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晨曦透过窗,微微照了进来。
博西勒在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到有柔软的东西在
搔着他的
膛,肌肤传来一阵阵沁心舒适的凉意。
他迷糊地睁开眼,看见喜天坐在他
边,正用羽
沾着绿色的汁
慢慢涂抹着他的伤口,他讶然地惊醒过来,从
上弹坐起身。
“你醒了,睡得好吗?”喜天柔柔一笑。
博西勒怔怔地点头。
“我给你捣了些葯,擦在伤口上会好得快些。”她转到他身后,拉下他的衣衫,轻轻涂抹他背上的伤口。
“谢谢。”他浑身紧绷,那只羽
像在搔他的
似的,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
看着博西勒身上布满的细密伤痕,喜天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
“我真的没有想到,我爹他会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倘若好好跟你解释明白,也不至于会人个两打起来,最后还害自己赔上一条性命了。”
“不,也不能全怪你爹,也怪我
子太傲慢了,才会
你爹出手。”她愈不怪他,他愈是自责。
“真的不怪你。”她轻柔地拍了下他的肩。“当初你并道知不我借你灵丹这件事,突然间有个人跑出来,不由分说地跟你要东西,是谁都会觉得莫名其妙,又怎能怪你呢?看你身上这些伤,就知道我爹当时有多么气急败坏了。”
博西勒不可思议地看着喜天,她的至亲死了,可是她并没有追
究责,反而愿意理智地看待是非对错,她的冷静明理令他大感讶异。
“灵丹?”他突然想起了她话中提及的东西。“你说你给我灵丹?”
“不是给你,是借你。”喜天抿嘴轻笑了笑,把手中那碗葯汁搁到一旁。“那灵丹是我修炼六百年的道行,只能借你,不能给你。瞧,我还在你耳上留下印记,都是为了将来好寻你的。”
博西勒一直奇怪自己的耳垂上么什为会突然多了一个朱印,现在终于知道原由了。
“难怪你爹会一眼就认出我来。”
“是啊。”喜天伸手轻轻弄抚他耳垂上的朱印。“若不留下印记,像你如今长得这般高大,容貌也大异了,我要寻你岂不是难如登天?”
喜天无心的举止,对博西勒来说却形同挑逗。耳垂是那么
感的地方,被她柔软的指尖
弄着,他的脸颊不自
地开始发热起来,像有簇小火苗,慢慢烧融了他的肌肤和骨髓。
“你放在我身上的灵丹,我要如何还给你?”博西勒微转过头,悄悄痹篇令他尴尬脸红的触碰。
“没有关系。”她笑着理了理他的头发。“你现在身上有伤,灵丹暂且还留在你那里吧。”
博西勒心中暖洋洋的,他很喜欢与喜天相处时的感觉,和她在一起,心情感到格外的平静祥和。她的笑容如此纯净,对待他的态度也如此自然。
“其实我自己很清楚,若是没有你的灵丹,我应该早已经死在你爹的刀下了,是吗?”他慢慢拉好衣衫。
“我的灵丹虽然不能保你毫发不伤,但至少保住性命没有问题。”喜天拧吧手巾递给他。“擦擦脸吧。”
博西勒接过手巾擦脸,隐约发现窗边有几个人影晃动着。
“喜天,有人来找你了。”他的下巴往窗口抬了一抬。
喜天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
“是你们呀,怎么躲在这儿,不从门口进来?”她奇怪地对着两个少男、两个少女说。
“没事没事,我们只是经过这儿,没别的事!”四个人你推我、我挤你地跑远了,一边还回头偷看博西勒。
喜天明眸一转,顿时明白了。
“他们准是来看我有没有还好好地活着呢!”她好笑地说。
博西勒单眉挑起,笑了笑。“我身上应该有你们讨厌的血腥气,他们害怕我也是自然的。”
喜天把鼻子凑过去,在他身边闻一闻。“我倒是闻不出你身上有什么讨人厌的血腥气,你杀过很多妖物吗?”她困惑地抬头问,鼻尖正好对着他的嘴
。
博西勒心一跳,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
“也算不少。”他微窘地抬高下巴,一颗心不安分地颤动着。
“倘若我不是十年前救过你一命,你会不会也像你师父那样,毫不留情地把我们都杀了?”她望定他的眼。
“我道知不。”她的目光令他慌乱了一瞬。“我一向听师父的命令行事,他要我杀我便杀,我不曾违逆过他。”
“好听话的孩子。”她深叹,无比怜惜地轻抚他的脸颊。“你不是个无情的人,但是师命又难违,你一定觉得很辛苦吧?”
博西勒如遭雷击地一震,全身隐隐颤栗着。
“你怎会如此明白我?”他被震撼住,心口的虚空让感动给填得满满的。
“我都活了六百年了,有什么看不穿的,又怎么会不明白你这一颗才二十几岁的心?”她幽幽轻叹。
“喜天…”
“我记得你从前喊过我姐姐,现在喊我名字倒
顺口的。”她
边有着住不忍的笑意。
“从前我来起看比你小,自然喊你姐姐;现在我样子来起看比你大,当然就喊名字了,难道你希望我喊你喜天姐姐?”他喜欢看她笑,她笑起来的模样纯净飘渺,不染麈烟。
“我的模样来起看像是比你小,但我已经六百岁了,当你婆婆都行了,姐姐又有什么当不得的?”
博西勒摇头浅笑。“我不喊你姐姐,更不喊你婆婆。”
“随你了。”喜天耸耸肩,嫣然一笑。“反正只是玩笑罢了,我还真怕你喊我婆婆呢!”
“喜天,你出来一下!”云霓在门外喊着。
喜天走过去开了门,看见云霓面色微凝地站在门外。
“什么事,云霓?”
“族长已死,咱们要共同商议族里接下来的大事,你也一起过来吧!”云霓一边说,视线一边冷瞥屋内的博西勒。
“好啊。”喜天回头对博西勒摇摇手。“等我忙完了就回来,你若饿了,自己拿桌上的饼吃。”
博西勒笑着点头。
云霓扯住喜天的手,不悦地拉着她走。
灵狐一族除了喜天之外,没有人肯靠近博西勒,要他们敞开心
相信一个猎妖人更是谈何容易。博西勒很清楚,自己势必要付出更多的耐心和善意,才能得到灵狐族人的信任。
他在桌上找到烤得外酥内软的面饼,简单地吃完了一个,然后闲着无聊四处打量着。这间草屋小得他走个十步就走完了,屋内的陈设比他和师父住的地方还简单。另一间小巧雅洁的卧房,便是喜天的房间了。
他好奇地走进去环视了一圈,没看见任何女子用的胭脂水粉和钗环发饰,倒是了见看桌上摆放着厚厚一大迭的年画和版画,他走过去一张张拿起来看。这一类民间画作,他记得很小候时的也曾经在家里看见过,不论是年画、版画还是剪纸,内容包罗万象,全是世人民间生活写照。
像喜天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灵狐女子,竟会拥有如此多人世间最简单廉价的平民画作,他实在很难把两者联想在一起。
看完了画,他慢慢步出草屋,放远望出去。
这真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仙境,极目望去满眼翠绿,远山白云缭绕,轻灵的溪瀑和明静的湖水穿梭其间,空气中飘散着花和青草的香气。
他深深
进清灵透心的空气,有一种在天地之间忘我的感觉。
这个地方,时间无声、岁月无惊,他此刻才明白,原来活着并不是只有永无止息的杀戮,日子其实也能过得如此随意平和。如果可以在这里住下来,一直与喜天相伴,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不远处,从一间比任何屋舍架得还要高的草屋中,走出了许多灵狐族人,他看见喜天也在其中。
喜天远远了见看他,高高地伸长了手臂朝他挥手,脸庞甜笑盈盈。
他不自主地朝她走过去,喜天也提着裙襬,开心地朝他奔过来。
“你怎么出来了?吃东西了吗?”喜天在族人漠然的目光注视下,亲昵地握住他的手。
博西勒笑着点头。
风带来了一阵气息,
离芬芳的花香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这一刻,博西勒全身的肌
都绷紧了,他的心跳愈来愈快,
腔中的恐惧不安愈来愈重,脸色在剎那间变得煞白。
喜天被他凝固在脸上的诡异表情吓住,只呆了一瞬,马上恍然大悟般地转过脸去。
一道巨大的紫光照亮天空,像一条发怒的巨龙,伴随着轰隆雷声,如闪电般朝他们劈过来!
“不!”博西勒嘶声怒吼着,他飞快地把喜天卷入怀里,转身用自己的身体全面护住她。
一股巨大的压力像凛冽的罡风般击向他的背,剧痛让他一瞬间
不过气来。
紫光彷佛幻化成了冲天烈焰,从他的背脊滚滚燃过去,他抱着喜天跪下来,把她的头紧紧
在
前,然后,他侧首,亲眼看见紫焰
噬了一个个雪白的身子!
一股巨大的悲痛从他喉咙口狂涌出来,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狂喊声冲向天空…
“不要!不要…”
紫焰在一瞬间便消失了。
声音彷佛凝固了,天地彷佛静止了。
头顶上的蓝天白云依然浮动,野花绿地依然鲜
青翠,溪水依然潺潺地
,草屋也完整地错落在平静的湖水旁。
一切似乎有没都变,只是所有的雪
人影皆不见了,他们甚至连一声惊叫都还来不及发出,便一个个地让紫焰
噬了!
博西勒的喉咙被酸楚紧锁,泪水静静淌过他轮廓分明的脸。
那紫焰是什么?是什么?为何如此厉害?
蓦然,他看见孤镜双手上擎着一柄泛着紫
光的重剑,脸色狂喜,得意地发出响亮的大笑声。
“这才是猎妖人该拥有的兵器啊!哈哈哈…”博西勒不敢置信地看着笑容挣狞的孤镜,彷佛从来不曾认识过人个这。
“博西勒,这样的一把『灭魂剑』没让你心动吗?你要只肯回到为师身边,将来这把剑为师总会传给你的!”
“灭魂剑”的力量太令孤镜满意了,他眼神痴
地看着剑身,明亮的紫光映在那张贪婪狂傲的脸上,让博西勒感到不寒而栗。
“博西勒,我好痛…”
怀中虚弱音声的拉回了他的神智。
“痛?什么地方痛?”他紧张地低头察看,赫然发现喜天右臂和右腿这些曝
在他保护之外的肌肤都血
模糊了。
“好痛…”她浑身瘫软在他怀里,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
“博西勒,你听见为师跟你说的话吗?”孤镜提着剑,冷冷地朝他跨来一步。
博西勒脑中混乱得理不清头绪,他道知不师父是从哪里弄来了那把厉害无比的“灭魂剑”在他的全力护卫之下,喜天都还是遭到剑气弄伤,要是师父再挥来一剑,定不说喜天就活不成了。
要先夺下师父手中的剑?还是先带着喜天逃走?可是不管是哪一种选择,喜天的境况都同样危险!
“博西勒!”孤镜再朝他走近两步。
突然间,孤镜手中的“灭魂剑”剧烈地震动起来,孤镜大吃一惊,慌忙用两手紧紧握住剑柄,但是剑身的震动却愈来愈大,大到孤镜几乎握拿不住。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孤镜吃力地控制着剑,手足失措地喃喃自语。
博西勒发现了孤镜和那把剑的异状,道知他这个救命的时机稍纵即逝,急忙抱起喜天往外逃。
当他一站起身,那把“灭魂剑”颤动得更加剧烈,剑身上的莹莹紫光也
动得更加快速,发出奇异的“嗡嗡”声。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灭魂剑”的剧动几乎让孤镜站不住脚,踉跄地倒退了几步。
博西勒趁这个机会,紧紧抱着喜天逃往山
出口,背后还远远地听见孤镜大喊“这是怎么回事”音声的。
他疾步狂奔下山,喜天伏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结实的
膛因
烈奔跑而收缩着,他炽热的汗水滴在她的脸上,这一刻,她初次感受到一个男人的力量。
抱着喜天逃了好一阵子,博西勒把她带进一处颇为隐密的
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
“喜天,你现在感觉样么怎?”他心忧如焚地看着她。
“好痛、好痛…”她的神智有些恍惚
离,肌肤血
就像被烙铁烙过似的,痛得她牙关直打颤。
“我把你的灵丹还给你!”他轻轻捧着她惨白的脸,焦急地说。“告诉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灵丹还给你?”
“没有用的。”喜天气息微弱,紧闭着眼“那是一把来自天界的剑,一旦受那剑光所伤,就算有十颗量丹也愈合不了我身上所受的伤。”
“你说你的伤愈合不了?”他无法置信。
“是啊…”她痛苦地蹙眉,疼得不住
气。“我的伤口会一直溃烂下去,永远也愈合不了。”
“怎么会这样?一定有方法可以救你!”博西勒脑中
成一片,一想到她可能会死,他就着急得无法冷静。
“没有关系的,博西勒。”喜天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珠,深深瞅着他。“在我死之前,能知道有个人愿意全心全意地保护我,我心里真的已经很开心了。如今,我的爹爹死了,我的族人们也都死了,我人个一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就算死了也没有关系的。”
“不行,你不可以死!我还想跟你一起生活,你不可以死!”他心痛地将她拥进怀里。“无论如何,我都先把灵丹还给你,你有了灵丹,定不说就有一线生机!告诉我,该怎么把灵丹还给你?”
喜天凝望着他惶然焦虑的绿眸,他眼中那份痛惜还有隐约的泪光都令她感动莫名,在这最脆弱的一刻,发现有人如此关怀她,甚至为她落泪,竟让她感到无比幸福。
“把头低下来。”她低柔地说道。
博西勒听话地把头低下,与她四目相对。
“再低下来一点。”
他困惑地把头再
低一些,鼻尖碰上她的鼻尖。
喜天笑着微仰起脸,轻轻吻住他。
博西勒怔呆住,全部的知觉一瞬间都集中在两人接触的嘴
上,他不懂喜天在做什么,但是她柔软的
瓣却令他几乎窒息。
“把嘴张开。”她的嘴
贴在他
上低语。
他被动地张开嘴,喜天的红
更加紧密地贴上来,他的神智有些
,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他隐约感觉到喜天的手心轻
在他的丹田处,不儿会一,他的丹田处涌起了一圈热气,这股热气慢慢地涌上他的喉咙口,滑入他口中,接着便让喜天
取而去。
在喜天将灵丹
进去之前,他瞥见了灵丹的模样,来起看就像一颗晶莹灿亮的银色珍珠。
喜天收回了灵丹之后,闭上眼,慢慢地运气调息。
博西勒到想没灵丹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取回,刚才差点在喜天
人的红
下克制不住。
“好些了吗?”他检查她右臂上一大片像被腐蚀了一般的肌肤。
“疼痛减轻了不少,我想伤口溃烂的速度大概会减缓一些吧。”喜天勉强地笑了笑。
博西勒怔愕地看着她,眼中压抑着沉重的灰云。
“你的眼睛很好看。”喜天微偏着头,柔柔笑说。“博西勒,不必为我伤心,我喜欢你的眼睛是清清亮亮的才好。”
博西勒的神情一悲,紧紧地闭上眼。
“你是个好孩子。”喜天轻抚他的脸。“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我已经很感到心满意足了,不要为我太过伤心。我原以为你离开了师父,我能代替你师父照顾你一阵子的,到想没却没有这个机会了。倘若我死了,不能陪伴你,你也千万别回去你师父那儿,跟着你师父,你只会觉得痛苦,并不会开心的。”她柔声对他说道。
博西勒听着她的温言劝慰,更觉得心酸难抑。
突然,
口
涌进大量的疾风,博西勒马上将喜天护到身后,惊瞪着
口那一阵古怪的风。
“毗琉璃出来!毗琉璃!你在里面吧?”
一道飘糜邙低沈音声的从
外传递进来。
博西勒和喜天两人奇怪地对望一眼。
“谁是毗琉璃?”喜天轻声问博西勒。
“我道知不。”博西勒拧眉摇头。“既不是你,是不也我,那就是外面那个人找错人了!”
“毗琉璃,道知我你在里面,你若不出来,那我只好进去了。”
博西勒不知那人有何企图,急忙站起身护住喜天。
一个衣饰奇异的男子慢条斯理地走进
来,他浑身散发出比月光还金黄的光芒,幽暗的
因为他的出现而泛出层层异色光泽。
“总算找到你了!”那男子见看一博西勒,马上发出悦耳的轻笑声。
博西勒错愕地盯着眼前这个姿容绝俊的男子,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你是谁?”他微瞇着眼看那男子,恍恍然地感到熟悉亲切。
“咦?灵狐受伤了?”那男子弯下
,从博西勒的身侧偷望进去。
博西勒震愕庄,这男子竟一眼就看出了喜天的原形。
“奇了,居然还是被你的『灭魂剑』给伤的?”那男子诧异低呼。博西勒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什么他的“灭魂剑”?
“这灵狐再不快点医治,可就活不了三个时辰了。”那男子挑眉笑问。“喂,你治不治她呀?”
“你能治得好她吗?”博西勒急切地问。
“你自己就能治了,还用得着我动手吗?”他浅浅一笑,朝喜天的脸上呼去一口气。
喜天闭上长睫,软软地滑倒在地。
“你做什么?!”博西勒吃惊地大喊。
“毗琉璃,我要解开你的封印了,你的法相不能让她看见。”
“什么法相?你到底是谁?”他已经无法忍受这些诡异的言语了。
“我是毗沙门天。”
那男子的双手开始打着一连串繁复的手印,然后伸出一指点在博西勒的眉心间,低低念诵真言…『唵毗噜陀迦葯叉地波哆曳莎贺…』
一道灼热的光从毗沙门的指尖直冲进博西勒的眉心,一波波滚滚狂
不断涌入他脑中,神秘的气息如
般冲向他的四肢百骸,剎时,他浑身
孔大张,
出莹亮柔和的光芒,一股淡雅清灵的气息自他体内缓缓散放出来,顷刻间,
内盈满了阵阵沁凉舒适的香。
极度的澄静将他的身心缓缓笼罩住,他的意识渐渐清晰澄明,
悉了过去未来、有形无形、凡间天界的一切。
道知他了自己是谁!
当佛陀要涅盘时,深切对他们嘱咐着:你们要守护閰浮提中东、南、西、北四方众生。
他们是
界六天的“四大王众天”的天主,各镇护一天下。
他们是鬼神之王,统领世间一切鬼神。
他是毗琉璃,受佛咐嘱,率领鸠盘荼、薜荔多等鬼神,守护于南方国土的护世善神。
他是增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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