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按照往例,恩卉一早就到了校长办公室,不过今天她精神振奋,笑容满面,连眼角都蕴含着幸福的感觉。
只要一想到昨晚老妈审视风曜的表情,由严厉逐渐转为柔和,到最后的充满信任时,她的心情就乐到不行。
其实,她是不也道知不老妈的担忧。
在她国小候时的,父亲因病去世,留下大笔向人借贷的医葯费,全是老妈一肩担起,外加她的学费支出,老妈的辛苦可想而知。
含辛茹苦将她养大,会然当担心接下来要照顾她的男人,能不能担得起这个重责大任。
她很高兴风曜通过了母亲那一关,得到母亲的首肯后,她的心情也踏实许多。
她轻哼着歌,做着校长室的例行工作,就是帮校长整理信件与资料.首先就是直接剔除一些广告信件,省去校长开信的时间。
恩卉连续拆开三封广告信之后,习惯性的又拆了另一封,看似极为平常的信,但一拆开,她就吓了一跳。
好好的校长不做,你硬是要挡人财路!
奉劝你走路一定要小心,定不说会有不长眼的车撞过来,那可能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也要叫你的老婆小孩们,千万要注意门窗,以防宵小入侵,危及生命。
这是一封没有署名的恐吓信,而且,是冲着校长来的!
恩卉随即想到之前偷听到的对话,莫非真的是因为校长要选议长,有人心生不满?
她手里紧掐着这封信,道知不该怎么办才好,虽然说这不关她的事,但…攸关人命,还是教她觉得不安。
她手忙脚
的收拾其他东西,再也无法心平气和工作,她得找个人好好商量才行…
当她这么想时,风曜的影子随即跳出她的脑海。
她察看了下时间,发现他也快下课了,于是她想也没想的,直接往教职员办公室冲去。
风曜还没走进教职员办公室,远远地就看到恩卉在门边等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恩卉就朝他奔来,握住他的手,大剌刺地在校园里狂奔起来。
风曜感到有些意外,没料到会受到她这么“热烈”的
。
跑了好儿会一,终于到了校园安静的一角,恩卉气
吁吁的,小手放在
口想抚平急
的气息,整张小脸惨白不已,反观风曜则气息平稳,大气也没
一下。
“什么事让你急成这样?”风曜大手抚上她的背,一下、一下,平稳的拍着。
“大、大…大事不好了。”恩卉一边
着,用小手反握住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变形的信封。“你看。”
风曜原本泰然自若的神情,在看完内文后,逐渐转为凝重,甚至还有恩卉所不能理解的疑惑。
是谁?
除了他要校长的命之外,还有谁也在打这个主意?
组织既然派了他来处理这件事,就不会再派第二个人过来,那这个王校长,是不是又碍着谁的路?
“这是今天早上收到的?”风曜开口询问,仔细查看信封的外包装,没有寄件人,信封与内文都是用印表机列印出来,甚至上头也没有邮戳?
这就证明了,这封信是亲自送来,只是…
歹徒是亲自送来?还是随机交给谁转
?
“嗯,我今早整理信件时发现的。”恩辉拼着他脸上专注的神情,觉得两人的距离又被拉距开来。
他处理事情过于专注的态度,总让人坐立难安,非但看不出任何情绪,甚至还高深莫测。
那种…让人心慌的感觉又出现了。
“最近校长室里,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还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风曜不停翻转着那封信,似乎要从那两张纸里看么什出线索。
恩卉咬
沉思,脑海里想的不是校长室里曾发生的事,而是想不通他何来的沉稳可以处理这等威胁恐吓的事。
“想到了吗?”风曜看了她一眼,知道自己又
了馅。
这情形几乎不曾发生过,但在恩卉的身边却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只因他在恩卉的身边时,感觉到放松,感觉到信任,自然而然的就会忘了警戒。
这不是一个好现象,如果他要继续维持两人的关系,那就必须武装自己才行。
他不想在恩卉还没完全接受他之前,就被他的职业给吓跑了。
“怎么了?”他脸色转柔。“是不是我太紧张吓到你了?”
恩卉摇摇头。
她一点都得觉不他紧张,老实说,她觉得他实在太过沉稳了…
“想到了什么没有?”风曜笑了笑,拍拍她的脸,有着安抚的意味。
“之前有几个议员到校长室时,好像谈到有人要对校长不利,听说是因为校长不同意一些土地开发案,还说,如果他当上议长,就不会允许过度破坏的行为与决策…”恩卉偏头仔细的想了想。“一定是挡人财路了。”
风曜点了点头,恩卉的话正巧印证组织
代任务时所提到的内容。
虽然当时组织并没有明确
代原由。只是大致谈及委托任务的人不希望一开始就危及人命安全.所以想以另一种方式叫校长别出来选议长。
但料想一定有另一个有着财务利害关系的人.迫切的想用另一种更直接的方法解决掉王校长这个麻烦。
“恩卉,把校长室的兼职辞掉。”风曜语气谨慎的开口。
“么什为?”思卉不懂。
“有些人会狗急跳墙,我怕歹徒会不小心伤了你。”他意愿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
只因为在这段期间里,他已经查出校长的家人都在国外,至于写那封恐吓信的人,似乎还不清楚状况,所以才试图用他的家人威胁他。
一旦歹徒知道这件事,极有可能将威吓的对象转嫁成校长身边的人,进而达成恐吓效果,而恩卉就是其中一个。
“不会啦,我只是去打工不会有事的。而且,我也想帮校长注意看看事情的发展。”恩卉摇头拒绝他的提议。
这些日子的相处,她感觉校长是个尽心尽力的人,不政在校务上负责,还为学生争取了不少福利,对于这样的校长,她无法袖手旁观。
风曜看着她的表情,知道动摇不了她的决定,但他就是怕她这种个性,会不小心害了她自己。
“你自己一定要小心。”风曜语重心长,知道再么什说也没用了。
“我会帮你注意情况,你那边若有什么事都要记得跟我说。”这下,倒是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要求她得报告校长室的大小事务。
风曜又絮絮叨叨的
代了一些事,表情谨慎得像是有危险的人是她。
有了他的关心,那种不安定的感觉又逐渐被他的关爱驱离,恩卉告诉自己,应该是她多想了。
没事,一切都会没事的。
只可惜,恩卉错了。
事情不但发生了,而且还发生得很突然,就在收到恐吓信的隔天,风曜临时有事请假没来学校,她才走出校门,就被人个两拦住了去路。
扁天化
之下.这威胁来得令人寒粟,狂妄得教人发指。
“你们要…”恩卉还没说完,她的膝盖就被人从身后撞了一下,双脚一转,随即跌倒在地,还因此磨破了皮。
“你就是在校长室工作的学生?很得校长宠爱的那一个?”年纪约莫三十上下的男人,满口槟榔渣,轻蔑的睨了她一眼。
恩卉没有开口回答,只是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并藉机记住两人的长相。
“你哑巴啊!”男人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脸色难看至极,低头擒住她的手,毫不留情的反手一扭。
“痛…”火辣辣的疼痛从手腕处往上直窜.恩卉疼得全身无力,只能跪倒在地。
这三人不寻常的行为,引起一些路人的注意,开始有人在远处指指点点,像是在考虑要不要伸出援手。
男人自然也注毫意路人的反应,两人彼此了个眼色,像是在提醒该收手了。
“知道痛就好。”男人冷哼一声,随即将手放开。
恩卉握住差点被扭断的手腕,疼得脸色发白。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很意外他们竟然会轻易就罢手。
“告诉姓王的,我能逮到你,就能逮到他,该怎么做他自己知道,不要把自己的命给赔上,不然就不值得了。”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后,大摇大摆的离开。
恩卉艰难的爬起身,膝盖与手腕处都传来剧痛,到想没真被风曜猜中,这些人竟然拿她开刀。
道知她,这只是警告,嚣张的警告。
不但在大白天行凶,还在校门口动
,看来他们根本不在乎被人知道身份,他们用最直接的方式警告校长,若再不配合,就会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恩卉冷汗直淌,背脊僵硬。面对着即将要引爆的炸弹,她道知不该怎么拆除。
风曜!
这个名字再一次直接跳进她的脑海中。
恩卉的眼眶发烫,
口灼痛。
在面对危机的这一刻,她好想念风曜,好想直接扑进一的怀里,只有在一的怀中,她才能感到安心。
她随即拨了通电话,却直接转进语音信箱,她不气馁的又试了几次,却仍是同样的结果,最后也只能放弃,无言的问着自己。
风曜,你在哪里…
失魂落魄的走到家门口,没有听到熟悉的炒菜声,恩卉慢半拍的想起,今天老妈跟邻居王嫂。还有几个跳土风舞的好友,一起到宜兰冬山河游玩。
这还是她强力推荐老妈去走一走,不要老是闷在家里。
现在她手疼.脚也疼,艰难的从包包里拿出钥匙,动作虽小却仍扯拉着被扭伤的手腕,小脸全皱成了一团。
进了屋,把自已摔进沙发里,环视者周围,心里莫名觉得空虚。
一整天都没见到风曜,打电话也总是转进语音信箱,也没接到他的来电,像是突然从人间蒸发一样,教她很不习惯。
这些日子以来,已经习惯有他守在她的身边,偶尔一通电话,偶尔一起并肩回家,谈天说地,聊工作聊政治,她的生话已经融入了他,缺他不可。
而他呢?
她今天没有在他身边,他有想她吗?
好闷哪,闷到没有心情准备东西吃,只是坐着发怔,任时闯一分一秒的流逝。
突然,她的手机响来起了,她愣了一下,赶忙接起电话。
“风曜…”
恩卉激动的喊着他的名字,喉咙急速涌上一股酸楚。
风曜怔了怔,随即听出她的哽咽。
“怎么了?”浓眉蹙来起了。
恩卉的负面情绪全涌了上来,眸间瞬时涌上水雾,才正要说话,风曜又开口。
“开门,先来开门。”他语气急迫。
“呃?”恩卉愣了一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过了一会,她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后,心情豁然开朗,但仍问得小心翼翼,怕语气流
出太多喜悦。“你在门口?”
“对。”风曜一忙完手边的事,就直奔恩卉身边,一天没见到他,他全身都不对劲了。
心头涌上狂喜,让恩卉忘记挂掉电话,握着手机就直冲门口,一把拉开木门,果然看到想念的他就站在门边,目光灼热的看着她。
他们望着彼此,好久好久没人开口。
他已经得到消息,那些人果然找上了恩卉,他心急的直奔她身边,用急切的目光梭巡着她纤细的身子,想知道他不在她身边的这一天里,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那样专注的眼神,教恩卉眼眶
润,纵使不想
太多想念的情绪,但在这一刻,她只想扑进他的怀里。
天气不知何时转凉了,还飘起蒙蒙细雨,细雨斜飞,打
了两人的脸庞。
风曜伸出手,轻轻拂过她被雨打
的颊畔,用掌心的温暖,暖和了她。
细雨落进她的眼底时,泪水泛滥成灾,风曜心疼的将她拥入怀里,想杀死那些杀千刀的混蛋。
爱情让人变得怅然若失,无所适从,他想她、念她,却道知不她对他又是怎样的心情。
但是现在,从她激动的眼神里,他看到了她在乎他、爱他的线索。
这一点,让他感动。让他有着想要守护她一生的决心。
风曜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走进屋内。
才进到屋里,还来不及开灯,藉着窗外昏黄的路灯照
,她发现他深切的黑眸正瞅着她看。
空气中有种气氛在酝酿,感觉有股陌生的情绪在騒动。
恩卉能意识到,有事情正要发生。
她感觉到危险,隐约能猜到将要发生什么事,但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想躲避,而在这沉静的空间里,似乎还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那是紧张.是慌乱,甚至,还
进了一抹期待。
雨声在窗外浙沥下着,风曜的目光牢牢的锁住她,大掌紧扣住她的手不放,似乎也在挣扎着。
突然,他
近一步.她直觉的后退,直到她的背碰上窗棂,再也无路可退时,只能紧张的直
着气。
他再
近一步,藉由路灯昏黄的光线,她能看出他眼里的渴望,而他渴望的目标…是她!
属于他身体的热气,也正包围着她。
接着,风曜低下头,将脸贴近她,气息吹拂在她的颊上,灼热的呼吸先行吻上她的验颊。
那热气,教她无法思考,她闭上限,紧张得无法呼吸,瘫靠在窗棂上。无法反抗,也…不想反抗。
他的呼吸又吹拂着她的额际,她全身都起了
皮疙瘩,他的呼吸吹着她的眼,让她的睫
轻颤,心里涌上期待,而当他的呼吸终于贴近了她的
,她的小手不自觉收紧,握住他的衣衫…
“怕吗?”风曜沉声开口,因情
而沙哑的语调,听来更加让人筋骨酥软。
恩卉咬住
,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是紧闭着眼。
风曜轻轻的勾起了
,喜欢她脸庞浮上的红云与紧绷的身躯。
他的眼中溢满感动,光是这样看她,他的
口就会涨满一种幸福的感受,很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
包括他的人,他的心,还有…他的命!
终于,他轻轻的,柔柔的,在她的额上烙下一个吻。
那个吻,从额上往下移到她的眼角,再来是她的颊畔,她的
际,然后像是再也无法压抑似的,火热的
终于将她封缄。
他的手紧紧搂住她的
,另一手放在她的脑后,将她的人更加贴近他,几近饥渴的吻她,热烫的舌喂人她的口,急迫的
咽着她的
息。
他从未那么渴望想要拥有一个女人。
恩卉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阻止我…“他轻咬着她的
角,言不由衷的建议。
她再不开口,他就快控制不了自己了。
如果她拒绝他,他就知道自己该重拾自制力,只因为他不想勉强她,从来就不想!
他要她心甘情愿!
他要她亲口答应允了他。
道知不么什为,他就是无法忽视她心里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他希望她快乐,远胜于自己快乐。
一句话,教恩卉的心也软化了。
他正努力遵守着他的诺言,如果她不肯,他就不会勉强她。
只是,那不叫勉强,一点是不也…
她想,该是让道知他她的心情与决定候时的了。
于是,她的小手不纯
的攀上他的颈项,把自己纤细的身躯贴靠上去,羞涩的学习着他的方法,奉献她的热情,回吻他。
一个男人所能忍受的,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他对于她释放的热情,完全没有抵抗能力,她的回应击溃他所有自制力,大手猛一使力,轻易撕开她的衣服,微凉的大掌抚上她的肌肤,燃起一道又一道炙人的火焰,让她住不忍战栗。
热烫的
、火热的吻,
人的呻
与闷声的低吼,
杂在寂静的雨夜里,演奏着甜蜜的旋律,直到夜深。
直到…雨,停了。
月儿从云端
出了脸,银白的光辉洒落在单人
上,照着
着两个倦极的人儿。
风曜轻拥着她,觉得心里好
足。
“恩卉…”他在她的耳边轻唤,轻推着她
人的柔白纤肩。
但恩卉已经累坏了,只是轻哼一声,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又再次沉入梦乡。
风曜侧过头看着她娇美的轮廓,闻着带有淡香的发丝,黑眸里闪过一抹柔光,那是只有在注视恩卉时,才会出现的温柔神情。
将她拥在怀里,风曜只觉得心中一阵暖意。
第一次知道,原来他也有眷恋的情绪,不只眷恋她的气息,眷恋她的体温,还有,她的心跳。
只要拥着她,他的心就感到宁静,甘愿就这么陪着她,走过今生今世。
大掌轻牵起她的手,感觉在睡梦里的她退缩了一下。
风曜不解的握起她的手在月光下端详,竟然发现她手腕处一片青紫,他的表情瞬间阴郁,爆出如火的怒气。
罢才,她已经告知他今天在校门口发生的事,但显然地,她却忘了告诉他,他们竟然伤害她?!
风曜的食指不停地轻扣
面,那是是他在思考时才有的动作,此时他眸光深敛,让人难以看穿。
今天他回到组织报告任务的最新情况,也让组织知道,还有另一组人马要取王校长的性命,他们必须做出新的决策,并考虑是否要修改任务内容。
他们联络上委托人,告知整个情况,在委托人知道有人采取包直接索命的方式后,委托人决定退出,就算付出的聘雇金拿不回来也没关系,反正有人会除去挡路的石头,他就作壁上观,不想惹得一身腥。
所以,很明显的,他的任务暂时结束了。
但,公事结束,他的私事却正要开始。
纵使他还没有时间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但那些人竟然敢拿恩辉篇刀,甚至伤了恩卉…
他就要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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