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对付刘氏兄弟,如同掐死小蚂蚁那般简单,曲睿勰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将他们击倒,因为在他眼中,刘氏兄弟仅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接下来,曲睿勰敢保证会让这一对兄弟同一个鼻孔出气,进而恢复兄弟之情,是以,他们该感激他接下来的巧心安排才是。
曲睿勰
边镶着
佞的笑意,转身,把西装外套扔进
里,旋即
掉鞋袜。
喀啦!浴室门被一只小手拉开了,巧眉离开浴室后随手把门带上“少爷,放好热水了。”
“巧眉,过来服侍我更衣。”曲睿勰懒洋洋的看着她。
“是。”巧眉脸红的垂下头去,缓缓地走上前,动作轻柔的解开他衬衫上的钮扣,随即整件卸下,那雄伟健美的
膛呈现在她眼前。
“还有呢?”曲睿勰饶富兴味的笑着。
“是。”她开始动手解起他的
头,心头怦怦怦直跳,羞涩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张小脸红得宛如一颗
透的番石榴。
“还有呢?”曲睿勰见她如是可爱,起了亲吻她的冲动。
“少爷…”不知为何,巧眉打心里信任少爷,觉得少爷不会侵犯她,顶多只是亲亲她小嘴,抱一抱她,但巧眉还是住不忍害羞。
“难道你要我这样进去泡澡?”
“你…你能不能自己来?”
“不能。”
“么什为?”
“不么什为,只是喜欢享受被你服侍着的感觉,如此而已。”曲睿勰用手抚着她发烫的红润小脸。
巧眉羞涩的别开头“少爷,我一个月才拿你四万多的薪水,你却要我做这么难为情的事…”
“你嫌钱少?如果有人给你很多钱,要你这么做,你就会照办了?”曲睿勰一双彷若黑豹般犀利的黑瞳,若有所思的定在她身上。
“不会。”巧眉摇头,语气坚定的道。
“么什为?”他眯起黑瞳。
“除了你,我不会服侍其他男人。”这是巧眉非常肯定的事。
“么什为?”
巧眉愣了。
道知她是自己甘愿服侍于他,可是,她并不想费心思去思考原因,于是,她学他稍早前的说话方式。
“不么什为,只是喜欢服侍你的感觉,如此而已。”
“可是你却服侍的不够彻底。”
“我难为情。”
曲睿勰点点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眼罩“把眼睛蒙上。”
“少爷…”他有着一股
人心魂的魅惑气魄,让人难以拒绝,缓缓地,巧眉接过眼罩,两片腮边缀着淡淡的粉红。
“眼睛蒙了,就不难为情了,要不要偷看,就随你了。”他
边有抹浅笑,忽然指着公事包“不过,我要你先把公事包打开。”
巧眉疑惑的看了看他,顺从的打开少爷的公事包。
“我要那份搁在最前面的文件。”
“是。”巧眉取出其中一份文件“少爷,是这个吗?”
“嗯,拿过来。”他点头。
巧眉把文件递到他手上,看着他翻阅。
“大概在一小时前,我做成一桩买卖。”曲睿勰边翻阅边说着。
“恭喜少爷。”
“不过,这桩买卖的
易品却是你。”
“我?”巧眉糊涂了。
“我和你舅妈之间的协议书,拿去看看。”曲睿勰合上文件,递到她面前。
巧眉蹙起秀眉,不解的接过他所谓的协议书,低头翻阅着。
顿时,她的睑一下子变得好苍白,情绪一下子变得好激动,眼眶也一下子就蓄满了泪水。
她有意隐瞒自己的身分和过去,但他还是去调查了,这是么什为?
“少爷,你怎么知道我的一切?甚至花五千万买下我的自由,这…”“我要人去调查的。”他轻描淡写着。
“这么说来,攸关我的一切…我的童年、我的过去…”巧眉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她好怕少爷嫌弃她的一切…
“我全知道了。”曲睿勰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她。
巧眉崩溃般地摇晃着身子“那你还这么帮我?难道你不嫌恶我的身世?”
“嫌恶?我么什为要?”
“因为我拥有不可告人的身世…”
曲睿勰发出类似嗤之以鼻的冷哼声“你认为自个儿的身世不可告人,我却没有那种感觉,道知要你自小就善良、纯真,并没有做出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再说,帮你是我的自由,我你要只永远留在我身边。”
“少爷…”巧眉有种莫名的感动,不
哽咽了。
“巧眉,我要你。”曲睿勰坦诚的表示。
“我…我完全不懂你么什为要我?”
“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想要你了。”
“少爷,我只是个女佣,我不懂…”巧眉感觉头重脚轻,感觉一切都好像梦一般。
少爷恰似童话故事里的白马王子,替她解决掉所有的疑难杂症,可是,少爷求的是什么?难道他当真不求其他回报吗?抑或纯粹只是同情她而帮助她?
“你可以不必懂,你要只答应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就行了。”曲睿勰确实想要一辈子霸占她。
“好,少爷,我答应你,永远都服侍着你,一辈子不嫁人。”巧眉自愿牺牲,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辈子不嫁人?”
“是的,永远都不嫁人,为了你。”
“为了我?”
“是,为了你。”
“那么,除了不嫁人之外,你还能为我做到什么样程度的牺牲与奉献?”
“为你死,我都愿意!”
“你不必为我死,我会很不高兴。”
“反正不管少爷要什么,我都愿意为你牺牲、奉献。”
“嗯。”他沉思着“如果有一天,我要你为了我,而嫁给我,你肯不肯?”
“少、少爷…我道知不该怎么说,嫁给你,不是我肯不肯的问题,因为你帮助我
离舅妈的掌控,可是,你并道知不,我舅妈贪得无厌…”
“你只要告诉我,你肯不肯?”
她清楚自己是一定…
“肯!可是少爷…”
他很欣慰“肯就好了,剩下的问题让我来解决。”
“少爷,你说真的?”他真的要娶她?天啊!巧眉感觉自己好开心,甚至觉得自己正在作梦?
他现在对她这么好,婚后会变样吗?还是同父亲一样,很快就
出豺狼般的可怕本
?
“当然是真的,但是我不会
你,我会给你时间。”
“咦?”“给你走出
霾的时间,而且,我会陪你一起走出。但要走出
霾,就得
你回到记忆的最初。”他语气轻柔的道。
巧眉再度愣了。
“表面上,你顺服我,但实际上,你对我却存有戒心,你怀疑我,甚至怕我成了像你父亲那样的男人。”曲睿勰一针见血道。
他居然知道她内心的不安与恐惧?他是一个怎样心思缜密的男人…巧眉
惘的望着他。
曲睿勰起身,自公事包里取出一份纸张泛黄的档案。
“巧眉,你道知要,人个一不可能说变就变的,事出必有因,因而,我不仅调查你,还调查你父亲的一切,这份旧档案足以解开困住你心中的疑问。”
她抖着双手取饼档案夹,赫然发现竟是一份来自警政署的刑事档案,纤手翻开第一页,揭开她所道知不的真相与秘密。
而她的耳畔,同时响起曲睿勰低沉富磁
的嗓音,他正诉说着一段被埋葬了十几年的秘密…
“当年,你父亲立业失败,信用破产,背上一身负债,意志变得消沉,情绪低
的他,整天只会躲在公园里藉酒消愁,认为自己难以东山再起,便开始自暴自弃。”
“有
,你父亲无意间撞见你母亲和旧情人在公园里叙旧,你父亲当下虽然误会你母亲红杏出墙,甚至怀疑你不是他亲生的,但,在你母亲费尽
舌的解释,和DNA的比对下,你父亲惭愧不已,于是有了另一个打算。”
“他认为自己已经无法给你们母女俩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决定将错就错,用尽镑种方法,试图把你们母女俩给
走。”
“可是,你母亲宁死不从,在你父亲最后一次藉酒发疯的情形下,进屋后,大门忘了上锁,被一名逃亡中的通缉犯闯入,见你母亲有几分姿
,便企图染指你母亲,于是,一桩悲剧就这么发生了。”
“这桩案子,警方侦查了半年才破案,可能你舅舅当年病危,所以来不及把真相你诉告,而且你当时只有十一岁大,也实在不适合知道真相。不过,你放心,凶手已经受到法律的制裁了。”
“唉!酒
是何其可怕的毒葯,给人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残酷变化,不是吗?”
原来…原来杀死父母亲的凶手,是那个陌生人。她一直以为是父母相残,到想没另有隐情。
“呜呜…”巧眉在得知真相后,终于诉出长年压抑在心中的委屈“爸妈死后,我就被带到舅舅家了,舅妈嫌我什么事都不会做,一掌把我打飞出去。我好怕、好怕…怕得一直哭,表哥拉了我就逃,后来表哥要把我带回家,我怕挨打,就人个一躲在一颗老橡树的
里…我又怕表哥找来,于是我…”
巧眉在述说这件陈年往事时,同时勾起曲睿勰的童年记忆,顺口把话接下…
“你就用树枝,穿过纸条,
在树干上,纸条上写着『巧眉没有躲在树
里』,对吗?”
“你怎么知道?”巧眉狐疑的抬起脸儿看着他。
“果然是你。”曲睿勰笑了“巧眉,我就是那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哪!”
她捂着小嘴,错愕的盯着他“怪不得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以前确实见过,想不到我们这么有缘。”
当时,曲睿勰觉得女孩傻得很可爱,巧眉则觉得男孩很特别。
“可不是?现在的我,像不像皇帝?”他挑眉,一手挽在身后,一手挥开衣袖,摆出皇帝的架式。
“皇上吉祥。”她调皮的欠身,泪水还在眼眶中打转着。
他心疼的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巧眉,把过去的不如意事,全给忘了,从此后,这里是你的新家,不会有人敢再打你、骂你…”“少爷。”巧眉哽咽着“我不要你的同情。”
“我没有同情你。”
“可是你…”他莫可奈何的笑了“那是一见钟情,我…我爱上你。”
“少爷…”巧眉闻言,整颗心像被炙
照到,暖了,她掩面痛哭起来。
他们才初识,她并没有向他诉苦,他就已经全盘的了解她,了解她的过去和现在,了解她的个性和渴望,甚至了解她软弱的一面。
他对她这么用心、这么好,叫她如何招架得住?
不,她根本招架不住。
他忽然温柔的将她拥进怀里,低头吻走她脸上的泪痕。
“呜…”幸福的滋味涌上她心间。
巧眉痛恨自己不争气的泪水,努力想要调匀急促的呼吸,彷若无骨的娇躯,仍然控制不住的颤抖着。
在他温暖的
怀里,巧眉听见他强健的心跳声。
这种无人能及的幸福感和安全感,令她感动的潸然泪下,她从未感受过如此幸福的感觉,从未有男人用这种方式呵护她。
她发觉自己好喜欢这种感觉,原来她十分需要这个男人给她的一切,原来她所有不寻常的感觉全来自于第一眼,她再也不愿躲藏,因为她深切的知道,自己亦是对他一见钟情呀!
这份被她压抑着的情愫,终究还是在她心里面爆发了。
促使她卸下自尊,服从他所有的命令,即便难为情,也不想离开他身边。
爱上这个男人,像是天注定的事。
憋不住泪意,她开始放任自己哭出声来。
“我看澡不用洗了,瞧,晚餐时间转眼就到了,晚些时候,你再服侍我洗澡吧!”曲睿勰捧起她泪潸潸的小脸,爱怜万千的凝望着她的容颜。
巧眉不住的点着头,哽咽到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心中千头万绪。
*********
旋律优美的轻音乐,悠扬悦耳地传遍整栋别墅。
餐桌上,一道道丰富精致的佳肴,和几瓶红葡萄酒,
惑着刘氏兄弟的心。
但是,即使他们饥肠辘辘,也没有取筷就食,而是呆巴巴的望着曲睿勰和巧眉。
“巧眉,你别只喂我,瞧你什么都没吃。”曲睿勰故意忽略刘氏兄弟的存在,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轻啜着美酒,一边享受着被巧眉服侍的幸福滋味。
“我还不饿啊!”巧眉切了一片牛排,
进少爷的嘴里,回头望着刘氏兄弟,蹙眉。“表哥、阿奇,你们怎么都没吃呢?不合胃口吗?”
现在不管她是生是死,都是“曲家的人”了,而且少爷在身边保护着她,巧眉觉得刘氏兄弟再怎么胡闹,也不敢对她轻举妄动,因而搁下心头不安。
“这…”尽管醋海翻腾,刘奇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巧眉,我们很羡慕曲少爷。”刘传见巧眉用这种方式服侍曲睿勰,心头难免羡慕极了。
巧眉连忙把红脸儿垂下,又切了一块牛排给少爷“你们快吃,饿着肚子可不好,坏了少爷的心意更不好。”
“你也快吃,否则我可要生气了。”曲睿勰一点都不喜欢巧眉和他们说话,伸手抓住巧眉的皓腕,用力一扯,霸道地将她扯入怀里。
“少爷,别这样…”巧眉脸红的嚷叫。
“不这样,那要怎样?不如这样…把嘴张开。”曲睿勰语气轻柔的命令着。
巧眉一颗心如雷鼓般怦怦怦的直跳,但仍服从少爷的命令。
“吃下去。”曲睿勰狂野的吻上她的
,把嘴里的牛排,喂入她嘴里。
“不要!唔…”巧眉整张脸红得像只煮
的虾,内心泛起一阵莫名的悸动与
愉。
“不要?讨厌吃我口水?”曲睿勰不悦的板起脸孔,并强迫她把牛排咽下。
“曲少爷!你别太过分!”刘奇实在看不下去,这股闷气他压抑够久了,鼓起勇气,怒不可遏的拍桌,跳起身来。
“嗯?”曲睿勰一双如鹰般狭窄而修长的黑眸,迸
出一道精锐的光芒,对上刘奇
火的双眼。
刘奇怯懦的退了一步,惊慌下,把椅子撞倒了。
“阿奇!”刘传连忙拉住弟弟,弯身把椅子扳起“快坐下用餐。”
“哥,你也吃。”刘奇满腹委屈,有生以来第一次敢怒而不敢言。
以前的刘奇,老是嘲笑哥哥的软弱没用,现下的自己,何尝不是这副软虾子德行?
他想了万千理由证明自己并非是只软脚虾,然而,软弱就是软弱,刘奇觉得自己失败得好彻底。
刘奇气自己的没用,恨自己的胆小,取起刀叉,气呼呼的切着牛排,还差点切到自己的指头。
“阿奇?”刘传望向弟弟,眼眶顿时
了。
“干嘛?”刘奇烦躁的回应着,抬头
视,见哥哥眼里有泪水,傻住了。
“没事。”刘传内心一阵悸动。
他的野蛮弟弟已经很久没叫他一声“哥”了,总是叫他“小白脸”或“软弱没用的男人”
“哥,这个给你吃,我不喜欢。”刘奇把切好的牛
放进哥哥的餐盘里,端起红酒,闷闷的喝着。
“阿奇,小心,别弄伤自己了。”巧眉关心的劝道,毕竟是自己的表弟,她不希望他弄伤自己。
“你是担心他,还是心疼他?”曲睿勰冷寒着俊容问道。
曲睿勰打心底厌恶巧眉散播善良与爱心,是其尤用在刘氏兄弟身上,那更会让他情绪变得很低落。
“什么?”巧眉蹙起秀眉,不解的望了少爷一眼“少爷,我忽然想到,阿奇并不喜欢牛
的腥味,怪不得什么都不吃。”
“你怎知道?你注意刘奇多久了?”曲睿勰满脸的不悦。
“少爷,你忘啦?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呀!”巧眉笑容甜美的道,并没有察觉出曲睿勰的异样。
曲睿勰缓缓地眯起黑瞳,一双锐不可挡的黑眸,审判似的梭巡着散布在巧眉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阿奇,这盘烤鸡腿给你吃。”巧眉心里还在担心表弟会饿坏肠胃,忙把一盘烤鸡腿推到阿奇的面前。
“呵,还是巧眉了解我,以前我的三餐全是巧眉在打点,所以,也只有巧眉知道我爱吃什么,又不喜欢吃什么…”刘奇总算找到一件值得炫耀的事,不
得意洋洋的道。
“阿奇,别多话,快吃,小心饿坏肠胃了。”巧眉只是笑了笑,不愿多么什说,因为事实确实是如此。
曲睿勰妒火冲天的瞟着巧眉,片刻,冷眸一转,发狠地落在刘奇的身上。
刘奇抬眼,
视到曲睿勰的锐光,抖颤了一下。
他怎敢领情?在这个餐桌上,他已经瞧出曲睿勰心里爱着巧眉,而巧眉也似乎很喜欢他。
刘奇自问,哪来勇气和曲睿勰抢女人?
“算了!我随便吃都
,你还是把你家少爷喂
再说吧!”但,刘奇仍住不忍酸溜溜地道,却不敢抬头
视曲睿勰的锐眼。
曲睿勰不容他人冲犯,黑眸霎时燃起两簇火焰“刘奇,你该清楚自己的立场和境况,别
我做出意愿不做的事情。”
闻言,刘奇脸上的神色俱变,浑身瑟瑟发抖着,心中泛着微微的寒意。
“发生什么事了?”巧眉
惑的来回张望着他们。
“巧眉,你也应该清楚,现在你是我的人。”丢下一串话,曲睿勰眼神冷漠地瞟了她一眼后,便起身离开餐厅。
巧眉愣愣地望着他背影,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下什么错。
走出餐厅的曲睿勰,用大手抹了一把脸,冷冽的黑眸透出一抹难以释怀的忧愁。
沉在心下的妒意,持续翻搅着曲睿勰的心,让他初尝到苦涩的挫败滋味,只是他很难相信,他的自信心竟然会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
本来,曲睿勰是完全不把刘氏兄弟俩摆进眼里,然而,在看到巧眉和他们相处的情形后,他再也不敢
下断语。
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因为,他始终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太过亲密了,教他如何不怀疑他们过去曾经有过什么?又是否还藕断丝连?
懊死!他的眼里容不下一颗沙子,他要除去这一对兄弟。
不,别这么冲动易怒,这—点都不像他,他应该相信巧眉,并且给自己信心。
但,他发觉自己根本办不到。
于是,这件事一直搁在他心上,成为他挥之不去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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