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爷,你会不会觉得你房间有股怪味道?”
“怪味道?”李昱不解的摇摇头“没有啊!”“有。”唐德祯坚持,不停的在房里找寻“就算是开了窗,但是这味道却依然不散。”
“葯味吧!”他手握书册,半卧在
头,不以为意的说。这两、三年来,他葯不离身,别说是房间,就连自己身上都散着葯草味。
“可是这味道一点都不像葯味。”李昱房里的葯味是十分浓郁,但是除了葯味之外,好像还有些别的。
“王爷、王妃!”这时替李昱熬煮汤葯的下人竹儿将葯端了进来“王爷该喝葯了。”
“我来。”唐德祯见状,马上放弃找寻味道的来源,小心的接了过来“下去吧!”
“是。”竹儿遵命离去。
端着葯碗缓缓坐在
沿,她小心的将滚烫的葯汁吹凉,再细心的喂他。
“真苦。”
下之后,他住不忍摇头。
“谁叫你要生病。”嘴巴虽然叨念着,但是她的脸上依然显得担忧“快喝,这样才会好。”
李昱一笑,听话的喝葯。
“王爷,我替你的房间改风水,好不好?”一边喂他,唐德祯一边开口问。
他瞄了她一眼“风水?!”
“对啊!”说到这个,她不由得眉飞
舞来起了“我爹可是越州有名的风水命理师,我从小耳濡目染,虽不敢说学到了全部
髓,但遗是偷学了一些功夫,所以将这房里的风水改一下,定不说可以让你的身体好转。”
“你爹是风水师?”李昱带笑的看着她“你爹不是因病返乡的参知政事大人吗?”
她的手因为他的话而抖了一下,这个时候她真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讲话实在太不经大脑了。
“参知政事大人就不能懂风水堪舆吗?”唐德祯狡辩。“总之一句话,你要不要让我改?”
她如同一只河东狮似的在他面前张牙舞爪,这样的情况还有他说不的余地吗?
“随你。”怕她太过激动把汤葯都洒在身上,他干脆接过手,一口就喝了下去“你开心就好。”
听到他的话,她的眼神一亮,这个男人还
好说话的,这么简单就同意了她的提议。
“你要做什么就找下人帮你,不需要凡事都自己来。”李昱轻声
代,这几
经他观察发现,她很少叫下人做事,许多事…包括替他煎葯,也几乎都是她亲自动手,只有在他坚持下,她才会勉为其难的让竹儿帮忙。
再不然唯一能够
上手的人,就只有她从越州带来的一个小婢女芙蓉了。
“我又不是缺手缺脚。”唐德祯哼了一声。从小到大,她没人服侍还不是长到这么大,她可没那个习惯让人跟前跟后的“我可以自己来的事,没必要还让别人
手。”
看着她一脸的倔强,李昱本想开口说服她,但又想到她的脾气,最后摇摇头,没有勉强她,全由着她去。
她拿着已空的葯碗放在桌上,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李福便带着一个婢女端了碗参茶走进来。
“王爷,王妃。”他一福,恭敬的说:“这是德妃娘娘从宫里送来的参茶,要给王爷补身用的。”
瞄了一眼,李昱不甚热衷的继续看书“放着就好。”
“放什么放!”唐德祯接过手来“凉了就不好喝了。”
“就算是热的,滋味也不可口啊!”他依然维持不冷不热的态度,摆明了不想要喝。
“管你可不可口,给我喝下去。”
她霸气十足的口气令人惊愕,李福意外的看着这个新王妃。
“可是我…”
“我不想听理由。”她直截了当的打断他的话“喝!”
李昱觉得有趣的盯着她瞧。
“看什么看!”她也气客不的回视。
“我不想喝。”他像是故意似的说。
“李昱。”唐德祯火大的双手抆
“你存心不给我面子是吗?”
听到她直呼王爷的名字,李福不由得倒
一口冷气。
“娘子,你不该直呼夫君的名讳。”李昱提醒。
“我叫你李昱已经是客气了。”她拿着参茶直接送到他嘴边“我家隔壁的陈大娘还叫陈大叔死鬼呢!怎么,还是你个人比较喜欢听我叫你一声死鬼?”
他住不忍笑了出来“娘子,有下人在啊!”“有下人在又如何?”她看着一脸错愕的李福和婢女“你怕失了颜面吗?”
现在失颜面的人好像是她才对。李昱笑了笑,为了避免她继续发难,所以接过了参茶。
“娘子息怒,我喝就是。”虽然并不喜欢参茶的味道,但在唐德祯的坚持下,他还是很有男子气概的一口喝完。
“算你识相。”看到他的举动,她
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并转身将汤碗放在李福手上。
李福赶紧收起惊愕的神情,虽然对于唐德祯的身分他是有那么一丁点的存疑,但是这新王妃除了
鲁了点、口没遮拦一点,其他似乎还算不错,至少她是这昱王府上下唯一一个敢挑战王爷的人。
其实在昱王府当差的人都很清楚,虽然王爷说话总是轻轻柔柔,平常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待人也极好,但是不会吠的狗最凶,一旦惹火了他,他可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单单冷眼一瞄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王爷。”因为李昱听话喝完参茶,听以她也很给面子的改了称呼“等一下你就到一旁去坐着。”
“要做什么?”他不解的问。他在这
上躺得好好的,么什为要离开?
“我要改风水。”唐德祯不以为然的瞥了他一眼“你一直窝在
上,我怎么改?”
“你要改风水,今天?!”他有些意外的瞠大眼,
子这种说风是雨的个性也实在太惊人了点。
“对啊!就今天。难不成我要改风水还要挑良辰吉
吗?”她坚持“早点把风水改好,你的身体也会早一点好啊!”要真有这么玄的事,他早就找人来改风水了!看着她,李昱不
笑了出来。
“王妃。”在一旁听他们交谈的李福终于住不忍开口
嘴“您说您要改风水?”
“对!”唐德祯转身面对他“福伯,你就陪着这家伙好了,他想待哪就让他待哪,只要不碍我事儿就好。”
李福的脸色一变,这王妃讲出来的话真是大不敬,他连忙看向王爷,就见他一脸宠爱的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话一点都不以为意。
这真是怪了…他有点儿搞不清状况。
“今天外头刮了点风,”看了下窗外,他觉得有必要告知“王爷的身体不太适合去吹风。”
听到李福的话,唐德祯迟疑了儿会一,然后指着窗边的书案“扶他去那里坐着,今早你不是拿了些帐目要给他看吗?就叫他在那儿看吧!”
“是。”他点了点头。
李昱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现在这王府的主子似乎换了人,她来起看
如鱼得水的。
“若再不成,就搬个太师椅给他,尽可能让他舒适点,千万记得…等会儿把窗给关紧,别让风吹到他。”
李福闻言,试探的目光看向王爷,见王爷微点头,他才敢照办“是。”他连忙吩咐下去。”我想,这府里就你可以这么大胆的左右我。”李昱低头看着细心拿了件丝被盖在他身上的唐德祯说.
她抬起头,两人的脸几乎要贴近,这样的亲密动作虽然还是会让她脸红心跳,但是已经不会令她感到手足无措的想要逃开。
“我是为你好,不然你大可不要听我的。”她俏皮的眨眨眼。
微微一笑,他吻了下她的红
“随便你想样么怎,我的想法一直没变,你要只开心就好。”
“若要让我开心,你就要健健康康的。”她脸儿红红,专注的看着他“你答应过我你会健康的活下去。”
李昱伸手抚了下她红透的脸颊,他是承诺过,而他也从不会违背承诺。
以往,他并得觉不身体虚弱有何不好,但现在…为了她,他真的开始怀念起以往身体强健,可以纵马奔驰的日子了。
*********
今
,李昱夫
所住的院落热闹非凡,就见下人们不停的将东西搬进搬出。
而李昱也真沉得住气,房里
成一团,他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窗前看帐册,偶尔看到问题还能跟李福低声交谈几句,房里的混乱,似乎对他一点影嫌诩没有。
站在离他不远处,唐德祯如他所望,没有自己动手,只是站着指挥下人,一下子搬桌子、一下子撤椅子,最后还干脆连铜镜、梳妆台的位置都来了个大搬风。
“渴了吗?”她分心看着他问:“我叫人给你沏壶热茶吧。”
李昱抬头对她一笑“觉得渴的人该是你吧!你可忙碌了一个早上,怎么,还没好吗?”
“还没,不过快了。”她摇摇头“我还要把咱们的
给换个方位。”
李昱的目光移向大
,看来是个大工程,最后他仍是耸耸肩“随你。”依然由着她。
一得到他的首肯,她马上一声令下,被特别找来的四个大汉便一股作气同时将
移开。
“小姐!”
一移开,芙蓉就急着整理打扫,但下一刻却惊讶的看着
底“你看这是什么?”
唐德祯不解的凑上前去看。
好熟悉的香味…这就是她最初踏入这个房间时所闻到的味道,今天说要改风水,搬动了
后,才意外找到了味道的来源,想不到这味道竟然是从
底下这株来起看奇怪的植物散发出来的。
她伸出手将小盆栽拿起来,远远的闻还没感觉,但一拿近,那味道就浓郁得令人皱眉,她缓缓的走向李昱“这是你种的吗?”
他对她伸出手,唐德祯将盆栽
到他手上,让他更仔细的打量。
“不是。”他摇头“怎么会在这里?”
“你问我?我还得去问神呢!”她觉得好笑的看着他“这是你的房间,你道知不谁会知道?”
打量了好一会之后,他抬头看着一旁的李福“福伯,这个东西你可见过?”
李福赶紧弯下
,接过来端详“王爷,小的没见过。”
年近半百的他,还真没见过这奇特的植物,它来起看像是青苔但又不像,上头发出的淡淡香味,闻久了还会令人有点头晕。
这东西若是在其他地方发现倒也得觉不特别,但偏偏是在王爷的寝房里发现…
这事情非同小可,李昱与李福
换了一个严肃的眼神。
就只有唐德祯依然在状况外,单纯的她一点都得觉不这小植物有什么好费心的。
“王爷,这东西…”
“择
再谈。”李昱对李福使了个眼神,他并不打算在
子面前讨论这件事,毕竟他不希望让她太过担忧。
“是。”李福马上意会,拿着小盆栽走去出了。
唐德祯不解的看着他离去“福伯拿着它要去哪?”
“我叫他丢了。”李昱四两拨千金的回答“你还没弄好吗?我有些累了,想睡会儿。”
听到他的话,唐德祯马上就把那株不起眼的小植物丢到脑后,开始加坑诏作,
她如此神速不为别的,就只因她的夫君累了,身为一个好
子,当然不会令他不舒适。
*********
小睡半刻起来的李昱,转身一看,有些意外的看着躺在他身旁的唐德祯,她正睁着大眼睛。
“你没睡吗?”他伸手搂了搂她问。
她摇头,一脸的兴奋。
“么什为?”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愉悦的神情,李昱不由得也扬起了嘴角“发生了什么我道知不的事吗?”
“没什么。”她的语气里满是喜悦“我觉得我真是个当贤
良母的料。”
听到她的话,他住不忍轻笑了出来,抱着她的手不
收紧“此话怎讲?”
“我很聪明可以帮你改风水。”唐德祯骄傲的指着四周“这风水一改,你的身体会因此而变好,然后我们就可以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
她才刚将房里的摆设换个方向,他现在依然多走几步路就会感到吃力,所以她未免也乐观得太早。
但是看她兴匆匆的样子,令他不舍得泼她冷水。
“是啊!”他顺了顺她的头发“如果我真能留下这一条命,一切都得感谢你。”
“对啊、对啊!”她一点都气客不的揽下这个功劳,因为对她来说,没什么比他身体好转更重要。
她感到他的指尖轻轻的滑过脸颊,然后停在她的颈项,他的
也跟着他的指尖一路吻下。
这样的亲密几乎使她无法顺利呼吸。
抬头看着她,李昱的眼底有着
人的光亮。
她对他微微一笑,主动亲吻他的
。谁也不能料到明天他的身体会样么怎,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其所能的帮他,只要能为他好,什么她都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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