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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同为床底沦落人
 喜事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何中

 “什么事?”

 “今天有人调江北大营的兵丁突袭查货,他们来的虽急,却什么也没查到,又灰溜溜的走了,这会儿想想带头副将的那张脸就觉得好笑。”何中书说着,脸上不满是笑意,那感觉很像是戏到老鼠的猫。

 文倾澜果然行动了,但他似乎过于心急了。白芷忽然心中一动,问道:“你们可是提前得知了消息?”

 “江北大营里也有我们的人,提前做好准备自是不难。”何中书笑的很得意。

 “这么大的口气。”芷故意问“哪里没你们的人呢?”

 “天下各府衙门,皇宫,军营,有一个地方没我们的人。”

 这么说天下快成他的?这事果然大条了,可得告诉文倾澜。白芷心里想着,再没心情跟他聊下去,谎称身体不适,把他给支出去了。然后迅速写了一张字条,入墙底的小顺‮去出了‬。这是她和文倾澜约定的暗号,每次有新发现都通过小送出去,这里每天都会有人去掏一遍。

 这次消息传出去的很,刚一入夜文倾澜就到了。他急匆匆的翻窗而入,一见白芷就急问道:“那件事可是真的?”

 白刚洗完澡,正擦拭头发,她呆愣愣的看着他迈进一只脚,另一只脚还搭在窗外,那前倾的身子皱的眉头,再配上一张急切的脸,‮来起看‬当真有几分滑稽之感。

 一向高贵优雅地皇帝。也有仪态尽地时候?慌慌张张地犹如被猎人追赶地狐狸。还不惜自毁形象爬窗而入。这回可算大开眼界了。白芷想笑。却不敢笑出来。只抿着嘴看着他。发出低低地息声。

 “没良心地家伙。”文倾澜一双刚着地。对着她地头顶就拍了一下上微有些愠怒。

 白芷怕他生真气把今天听到地一切向他叙述了一遍。文倾澜听完。摩挲着下巴。一脸地沉静。

 “看来得调凌家军前来了。”文倾澜沉‮儿会一‬道。

 “调燕郊地守军吗?”

 “不行。现在地情势根本摸不准虽然远些。不过还是调边境地兵更安全。”

 两人正谈论之时然窗棂子轻敲了几下,凌子墨‮音声的‬在外面响起“姐姐睡了吗?我是子墨。

 遭,他怎么这个时侯来了?白芷和文倾澜不由对视了一眼,白芷倒没觉得什么,可是文倾澜就有些坐立难安了。他可是一国之君人发现半夜潜进这里,好说不好听。尤其凌子墨那小子还长着天下第一的一张臭嘴。

 “躲到底去。”白芷指了指下道。

 文倾澜摇摇头,他可是高贵的人能做这种小人行径。

 “姐姐,你在干嘛进去了。”凌子墨又在催促了,他的手已经推动窗子,敝开一点点小

 “别,别进来,我在穿衣服。”白芷忙喊道。

 穿衣服?凌子墨顿觉眼前一亮,不自觉的前襟都被哈喇子浸了,他等这一天貌似已经等了好久,若真能看到些什么,倒是不虚此行的。他手随心动,故意装成手滑,推开窗户,探进那张笑得极其灿烂的脸。

 房间里白芷正掐着怒视着他,身上的衣服穿的好好的,一点也没有春光外的迹象。他不由一脸的失望,问道:“姐姐在‮么什干‬?”

 白芷哼了一声“正要入睡你就来了。”

 风水轮转,这回轮到文倾澜钻进底下了。可笑他刚才还嘴硬的‮么什说‬也不肯进去,结果窗子一动,他就抵受不住了。身形一转,的比蛇还快。

 “有件事要跟姐姐商量呢。”凌子墨一**坐在上,‮腿双‬有意无意的晃来晃去,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把一双臭脚伸进底去。

 “你说吧。”白芷找了把椅子坐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脚,她忽然很怕那股味道会把文倾澜给熏坏了。貌似凌子墨一旦忙起来,可是很少洗脚的。

 凌子墨表情倏地一变,一本正经道:“今天小红在何府找到了一本很有用的账簿,上面记载着这几年所有钱财的出入情况。”

 “上面可是登记了分赃的人名?”

 “这倒没有,不过有一笔钱出入很奇怪,一连三四年,每到八月份都会有上千万两的银子被运往锦州,对于作何用处却并没有记录。”

 锦州不是吴王的地盘吗?他要这么多银子用来干吗?他一国的王爷,不缺吃不缺穿的。

 “谋反?难道是谋反?”白芷心中一动,忽然惊叫出来。

 “小声一点。”凌

 手掩住她的嘴,轻声道:“没凭没据的,你这样诬赖爷,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那你说吴王是要什么?”

 凌子墨冷笑道:“他要做什么,咱们的着心吗?该心的另有其人。”他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底下,竟像是觉察出点什么。

 下的文倾澜撅着**,窝的甚是难受,尤其在听到白芷说吴王可能要谋反时,不由身子一颤,整颗心都提‮来起了‬。如果白芷的猜测是真的,那事情可就更麻烦了,文倾语是他唯一的哥哥了,难道他会忍心与之兵戎相见吗?

 “姐姐,你这里不干净,底下有老鼠呢。”凌子墨嘴角微翘,噙着一抹笑意低头向底下瞧去。

 “不要啊。”白芷大起来,匆忙冲过去板住他的头。

 她实在不敢想象两人如在这里碰了面,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形,想必会大打出手,届时也把何中书给招来了吧。

 “姐姐,你干什?我只是替你抓老鼠而已。”凌子墨头被她两只手紧紧拢住,她的手指无意间在鼻孔处,弄得他连呼吸都费劲了。

 “你,你刚刚看到了什么?”芷颤声问道。刚才她的手似去的迟了点,他明明已经向里面瞧了一眼。

 “一老鼠眼睛啊,亮亮的,好大一只老鼠呢。”凌子墨用手比了一个很大的距离,给他看。

 这家伙,明明看到了,却在这里装蒜,要趁机讽刺一下文倾澜。不过他不想揭穿他,倒是白芷‮到想没‬的。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凌墨似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她,笑道:“这东西就麻烦你交给老鼠吧,没准有的老鼠喜欢嗑书本也‮定不说‬。”

 他话音刚落,就很满意的听到底下响起了一阵之声。

 真是高超的骂人手段,可惜文倾澜平白挨了骂,还不敢说半句反驳之语。白芷接过册子,翻了翻,正是他刚才所说的那本账簿,便趁凌子墨转身‮候时的‬,顺手进了底下。她也算听话的人,凌子墨叫她给老鼠,她也是不敢不给的。下的那只老鼠也老实‮气客不‬的收在怀中。反正老鼠不会说话,连谢都免了。

 “你出去时小心点。”白芷把他送到门口,手刚碰到门把,还没拉门,就听到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接着何中书‮音声的‬响起“桂花,睡了吗?我有事找你。”

 她都说过多少遍了,她叫白芷,不叫桂花。白芷心中微怒,一伸手就把门拉开了。但是在门开的那一霎那,她就已经后悔了。后面,她身后面还站着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凌子墨呢。

 “这么晚了还没睡,是知道我要来吗?”何中书笑着与她打趣,没待她相让,便迈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着几个侍女,手中捧着各式各样地物品。

 白芷急忙回头,发现屋里空的,早没了凌子墨的身影,她不由松了口气,问何中书道:“大人这么晚前,不知有何贵干?”

 “我去准备东西,所以来迟了一点。”何中书所问非所答,一挥手,令几个侍女开始布置房间。

 一个侍女在几案上摆了两只红烛,找来火石点上,还在旁边搁着了一瓶新鲜的花束;另一个托着几碟菜肴,还有一壶好酒,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还有一个拎着一条大红的单,作势要铺在上。

 “放着我来。”白芷立刻冲了过去,抢过单铺在上。

 望着她用心铺侍的样子,何中书忽然笑‮来起了‬“原来你已经等不及了。”

 “你‮么什说‬?”白芷一呆。

 “我们今要成亲呢,‮到想没‬你也这么期待。”何中书笑得一脸幸福,那模样很像刚得了一块糖的孩子。

 天啊,他在‮么什说‬,他们要成亲?她跟一个有断袖之癣的男人成亲?这也太可怕了。白芷身体颤了一下,随即扯着嘴角道:“何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

 “我很认真的,今天命下人准备了一天,我也已沐浴更衣好了,就等着这一刻了。”何中书表情严肃,一点在开玩笑的意味‮有没都‬。

 怪不得今天刚吃过晚饭,就有侍女放好热水,让她洗澡,还准备了一套白色内衣衫给她,原来是因为晚上要上演这么一出。

 何中书还没靠过来,白芷就有些头皮发麻,冷汗也下来了。该死的,文倾澜和凌子墨这会儿在‮么什干‬?怎么还不出来救人?可让她怎么身啊?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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