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记挂美人爹爹
站在门外,云离落微微皱起眉角,他叹了口气,努力思索着。
“怎么?还有事情会难倒少主人?”竹林深处,烟棋缓缓走来。
云离落无奈的耸了耸肩道:“难倒是不难,只是需要点时间。”
烟棋莞尔一笑道:“那少主人需要我给你点提示吗。”
云离落转过头,满是平静的看着她。
烟棋转过身,接住一片竹叶,摊开手心,她微微用力,手心上的竹叶立刻变成紫黑色,渐渐闪去,碎成烟尘——
他豁然睁开双眼,站直身子,轻拍两下手掌,“啪!啪!”
一抹黄
身影跃出竹林,妙人儿站直身子,她低垂下眉,双手抱起手中的剑,恭敬的问道:“少主人有何吩咐?”
玩
着额前的发丝,云离落低垂下的眸子突然闪过什么,他含笑道:“染霜回院落,将我放在马车上的药匣子取来。”
“是。”女子飞跃起身,立刻消失在屋檐上。
云离落捏起烟棋手心处的草桠,道:“子兰草。多生长与贫瘠悬崖,难采集,所以京都也少进贡,这东西也只有在平南多见。”
“少主人果然一点就通。”
夜静静落下,桌案前的小人儿贴近书籍更加仔细的看着,这些古书看久了她也渐渐习惯里面的绕的弯道的话,窗外树影沙沙,“呼——”一阵风吹过,窗上的窗校掉落在了地上。
“阿嚏——”觉察出背后冷飕飕的,小人儿回过神,她拉紧衣衫,缓缓走到窗户旁,小声嘀咕道:“真奇怪,我记得早上有把窗户关上啊。”
“哇——”赫然出现在窗户前的脸庞,着实让她瞪大了双眼。
“妈啊,鬼啊——”本能反应,绝对的本能反应,水辰舞猛一闭双眼扬起拳头吵着窗外的人儿打去。
“啊!”
窗户外的黑影显然没做什么防备,俊秀的脸颊被她的小粉拳一拳打中,看着即将落下的第二拳,黑影连忙躲开,他翻身跃进屋内,一把从后面抱住小人儿。
“喂,你,是谁。”
“小舞,你听我——啊!”后面说字还没出口,黑影又很悲剧被小人儿正中右脚,他连忙松开双手,吃疼的闪到一边。
“哼,什么你听我,我听你,敢先在窗外吓本郡主,又偷袭我,姑
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道知不本郡主不是好欺负的。”她张望片刻,一把抱起身侧的花瓶朝着黑影砸了过去。
见势不好,黑影连忙闪过一侧,“啪——”花瓶正好落在他先前站的地方。
拍着
口,他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口水,道:“好小舞,我是来回答你答案的,你不用这么狠吧。”
原来是云离落,黑暗中的水辰舞狡黠一笑,她抱起另一个花瓶,佯装胆怯道:“别骗我了,大晚上不走正门,肯定是坏人,哼哼。”
“啪——”
云离落又一次闪躲及时,他才发现,这小人儿当真与他有仇啊,那一个个花瓶砸下来虽然说不至于砸伤,可是打在身上也是要痛的啊,他
低声音,委屈道:“小姑
,我真的不是故意在窗户上吓你的,别打我了,行不?”
当旧恨没解,又添加上新仇那肯定就是水辰舞现在的心情,她暗哼一声道:“你说你是云离落,好啊,那你告诉我,早上我的答案是什么,如果猜错了,哼哼”
云离落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此时的她肯定叉着
,一脸不好气的看着木梁。
取出衣袖内的火折子,云离落连忙先点起蜡烛,一点点烛光映的竹屋瞬间亮堂起来。
水辰舞撇过头,只扫了他一眼,就差点没笑出声来,道:“噗,能先告诉我,你嘴边那个乌青是怎么干的吗?哈哈,难道是偷亲了哪家小姐嘴上的胭脂,被咬的?”
着疼痛的嘴角,云离落不好气的丢了她一个白眼道:“这是我自找的,谁叫我大晚上门不走,从窗户走,吓到我们的郡主大人?”其实他也想走门,可是门被某人从里面锁上了,他又不能踹,只能想到——翻窗了。
水辰舞赞赏的点点头,道:“不错,既然这样我就不怪你了,东西拿来。”她坐下身,扬起头,右手一摊好趣的看着云离落。
取出怀中的木匣子,云离落取出一个不起眼的枯草,放在她手心里,缓缓开口道:“你
间说的是子兰草吧,不过还好,这玩意京都这边或许不常见,平南那边可是满地是啊。”
拿着手中的子兰草,水辰舞仔细打量着,“果真是,这东西只听说在京都也是少见,你竟然可以找到。”
“那是,为以你平南王世子真的只是幌子?”坐下身,云离落
着乌青的嘴角。
一丝欣喜划过水辰舞眼底,她将整个木匣子揣在怀里道:“好了,反正你也找到了,那我不可以不生你的气,只是这些子兰草归我了。”
“你要这个干吗?”
“要你管,出去,这么晚了,我要睡觉!”又一次推着还捂着嘴角的人儿,水辰舞将门一开,把他“丢”去出了,如果说第一次把云离落丢出去,是因为他那时候也年幼,第二次因为他让着水辰舞,那这一次被丢出去,纯粹因为他还没反应过来——
栓上门削,门外的人儿才回过神发现,他现在是在屋外,他轻咳几声道:“小舞,那什么我——”
“我什么我,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本郡主暂时可以原谅你,如果你再吵我,我就保不定了。”
这句话让本还准备敲门的云离落瞬间决定,如今天高气
,真是睡觉的好时候,他
了
乌情的嘴角,浅笑着离去。
确定那人儿离去后,水辰舞缓缓掏出木匣子,她拾起一只虫草放在手心里,喃喃自语道:“书上说紫兰草味甘,
温;归肺、肾经;温和滋补,可升可降;具有补肺气,益肾
的功效。那如果将它加在美人爹爹膳食里面,肯定会减轻他的顽疾的。”这到想里,她嘴角莞尔一笑,欣喜的收起木匣子,放在枕畔旁。
竹屋内的烛火缓缓灭去,唯有窗外的竹影依旧随着风沙沙作响,睡梦中的人儿很快进入了梦乡,她的手指放在身侧的木匣子里,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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