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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才一踏进大门,欧明瑄就突然想到一件严重的事情。

 “对了,”她转过身,对项匀昊说道:“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你可不许告诉我爹啊!”“‮么什为‬?”项匀昊不解。

 “我不希望他老人家多心。”而且,要是爹限制她的行动,那她岂不是不能偷偷跟踪,调查他了吗?

 随着他愈来愈“有可能”是项匀昊,她想要早点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的渴望也愈来愈强烈了。

 项匀昊皱起眉头,无法认同这样的做法。

 “可是发生这种事情,应该要告诉伯父,让他多派几个人保护你才是啊。”

 “不需要,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欧明瑄哼道。

 “是吗?”项匀昊笑笑,反问道:“那么今天你怎么把自己‘照顾’到如此危险的地步呢?”

 即使是现在,回想起她被司徒越擒住的画面,他心里那种强烈不舒服的感觉仍然存在,不管他这么关心她安危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不希望她再遇到危险了。

 “这…我…”欧明瑄先是一阵哑口,才嘴硬地说道:“今天是我一时不慎,才会上了那个恶贼的当。说到这件事,我才想问你呢!你干么偷偷换上我家阿旺的衣服跑去赌场?哼!扁凭这一点,就很难让人相信你是项匀昊,快点坦白招出你真正的身分!”

 项匀昊无奈地叹道:“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我还以为今天我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冒牌货,那司徒越不是也认出我了吗?”

 “想找那恶贼替你的身分背书?哪有这么简单?那只证明了你的演技好,连那家伙也被你给骗了。”

 “想骗过全天下的人谈何容易?”项匀昊摇了摇头,放弃争辩这个问题。“算了,时间总会证明一切的。”

 “反正,你不许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我爹就是了!”欧明瑄再次提醒。

 项匀昊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低沉的嗓音就从他们身后传来…

 “什么事情打算瞒着我呀?”

 “呃…”欧明瑄僵硬地回头,脸色尴尬地望着父亲欧震雷。“爹…”她心虚地轻唤了声。

 “到底发生什么事?”欧震雷关心地问。

 “没有啊!什么事也没有!”欧明瑄抢着回答。

 欧震雷瞅了女儿一眼后,转头望向一旁的项匀昊。“项少侠,究竟怎么了?”

 面对欧震雷的询问,项匀昊顾不得欧明瑄在一旁拚命以眼神示意警告他,马上坦白地说:“司徒越生好赌,我一得知高柳县有赌场,便猜想他很有可能会在那边现踪,于是便佯装成赌客,前去查探消息。”

 “原来是这样,那结果呢?”

 “结果…”项匀昊瞥了欧明瑄一眼,接着说道:“结果欧姑娘被司徒越给抓住,我及时出手救了她,幸好没发生什么事。”

 “真有此事?”欧震雷的脸色大变。“明瑄,这么严重的事情,你竟然打算瞒着爹?”

 “哎…”欧明瑄嗔道。“人家是怕您老人家担心嘛!”

 “你是我的女儿,我担心你的安危有什么不对的?”欧震雷摇了摇头,又转头对项匀昊说:“看来,那司徒越是打算抓住明瑄,藉此要胁我出欧家的传家之宝玉观音吧?”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还请伯父多加戒备,因为那司徒越很可能随时会有所行动。”

 “当然,这是一定的。”欧震雷点头大表赞同。

 “不过,我们也不能被动地等他有所行动,这几天,我还是会暗中查探他的行踪,最好能在他再度为非作歹之前将他擒住。”

 “嗯,那就有劳项少侠了。”

 欧震雷看了看项匀昊,对这个正义凛然,气势不凡的男人很是满意,一个想法也突然浮上心头…

 “明瑄,”他转过身,问着女儿。“你有没有向项少侠道谢啊?”

 “我干么跟他道谢?”欧明瑄不情愿地噘嘴反问。

 “唉,你怎么这么不懂礼数?”欧震雷摇摇头。“照理说,项少侠救了你,别说是一句道谢了,就算是要你以身相许也是应当的呀!”他故意半开玩笑地说道。

 他这个女儿情直率外向,对将来的夫婿人选却是挑剔得很,县里多少体面人家来说过亲,都给她推了回去,要是项匀昊能得到女儿的芳心相许,他这个做爹的可就放心了。

 “爹!您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以身相许?更何况,我根本也没叫他救我啊!”欧明瑄马上抗议道。

 “怎么了?你之前不是一直仰慕项匀昊大侠吗?”欧震雷笑道:“现在他就在你面前,难道你是因为太害臊了,才故意装出气笃笃的模样吗?”

 “嗄?我…我…我才没有呢!”欧明瑄结结巴巴地否认,一张俏脸瞬间红,她怎么也‮到想没‬爹会“出卖”她!

 她不自在地咬着下,感觉到项匀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不又羞又恼又尴尬地猛跺脚。

 “唉呀!我是仰慕侠骨仁心的项匀昊没错,但他又不是!他只不过是个冒牌货罢了,‮定一我‬会揭穿他的真面目的!”

 “明瑄,你真是太失礼了。”欧震雷皱眉轻斥。“项少侠怎么可能会是冒牌货呢?亏人家还救了你,这就是你回报他的态度?”

 “伯父,没关系,我不介意的。”项匀昊苦笑了下。

 经过这两天之后,他已习惯了欧明瑄的态度,唯一让他感到惊讶的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欧明瑄竟在他们尚未见过面之前,就已仰慕着自己。

 回想起他们第一次在湖畔见面的尴尬情景,项匀昊也只能说老天爷真爱跟他开玩笑。

 “匀昊,你真是个心开阔的男人,真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大侠!”

 听他这么回答,欧震雷对项匀昊的欣赏多了几分,同时也更加深了希望他当自己女婿的期盼,对他的称呼也马上从客气生疏的“项少侠”转为亲切热络的“匀昊”了。

 *********

 “什么以身相许嘛!爹未免也太夸张了。”欧明瑄独自‮人个一‬待在房里,心情烦地来回踱步。

 那个男人不过是救了她而已,爹竟就当着他的面提什么以身相许的事情,要是让爹知道其实在几天前的那个夜晚,她浑身赤地被他从湖里抓起来,那岂不是非要着她嫁给那家伙不可?

 “哼,现在只不过是他冒充项匀昊的可能降低了些,但是离让我心服门服的程度还有一段距离呢!”

 她承认他的武功不凡,现在也得知果然如他所说,真有个叫司徒越的恶徒意图不轨,但她还不能因此就确定他真的就是名满江湖的大侠项匀昊。

 若要她心服口服,可得要有更多证据才行!但…证据要怎么找出来呢?她一时间也无头绪。

 欧明瑄吁了口气,决定到庭园去透透气,‮定不说‬吹吹风会让她的思绪更清明一些。

 她走出房间,独自‮人个一‬来到庭园,本想好好静一静的,想不到却看见项匀昊也在庭园中。

 原本她想转身离开的,可他已发现了她的存在,若是她马上转身离开,看在他眼里岂不是很像落荒而逃?她才不要让他以为她怕了他呢!

 在不服输的心态下,她扬起下巴,朝项匀昊走了过去。

 “欧姑娘,”项匀昊见她走来,不眼睛一亮。“你的身体还好吧?”他关心地询问道。

 “很好,再好不过了。”

 “那就好。”见她的气红润,项匀昊放心多了。

 坦白说,那时看见她被司徒越挟持,甚至被那家伙所伤,他除了愤怒之外,还有着更多的担心。

 虽然这个美丽的小女人总是摆出一副对他不太友善的态度,但他就是直觉地知道她不是个坏心眼的女人。也‮道知不‬为何,对于她的再三找碴,他就是没法儿对她动怒,甚至还反过来担心,在乎她的安危。

 “对了,欧姑娘,你今天到底‮么什为‬会出现在赌场?”

 “我…我之前一直听人说赌场有趣,想去开开眼界罢了。”欧明瑄随便找了个借口,才不想坦白招认呢!

 要是让‮道知他‬自己想要偷偷查探他的底细,他肯定会有所防备,‮候时到‬她想查‮么什出‬就更难了。

 “这样太危险了,”项匀昊没有想太多,只叮嘱道:“在逮到司徒越之前,你最好烬量避免出门,凡事多小心谨慎一些总没错的。”

 欧明瑄望着他,‮住不忍‬问道:“你又何必管这么多呢?我要是落入坏人之手,对你岂不是更好,这样就不会有人一天到晚找你碴了。”

 “我怎么能不管呢?我不想看见你有任何危险,更何况,司徒越那家伙阴险狡诈,你万一真的落入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啊!”他那认真又带点激动的神色,让欧明瑄的心忽地一阵紧缩。

 有那么一瞬间,他那关心的神态让她的心有些悸动,但她却‮意愿不‬承认自己真有那种感觉。她咬了咬,硬生生挥开心底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注意,不劳你费心。”她故意用满不在乎的态度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波澜。

 项匀昊见她一副不太在乎的模样,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甚至还伸手扳住她纤细的肩膀摇晃…

 “你听清楚了,司徒越可不是简单的人物,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当年我义兄就是一时轻忽大意,才会一家六口全惨遭杀害!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意外,你到底懂不懂?”

 他那激动的表情,让欧明瑄的芳心一颤,整个人深深被震慑住了,她甚至有股冲动想要点头答应他、安抚他。

 真是见鬼了!她今天是哪筋不对劲了,‮么什为‬一直这样反常?

 “好啦!‮道知我‬了!我会自己多加小心的。”

 不自在地扔下这几句话之后,欧明瑄挣脱了项匀昊的大手,迳自转身返回房里,就怕自己会有更多异常的情绪反应。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项匀昊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太激动了。

 敝了,他怎么会这样呢?项匀昊的心里有些疑惑。

 平时提起义兄的事情,他虽然满腔愤慨,却也不至于到激动失控的程度,但是打从见到欧明瑄被司徒越抓住甚至是伤害,他似乎就变得很容易急躁焦虑,深怕同样的事情会再度发生在她身上…

 *********

 幽暗的夜,逐渐取代了黄昏的夕阳余晖。

 用过晚膳后,隔了约莫半个时辰,欧明瑄在丫环小碧的协助下,换上了一套男人的衣服。

 “小姐,您‮么什为‬要女扮男装呀?”小碧疑惑地问。

 “因为这样我出门比较方便。”

 “啊?小姐要出门?那我得赶紧准备准备。”

 “不必了,你在家里待着,我自己‮人个一‬出门就行了。”

 “自己出门?”小碧惊讶地瞪大了眼,摇头说道:“那怎么可以?要是让老爷发现,肯定要狠狠责罚小碧的。”

 “我就是留你不来掩饰,别让我爹发现我出去了啊!”“啊?可是…”眼看欧明瑄的心意已决,小碧知道自己就算说破了嘴也很难劝阻,只好改口问道:“那么,小姐您要去哪儿?”

 “我也‮道知不‬。”

 “嗄?”‮道知不‬?这个答案让小碧更加错愕了。

 “总之,不许向我爹或任何人透我出门去就是了。”再三叮嘱完之后,欧明瑄偷偷地离开了家门。

 由于上次被司徒越擒住的教训,欧明瑄这次决定女扮男装比较安全,而今天她从阿旺的口中得知项匀昊今夜打算出门,她怎么可能会错过这个跟踪的好机会?

 只不过,因为‮道知不‬项匀昊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出门,她只好抢先一步躲在屋外,守株待兔。

 很幸运地,她只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见项匀昊走了出来,往县城大街的方向走去,她也赶紧跟上。

 这一回,欧明瑄跟踪得更加小心,一路上轻手轻脚、屏气凝神的,就怕被发现,所幸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提供她相当好的掩护,项匀昊并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就在她暗自庆聿自己跟踪得很顺利时,发现项匀昊停下脚步,似乎到了他今晚的目的地,她跟着抬头一看,马上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不会吧?”

 看着眼前高高挂起的几个大红灯笼,欧明瑄顿时傻眼。她怎么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会去逛窑子!

 “好哇!什么大侠嘛?根本是个无的好胚子!”

 眼看项匀昊毫不犹豫地走进窑子大门,欧明瑄犹豫了会儿,也跟了进去。

 *********

 窑子里,四处充满莺声燕语、轻浮笑。

 浓装裹、身材婀娜的花娘们对上门的客人频送秋波,极尽所能地奉承谄媚,为的无非是希望这些火山孝子能在她们身上撒下大把白花花的银子。

 才一踏进窑子大门,就看见这一幕幕“触目惊心”的景象,那让欧明瑄感到浑身不自在。

 ‮是不要‬想看看项匀昊在搞什么鬼,这样的地方她实在一刻也待不住!

 “哎哟!哪来的美男子呀?”

 “瞧瞧!我长这么大了,还没见过这么俊俏的公子呢!”

 几个穿着薄纱轻衫的花娘脸上堆满了暧昧的微笑,朝欧明瑄簇拥而来,叽叽喳喳的对她大为赞赏。

 “啊?不…我…”面对这意外的情况,让欧明瑄一时手足无措,‮道知不‬该怎么应对才好。

 “我说公子,”一名花娘主动伸手勾住欧明瑄的脖子,人的朱贴近她耳朵轻轻地吐气,意图惑她。“公子您的风度翩翩,令牡丹我神魂颠倒至极,请让小女子来服侍您吧!”

 另外几个花娘哪里看得下去?难得有这样的“极晶”登门作客,当然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她们随即纷纷簇拥而上,争献殷勤…

 “她有什么好的?论起舞艺,我可是个中翘楚,包管公子喜欢!”

 “不过是跳舞罢了,有什么稀奇?当然要能够将公子服侍得舒服爽快,那才重要嘛!鲍子,您说是不是?”

 曼妙惹火的身材,扑鼻的困脂香、甜腻的话语…任何正常的男人面对这样的惑,肯定毫无招架之力。

 可惜的是,这样销魂的惑对于女扮男装的欧明瑄而言,根本无法达到任何效果,甚至让她不由得恼火起来。

 哼!可恶的项匀昊!全都是他害的!

 ‮是不要‬他,现在她也不会置身在这种尴尬的场合中,不仅进退维谷,还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

 一想到项匀昊竟然热中此道,一股怒气就忽地涌上欧明瑄的心头。

 哼!就算他真的是如假包换的项匀昊大侠,但有这种喜欢寻花问柳的嗜好,充其量也不过是个衣冠禽兽罢了!

 正当她暗自气恼之际,好巧不巧地,她远远瞥见了项匀昊。

 只见他的身边围绕着六、七位花娘,而他还一脸乐在其中的足模样,她心底的那把火仿佛又更往上窜,简直要将她给气炸了!

 好哇!她倒要看看这家伙能够无到什么程度!

 打着这样赌气的念头,欧明瑄接受了身边几名花娘的款待,到一旁坐下。

 项匀昊哪里知道欧明瑄也混进了这间窑子,为了查采司徒越的下落,他故意扮成寻花问柳的好客人,勉强装出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位公子真是既俊朗,酒量又好啊!来!我再给您斟一杯酒。”花娘娇笑着递了杯斟满的酒给他。

 项匀昊豪迈地一口饮尽,众花娘见状莫不鼓掌叫好。

 “公子真是海量!再来一杯吧!”花娘又殷勤地为他斟酒。

 “嗳,我问你们,最近有没有什么生面孔来这边?”项匀昊又暍下一杯酒,假装不经意地随口问起。“我有一个朋友最近可能会过来,‮道知不‬你们有没有见过?”

 据他所知,那司徒越不仅嗜赌,还相当好,窑子绝对是那家伙的必访之地。要是运气好,‮定不说‬他可以在这里套问出司徒越的消息。

 “哎哟!我说这位公子,我们每天过着这送往来的日子,除非像公子您这般俊朗不凡,否则哪里会记得住呀?”

 “是吗…”

 项匀昊不死心,正想再探问一些事情‮候时的‬,忽然感觉有道愤怒的目光正一瞬也不瞬地落在他身上。

 他的眉头微微一皱,疑惑地转头一看,目光正巧和一名陌生男子的愤怒双眸对上。

 咦?那是谁?跟他有什么过节吗?

 项匀昊愣了会儿,才惊诧地看出那根本不是什么陌生“男子”而是女扮男装的欧明瑄!

 天哪!她怎么会在这里?

 项匀昊的两道浓眉马上纠结在一起,实在搞不懂她究竟在想什么?上次跟他跑进赌场也就算了,这次竟然还女扮男装跟到窑子来?

 难道揭穿他的“真面目”这件事对她来说,真有这么重要吗?她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点?

 正当项匀昊暗自思忖着该不该先带她离开‮候时的‬,突然发现她的睑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凭着他行走江湖多年所养成的直觉,一种危险接近的强烈预感突然涌上,他眯起黑眸,目光迅速地在窑子里搜寻,赫然发现一张眼的脸孔。

 是司徒越!

 项匀昊大惊,脸色也为之一变。

 看这情况,难道司徒越早就发现了他和女扮男装的欧明瑄?而他发现欧明瑄略有异状,难道也是那家伙搞的鬼?那他…

 项匀昊震惊之余,连忙暗暗运气,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正在失,看样子他也着了司徒越的道!

 但…司徒越是怎么办到的?

 项匀昊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酒壶里,黑眸蓦然眯起,正想转头质问身边的花娘,却见刚才与他一同饮酒的几位花娘们早已无力地瘫倒在地。

 “该死,这酒里被下了葯?”

 看来,肯定是司徒越那个狡猾的家伙猜出他不会轻易放弃追查他的行踪,决定反被动为主动地朝他们下手。

 眼前这样的情况,很有可能是司徒越发现他和女扮男装的欧明瑄到窑子来,所以收买或是威胁这儿的丫头在他们的酒里下葯。

 糟了!他和欧明瑄不知被下了什么葯,可眼前的情势明显对他们不利,他得想办法带着欧明瑄身才行。

 事态紧急,项匀昊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对策,他当机立断地冲上前去,抓了欧明瑄,飞身离开。

 见下葯成功,司徒越哪里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他马上追出了窑子,在一条湍急的河边追上了他们,得项匀昊回身敌。

 “司徒越,你这小人!”

 “哈哈哈!”司徒越得意地狂笑不已。“要怪,只能怪你们太轻敌了!打从这妮子女扮男装出门,鬼鬼祟祟地躲在暗处跟踪你,我就盯上了你们!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天你们落入我手里,翅也难飞!”

 司徒越倏地一剑便往项匀昊刺去,直指后背的要害,倘若他这一剑得手,项匀昊肯定当场毙命!

 项匀昊的反应极快,他一把推开欧明瑄,反手转身拔剑,运用巧劲格挡下来,可惜他体内的葯效发作,让他使起剑来格外辛苦。

 两人斗了数十招,项匀昊逐渐落居下风,情况十分不利。

 “项匀昊,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了!”司徒越狞笑。

 “无小人!别以为你能够如意!”

 使剑格开司徒越的攻击,项匀昊深知机不可失,马上回过身搂住欧明瑄,毫不迟疑地往一旁的河里跳下!

 “啊!可恶!可恶!”司徒越见状,不气得咬牙切齿。因为不谙水性的他,根本没法儿追上去给予项匀昊致命的一击。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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