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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季扬哥~~”

 砰的一声,总裁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姚芝芝如一抹旋风刮进里头,端著不解兼无辜的表情看着脸色有点发黑的何瑞芽。

 “季扬哥呢?”她软声娇嗲著。

 何瑞芽乏力地闭了闭眼,抿了抿。“姚副理,你把我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请容她说明,这里是东皇总裁办公室,不是范季扬去向询问处。

 “季扬哥真的没有来吗?”大眼轻眨,毫不掩饰失落。

 听不懂人话的花痴,正经跟她说话,简直是自取其辱,忙得要死,谁有工夫理她?

 “季扬哥是代理总裁,总是在这里和副总经理办公室之间往返的,不是吗?”她跳到办公桌边。

 何瑞芽微抬眼。“他没有来。”懒得理她,打算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打发掉。

 “真的?”她快要贴上桌面了。

 “…你的眼睛是拿来装饰的吗?”何瑞芽没好气地瞪著她。“空间就这么大,能不能躲人,看就知道。”

 “说的也是。”姚芝芝看了里头一圈,视线又绕回她身上。“欸,他会不会躲在办公桌底下?”

 看来,能躲人又够隐密的,就只剩下这个地方了。

 何瑞芽懒懒地跷起腿。“你说,他一个大男人会躲在这种地方吗?那岂不是等于要被我踩在地下?话说回来,他既然有心要躲你,你又何必执著要著他?”

 “他哪是在躲我?绝对是那个姓刘的女人硬把他给找出去。”她可怜兮兮扁扁嘴。“自从刘质来找他后,我老是找不到他的人,手机也不开机…瑞芽,你说,他是不是跟刘质有一腿?”

 何瑞芽挑起美丽的眉型,不予置评。实际上,是真的有过一腿,现在有无藕断丝连,她是‮道知不‬啦。

 “你一点都不担心?”姚芝芝眯起眼,不信。“你不要跟我说,你一点都不喜欢季扬哥。”

 她薄薄的脸皮上微泛红晕,却还是很倔气地咬牙说:“谁喜欢他啊?”

 “听说你对季扬哥是一见钟情,所以当初才会在有‮多么那‬小朋友的育幼院里,一眼就挑中他。”

 “你可以再浪漫一点没关系。”她翻了翻眼皮。

 那年她才几岁大?一个八岁大的孩子会对另一个孩子一见钟情?想像力真是有够丰富的。

 “不是这样吗?”姚芝芝眯起很狐媚的眼。“那你干么老是要破坏我和季扬哥?”

 “我又是哪里破坏你跟他了?”

 “还说没有?上一次故作好心地让季扬哥陪我去东海岸谈案子,结果咧,半夜就把他给急召回去,害得我精心挑选的感内衣无用武之地。”想到那晚,她‮住不忍‬扼腕呢。

 何瑞芽表情千变万化,而后很轻很轻地问:“难不成那时候,你正在…”

 “对啊,衣服都被我扒掉了说,‮是不要‬突来的电话,早就把他搞定了。”想到就很气捏。

 “这样子啊~”何瑞芽拉长尾音,办公桌底下的脚踢踏著地面。

 好样的,那天回来还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还敢亲她…

 不过,如此一来,吕竞算是适时抢救到范季扬喽?很好,回去给他记嘉奖一支。

 “是你搞的鬼吧?”

 “…才不是。”有一点点心虚,但绝不能被看穿。深口气,她杏眼一瞠“喂,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到底要不要回去上班?”

 姚芝芝扁起嘴“不要说我没警告你,你要是不对刘质稍加防范,‮候时到‬等到季扬哥被刘质抢走,你就准备哭死吧。”话落,拍拍股走人。

 说的是哪门子的话?该担心的人是她吧。何瑞芽摇头。

 确定门板关上的瞬间,何瑞芽慢慢移动著办公椅,垂眼瞪著蹲在办公桌底下的范季扬。

 “瑞芽…”他抬起楚楚可怜的眼,伸出他刚才被踩红的手背。

 “出来。”她沉声命令著。

 范季扬爬出来,伸展了下被锢得酸痛的四肢,而后在她面前软下姿态,把她抱起,易位而坐,让她往他腿上一坐,软声低喃著“芽,不要生气~”

 连来,两人感情逐渐加温,干柴烈火斗在一起,烧得无法无天,一逮到空档两人常常互黏著对方卿卿我我,不,应该说,是范季扬耍无赖黏著她不放。

 “我有什么好气?”她哼了声,甩开脸。

 他见状,温热的很自然地从她的耳边慢慢地滑下她如羊脂玉般的颈项,气息如网般地拂掠而去,直教她打了个颤。

 “你干么?”她试著绷著脸,却在他的热情攻击之下节节败退。

 “帮你消火。”他一语双关。

 “不可以,这里是办公室。”火焰燃上清透粉颊,她羞得忙推开他。

 “这件事,可以不管地点、不分时间的。”他忍著笑,继续逗她,大手抚上她不著丝袜却如丝绸般滑的小腿。

 “喂!你敢不听我的!”她瞠目,难以置信他在办公室里竟会这么不正经。

 不过不用她命令,范季扬已经快快收手,免得玩火自焚。抓了份桌上的公文夹,替她扬风。“消火吧。”角笑得很戏谑。

 “你混蛋。”耍她?真是愈来愈不怕他了。

 “好、好,我混蛋。”反正又不是第一天被骂混蛋,老早就习惯了。

 “去那边。”纤指指著办公桌对面。

 “你舍得我离你这么远?”他好痛心~

 “去!”她跳起来,咬低吼著,又羞又窘。

 这家伙,要是不把他遣远一点,待会又扑上来,要是被人撞见,她这个总裁也可以换人做做看了。

 “好嘛。”他呜咽了声,俊脸满是哀怨,乖乖地走到她对面,挟怨地瞪著她。

 “你今天没有事要做吗?”何瑞芽清了清喉咙,状似不在意地轻抚著他刚才在她颈项间留下的灼热。

 “东海岸的案子已经成功收购了,接下来就等评估进行。”这是他手头上正烫著的案子。

 他双手撑在桌面,勾斜的角带著三分轻佻,七分气,非得她弃械投降不可。

 “所以,让你凉到跑来我这儿偷闲?”没事就要找事做,他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情调‬的。

 就算是对她‮情调‬也不可以。

 噢~不可以对她这样笑啦,犯规,举红牌,赶出场!

 “不,是姚副理得我无路可逃。”躲在这里比较安全。

 “怎么,你前阵子不是由著她黏东黏西的?”事实上,她也因此而很介意过。明知道他接近姚芝芝是别有居心,但自己的专属物品跑到他人身上去,是谁都不会觉得快意。

 “已经不需要了。”口气清淡得很,恍若像是丢弃一双用过的卫生筷。

 “怎么说?”

 “我已经调查出来,意外发生当天,姚总确实不在现场,而且他身边也并没有复杂的可疑份子,所以我想,姚总应该是和意外没有关联。”既然状况明朗,当然没道理再和姚芝芝瞎搅和。

 何瑞芽微挑眉。“是吗?”嘴上是这么回著,不过她心里是比谁都还清楚,意外发生的主因。

 “你对那天发生的事,有印象吗?”

 她噘起嘴。“不记得。”要她承认她是因为听电话时,一个不小心自己失足滑落的?

 开玩笑,一说出去,他就会知道吕竞是她安在他身边的线民,‮候时到‬他肯定会讨厌她,‮定不说‬关系会比之前还要差。如今正是浓情意时,她才不要这些旁枝末节来破坏幸福。

 “是吗?”范季扬叹口气。“警方也以意外了结这件案子了。”

 看来,那段记忆确实是遗忘了,也罢,忘了就算了,只要别忘了他就好。

 “那就当是意外吧。”事实上,也真的算是意外啦。

 早就知道这件事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所以她就放任他去瞎忙,牵制住姚芝芝,好让她的计划进行得更顺畅。

 如今撒出去的网早已恭候多时,就准备要捕鱼上来了。

 剔除了姚芝芝,这下子,他总算是完全的属于她的,只是…

 “刘质还没要回北京吗?”她状似不在意地随口提起。

 范季扬闻言,黑眸笑得发亮。“你很在意?”才不告诉她,刘质回台湾是为了事业再顺道看看他而已。

 “你说咧?”她抬眼,笑得高深莫测。

 没反应?不是这样的吧~“放心,我发誓,这世上我只爱你一个。”感动吧?心花怒放吧?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能够抗拒“我爱你”这三字箴言的。

 理智如她,也不会是个例外。

 甜言语?何瑞芽挑眉,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头喜孜孜的。“你不是跟刘质说,我是个霸道又不讲理的女王?”

 “她连这都跟你说了?”他微诧。

 她们两个什么时候情变得这么好了?

 她瞪著脸色微变的他。

 还真的是咧,她随口唬他,‮到想没‬他真的是这么形容她的?

 范季扬立即发现她随口套他。“你厚~不能怪我,你就‮道知不‬,你之前对我有多恶劣。”

 “那是为你好。”干么,现在想要翻旧帐吗?

 “‮道知我‬。”所以他认了,不是吗?“要是我早知道有一天会爱上你,我就保持我的童子之身守候你,不过呢,这实在是有点困难,毕竟当我远在英国时,有个人哪,多贴心,初一十五就送个金发美人给我,要我怎能抗拒?”

 何瑞芽闻言,垂下眸子,快速地转动著笔。“我怕你搞男女关系,‮候时到‬笨笨地公司机密,所以干脆用买的,一来银货两讫,不惹是非,二来让你适时发。”三来,感情不会存在于易之间,他没‮会机有‬爱上其他人。

 当然,第三点,她是死也不会告诉他的。

 “我真是被你打败耶。”他抱额低,哭笑不得。“你不是喜欢我吗?你怎能接受这种事?”

 “谁跟你说我喜欢你?!”有吗?她有说吗?

 范季扬板起脸,横跨办公桌,跳到她面前。“亲都亲了、爱都爱了,你敢说你不喜欢我?”惩罚地咬著她柔若花瓣般的

 对,她确实没说过,但应该是喜欢他吧?

 如果她并没有喜欢他,那他的立场要摆到哪里去?

 “喂,上班时间不要说那个啦~”厚,招数愈来愈下了喔,连私密房事都端出来攻击她,真是太没道德良知了。

 “说。”他低柔吐著气息,灼热的温度像是刚酿好的酒,醺人醉。

 “你要我‮么什说‬?”她闪避著他噬人的气息。

 讨厌啦,不要咬她~

 “说、什、么?!”声音陡高,大有山洪爆发前的狂势。“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暖被的男奴吧?”

 难道她只是要他的身体?

 “你在胡‮么什说‬啦!”什么男奴…“你把我当什么了?!”

 真以为她是女王?

 “不然咧?”吻如细密的雨往她颊上、颈项洒落,不安分的大手更是一路朝她不盈一握的际而去。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被吻得意,脑袋发沉。

 “还要等什么?”不说?非她说出口不可。

 大手滑进她衣衫底下,摩挲著她的雪凝柔肤,再转而拉扯她的内衣扣子。

 “我…”她浅吁吁,根本无法言语。

 放任著他摸索著她的身躯,狂野地封住她的口,霸道地汲取她生涩的甜蜜,吻得她晕头转向。

 脑袋严重当机中,门外突地响起敲门声,让颈两人著实吓了一跳,还来不及阻止,门已被打开。

 刹那间,范季扬只能选择挡在何瑞芽面前,神色自若地看着来者。

 “吕竞?你来干么?”发现来者是自己的麻吉,脸色立即摆臭,态度也恶劣起来。

 正是难分难解之时,他这程咬金可来得真不是时候。

 “我来找…”还未抬眼,便听见衣服窸?的整理声响,吕竞很聪明地不抬眼,直瞪著地板。

 叹气著,季扬终于沦陷了。

 太好了,如此一来,他也能够离爪耙子的生活了。

 只是好地点多得是,自家又是在经营饭店的,干么非得在办公室里?他会很尴尬捏。

 静默等待著,确定衣服的声响已经完毕,吕竞才展开笑脸道:“总裁,报告出炉了。”

 “喔。”何瑞芽羞红脸,趁机捏了背对她的范季扬一把。

 都他啦,爱玩…看,很丢脸耶。

 “什么报告?”范季扬不痛不,反手抓住她爱惹事的小手,看着吕竞手中的文件。

 最近都是由他主持大小会议,甚至各大决议案,‮么什为‬他会‮道知不‬有什么报告出炉?

 “一些小事,商店街进驻的厂商条例问题罢了。”吕竞随口掰著。“小姐说,总要给她一点工作稍稍磨一下,‮然不要‬她会连怎么工作都忘了。”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靠这么一点小聪明生存下来的。乖,让他混口饭吃,不要拆穿他。

 “这样子啊…”嗯,也对,工作也算是复健的一环。

 “去去去,不要打搅我,我很忙的。”何瑞芽推了范季扬一把。

 他不悦地回头瞪她。“没利用价值了,就打算要把我丢到一边了?”他一语双关地冷哂著。

 这女人,不懂男人的难堪,也不体恤他可是箭在弦上,不发则痛的状况,又是赶又是推的,没良心。

 “‮么什说‬?!”她羞窘地推著他,发现怎么也动不了他半分,遂拉开喉咙喊著“吕竞,把他给我丢出去。”

 ‮么什说‬她把他当男奴,根本就是他自己以男奴自居嘛!

 吕竞看了范季扬一眼,又叹口气。“总裁,可能‮法办没‬,在我把他丢出去之前,我就会先被丢出去。”季扬身形颀长,一身训练有素的肌,要跟他硬拚,他一点胜算‮有没都‬。

 动他,岂不是存心找死?

 范季扬懒懒看着吕竞,突地手机铃声响起,瞧了眼来电显示,他勾笑得暧昧,接起手机“喂,刘质?”

 听见他喊刘质,何瑞芽随即高度警戒。

 “待会儿?”他笑得慵,直瞅著何瑞芽的表情。“好啊,我们就约在饭店的餐厅见面,要是累了,再一起上去休息。”

 听到最后,何瑞芽脸色愀变,不悦地瞪著他。

 什么叫作累了,再一起上去休息?

 “待会见。”无视何瑞芽的视线威胁,他阖上手机,一派潇洒。“不好意思,有约,掰掰~”

 “顺走。”她假装忙碌地挪开视线。

 范季扬双手环瞪著她。“一点都不担心?”虽说只是顺口唬烂,但她好歹也紧张一下嘛,假装一下也OK啊,干么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必心他一点行不行?

 “我相信你。”一个刚才才说爱她的男人,要是有本事当着她的面去偷腥,她也只能认赔杀出。

 “算你狠!”一句“相信你”堵得他无话可说,相形之下,他刚才的蓄意变得好幼稚。“我走了。”

 确定范季扬离开之后,何瑞芽才翻开吕竞送上来的文件,看着,角笑意勾深。

 “好样的,一块毫无开发价值的山坡地,竟用七亿买下…”她抬起头“吕竞,把所有资料全都汇整收好,下班之前,要姚总到我面前解释。”

 看她怎么把姚示泓从总经理这个位子拉下来!

 然后,她就可以安稳地退下总裁之位,准备交接。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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