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开学没多久后,大家都知道李晓诗与白韵璇是超级好朋友。
她们一块上课,一块吃午餐,一块上厕所,还一块回家。
看到了白韵璇,就会看到李晓诗;看到了李晓诗,就不会找不到白韵璇,人个两整天腻在一起,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她们两人感情怎么会这么好?这样天天腻在一起,给不给别人追求的机会啊?
许多男生因此吃味,两大美女的追求者也因此壁垒分明,李晓诗的追求者讨厌白韵璇的黏功,而白韵璇的追求者也看不惯李晓诗整天跟前跟后。
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有很多。两人个性相契合,成为莫逆之
是一个原因,两人惺惺相惜,自然而然腻在一块也是原因,但是,李晓诗心中的那个原因才是重点。
她希望白韵璇当她的挡箭牌。挡什么箭?当然是谢佑均那恶魔的箭!
在学校里,她不敢人个一,害怕自己落单候时的会被突然杀出的恶魔逮住,重温童年的恶梦。
那天回家后,李晓诗从母亲的口中听到了青天霹雳的事实。
“是啊,因为我很多年没跟谢家联络了,所以寄了一张卡片给谢妈妈,告诉她你考上大学的事,结果她打电话来说,佑均也进了同一间学校。”
“什么?”妈妈也太爱炫耀了吧。
“而且还跟你一样念中文系喔。”秋雅兰贼贼地笑着。
“他一个大男生念什么中文系!”
“我想应该是有别的原因吧。”秋雅兰从夏清清那里知道了谢佑均执意转学的经过。
原来女儿的魅力经过十几年依然不减。
“人个这到底在想什么?”李晓诗有些忿忿不平地说。
“怎么,他碍着你了?我记得你们小时候还处得满好的啊。”
“谁说的,他是一个讨厌鬼!”
“是吗?”秋雅兰觉得好笑。“不过,我听谢妈妈说,他从小想么什干就么什干,只要不做坏事,他们也拿他没辙。”这么任
的孩子可真是少见。
“他不做坏事?他做的坏事可多着呢!”
“喔?怎么你好像跟他很
似的?”
“没有,我跟他才不
。他是个怪人。”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上大学后重逢,可以继续做好朋友呢,看来我跟谢妈妈都要失望了。”
“妈,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和他从来就不是朋友。”
“好啦,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这几年我比较闲,我自己去跟谢妈妈重温旧梦就好。”
“哼,我是不会理他的,你们聚会可千万不要找我。”
“这几年我们也没碰过几次面,哪一次带你去了?喔,每一次你都说要念书间时没,原来是不想见到佑均啊,今天我才知道。”
“哎哟,不是啦…”
李晓诗觉得自己的头快痛死了。
突然间,她优闲的生活步调打
了,她没有办法不想到过去的种种,以及那个讨厌鬼。
为了避免他的纠
,她像连体婴一样粘着白韵璇,还好白韵璇不会觉得厌烦,不然她真道知不该怎么办才好。
这几天,谢佑均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走过来跟她说话。她略微松了一口气,装作他不存在似的。
没有人觉得她不合群,反而认为,像她这样一个有气质的美女,对人冷淡一点也不奇怪,况且,她没有对某个特定的男生示好,就表示人人都会机有可以追求她。
在白韵璇的“保护”以及众追求者的注目之下,李晓诗是安全的,不过,白韵璇这个护花使者不会永远没有缺席的一天,这就是她的隐忧。
每当看到谢佑均
魂不散的身影又在她的四周出没,她的胃总会没来由地紧缩,直到他什么也没做的离去,她才能放松些。
就这样反反复覆,这几天她的精神变得极差。
终于,她害怕的那一天来了。
这天下课前,老师突然要白韵璇下课后去找他。
白韵璇吓了一跳,李晓诗也吓了一跳。
“真糟糕,我做了什么事,老师把我叫去?”白韵璇有点紧张。
“应该没什么事吧,也许只是例行的谈话。”李晓诗安慰道。
“我好紧张喔!你看看那些女生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白韵璇所说的,是教室前排那群花枝招展的女生,她们的目标正是这堂课的帅哥老师。
这名老师可说是校内的稀有动物,在一堆步入中年的教授中,他翩翩的风采与斯文的气质十分引人注目。
如今,平时对女生们不假辞
的帅哥老师竟然钦点白韵璇,而且没有说明原因,那些女生怎么可能不眼红?
“要不要我陪你去?”李晓诗小心翼翼地问。其实,她是担心自己的安危才如此建议。
“不用了啦,你跟着来,不是让老师觉得我做了亏心事,需要拉人壮胆吗?”
“说得也是。”希望落空,李晓诗心里叹了一口气。
“不过,今天就法办没一起回家罗。”
“是啊。”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事啊!
李晓诗目送白韵璇离去,心里忐忑不安。怎么办?她该怎么回家?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眼前忽然一黑。
一道身影出现在她眼前,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终于让我等到机会了。”谢佑均缓缓地说。
李晓诗终于知道什么叫“乌云罩顶”她匆匆地收拾好书本就飞快地冲出教室,落荒而逃。
但是道知她,那个幽灵般的男子正亦步亦趋,紧跟在后。
路上的人仿佛都看着他们,两人如同情侣吵架一般,女跑男追,引发大家的揣测。
这种众人议论纷纷的压力让李晓诗更是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
谢佑均并没有说话,也没有采取强迫的手段,只是跟着她一路从校园走回她居住的社区。
最后,李晓诗沉不住气了。
“你想么什干?么什为一直跟着我?”
“你终于看到我了。我还以为我是幽灵,你是看不见我的。”
“为以你你在演电影啊,
么什说,”
“我天天在你眼前晃,你却视而不见,我会然当这么怀疑罗。”
“我跟你又不
,当然不会随便跟你说话。”
“不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说谎不怕被雷劈吗?”
“本来就不
!”
“我们都签下结婚证书了,还会不
吗?明天我就拿那张纸到学校宣传,让全校都知道我们是旧识,而你竟然狠心的装作我们毫无瓜葛。”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她真害怕他会这么做。
“我没有在闹啊,我只是心寒,以前的邻居竟然翻脸不认人。”
“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吧,你变了很多,我也变了很多,这些年来也有没都联络,这样的
情根本称不上是朋友,甚至连
人都不是!”“啊,我真是心如刀割,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即使我很小候时的就搬走了,但我对你可是印象深刻,一直记在心里呢!你竟然把我忘了。”
谁会忘得了呢?李晓诗心里凄苦地想。她多么想忘记过去的一切,却还是忘不了他,他以及他带给她的惨痛记忆。
见她不说话,谢佑均继续道:“我们小时候不是玩伴吗?我记得我们玩得多开心啊,你竟然会忘记?”
对,他玩得开心,有没有想过被捉弄的人心里的感受?
“不要再说了,我的回忆跟你的不一样。你也许觉得捉弄人很得意,但是我从来没有快乐过。”
“才怪,不可能,我现在回想起小时候,根本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时间啊。”
“那是你,你欺负人欺负得很快乐!你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我你诉告,我从小到大最讨厌的人就是你,你不要再来纠
我。我现在长大了,没有以前那么好欺负了。”
李晓诗说完后,呼出好大一口气。她有些不敢置信,自己终于把多年的积怨吐出口,这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这番话带给谢佑均不小的震撼。
他呆呆地站着,
出惊讶的表情。他真的道知不自己的形象这么差,让人这么讨厌他。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难道道知不自己过去做的事吗?我么什为要骗你?我再你诉告,子辈这我最开心的事就是知道你要搬家。我平安无事的过了这么多年,拜托你不要再来破坏了,好不好?”
李晓诗的话重重地打在谢佑均的心上。天啊,他到底对这个女孩做了什么,让她有这么深的怨恨?么什为他的记忆完全相反呢?
李晓诗见他没有反应,认为他听进了她的话,不会再找她麻烦了,于是她不再理他,甩了甩头发,转身离开。
另一方面,谢佑均久久不能从震撼中恢复。
被人个一讨厌原来是这种滋味。
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人都奉承他,即使一开始对他不甚客气的人,在知道他的身家与背景之后,也都马上改换嘴脸,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他的言行举止有些过分,也没有人敢规劝他。
他以为他还算是受
的,到想没世界上有人个一深深瞧不起他。
若对方是个杂碎也就算了,但是,人个这竟然是他童年时期甚为重视的人个一。
不行,他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存在。
这是对他自尊心的严重挑衅,对他人格的轻蔑,骄傲的他只有接受这挑战了。
他要扭转李晓诗对他的印象,要让道知她,她错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好人。
他如此发誓。
*********
白韵璇自从被老师叫去谈话之后,就忙碌来起了。
她成了老师的助手,因此没有办法像以前一样与李晓诗同进退了。
这真是让李晓诗的境况雪上加霜,因为白韵璇的位置马上有人顶替。
现在,她身边的人换成了谢佑均。除了上厕所不能跟去之外,谢佑均采取紧迫盯人的策略,让李晓诗浑身不自在。
李晓诗不论到哪里都看得到他人高马大的身影。
他尽职地扮演着保护者的角色,平时默默地当个跟班,但是一遇到有他认为的“无聊人士”前来向李晓诗搭讪,他马上就
身而出,上前问清对方的来历,并表明自己的身分。
他是李晓诗的护花使者他自己封的。
久而久之,班上的同学开始
传,说李晓诗是因为谢佑均的关系,见
忘友,把白韵璇抛在一旁。
不过,帅哥美女的组合人人称羡,也有许多人给予他们祝福,希望他们这对班对可以长长久久地走下去。
李晓诗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跟谢佑均根本不是班对,她也没有为了他而不要朋友,但是这些辩白的话与众人所见的画面哪一个有分量,不言而喻。
期中考快到了,这天,李晓诗来到图书馆念书。
当然,她座位旁边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谢佑均。
他的面前是放着一本书,但他根本没有念,只是不停地东看看、西看看。他儿会一盯着李晓诗上会儿又梭巡着附近的情况,偶尔会拿起笔来随意在书上画几条线,好像在用功,但是一转眼他又望向天花板,手中转着笔,一副无聊状。
接着,他用笔在桌面上敲敲打打,引来众人的侧目。
大家凌厉的眼神让一旁的李晓诗无法忽视。
那些眼神彷佛要她管管旁边的那个人。
开玩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在众多眼神的指责之下,她不得不
身而出。
“拜托你不要发出噪音好不好?”她低声斥责道。
“什么?你么什说?”谢佑均完全没有
低音量。
“嘘,拜托你小声一点!”
“喔,道知我。”他对她笑了笑,但还是继续转笔。
李晓诗只得无奈地回到书本上,希望忘掉自己目前的境况。
“啧!”一个坐在附近的学生不耐烦发出的警告。
“有什么问题吗?”谢佑均最受不了别人
他,马上大声呛回去。
这下子,有更多人对他侧目。
“图书馆是公共空间,拜托你有点公德心好不好?”那人气客不地指责。
“现在是要比声音大吗?你讲话声音也不小啊!”谢佑均才不在乎多么那人看他。
“还不是你先发出噪音!大家都在念书,准备试考,你若不想念,就到别处去,不要打搅别人。”
“我喜欢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嫌吵就回你家啊,何必在这里装用功给人看?”
“你要继续吵也可以,不过,你女朋友已经跑走了啦!”那人幸灾乐祸,指了指谢佑均的身后。
果然,李晓诗已经悄悄地收拾好背包,往图书馆门口跑出去。
“哼,你下次就不要再让我遇到!”
说完,谢佑均匆匆地收拾自己的东西,赶忙追出去。
“喂!”谢佑均大声叫着她。
看她没有反应,他喊得更大声“喂!李晓诗,等等我…”
这下子,她快速移动的脚步只能无奈地停下来。人个这到底要不要脸啊?脸皮不是普通的厚!
“么什干?”等人一走近,李晓诗劈头就问,语气不善。
“干嘛那么凶?我又没惹你。”
“你在图书馆里大声喧哗还不够丢脸吗?你自己丢脸就算了,干嘛要把我拖下水?”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谁跟你是好朋友!”
“对了,下礼拜的篮球赛,我们系上跟外系打球,你要来看喔。”
“也许。”
“不行,是一定要。这是系上的活动,你若不来,就表示你没有向心力,没有认同感,而且…”
李晓诗受不了他的长篇大论,开口打断他的话。
“我答不答应有差吗?你天天
着我,我还能不去吗?”
“嘿嘿,说得也是,那就到时见罗。”
什么到时见,难道这家伙说完这句话就会离开吗?不,他会一路“护送”她回家,隔天再一路跟着她上学、上课、吃饭、放学。
他根本紧迫盯人,跟她说再见有什么意义?
谢佑均浑然不觉自己话中的语病,像往常一样跟在李晓诗身后,伴着她一路回家。
虽然不再被欺负,但是这种无时无刻受人监视的感觉仍让李晓诗头皮发麻。
他究竟想要如何?她苦苦思量,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
球赛是男生可以尽情要帅候时的。在球场上逞凶斗狠,比力气,比技巧,还有比谁会耍花招,更是吸引许多女生的目光。
中文系的男生不像理工科系的男生随便抓就一大把,要从中再挑出有运动细胞的更是凤
麟角。
但今年似乎有些不一样,大一新生中多了些优秀的人才,加上学长们凑合着用,在篮球赛中竟然一路过关斩将,破天荒的晋级,挤进全校前八强,全系因而
欣鼓舞,好不热闹。
为了挤进前四强,眼前这场比赛更显得重要。
谢佑均是球场上的灵魂人物,他满场飞舞,将对方要得团团转。
旁观的啦啦队齐声喝采,不过,他的目光还是落在一个定点上。
最近,他的一言一行似乎受到一块大磁铁影响,他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那块磁铁,连他自己也道知不是怎么回事。
那长发飘逸的美人,就是他视线聚焦的所在。
她一身浅色衣裙,在热烘烘的球场旁,宛如一帖降火清凉剂,让人热气全消。
谢佑均每投进一球,或完成一记妙传,总会无意识地朝那美女看一眼,愈看精神愈好,战斗力愈高。
飞身上篮,谢佑均又为队上得了一分,他得意地往李晓诗的方向望,想看看她有没有看到他的英姿。
咦,怎么有个混血儿长相,高大的男生向她走去?
等一下,怎么开始聊起天来?
她笑得真开心啊!平常却对他摆出一副臭脸,不公平!
那臭家伙有什么好?不过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二张嘴,跟他有什么不一样?
哎呀,边说话还还边笑,有那么好笑吗?
他在这里卖命地打球,她怎么可以跟别人聊天,一点也不专心!
球场边的这一对男女可不管球场上厮杀得多
烈,正开心的聊着天。
站在李晓诗身旁的男生名叫云熙天,是研究所一年级的新鲜人。
他是个中美混血儿,四肢像西方人那般修长,五官也十分深邃。即使有着西方人的外表,却说得一口流利的中文,因为他从小就在台湾受教育。
他是财经所的高材生,虽然还没有步入社会,但已经学以致用,利用所学得的知识投资赚钱,目前已小有积蓄,过着与一般学生不一样的阔绰生活。
在校
内,他当然是个引人注目的焦点,不过,这名帅哥也不
拜倒在李晓诗的石榴裙下。
那天在图书馆里,他目睹了谢佑均大吵大闹的那一幕,同时也没有漏看坐在一旁的那个美女。
这一看,让他惊为天人,深深被李晓诗吸引,于是悄悄地用照相手机将她的倩影拍下。
虽然谢佑均像个
盘粘着李晓诗不放,但是就他的观察,他们应该不是情吕。
窈窕淑女,君子好遂,既然男未婚,女未嫁,他当然可以追求她。
凭着手机上的照片,云熙天在校园中四处查访,终于问到美女的芳名与所读的科系,可是在谢佑均的紧紧看守之下,他完全无法接近她。
终于,全校的球赛让他等到这个难得的空档,那名“护花使者”正忙着在球场上攻城掠地,无暇顾及场边的美人。
而那天图书馆里的
曲,成了他与李晓诗攀谈的话题。
“原来那天你也在图书馆啊?被你看到了,真是不好意思。”李晓诗回想起那一幕,也觉得好笑,脸上不
绽开笑靥。
“所以我觉得你很面
,才大胆地走来问你,希望你不会觉得我太唐突了。”
“不会的,学长你太客气了。”
“那你跟那个男生是什么关系呢?像你条件这么好的女生,怎么会选择这样爱捣乱的男朋友?”
“唉,学长你误会了,他并不是我的男朋友。”
“那我就放心了。我原本就想,你的眼光应该没有那么差。”
云熙天故意做出一个夸张的表情,又把李晓诗逗笑了。
“不过,既然不是男女朋友,你们怎么会天天在一起呢?”
“他要跟着我,我也没有办法。他并没有做么什出真正让我困扰的事情,就只是跟着,我能用什么理由赶他走呢?”
云熙天这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原来是这小子一相情愿的追求,那么,他的胜算又更大了。
于是,他大胆地提出要求,说:“既然这样,你一定很渴望自由吧?要不要趁现在暂时离开,我们一起去喝杯咖啡?”
李晓诗有些踌躇。彷佛一只长久关在笼子里的鸟儿失去了飞翔的能力,突然降临的自由反而证她有些无所适从。
“这…”她犹豫着。
“走吧。现在是大白天,我是不也坏人,你就给自己一个机会吧。”
是啊,给自己一个机会,挣脱监视的机会。
这句话给了她一股力量,李晓诗因此决定跟着云熙天离开球场。
她道知不的是,她这么一走,当天的球赛中文系竟然惨败,因为系上的主将突然脾气一来,把球一丢,就这么跑了。
主将谢佑均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他么什为跑走,也没有人清楚。
今天,中文系在篮球比赛中创造了有史以来的佳绩,只可惜因为一点意外而没能更上层楼。
只不过,缔造佳绩的谢佑均并不把这个成就看在眼里,因为他心急如焚,心念着失去踪影的佳人,其它的事根本完全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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