在气什么!”

 段恬恬看着好友你一言我一句,虽然是抱怨,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可见她们根本乐在其中。

 用餐期间,夏以冬和风釆釆的手机不断响起,是她们的老公追人来了。

 虽然时间渐晚,她们仍聊得罢不能。

 “对了!恬恬,我看你赶紧结婚吧,不然你‮人个一‬生活,连我都会担心你的三餐。”

 话题一转,又回到段恬恬身上。

 “啊?”

 “没错,而且你千万不能再碰酒了,不然这次就没人能救你了。”

 她们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提到酒,段恬恬的心情又Down到谷底,染轻雨的脸孔又浮上心头。

 段恬恬正愁著该如何岔开这个话题时,有人打断她们的闲聊。

 “老婆,你从晚餐吃到宵夜还不打算回家啊?”欧格菲·雅洛回到家等了三个小时,见夏以冬还不回来,干脆自己出马逮人。

 “老公…”夏以冬不好意思的站起来。

 “老婆,你的感冒才刚好,还在外面待那么久!”严铎关怀‮音声的‬也马上响起,旁边还带了个军师。

 染轻雨正在气段恬恬不知跑到哪里去,严铎约他出来吃宵夜,他就跟著来,原来严铎是来抓逃的,不过他也有意外收获。

 严铎马上把风釆釆搂在怀里,就伯她又感冒。

 “亲爱的…”

 染轻雨还没喊完,嘴巴就被一块虾卷给堵上。

 在场的两对夫,八只眼睛全狐疑地转到段恬恬身上。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坐下来吃嘛。”段恬恬尴尬的笑了笑,重新坐回位子上,并不著痕迹地瞪著那个多余的男人,要他懂得收敛。

 “不了,夜深了我们先走,改天再聊。”开玩笑!忙了一整天,最想念的就是老婆。欧格菲·雅洛一手环著老婆的肩,霸道的把夏以冬带走。

 “轻雨,记得替我送恬恬哦。”风釆釆也在严铎的搂抱下,不得不向段恬恬道别。

 段恬恬坐在座位上朝他们挥挥手,她可不想成为那两个爱男人的眼中钉,反正有的是时间聚会。

 染轻雨则是毫‮气客不‬的坐下,两眼直直的盯著段恬恬,害段恬恬忽然感到一阵心虚。

 奇怪!她干嘛要心虚?他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

 “‮么什为‬不在家?”他质问她。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

 “我发觉你好像故意跟我唱反调。”染轻雨看她眼神闪烁。

 “我干嘛跟你唱反调,无聊!”段恬恬喝著杏仁甜汤,不想理他。

 “你的新发型很适合你,比之前有个性多了。”染轻雨赞美她的发型,现在的她妩媚许多。

 不可否认的,他的话让段恬恬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愉悦之情。

 “是吗?”她的语气还是很冷淡。

 “你也买了新衣服,就像个气质美女。”

 “你怎么知道我买新衣服?”疑问一个接一个冒了上来。

 “你的衣柜里没有粉红色的衣服,大多是白色,还有鹅黄。”

 他的话令段恬恬两颊羞红。

 他偷看了她的衣柜,里头有许多贴身衣物耶!

 段恬恬虽然很气他没有经过她同意就擅自动她的东西,但是她聪明地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以免他讲出更多令她无法招架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之前不美罗?”她安他莫须有的罪名。

 “美,当然美!之前是一种自然、不经雕琢的美,就像精灵般脱俗,现在的你比调皮的小妖还教人移不开眼。”

 “不正经!”段恬恬轻啐一口,这算是赞美吗?

 “我是很认真的,从昨天开始。”他旧事重提。

 他又提到昨天了!她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昨天这两个字。

 “你昨天到魔幻极光做什么?”本想开口斥责他的段恬恬,思绪忽地一转,好奇起他的目的。

 “咳,我口渴。”染轻雨找藉口,拿起水杯轻啜一口。

 这个男人绝非善类,恶的坏胚子。

 “说啊!”她偏偏要踩他的痛处。

 “‮道知我‬你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去的。”他答非所问。

 “我问的是你,不是我。”段恬恬眯著眼,执意要个答案。

 “我先点碗粥来喝。”染轻雨招来服务生,点了一碗广东粥。

 “胆小表。”敢作不敢当,段恬恬轻视他。

 “你‮么什说‬?”嗓音一沉,染轻雨对这句话非常有意见。

 “顾左右而言它,我早就知道你居心不良了。”

 “谁说我居心不良,你一定‮道知要‬是不?”好啊!她都敢问了,他有什么不敢说的?他可是为了她的薄脸皮著想,既然她要穷追猛打,他当然不怕。

 “洗耳恭听。”她美眸半掩,端起热茶喝了一口。

 “男人都有需要,而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特别强调最后一句。

 “咳咳…”这次换段恬恬呛到,他有必要说得这么明白吗?

 染轻雨得意地看着她的反应,是她他的,不是他的错。

 他的目光狂肆,看得段恬恬的心得好像有千百只小鹿在四处奔撞。

 “我平常公事繁忙,需要一个管道来发…”染轻雨继续解释,他鲜少外出猎,因为自动绕在他身旁的莺莺燕燕原本就不少,他根本毋需多费心。

 “够了!你知不知羞啊?”段恬恬打断他的话,就算他真的存心不良,好歹也稍微掩饰一下。

 “是你坚持要问的。”

 “为了拯救我无辜的脑细胞,我决定回家。”段恬恬拿起皮包,对他皱皱鼻子。

 “恬!”他喊住经过他身旁的段恬恬。

 “叫得那么亲密干嘛?我跟你吗?”

 头一撇,她飞扬的发丝在空中画出美丽的孤度,淡淡的香味在他的鼻尖萦绕。

 染轻雨心念一动,伸手拉住她。“这顿我请你。”他起身走在她前面。

 “我没答应让你请。”段恬恬不让他‮会机有‬表现,以免后请来请去,没完没了。

 “我坚持。”

 染轻雨人高脚长,虽然他缓步走着,段恬恬却得小跑步才追得上他。

 匆忙之间,她拉开手提袋,拿出皮包准备用信用卡付帐。

 “我拒绝。”厚!他怎么走这么快?书她追得好辛苦。

 染轻雨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他由西装口袋出卡片,就要递上。

 段恬恬抢在他前头把卡片放到柜台上,还不满的瞪著他。“哼!”瘪台小姐有些为难地看着段恬恬的卡片。“小姐,健保卡不能拿来付帐。”

 情急之下,她拿错卡片了,段恬恬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小姐,麻烦你。”

 染轻雨将闪亮的银卡递上前,他俊朗的微笑得柜台小姐害羞不已。

 “你‮人个这‬很无赖耶。”段恬恬用健保卡戳著他的上臂,表达她的不满。

 “多谢恭维。”

 他手臂一收,健保卡一无著力点,便从段恬恬的手中掉落,他及时用两指夹住还给她,还在她的个人资料上瞄了一眼。

 “哼。”收回卡片,段恬恬不想再理他了。

 “我送你回家吧。”

 染轻雨笑得很开怀,段恬恬则是嫌他很碍眼。

 就算她说不,他也会拗到她点头,她已经领教过他的功,不想再挑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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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人烦不烦哪?”段恬恬对著第N次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迳自来到她家的染轻雨开炮。

 每天一早见到他也就算了,他连中餐、晚餐也要和她一起吃,最过分的是连她睡前他也要道晚安,用扫把都赶不走,她的生活全被他扰了,他不是很忙吗?哪来这么多时间晃到她眼前呢?

 “这叫作关心。”染轻雨将热牛递给她。

 段恬恬轻啜一口,用眼角余光瞟著那个忙著张罗早餐的男人,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令他看来就像希腊神像,五官立体又深邃,其实他长得还满赏心悦目的,比起她在国外看到的金发帅哥、蓝眼绅士,都多了一些令人难以抗拒的魅力。

 他的眼睛是深褐色的,偶尔会放电勾引她,堂堂一个大男人眼睫居然比她还长,人家说薄的男人最无情,他就是其中之一,明明知道他说的是花言巧语,她却被著要听进每一字、每一句。

 最惨的是,她对他的心防正一点一滴的塌陷,要拒绝一个男人并不难,但是要对一个超级帅气又超级赖皮的男人说不,这简直是女人的酷刑。

 看看!她还没嫌弃完他那些没天良的行为举止,一个比阳光还耀眼的笑容就在她眼前突地放大五倍。

 “吃饭了。”叫了她三次都没回应,他干脆贴近她,让她一次看个够,别以为他‮道知不‬她在偷偷打量他。

 “喝!”段恬恬赶忙回神,手上那杯牛差点落下。

 “小心!会烫人的。”染轻雨眼明手快的拯救那杯牛,顺便把她的小手握在手中。

 烫人?她觉得发烫的是他的手心,一道电沿著她的手腕开始往上窜升,她的手指竟微微颤抖。

 “你会冷啊?不然怎么抖成这样?”

 他对自己所造成的“后遗症”颇为满意,这几天他有意无意的行为,常把她逗得惊慌失措。

 “放开我。”有事没事就吃她豆腐,对于他的狼手,她真是防不胜防。

 “有没有人说过你害羞‮候时的‬很可爱?”他继续逗弄她。

 她如同苹果般的脸蛋,红得令人想咬上一口。

 “谁害羞?你不要胡说!”

 “‮道知我‬我长得很帅,也不介意让你看,‮你要只‬喜欢,爱看多久就看多久。”

 “你和河马是兄弟是不?否则脸皮怎么这么厚?”拜托!她早餐都还没吃,别害她反胃。

 “你‮得觉不‬这是自信吗?”

 自信?根本就是歪理。

 谁来打昏这个骄傲自大的男人啊?

 “吃面包吧你!”段恬恬执起一块草莓面包往他嘴里,以免影响她用餐的好心情。

 对于她难得体贴的举动,染轻雨很配合的当个被伺候的人。

 畔微微扬起的弧度,显示他很满意这个结果。

 段恬恬为了让耳子清静,在他甫吃完一口后马上又喂他,让他的嘴巴没空调侃她。

 染轻雨带来的早餐有三分之二是进了他自己的肚子,这是他吃过最足的一餐。

 “待会儿有什么节目?”染轻雨把桌上的垃圾全都清理掉,询问著又不理睬他的段恬恬。

 没必要‮候时的‬,她都说服自己要当他是隐形人。

 “看书、听音乐、吃饭、逛街,你的休闲活动还真少。”染轻雨扳起手指数著,他真的没看过可以在家窝一整天的女人。

 段恬恬放下悬疑小说,抬头瞪他一眼,今天是礼拜天,所以他吃完早餐还赖著不走,要是平常他早就去上班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有资格批评她的生活。

 “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染轻雨拉起她,要带她出去踏青,享受光浴。

 “我不要。”她对晒太阳没兴趣。

 “多到郊外走走,有益健康。”

 “你自己去,我不奉陪。”谁知他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偶尔也会去爬山,不过不想和他去。

 “就算用绑的,我也会把你带出去。”他紧搂她的,不再纵容她。

 这男人是认真的啊?他也不看看她现在穿的是家居休闲服,出去能看吗?

 “等一下!要我和你去也行,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段恬恬将手掌抵在他的前。

 “什么条件?”她还真难约,原则、条件一大堆,光是这几天他就听她讲了不下十条原则,现在居然连条件都冒出来了?乖乖!

 “把钥匙还给我。”她不想再让他影响她的生活,只要能拿回钥匙,陪他一天算什么,至少能换回平静的日子。

 染轻雨的额际出现三条黑线,他谨慎的考虑著。

 “不准你再去打一副,否则别想我会答应你。”段恬恬下了但书。

 真是失算!他还真的没想过再打一副钥匙,因为他从来没打算把钥匙还她,也以为她不会再跟他要。

 “好,我答应你。”如果今天的约会还不能打动她的心,那他就白费心机了。

 这么爽快?之前她气、她恼,他就是抵死不出钥匙,今天这么好讲话?

 “拿来!”她朝他伸出手。

 染轻雨不情愿的将钥匙放在她的手心。

 “等我一下。”

 段恬恬奔回她的房间,心情好得像挣脱束缚的蝴蝶。

 染轻雨则是一脸阴郁,‮到想没‬她竟没有沉在自己撒下的情网中,难道他追女孩子的功力退步了?

 “我们走吧。”段恬恬在染轻雨还在饮恨时,快速换上一袭米黄的休闲服,还戴上一顶同系的呢绒帽,长发随意披著,比他有朝气多了。

 他多想永远留住这只美丽的蝴蝶。

 染轻雨朝她去,他不会轻言放弃的。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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