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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绝梦峰下

 “这算什么?”瞪着高耸入云的绝峰峭壁,千岁悲愤哀吼。“欺负我不会轻功吗?”

 不住呛笑出声,惹来某朵桃花的怨忿怒瞪,伍春风连忙别笑,试图安慰“呃…也许杜怀安不在峰项,我们其实不用上去…”

 以着“你在睁眼说瞎话”的眼神瞪到她尴尬住了嘴,千岁这才忿忿指着绝壁上明显有人踏踩过而留下泥的足迹,他悲凉反问:“若姓杜的没上峰顶,那这是什么?鬼脚印不成?”

 吧笑数声,伍春风无话可说了,看着眼前笔直的峰身,只能无奈耸肩询问:“我们怎么上去?”惨了!这种垂直峭壁,除了施以轻功登上峰顶外,寻常人恐怕是难以上去,偏偏这朵桃花…唉,就是不会轻功。

 瞪着眼前难题,千岁脸色惨绿,只差没趴地泪,对老天发出最悲壮的抗议。

 “不然…我背你上去?”提出一个不太可能实行的建言。

 “你?”瞄她一眼,千岁脸更绿了。“如果我想和你同年同月同死的话,我会考虑。”以她如今这种破身子,想要靠她施展轻功上去,只怕人还没到峰顶,她就体力不支或蛊毒发作,揣着他一起摔到地上当同命鸳鸯了。

 “喂!”不满白眼,重重捶他一下,以示抗议。“不然要怎么办?谁教你不学轻功。”

 “我惧高,学轻功干嘛?自己吓自己不成?”他悲愤嗔叫,心中很恨。

 可恶!那姓杜的哪个地方不好去,偏偏就往这种孤峰绝顶藏,根本就是故意和他作对,若让他给逮到,非揍得他鼻青脸肿去见阎王哭诉不可。

 越想越愤慨,千岁豁出去了,拿出一条长长的布条,动作俐落将她结紧密牢靠的捆在自己背上。

 “咦?你想‮么什干‬?”眼见自己被他给牢牢绑在他背上,伍春风连忙询问。

 “我们爬上去!”千岁发狠叫道,不过还是不忘迅速确实地将布条打了个死结,确保她不会自自己背上掉下去。

 爬…上去?

 抬头瞧了瞧百来丈高的绝峰,又低头看了看他,伍春风小心翼翼道:“你不是惧高吗?”连爬个围墙都抖得像秋风落叶的人,要爬这种百丈高的孤峰?怎么办?她都先替他抖起来了!

 “就算惧高也拚了!”惧高和她的一条命相比,只能踢到天之涯、海之角去大气。

 “那…请小心!”认命地拍了拍他脑袋,伍春风像战场上指挥的将军,威风凛凛高举右手。“上吧!”

 就听话声方落,千岁果然上了,以着很瞥脚的姿态,手脚并用地往上攀爬,直到一刻钟过去了,伍春风回头往下看了看,终于‮住不忍‬开口…

 “成绩不错!”一刻钟勉强爬了不足‮人个一‬身高,看来这百丈孤峰,有得爬啊!

 “多…多谢夸…夸奖…”哪会不知话中之意,但如今的千岁已经抖得没法和她计较了。

 呜…好恐怖,他真的好怕啊!呜呜呜…

 “辛苦了!”再次拍拍他,伍春风已经不知该‮么什说‬才好了。

 就这样,他以着很又很蹩的速度慢慢往上爬,久到她趴在背上打了一个盹醒来了,他还是在爬。

 蒙胧的眸光透过半合的眼眸凝望出去,就见豆大的汗珠不断自额际滑落,十指因要攀住峭壁岩石,使力过甚而挤泛白,一股强烈的情感波动猛地袭向心头,让她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这个男人为了她,千里迢迢带着她从中原来到苗疆,又背着她在蛮荒山区晃了好几天,如今还努力克服自己的恐惧,攀爬起高峰峭壁了。

 呵…这样的男人,没得挑了,真的没得挑了!

 ‮这到想‬儿,她畔漾笑,第一次对他做出温柔的举动…以衣袖替他轻轻拭去额上热汗。

 “你醒了?”很、很的一寸寸慢慢往上爬,突然察觉到背上人儿的举动,他的问话因惧高而有些微颤,可还是很努力的挤出笑容。全本小说

 “嗯。”点点头,她有些不好意思。“真抱歉,我竟然睡着了。”感觉好像都是他‮人个一‬在努力,她实在觉得羞愧。

 “你累了就趴在我身上睡,没关系!”尽管睡吧!这样他蹩脚得很不英雄的这一面才不会被她瞧见太多,让他的男自尊受创太深。

 笑了笑,伍春风下意识的低头往下看去,兴奋口叫道:“千岁,我们爬很高了呢!”

 “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疯狂摇头悲愤哀求,千岁险些泪,若不是两手得攀住峭壁岩石,恐怕早已以手捂耳,阻挡她可怕的言论窜入耳里。

 呜…她绝对是故意要吓他的!

 “哇…你小心一点啦!”被他突然的剧烈动作给吓到,伍春风两手飞快勒住他脖子,也跟着哇哇惨叫起来了。

 “哇…我快被你勒死了!快放手,不然我们两个都要摔得粉身碎骨了!”差点窒息,他吊在峭壁上摇摇晃晃,脸红脖子地鬼吼鬼叫。

 霎时间,就听一男一女尖叫、狂吼声此起彼落,好‮儿会一‬,当两人“情过后”总算冷静下来,身子也不再惊险的在峭壁上摇摆不定后,这才双双吐了口大气,庆幸捡回一条小命。

 “喂,继续上吧!”拍拍他脑袋,伍春风再次当大将军指挥骏马。

 “总有一天,我这条小命一定会被你给搞掉。”他嘟囔,不敢往下看,认命地继续往上攀爬。

 闻言,伍春风偷笑,忽地在他耳边轻声道谢:“千岁,谢谢你。”

 “谢什么?以身相…”突然想起答应她不再谈此话题,话到一半的调侃言语忽地噤声,千岁笑了笑,不再多说了。

 然而,他不说,她却反而漾开一抹羞笑,轻声低语:“好!”耶…她‮么什说‬?

 飞快偏头瞪她,千岁扬起眉。“好?”他没听错吧?

 “你、你瞧什么?”窘迫地阵他一口,美眸闪过一丝羞涩,伍春风涨红了脸,可还是‮住不忍‬笑地表明了自己心思。“如果这回我们可以找到杜怀安,『金蚕蛊』的毒可以顺利解开,那…那我就答应以身相许啦!”话完,还故意凶巴巴地瞠眼瞪他,好似在说…不想的话就早点说,蹩以后再来后悔!

 第一次得到她如此明确的答复,千岁眨巴着桃花眼,笑得好乐。“很好!这是你自己说的,别以后又不认帐了。”话落,更加努力往上爬,誓言非找到杜怀安不可。

 “我哪儿不认帐了?”打死不承认。

 “怎么没有?打我自赫连烈狼口下救回你,你就说要以身相许,许啊许,许到今才肯认帐…”边爬边怪她不守信诺。

 “你、你很烦耶!有认就要偷笑了啦…”老羞成怒,往他脑袋瓜狠狠巴下去。

 “大小姐,我们现在挂在绝崖峭壁上,你不怕我失手摔下去吗?”好气又好笑抗议,还是认命的样往上一寸寸的攀。

 “那就真的得同年同月同死了。”‮住不忍‬笑了,突然觉得如果有一天,他们能同年同月同死,那也是不错的一件事。

 “大小姐,我还想多活个几十年,你就委屈一点,陪我一块赖活着吧!”

 “唉…可真委屈呢…”

 险象环生的攀峰过程中,就见两人竟然还兴致颇佳地一搭一唱说笑着,直到距离峰顶己不到十丈远之时,忽地,一阵诡奇鼓音忽地自峰顶传来…

 咚咚…咚咚…

 “唔…”剧烈腹痛又起,伍春风脸色霎时一白,‮住不忍‬呻出声。

 “该死!”闻声,千岁愤恨低咒,知她体内“金蚕蛊”又在作怪,急得加快速度往上爬,口里还连声安慰:“你再忍忍,我们就快到了!听到鼓声了,姓杜的肯定就在上头,我马上让你毙了他恨…”

 没错!听到那唤起蛊虫的鼓声,杜怀安肯定就在上头了。

 冷汗涔涔,她虽腹痛如绞,可嘴角却依然扯开一抹凶残至极的冷笑…可恶的杜怀安,准备受她凌迟吧!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唔…该死!”鼓声渐敲渐急,她腹中蛊虫就越活跃,痛得她越发面无血,‮住不忍‬诅咒。

 闻声,千岁急了,攀爬动作加快,不‮儿会一‬,当他背着她爬到峰顶上时,却见五十尺大小的圆形平坦峰顶上什么‮有没都‬,只有一株散发着浓郁香气的奇树伫立其中,树下,一名背影极为眼的男子蹲坐在地,可不就是杜怀安本人!

 食指轻抵瓣,比了个噤声手势,他迅速地解开布条放下伍春风,随即由后悄然无声地靠了过去。

 “杜公子,别来无恙哪!”不动声来到杜怀安身后,忽地,他突然微笑唤人,嗓音轻柔到令人‮住不忍‬发寒打颤。

 “谁?”杜怀安受惊,怎么也‮到想没‬除了他之外,还有旁人在场,当下吓得连忙回身,抬眸定睛一瞧,当千岁与不远处神色憔悴枯瘦的伍春风映入眼帘时,他那张平凡的脸庞登时面无血

 “杜公子,这些日子,你逃得可爽快了?”冷然一笑,千岁眸光往下一瞥,就见地上摆了只瓦罐,再往他身上瞄去,右手抱着一小蹦,左手食指还残留着一丁点血迹,黑眸不由得迸出一抹酷寒杀机。“还想养蛊去加害谁了,嗯?”

 话声方落,大脚便往瓦罐踹去,就见瓦罐滚落翻倒,从罐口钻出数只正在练蛊的毒虫,他森然残笑,眼明脚快、毫不留情地踩踩踩,几只毒虫霎时冤死在他足下,奔去向阎王老爷讨公道了。

 “不要…”眼见这些天的心血化为乌有,杜怀安大叫地扑上去抢救,却被他一记猛踹袭来,连闪也来不及闪就被踢飞往后滚了好几滚,待稳住身子时,一口鲜血马上了出来,可见他下脚完全不留情的。

 “很痛是吧?”千岁轻柔询问,瞧杜怀安老半天爬不起身,他缓步上前望着那惊恐不已的平凡脸庞,轻轻地又笑‮来起了‬。“那这样痛不痛呢?痛吧?很痛是吗?你可明白受你所害的春风比你痛上千倍、万倍?你明不明白啊?”

 每问一句,大脚就以雷霆万钧之势往他口狠踹一下,踢得他毫无招架之力,鲜血连呕,肋骨断了好几

 “闪开,让专业的来!”不知何时,伍春风己撑着虚弱的身子前来,推开正在凌人的千岁,她美眸微眯瞅着眼前瘫软在地的男人,强按下怒气质问:“杜公子,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下『金蚕蛊』加害于我?”此事,她至今依然不解,非得问出个原由来不可。

 又呕了起几口血,好不容易顺气过来,杜怀安抬眸看看她,又瞧瞧千岁,然后恍然地呛笑出来,断断续续道:“对了!我早该…早该知道你们会一起追…追过来的…”毕竟“金蚕蛊”是自千岁手中购得,而他又与伍春风关系匪浅,伍春风中了“金蚕蛊”毒,千岁第一个怀疑的肯定就是他了。当初,他怎‮到想没‬呢?

 自始至终,杜怀安依然不知伍春风才是真正取得“金蚕蛊”卖给他的人,千岁只不过是代理人罢了!

 “废话一堆!”不耐地打断他,伍春风如今可没那种心情演高贵娴雅的大家闺秀戏码给他瞧,迳自拧着眉,凶神恶煞问:“说!为何要害我?”

 还没察觉到她与往常的不同,杜怀安以着偏执又狂热的爱慕眼神热切地盯着她。“你是我心中的仙女,该是冰清玉洁,不被亵渎的,怎可与男子躲在假山后‮情调‬,任人轻薄?不该的…不该的…我要你当我心中永远的仙女,维持纯洁无瑕的样貌…”他越说神情越狂,口吻隐带几丝疯狂。

 娘的!原来是在花园假山后的热吻被这脑子有问题的杜怀安给偷瞧了去,引起他不正常的爱慕偏执发作,才搞出这事儿来。

 千岁如今总算恍然大悟,似笑似谑的眼神往身旁人儿瞟去,似乎在说…瞧!我就说是你欺骗人家感情,这才惹来麻烦的。

 表扯!是这姓杜的有疯病,关她什么事?

 再说,若真要追究起来,那罪魁祸首非这朵桃花莫属。都是因为他霸王硬上弓地轻薄她,杜怀安才会瞧见他们亲昵的景象,也才会疯病发作,丧心病狂地对她下蛊。

 说起来,她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啦!

 接收到揶揄眼神,伍春风不满地回瞪,想到自己莫名其妙被一个脑子有问题的人给爱慕,还倒楣的成了受害者,当下气不打一处来,火大恼吼:“姓杜的,你自己发癫,扯我下水做什么?谁要当你心中永远该冰清玉洁的仙女啊?我真是倒了楣才被你爱慕,气死我了!”越说越愤怒,莲足一抬,野又凶残地就往他子孙狠踹过去,完全不留情的。

 “哇…”

 凄厉惨叫霎时响彻天边,就连千岁都‮住不忍‬心惊地夹紧跨下,冷汗直

 呃…伍大小姐真的好凶残,看来以后绝对不能惹到她,否则…想到否则的后果,他浑身寒直竖,身体某脆弱部位已经开始觉得痛了。

 “很疼是吗?”她笑得好温柔,口吻却好恐怖。“你有多疼,我就有多痛!”话落,准准地朝着男人脆弱部位又是一记猛踹。

 “哇…”凄厉已不足以形容杜怀安的惨叫哀嚎,只见他痛得几乎快厥过去,倒在地上蜷曲成一团,仓皇的眼底满是惊疑又畏惧的啾着她,似乎不敢相信心中的圣洁仙女竟是如此的暴剽悍。

 “明白了没?”蹲下身拍了拍他不敢置信的脸庞,千岁眨眼笑道:“这才是你心中圣洁仙女的真面目哪!”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狂摇头,杜怀安依然无法相信。他心中那位高贵娴雅、温柔婉约的仙女怎会是这般的野?不会的…

 “这是真的!”同情地又拍了拍他,忽地,千岁眨眼间化成恶鬼揪起他前衣襟,森然厉喝:“敢对春风下蛊,你准备受死吧!”话落,已从靴底出一把短匕,在阳光照下闪着锐利光芒。

 死?瞠眼瞪着那不断挥来舞去的刀刃,社怀安惊恐地猛摇头。“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狂声大喊,知晓两人不可能饶过他,杜怀安猛地推开千岁,以着不知打哪儿来的最后一股气,拚命拖着呕血连连又断了好几骨头的残破身躯飞快逃命。

 “想逃?”冷笑轻哼,千岁手腕运劲一抖,就见寒芒以着雷霆万钧之势朝他而去,整把匕首准确无误地正中肩背。

 “啊…”受创惨叫,杜怀安砰然倒地哀嚎,然而还是不断想往前爬行。

 慢步来到他面前,千岁面无表情地一脚踩住他动的身躯,一手则毫不犹豫地拔出短刃,在血注狂下,转头对伍春风灿烂笑开了脸…

 “大小姐,我说过要让你亲手毙了他的,我没食言吧?”

 “没有!”摇摇头,伍春风缓步而来,接过短刃,她蹲下身对着满眼惊恐的杜怀安灿烂一笑。“杜公子,你不该惹我的,我可不是吃斋念佛的啊!”说话的同时,手中短刃也正一寸一寸慢慢没入他心窝处。

 峰顶上,微风袭来,轻轻拂过千岁与伍春风两人,也轻轻拂过倒卧在地死不瞑目的男子。

 “杜家庄的公子让我们给宰了呢!”千岁一副不胜唏吁样,可清亮黑眸却闪着愉悦笑意。这事若传‮去出了‬,怕杜家庄不来找麻烦才怪。

 无辜地眨了眨眼,伍春风故作惊讶:“杜家庄公子被杀了?在哪儿?谁瞧见了?”

 笑话!没人知道杜怀安来到苗疆,也没人知道他们追到苗疆,更没人看见他死在苗疆。以后,江湖上只会说,杜家庄的公子无故失踪,关他们什么事?

 忍俊不爆笑出声,千岁搂着她赞赏不已。哈哈哈…这女人心肠够黑啊!

 “笑?还笑?等会儿你就要哭了!”斜睨横眼,伍春风没打算让他开心太久。

 “‮么什为‬?”挑眉,等她回答。

 “唔!”眼尾余光往峰缘边扫去,她泛起恶笑容。“等会儿你还得背着我爬下去呢!”呵呵,以她目前身子的虚弱状态,是不可能施展轻功揣着他飞下去的。

 笑意瞬间僵凝,想到等会儿还得再爬下去,千岁一张桃花脸绿很深、很浓、很均匀!

 *******

 话说,就算某人惧高,可总不能在孤峰上终老一生,是以就算怕得脸色发白,还是硬着头皮以很的速度爬下孤峰。

 至于那神秘的苗疆蛊毒,也许真如传言所言那般,只要下蛊者死去,那蛊虫亦会随之灭亡,虽然无法知晓下蛊者与蛊虫之间是如何形成这种神奇的牵连,但伍春风身上的“金蚕蛊”自从杜怀安死亡后,确实再也不曾发作过了。

 当两人完好无缺的回到伍家庄后,自然是得到热烈,尤其伍天对千岁更是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倾向,态度热络的不得了,动不动就找他拚酒去。

 而伍春风虽然蛊毒得以解除,但经过这次折腾,身子骨大为耗损,回到伍家庄后也躺了好一阵子疗养身体,而千岁则是醉卧楼、伍家庄两边跑,忙得不亦乐乎。

 好些日子后,伍春风总算恢复往日的健康红润,众人高高兴兴地在墨竹苑内喝茶聊天之际,千岁见机不可失,笑咪咪地提出愍了很久的事情…

 “伍大小姐,你也该准备以身相许了吧?”他要来提亲了啦!

 瞄他一眼,伍春风点点头,可开出条件:“要我嫁人可以,不过你得先去准备一座黄金屋,好让我可以在里头仰天长笑。”这可是她的梦想呢!

 “呃…我说女儿,这…这太强人所难了!”伍天傻眼,‮到想没‬宝贝女儿竟开出这种条件。

 不过千岁可不是普通人,一听她的嫁人条件后,登时爆出连串狂笑。“哈哈哈…”“你笑什么?”她白眼眶瞪,只因为自己可是很认真的呢!

 “没…没什么…”笑得直抹泪,千岁信心十足地拍脯保证。“你想在黄金屋中仰天长笑有什么问题,我马上带你去。”话落,丢下伍天,拉起她就往醉卧楼而去了。

 呵呵…黄金屋有什么了不起,他早就有了!

 *******

 醉卧楼地底密室

 瞪着四周墙壁垒满一箱箱的金元宝直达顶端,伍春风目瞪口呆了。

 “把黄金屋建在外头太招摇了,这密室装满金元宝,也算是黄金屋的一种啦!你想来这儿仰天长笑,随时都可以,如何?”笑咪咪的,千岁环顾周遭一圈,得意至极。

 呵呵…这是可他经年累月攒下来的家当哪!

 “哈哈哈哈…”二话不说,伍春风马上两手擦,大马金刀地站稳脚步,对着黄金仰天长笑起来。

 哈哈哈,这种被满屋子黄金围绕的感觉太了!

 “伍大小姐,该以身相许了吧?”

 “许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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