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年多以后
盂含琳并没有嫁给刘嘉劲。
因为就在决定婚期的前一个星期,刘嘉劲才得知她会嫁给他全然是受到爸爸的影响,因而主动解除婚约,答应与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孟含琳对他的善意万分感激,只可惜她也没能再见到顾宜凯,并告诉他这件事。
然而这段时间刚好也是她人生的转捩点,因为她几乎将全副精神都放在花店上。她研究发明了不同的花卉新派
法,虽说这已
离旧
派,并不正式,但却非常能
合现代人轻年的喜好。
在现代的网路介绍下,因为一传百、百传千下,她已成为时下学生口中的“漂亮花姑娘”
她偶然的成功已经很幸运了,并带给花店不少生机,然而更令她意外的是,居然还有间国际花卉管理的大公司邀请她担任公司的花卉展示顾问,薪资更高达百万,让孟含琳真是受宠若惊,有如作梦一般。
“含琳,答应吧!对方开出的条件这么好,不去的才是傻瓜呢!”李亚芳虽然感激孟含琳的帮助也舍不得她走,但么什说也不想耽误她的未来。
“可是你…”“我没关系。说真的,这些年我也累了,现在突然很想去找我的男友,不想再和他相隔这么远。”李亚芳笑得柔婉。
“真的?那太好了,其实每次见你们说着长途情话时,我都好为你们难过,想说你们明明都思念彼此,又何必分开这么远?”孟含琳对她说。
“你这丫头还说我,你自己呢?这阵子不是有好几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来买花,却都得不到你的半次约会,唉!”李亚芳摇摇头。
“我觉得人个一也
好的,现在的我根本不想再谈感情了。”孟含琳走到另一边去,俨然是想逃避这个话题。
“你还忘不了他?”李亚芳观察着她的神情“已经这么久了,谁知道他怎么了,你又何苦…”
“李姐,这与他无关,是我自己的心无法再像以前这么简单…简单得可以随便接受一份感情。”
李亚芳点点头“好吧!既然你有自己的想法,那我也不再
迫你,不过你还是去那间花卉公司试试,知道吗?”
“嗯,道知我。”孟含琳看看表“我今晚答应要去刘家吃饭,那我先走啰!”
“好,路上小心。”李亚芳目送着她离开。
孟含琳坐上她刚买的二手车,直接开往刘嘉劲的住处。这一年来他所写的曲子不但被唱片公司买走了,甚至还捧红了好几位歌手,接着更是邀歌的请求不断,让他忙得根本没空再犯病了。
而刘光择也为了那次的事对孟含琳道了歉,现在他们如同一家人一样,经常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含琳,你来了!帮我听听这首曲子样么怎。”刘嘉劲一见她来,便将这两天所写的几小节曲子弹奏给她听。
孟含琳静静的坐在一旁,微笑地听着,直到最后的音符停下后,她终于住不忍拍起手来“真的很好听,我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要。”
“你可别净说好听的。”他笑了笑。
“不信你可以问刘伯伯,看看是不是真的很好听呢?”她抿
笑望着正走进来的刘光择。
“含琳说得没错,你的确很有这方面的才华。”
“我答应你们,如果这首歌入围金曲奖,定一我会走出这里,大方的出席领奖。”刘嘉劲看来也比以前乐观得多了。
“真的?那就太
了。”只要他愿意走出去,让心
开阔些,她相信他的身体无论是内在或外表,都会愈来愈好、愈来愈健康。
“好啦!别直闹着含琳听你弹曲子,也该谈谈她的事了。”刘光择看向孟含琳“我听说有公司找上你去当顾问,你决定了吗?”
“本来我还在考虑,但刚刚在来的路上我已经决定要去了。”她点点头表示肯定。
“那就好。其实我是不也意愿不支持你守着那间花店,而是再怎么卖力,它也不会是你的。”刘光择是商人,出发点自然还是以自我为中心。
孟含琳笑了笑“不是这样的,主要还是花店老板娘很鼓励我去,而她也打算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那么你哪时候才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呢?”刘嘉劲突然出声问“如果你还想着那个男人,那你就去找他呀,”
“要找个人,哪有这么容易?”她逸出抹无奈的苦笑。
“我可以帮…”
“不用了刘伯伯,我相信如果缘分到了,我们就一定会再见面的。”她
微
的眼睛,收起又再次涌上心间的酸涩“好饿喔!开饭了没呀?”
“早就可以开饭了。”
“那我到厨房帮忙去。”孟含琳笑着离开琴房,但直到门外,她脸上的笑容却再也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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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
花卉公司又工作了半年多,孟含琳终于慢慢步入正轨。因为她的努力与付出,她的职位已从原先的顾问升等为业务经理。
为此,她每天都生活得非常充实且忙碌,更深受总裁方有竞的重视,经常要求她陪着参与一些重要会议。
“含琳,你也忙了大半年,是不是该休息一阵子了?”方有竞是位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直当她像女儿般关心。
“我不需要休息。”她垂首轻笑,因为总是在精神一松懈时,她又会想起那个男人。
“怎么这么说,哪有人不用休息的?”他拿起烟斗
了口“这样吧!我给你五天假期,你趁这机会好好散散心。”
“可是我道知不该去哪儿。”她无奈的又叹口气。
“这样吧!我有位朋友在中部开了间牧场,那儿空气不错,你就和我一起去走走看看,反正我也好久没去看他。”
“哦?”“别看他镇
与牛羊为伍,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艺术家呢!”方有竞看向她“样么怎?一起去走走吧!”
“呃…好吧!既然总裁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答应下来。”她笑着点点头。
“那就准备一下,我们三天后出发。”方有竞含着烟斗畅笑道:“想想,我也已经好久没去郊游了。”
看着总裁那孩子气的笑容,孟含琳也笑了“牧场,听来应该
不错的呢!”
不过接下来的三天她可有得忙了,她得负责将所有业务处理好,无法完成的她也得请代理接手,这才能在牧场安心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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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孟含琳与方有竞一块儿让司机开车载往南部的牧场。
一到了那里,她果然马上可以感觉到空气的清新,那片绿油油的草地更是让她神清气
不少,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想在这上头赤着脚奔跑呢!
“含琳,累了吧?!我朋友已准备好了房间,要不要先去休息儿会一?”方有竞穿着休闲,来起看倒是年轻了不少。
“不用,我一点儿也不累。”她笑看着这里的一切“能不能让我在这里随意走走?”
“当然可以。”方有竞的朋友赵强走了过来,笑着介绍说:“那里是牛羊圈,比较有异味。再过去那间红屋顶的房子则是我放展览艺术品的地方,那儿除了我平常常做的一些雕刻作品之外,最近还请了位朋友来帮忙画些东西,你可以去参观参观。”
“哦!好。只要没有不能去的地方,我都想去走走、看看。”她才不怕牛羊的腥膻味呢!
“那么你就在这里看看好了。我年纪大了,坐了一趟车还真累,我先跟老赵进屋休息,泡泡老人茶。”方有竞伸了个懒
,还真是累了。
“您先去休息吧!”孟含琳先扶着他走进屋里,之后又出来,往赵强刚刚所指的展览区走了过去。
进入那幢红屋顶的房子后,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座座精致的雕塑品,有诸如人像、佛像等大作品、也有些类似螳螂、蚱蜢等小昆虫,细长的四肢均雕琢细腻,简直是维妙维肖,
走过雕塑品之后
面而来的是一幅幅画作,然而她乍见后却猛地顿住脚步…
眼前那些素描与油画
错吊挂的作品,居然有种让她心凝的感觉,这样的笔法、风格是这么的让她熟悉、心动、难以忘怀…
是他吗?是他画的吗?’
就在这时候,突然身后传来开门声,她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戴着大草帽、背着画具、穿着卡其
工人服的男人走了进来,只不过他的帽缘挡住了他的脸,让她瞧不清他的模样。
可下一秒她却愣住了!
他抬起脸,一双灼烁的眼带着同样的诧异与她对视着。
“宜凯!”她走向他“原来你在这里…”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放下身上的画具“小姐,我想你就是我们赵先生的朋友?他提过你和方先生会过来。”只是他到想没他口中的孟小姐就是她。
“你…”孟含琳被他那冷漠的态度给刺痛了
口。
“如果你对这些艺术品有兴趣,就请你慢慢欣赏,我先离开了。”他将帽子摘下,挥了挥额上的汗水,不再逗留地直接走去出了。
孟含琳立即追上他,只见他头也不回地直往前走,脚步之快几乎让她吃不消。
“顾宜凯,你等我一下。”她急急的追了过去,见他往一处工具房走去,并拿出榔头、槌子等工具,就又回到牛羊圈去修补破掉的围栏。
“这里味道很不好闻,而且又热得很,你还是请回吧!”他边说,却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
道知她他还在生她的气,于是问:“你为何不告而别?我去找你候时的,你已经离开了。”
“你找我做什么?”他开始敲敲打打的忙碌起来。
“我有话想问你,你那时候遇了那种事,为何不告诉我?”难道他道知不她这次能与他重逢,心底有多开心?但是他为何要对她这么冷漠呢?难道就因为她的拒绝,让他这么怨恨她?
“我不想博得同情。”
他钉好一个栏杆后,站起来看着她“请你不要挡路,我很忙的。”
孟含琳赶紧跳开,见他从她面前经过,又往另一头走去,她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我对你的感觉从来都不是同情…就算你变得再糟,我也不可能只是同情你。”
“那更好,就请你记着这句话。”他回头睨了她一眼。
“宜凯…我没有嫁人,我一直都是单身。”她怕他以为自己结婚了这才疏远她,孟含琳连忙解释。
“是呀!一个快死的人你嫁他干嘛?找个更有『钱』途的岂非更好?”离开后他其实仍一直注意着她与刘嘉劲的事,而在刘嘉劲因作曲成名后也有了关于他受烧伤的传闻炒开,他想道知不都很难。
她狠狠震住“你是什么意思?”
“你心底有数。”他连多看她一眼都意愿不。
孟含琳心底涌上千万愁绪“你…么什为要这么说我?当初我是因为有苦衷,这才不能答应你的…”
“这些事就请你别再提了,孟小姐。我想你应该回去了,让我们的客人委屈待在这里,是我的错。”顾宜凯看看天上的烈
,挥了挥汗说。
她眯起眸看着他现在的模样,和一年半以前意气风发的神情真的差了好多,不过现在的他黑得好健康,褪下外衣后只穿着一件背心的他,更显
出好身材。
“你这是什么眼神?”他眯起眸瞪她“你该不会花痴到嫌人家太老,想在我这个满身臭汗的男人怀里取暖吧?”
孟含琳耳闻他这些话,当真吓了一跳“你到底误解我什么?你说清楚呀,究竟谁太老?谁又…”蓦然她懂了“你是指方总裁?”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他修补的工作。
“你听我解释,我跟他完全没什么,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他会带我来这里旅游,也是因为…”她卡住了声音,因为她也道知不么什为,整个公司多么那人,他为何待她特别好?
但无论如何,她对他的心却始终如一呀!
他发出鄙夷的冷笑,却没回应她的话,可见他完全不信。
“宜凯,我真道知不该怎么解释,但我是真的很想你,好想好想你。”她绕到他面前与他对视。
“想我做什么?你已经
惑过我了,现在再来这招没用了。”他挑眉勾视着她的泪眸,嘴角弯起的冷弧再次凝住她的心。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她怔仲了。
“不需要我再说一次吧!”顾宜凯冷冷的说。
“你听我说,我想你真的是误会我了。”孟含琳心底好慌,他怎么误会她误会得这么严重?这几乎让她百口莫辩了。
“不用再废话了,请你离开。”他指着炽热的阳光“现在可热得很,你又是我们的贵客,如果晒伤了可不好。”
“你么什为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她跟在他身后“我想知道你过得好吗?这阵子又是怎么过日子的?”
“我的事不用你担心。拜托你,能不能不要一直
着我?”他眉心轻蹙“这些年来不但你变了,我也变了,请你记得这句话。”
“什么意思?”她定住脚步。
“你又怎么知道经过这么久之后,我还是人个一?”顾宜凯转身,双手抱
望着她那张始终没从他脑海挥去的面容。
但他告诉自己,对于她的无心,他不能再眷恋,他要忘了…一定要忘了她…
“你…”孟含琳眯起眼望着他“你有女友了?”
他没再说话,只是一迳地做着自己的工作。望着他冷漠的态度,道知她自己再待下去也只是自讨没趣。
“好,那我就不打搅你了。”对他点点头,孟含琳立即悲伤地离开了这里。
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顾宜凯才缓缓转身看着她远离的背影,眉心也渐渐深蹙。
他重重叹口气,握着榔头的手也
紧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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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在牧场的主屋用过饭后,孟含琳跟赵先生随口闲聊“刚刚我去那间屋子看过了,里面有很多精美的雕刻和画作,那都是出于赵先生之手吗?”
“哦!那些东西只是我的小兴趣,因为我父亲就是木匠兼雕刻工,不过那些画作就不是我的作品,要我拿刀可以,拿笔就赚笨重了。”赵强说完仰首大笑。
“我说老赵,你还真会说笑话。”方有竞睨了他一眼。
孟含琳也笑了,她接着又说:“我刚刚遇到那些画的主人,你跟他是?”
“是这样的,约半年多前我见他在路边帮人作画,我看他手法细腻,刚好是我喜欢的格调,便请他来这里跟我一块儿经营那间艺术坊,而他也顺便帮我看看牧场的牛羊。”赵强喝了口茶,望着她说:“你跟他谈过话吗?他满安静的,一开始大家会觉得他不好相处,但久了就会发现他人其实
好。”
“我跟他聊了会儿,他…他真的不太喜欢说话…”孟含琳逸出一丝苦笑“那他平常都跟你聊些什么?”
“很少,不过他倒是和韦伯的女儿
有话聊。”说到这儿赵强便笑道:“我还想将他俩凑成一对呢!
孟含琳听到这里,浑身突然绷紧,心头已发出了碎裂音声的。她抬头看看他们,勉强笑说:“我好像有点累了,先去睡了。”
“你的房间在二楼,知道怎么走吧?”赵强问道。
“道知我。”对他们道了声晚安后,她便上楼去了。可是待在房间里,她却觉得好不安,一直想着今天下午他对她说的那句话:他已不是人个一了…
直到半夜她仍睡不着,于是偷偷下楼前往那间摆满雕刻品和画作的地方。
“不知他睡哪儿?”夜晚沁凉,她紧抱着自己,想着他现在应该已经睡着了。
“应该…不会…离这儿太远吧!”因为夜晚寒冷,孟含琳音声的已有些飘浮走调了。
然而就在接近艺术坊时,她突然听到附近传来说话音声的。偷偷朝那儿走过去,绕过房子,孟含琳这才发现后面原来还有间屋子…再往前走几步,透过窗子她看见有个女孩和顾宜凯手里都拿着啤酒罐,就坐在外头长廊阶梯上,面对着牧场聊着天。
“晓玲,这么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顾宜凯看了她一眼。
“不要嘛!我喜欢跟你在一起聊天。”韦晓玲用手拐子撞了他一下。
“你不怕被韦伯伯看见,又被抓回去臭骂一顿?”他轻哼一笑。
“才不怕呢!我就喜欢跟你在一起。”韦晓玲瞧着他“其实我爸也很喜欢你耶!”
“道知我,这里人个每都待我好。”他眯起眸说。
“可就我对你最好。”她拉过他的手臂倚靠着。
彼宜凯看了她一眼,扯
轻笑,并没推开她,反正再过一阵子他就会离开了,他不打算让任何
人知道他待在这里。
是其尤“她”…
“喂,宜凯,你会不会待在这里…一直?”韦晓玲嘟着嘴“我爸说,你不会甘心在这里待一辈子的。”
“怎么说?”
“他说看你的谈吐不像个穷人。”韦晓玲转过他的身躯,直注视着他的眼睛“你很有钱,因为无聊才来这里画画兼打工?还是你画的画可以像毕卡索一样拿去卖钱?不过艺术家大多要死掉后才会出名耶!”
“我只是个穷光蛋,再说艺术只是兴趣,我没打算靠它吃饭。”顾宜凯又仰首灌了口酒。
“哦!对了,那你是什么学校毕业的,高中毕业了吗?”她好奇地又问。
“我是美国哈佛毕业的。”他随口回答。
“什么?哈…哈佛…呵…”她掩箸嘴,大笑出声“顾宜凯,你还真会说大话耶,不过倒
好笑的,哈…”“哈…”顾宜凯跟着仰头大笑,却没有多做解释,毕竟这些陈年往事,他并不需要任何人相信。
孟含琳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和笑语,住不忍
息了下,但这声音却正好传进顾宜凯的耳里。
“谁?”他回头一看,却见孟含琳就站在墙边。
现在已近晚秋,像这种旷野的牧场一到晚上更是寒凉,她竟然连件外套都没穿地就站在那里发抖。
“咦,你是…啊,是老板的客人对吧?!”韦晓玲指着她“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我睡不着,随便走走而已。”孟含琳支吾道。
“你认
呀?我出去玩候时的也会呢!”
“是概大吧!”因为实在太冷,孟含琳音声的还在打颤。
“晓玲,你该回去了,明天不是要陪韦伯伯去采买东西?”顾宜凯对韦晓玲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孟含琳看着他那抹笑心却酸来起了,想当初他不也是对她绽放这样的微笑?可现在他笑却不是为了她。
“说得也是,那我先回去了。”韦晓玲看着孟含琳“要不要跟我一道走?”
“不,反正睡不着,我还想四处看看。”孟含琳找着理由留了下来。
“那好吧!”韦晓玲耸耸肩,又对顾宜凯挥挥手,便快步奔回和爸爸居住的房子。
“你不会一直待在这里吧?”孟含琳坐在韦晓玲刚刚的位子上“还有酒吗?”
“没了。”他拒绝给她酒喝。
“那算了。”她也知道他对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这么晚了,你跑来这里做什么?我住的屋子里可没有摆画。”将最后剩下的一些酒全灌进口中,他猛地站起身。
“我只想问你,你是哪时候听见我说过要
惑你的话?”白天他所说的这些话一直摆在她心底,她想知道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何况她当初只是嘴上说着好玩的,其实她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这个很重要吗?我好累了,你还不睡吗?”顾宜凯毫无感情的眸光,凝睇着她。但心里却想着:这么冷,你还不回去干嘛?傻瓜,出来就道知不多穿件衣服吗?
“你…你么什为…”孟含琳咬着
,难过的站来起了“告诉我,你是不是很不希望见到我?”
他没回答,只是回头自顾自走进屋内。
“你不说,我就会常来烦你。”她很坚持。
“好,那我就说吧!没错,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你如果离开的话,我会很开心。”他用力转身,僵着嗓对她说出这些话。
孟含琳吓得定住了身,心就在这瞬间滑了下来,直滑落到谷底。
“是因为怕我会破坏你现在的幸福吗?”她会意的点点头“那道知我了,以后我绝不会再来烦你了。”
抬头再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她便回身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她直想着自己不知在做什么。他误会了她、离开了她,若不是今天的重逢,他可能早已忘了她,她又为何还要一直想不开呢?
只是…要怎么做才能学他一样,把他彻底给忘了?又么什为偏偏现在内心想着要忘记他的同时,她眼眶是
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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