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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就如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感觉,带着满身丽的色彩闯入这山中,她,也闯进了他平静的心湖。

 说是魔女,一点也不为过。

 女人的万般风情,在两人关系更为亲密后,他才一一明了。

 早晨,她穿着一件宝蓝色亮缎短洋装,外披一件纯白丝绒披肩,柔软滑溜的质料服贴着她魔鬼般的曲线,前两点若隐若现,细白匀称的‮腿双‬,毫不吝惜地展示。

 “我们来比赛谁的咖啡煮得比较香,你先。”她突然兴起,在他准备做早餐时宣布比赛开始。

 “奖品呢?”他问。

 “我赢的话,你要送我一个你亲手做的琉璃饰品。”

 “然后?”

 “我只要一个,小小的就好。”她笑咪咪地回答。

 “如果我赢呢?”

 “噢…我倒‮到想没‬,你赢的话…就许你一个愿望,哪怕是要我去摘天上的星星都没问题。”

 “这么有把握?”他挑眉应战。

 “你先请。”她信心十足地看着他。

 他按着平常煮咖啡的程,紧咖啡粉后,旋上摩卡壶上座,点燃瓦斯灯。

 雷家安踮着脚,从他背后环抱着他的,鼻尖在他颈上磨蹭着。

 待壶中发出“嘶、嘶”声,看他将火转小。她的手突然罩上他的前,轻咬他的耳垂。

 她不让他多说一句,甜蜜的即印上他带着笑意的嘴角。

 他弯下,搂紧她,一个浓密烈的吻旋即展开,饥渴、贪婪地掳掠她口中的香甜…

 半晌,她才气吁吁地将着他大腿的玉腿放下,笑着推开他。“咖啡快煮干了。”

 “啊…”他赶紧转身,将火关熄。回头,望见她一脸笑。他也没多‮么什说‬,只是摊摊手。“换你。”

 雷家安敛眼,将咖啡壶清洗干净后,倒入刚磨好的咖啡粉。

 她才开火,他便依样画葫芦,不规矩的手贴上她大腿内侧,一寸一寸地钻进柔软的布料里。

 她轻,两手抵着理台边缘,仰着脖子靠上他的膛。

 润泽的如渴水的鱼微张,他心一动,再度覆下,大手罩上她未着衣的柔软,捏着。

 两人的息充斥着宁静的木屋,身体紧紧贴着,不留一丝隙,像要挤进对方身体里。

 在他修长的指尖想钻进她的‮丝蕾‬底时,她着喊停。

 两人望着对方,眼中,是情,是笑意,是恋彼此的波光潋泼。

 待呼吸平稳…

 “你的咖啡…”他暗示。

 她扬起得意的笑容,转身,将壶身倾斜,倒出一杯八分满的咖啡。

 “呃…”他不敢置信。她是什么时候将火关上的?

 “吃早餐了。”她端着两杯咖啡,踩着轻盈的脚步,走到餐桌旁。

 “自己煮的,自己负责哦!不可以浪费食物。”

 他只脑凄笑,这个魔女,料准他抗拒不了她的惑。

 “下次教我煮这种碳烧浓缩咖啡。”坏心的她,起身探了探他面前那只剩半杯不到的咖啡。

 娄南轩轻啜一口,好看的浓眉缩成两条鼓起背的虫.

 “味道如何?”雷家安笑得花枝颤,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他忍着焦味,勉强咽下口中的苦涩。

 “这呢…印证了老祖宗的智慧,字头上一把刀。”她十分做作地闻闻自己手中的咖啡香,一脸足。

 “嗯,有道理。”他不反驳,一股作气,喝光杯里的“鬼东西”然后,面向她。

 “干么?”她突然升起危机意识。

 “太苦了,得来点甜头。”话一说完,他就封住那张得意得让人咬牙切齿的红

 “哇…好苦…”她吐吐舌头,想调开头。

 “我们要同甘共苦。”他没让她有逃走的机会,将舌上她的。

 “救命啊…”她笑喊着。

 “我说过,我们没有邻居。”他笑得很恶,在她起身想逃跑时,一把横抱起她,走向卧室。

 “我还没吃…”她可怜兮兮地求饶。

 “马上开动。”他轻咬她感的锁骨。

 “我真的没力气了…”她被得全身发软。

 “我有。”

 身体陷入软垫后,她原本就简单的衣着很快就被扒得只剩寸缕。

 她缩得像刚烫红的鲜虾,滑圆的娇微微翘起,出半透明‮丝蕾‬下人的秘处,被双臂挤出的深沟若藏若现,令他浑身炽热难耐,却又想多欣赏‮儿会一‬这上帝的佳作。

 蒙地望着他壮完美的男线条,她的望瞬间高涨。“轩…”她发出感的声调,含蓄邀请。

 “天啊…你…真美…”他赞叹,低身拨开她垂落在前的长发,再次共同体验人生至极的美妙。

 *********

 “你帮我洗澡…”雷家安侧躺着,一头长发披散在娄南轩臂上,慵懒地卷着他的

 “嗯…”他点点她如公主般翘起的红

 “那…还要喂我吃早餐,我好饿,动不了了。”她左脚攀上他的大腿,来回磨蹭,软软地说。

 “好,我先去放热水。”他十分不舍地离开她温暖的身体,起身套上子。

 “要快点回来喔…”她一个翻身,转了九十度,头靠在缘,仰着看他。

 他俯身给她一个吻。“被子拉高点,再引我,小心你连午餐也没得吃。”

 她格格直笑,将长发拨到前方,有如一尾美人鱼,下卷着被单,黑色长发覆在前,出白皙的小蛮

 “这样可以吗?”她睨着他,长长的睫,一扇一扇。

 “更糟。”他眯起眼,一副想将她下肚子的饥饿模样。

 “好啦!大野狼先生,求求你给我一点好吃的面包吧,我已经饿了两天了。”

 她一边引,一边装无辜,他笑着摇头,拿她没辙。

 转身走进浴室,他旋开水龙头,然后将早餐连同小茶几端进浴室。

 近三十坪的木屋里,分隔出客厅、厨房、一个房间以及两间独立的卫浴设备,每个空间都宽敞明亮,摆上娄南轩自己烧制的琉璃生活用品,点缀独特的美感。

 房东本身就是一个木雕艺术家,娄南轩透过介绍,一眼就喜欢上这里的环境。

 两人坐躺进古典欧式浴白,她舒服地靠在他前,玩水,用水淋上他布着细的大腿,看水珠往下溜。

 一张口,就有卷着水果的生菜沙拉送进嘴里。

 “嗯…真好…”她足地轻吐一口气。“待在这里,我都不想回去了,台北车多、人多,走到哪里都是拥挤跟匆忙,你这里,像仙境一样。”

 “假期总是要结束的。”他亲吻她漉漉的颈背。他记得她说过,最多只能再待半个月。

 “喂…你的台词不对,应该说,以后随时你来度假。”

 “记得先传真通知,我得提前练好体能。”

 “什么嘛,说得我好像千年老妖,专男人的气。”她仰头啮咬他的下巴,以示薄惩。

 “我也想准备一个体重计,看看经过一晚,瘦了几磅。”

 “我目测过了,应该还够我用几个月。”她轻笑,偎着他的肩膀,玩起他的手指。

 “还吃吗?”他叉起蔬菜,问她。

 “不了,了。”他用海绵轻轻为她清洗,她闭上眼,享受女王般的待遇。

 泡在浴白里,他们开始闲聊,话题并不涉及个人的情感生活或是婚姻。两人已是成年男女,对未来的人生规划早已明确,有些事彼此都有默契,也相信精神层面的契合远过于实质的关系与形式重要。

 “啊…我想学做琉璃珠,你可以教我吗?”她突然睁开眼,转身说道。

 “琉璃珠…那得要下山去买些工具。”

 “那我可以借用你的工作室吗?”她兴奋不已,这样,就可以跟他一起赖在工作室里,免得,他一进去就整天不见人影。

 此时的她,只想整天跟他腻在一起。因为再过一个星期,无论她怎么赖皮,都得回公司了。

 “当然。”

 “太了,那我们现在就出门吧!”她从水中站起,打开莲蓬头,勤奋地帮他冲去入浴剂,就像期待看见新玩具的孩子。

 她的性格明快、积极开朗,他则是沉稳慢调,但在心灵上,却意外的契合。

 *********

 下山一趟是为买工具,‮到想没‬一路开到新竹。

 在旅行的观念上,两人都同属随遇而安、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从多次旅行的结果得知,计划下的行程永远比不上旅途中临时起意来的精彩有趣。

 “新竹市有座玻璃工艺馆,我们顺道去参观,还有我最爱的新竹贡丸和小吃,你觉得如何?”雷家安提议。

 “UptoYou。”

 “那我来开车。你离开台湾这么多年,恐怕路都不认得了吧!”

 娄南轩在路旁停车让出驾驶座,坐上副驾驶座后,手很自然地握住车窗上的把手。

 “哎、哎!你该不是不信任我的开车技术吧!”她皱眉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拉下。

 他摇摇头。“我只是有种莫名的预感,你开车…应该不慢。”

 她奇怪地看着他。

 “我说错了吗?”

 “不是…”她眨眨眼,冲他一笑。“我只是纳闷,你是怎么猜到的?”说完,油门一踩,车子由每小时二十公里变四十公里,很快便加速到六十公里。

 娄南轩觉得自己的背整个被抛向椅背。

 “放心,宝贝,我绝不超速。”她一手握方向盘,一手还空闲出来拍拍他的大腿。

 他脸色略微发白,只能点头。

 在雷家安惊人的技术下,休旅车在车阵中灵活钻动,很快便到达新竹城隍庙。

 她勾着他的手,向他介绍新竹的文化背景,完全将他当成外来客,忘了他也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了二十几年。

 女的明动人,男的斯文俊朗,走在人来人往的小吃摊贩间,不停地有人指指点点,暗暗讨论…

 “那一对是不是什么明星啊?”

 “我好像有在报纸上看过,一下子想不起什么名字。”

 “那附近会不会有狗仔跟拍?我们会上报吗?”

 “欧桑,你想太多。”

 雷家安好笑地听着背后的对话,偷瞄娄南轩一眼,他完全投入那香味四溢的美食中,丝毫不知自己是众人讨论的话题主角。

 她突然涌上一股喜欢,搂着他的手臂,甜甜地傍着他的肩膀。喜欢他的自然,喜欢他的沉稳质朴,喜欢他笨笨的‮道知不‬自己有多吸引人,喜欢他才华洋溢。

 “怎么了?”他看着她。

 她笑着摇头,秘而不宣.

 “鬼灵怪的。”他宠溺地抚抚她的长发。“试试这个,别光是发呆。”

 她舀起一口羹,才发现忘了提醒老板不加香菜。“我不敢吃这个。”她指指羹上浮着的绿叶。

 他笑笑,用筷子,一叶、一叶帮她从碗中挑出,仔细地连短短的叶梗也没漏掉。

 她没见过像他拿筷子这么好看的,修长的手指,握在竹筷子的尾端,一开一合,优雅畅。

 对于他的体贴,雷家安简直甜到心窝里了。是女人都无法不因为站在他身旁而感到虚荣心被足,尤其在喝过他煮的咖啡,尝过他的烹调技术,看过他认真创作的模样,当然,还有某方面的契合…大白天的,想起两人的亲密,她竟破天荒地红了脸。

 “小朋友,可以吃了。”他取笑她。

 “我才不是小朋友!”她朝他扮鬼脸。

 “小朋友才这么挑食。”

 “那小朋友可不可以偷吃你的贡丸。”说着就动手从他的汤里捞出一颗。

 虽然,她面前有自己的一碗汤,他也没阻止,眼里尽是笑意。

 她如小人得志般,笑得眼弯眉弯。

 女人过二十五岁之后,似乎就得与“可爱”绝缘,但,在喜欢的男人身边,享受到宠爱与呵护,无论几岁,总会不自觉出小女人的姿态。

 享受完美味小吃后,他们转往玻璃工艺馆。

 有大师在一旁讲解,雷家安才真正了解每一件艺品的精神与技术难度。

 “早期玻璃工艺大多生产生活用品,技术门槛下高,后来往艺术层次提升,也研究出更多技巧变化,才渐渐有了全新的格局。像这个作品,就是用腊铸造方式,摆以往玻璃特的限制,雕工也很精细。”娄南轩向雷家安说明。

 “那旁边银色的这个呢,‮来起看‬不像玻璃,比较像陶瓷?”

 “没错,这是玻璃陶瓷,在玻璃混料时加入一些小粒子,经过吹制,再冷作研磨表面的纹路…”

 “咦?”雷家安冒出一个问号,问题不是她问的,她往后一看!“哇,怎么这么多人?”

 娄南轩也转过身来。这才发现,他们的背后,跟着一大群人。

 罢才,是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女孩发问的,旁边还围着她的同伴,用崇拜加爱慕加勾引加一大堆七八糟的眼神,兼莫名其妙的羞涩望着娄南轩。

 “先生,你解说得既精彩又明了,一听就懂,是不是也可以让我们跟着听?”

 一位发鬓已花白的老先生说。

 “别这么说,一起观赏吧!”娄南轩客气地说。

 这么一说让更多人拥到他身旁,他也耐心地回答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雷家安不知不觉地被挤到边缘。

 “可以帮你拍张相吗?”接近出口时,女孩问。

 “抱歉,我不拍照。”他张开手掌,挡在女孩手中相机的镜头前。

 女孩失望地努起嘴,却不见他改变心意,只好放弃。

 娄南轩转头寻找雷家安,看见她被隔在人群之外,远远地望着自己。他出微笑,穿过人群,将她圈在臂弯里,绕在身边的人也识相地疏散开来。

 “怎么站那么远?”他问。

 “被你的爱慕者挤出去的。”

 “什么爱慕者?”

 “你没看那些小女生咪咪地盯着你。”她口气中,不自觉些醋意。

 “没注意到,只是感觉旁边挤着很多人,却一直少了最重要的那一个。”

 “哼,嘴巴张开,我检查。”

 “检查什么?”他微微张开嘴。

 她凑上去亲了一下。“检查你有没有偷吃糖,这么甜。”

 “其实我藏在旁边,要不要再检查一次?”他用舌尖顶着脸颊,鼓出一颗小圆球。

 “你确定要在这众目睽睽下让我检查,要检查很久喔!”她一手攀上他的肩膀,‮情调‬地问他.

 “‮你要只‬的手不要解开我衣服的钮扣,我们应该不会被扣上妨碍风化的罪名吧!”他搂住她的细,一副任由宰割的模样。

 “那我想…还是回家之后再好好检查,这种事情很难控制的。”

 他大笑。“我发现…”

 “发现什么?”她勾着他的手臂往车子停放的方向走。

 “发现你真是个让人困惑的女人。”一个女人,如何能合万种风情于一身?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种种特质,只觉整个人被她惑,愈陷愈深。

 “我可以解读成你被我得神魂颠倒吗?”

 “绝对。”他老实回答。

 “当初不是有人嫌我不够魅力使出美人计?”她挖出陈年老帐。

 “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刚睡醒,眼睛还没张开?”

 她想了想,换一个说法。“可能是因为我的美丽是如此光芒万丈,影响了你的视力。”

 他‮住不忍‬在车边将她搂紧,吻她。“没错,现在我也几乎无法张开眼睛…”

 她尽情享受他的吻技,也接受他的赞美。

 她不是个矫情的女人,而且,女人的美丽不光是外貌,自信与智慧,才是决胜的关键。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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