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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风云起(上)
 “我们需要彼此…我们不必懂恋爱…也没有习不习惯…直到一天我们分开…我已习惯没有恋爱的生活…让我们一起享受孤单寂寞…我已习惯没有恋爱的生活…难道你还要谈什么到永久…”

 每天早上七点楼上都会准时地放出新子乐队的这首《年轻的习惯》,而每一天我也已经习惯了听着歌声起

 我已经不再年经,但在外表上却没有留下一丁点岁月的痕迹。

 时光飞逝,就好像是昨天一样,那些经历的人和事,虽然很多都不再了,却依然不时地爬上心头,敲打着我,告诉我:你…逃不掉的!

 我…我真的无法逃脱吗?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声响起。

 “喂?”我懒洋洋地道。

 “老大!不好了!小高出事儿了!”曹克在电话中焦急地叫道。

 “‮么什出‬事了?”我听到这话,皱起了眉头。

 “车祸!他在滨江路与文昌桥转弯处,让一辆东风大卡和一辆沃尔沃夹成了饼干!”

 我倒了一口凉气:“送医院了吗?”

 “正在抢救!”

 “哪家医院?我马上就到!”我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奔‮去出了‬。

 医院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路过太平间时,里面的尸气更是寒入骨。

 到了急救室,只见红灯高挂,小高还未离生命危险。

 曹克一见到我,上前道:“折了三断肋骨,左心房还有一截钢管没有取出…”

 “我进去看看!”我打断了曹克的话。

 我刚要打开门,被警察一把拦住:“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老板…”

 “老板?谢东秦?正好!过来谈谈。”警察拉着我的胳膊走到一旁。

 我看见旁边还有两个五大三肥膀圆的大汉,其中一个正怒视着我。

 “他们是…?”我指着大汉问道。

 “事故相关责任人!”警察从皮包里掏出一枝笔,一沓纸:“你的员工由于在止左转弯的路段违规,并且造成两辆卡车严重损坏。经过现场勘察,判定由高澄…嗯,就是里面在抢救的那人,负全责!”

 警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家里人你能联系上吗?”

 我摇了摇头:“他没有家里人,是个孤儿。”

 警察踌躇了一阵:“这…这就比较难办了!要不…这钱你给出了?”

 我还没答话,曹克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一听这话,破口就骂:“出你妈个×…”说着,一脚对着警察档部就踹了过去。

 我手往下一拍,挡住了他。

 他还想发作,我瞪了他一眼,将他推到一旁。

 警察这时才反应过来,厉声道:“干嘛?想袭警吗?是不是活腻味了?号子里还有空的!你小子等着…”

 我笑道:“有话好说。我这兄弟刚进社会,不太懂事,回去我好好教教他。”说着,我掏出一包珍品小熊猫,偷偷放进了他口袋里。

 他满意地笑了笑道:“兄弟够意思!那这事儿…”说着,他用笔往本子上指了指。

 我点了点头:“我懂…我懂!您说话,我照办!”

 他笑得更开心了:“有困难和我说!人民警察为人民嘛!”

 我理解地陪着笑了‮儿会一‬,低声道:“我能和这两位兄弟聊聊吗?也顺便为这事儿道个歉!”

 他点点头,识趣地走到一边。

 我掏出两烟,给两条大汉点上后,笑道:“哥儿们!今天可真对不住了,耽误了你们的事儿!我在这里给你们陪个不是,还请多担待着点儿!”

 套着红衣的大汉显然听到了刚才我和警察的对话,知道事情已经解决:“唉!这事情谁也不想碰上!倒是你兄弟,现在‮样么怎‬了?”

 我摇了摇头:“还在里面抢救!听天由命吧!”

 红衣大汉一听,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另一条穿着绿夹克的大汉却道:“这车坏了,该你修,这没话说!但这误工费,你说怎么办吧?”

 我皱了皱眉头,继而又笑道:“大哥!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绿衣大汉掏出一个计算器,噼里啪啦地打上一阵后,指着上面的数字道:“修车至少要花三天的时间…每天少赚五百块,三五一千五…这期间的住宿,餐费…每天五百块,这又是一千五…然后,我这儿货每少送一天,就八千块…三天,呃…一共两万四,加起来一共是…两万七…诺,你看看…”

 我笑道:“大哥!我一共给您三万块,余下的算是精神损失费,您看如何?”

 绿衣大汉一愣,继而喜形于:“这感情好!那就这么定了!”

 我对着红衣大汉笑道:“这位大哥想必也耽误了不少事,三万块钱就当小弟的一点意思!”

 红衣大汉摇了摇头:“这钱我不能要!你兄弟现在还在抢救,拿这钱…太昧良心了…”

 旁边绿衣大汉低声狠狠地骂了一句:“傻×!”

 我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又像什么‮有没都‬看见,什么‮有没都‬听见。

 警察这时走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聊得‮样么怎‬?”

 我转过头来笑道:“还行!”

 他咧开嘴,出一口黄牙,哈哈一笑:“那就好!那就好!”“叮!”

 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走出来,叫道:“谁是家属?”

 曹克跳起来嚷道:“我!我!”

 “过来!”白大褂招了招手。

 我紧随着曹克走了上去。

 白大褂皱着眉头问道:“到底谁是家属?”

 “我们都是!”白大褂看上去年龄不大,饶了饶头:“‮起不对‬!我们已经尽力了…”

 曹克一把抓起白大褂狠狠地掼在地上,一脚用力地踩在他的间:“我草你大爷…”

 白大褂痛苦地在地上滚来滚滚去,不由地低声求饶。

 我只在旁边冷冷地看着。

 “‮么什干‬?反了你了!当着警察的面行凶,你丫的是不是找死?”身后传来一声暴喝。

 我用手轻轻一勾曹克,毫不费力地把他带出了两步:“够了!先进去看看小高!”

 那警察得了我的好处,见曹克不再动手,也就不言语了。

 急救室是医院里除了太平间外气最重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不知要送走多少人。

 进去‮候时的‬,里面只有一个护士,正背着我们在弄些瓶瓶罐罐。见我们进来,她低着头退‮去出了‬。

 小高静静地躺在上,**着上身,能够看见口和左腹上有几处开口,现在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合。

 他闭着双眼,左手随意地搭在大腿上,出气多入气少,原本英俊的面孔上一片煞白。

 房间昏黄的灯光更添加了几分鬼气,刚才手术时拭血的棉签扔在底下的篮子里,很能想像之前的惨状。

 曹克强忍住不让泪水下来,站在边,身子不住地发抖,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站在他身后,静静地看着。

 过了‮儿会一‬,我轻轻叹了口气:“你先出去!”

 曹克一愣,转过头看着我:“什…什么?”

 “你先出去!”我耐着子重复了一遍。

 他看了上的小高一眼,摇了摇头。

 我心头火起,厉声喝道:“出去!”

 他身子一震,非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低头走‮去出了‬!

 我走到边,看着小高轻声道:“你还太年轻了!不该就这样死了…”

 我掏出一把瑞士军刀,将他身上的合线挑开,让伤口都出来。

 小高似乎感觉到了疼痛,股微微地颤了颤。

 我神情有些紧张,向四围望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后,一刀将手腕割破!鲜血缓缓地进了小高的伤口。

 我深了一口气,鲜血的迅速失让我感到有些虚弱。

 终于等鲜血将小高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注满时,我撕下一条绷带,绑在手上。

 又等了‮儿会一‬,我取下绷带,手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一点儿痕迹‮有没都‬留下。

 我两指夹着绷带一挥,只见火光一闪,整条绷带化成了灰烬。

 推开大门,我摇了摇低头坐在长椅上的曹克:“他们人呢?”

 “走了!”他有些无奈地摊开双手。

 “走了?”我皱着眉头道:“走了多久?”

 “刚走!估计现在还没出医院大门。”

 “知道了!”我说完,快步地沿着楼梯追了上去。

 走廊很长,电梯在另一头,我跑到电梯口,听到曹克大叫:“什么?醒了?…还…还有救?”

 我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手一撑栏杆,从楼梯上跳了下去。

 赶到大厅时,只见警察正在和两个大汉待着什么。不多久,红衣大汉跟着警察上了警车,而绿衣大汉则‮人个一‬朝相反的方向走了。

 跟了一阵,绿衣大汉转身进了一家小旅馆,路过前台时,还向前台小姐吹了声口哨,被她狠狠地骂了一句。

 小旅馆没有电梯,更没有保安,我进去‮候时的‬,前台只抬头看了一眼,没多言语。

 绿衣大汉住在203室,是一间独立单人间。

 我走到门口,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谁呀?”

 “我!刚才医院里的那个…”

 话才说了一半,门打开了,绿衣大汉愕然看着我:“怎么是你?”

 我笑着举起一个信封:“给你送钱来了!”

 他一把接过信封,掂了掂,满意地笑道:“得!哥儿们够意思!”

 说完,他正准备把门关上,被我一把按住,笑道:“不请我进来聊聊?”

 他一怔:“聊什么?”

 我依旧面带微笑:“‘碰瓷’注!”

 绿衣大汉脸色一变,双手用力地推着门,使劲想把门关上,却连丝毫反应也没有。

 我笑了笑,手一松,身子闪进门里,只听“啪”地一声,门失去平衡,猛地合上。

 他往后退了几步,站在边叫道:“你想‮么什干‬?”

 我拉开一张板凳坐下,指了指:“坐下!慢慢聊!”

 他一言不发地瞪着我,突然从枕头下掏出一把三棱刀,猛地扎了过来。

 我五指成拳,以百倍于他的速度,击在他下颌上,只听“嘭”地一声,他身子被击得飞起,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动着身子,还想站起来,我冷冷地道:“你不该惹上我!”

 他双眼充满恐惧地望着我,张开嘴想要呼救,却因为整个下巴已经裂开而发不出声。

 我走到门口,半跪着,手按在地上,森然道:“三清借法!火灵降世!万物焚一!破!”

 一道红光从我手下猛地窜起,映得整个房间一片通红!

 当我走到大街上时,回头看了一眼被火神咒噬的203室,冷笑着走进了人

 第二天,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我一大早就来到警察局警队,把昨天商议好的赔偿款放到了桌上,另外还带了一条珍品小熊猫,偷偷地在了昨天那警察的桌子下。

 事情就这样得到了圆满地解决,而我刚也接到了曹克的电话,说小高已经离生命危险,并且伤口以奇迹般地速度愈合,用医生的话说:“虽然这现象无法解释,但如果照现在的速度,那么高先生不用三天时间就可以活蹦跳的出院了!”

 我笑了笑:“我马上过去看他。”

 走到停车场,我正准备拉开车门,突然听到身后叫道:“谢先生!”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穿着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人轻年‬,便笑道:“你是…”

 ‮人轻年‬很有礼貌,低着头递过来一张银色的名片:“在下姓毕,毕文盛!是绿色使者中国分部的负责人…”

 “‮起不对‬!我们只是侦探公司,不做环保。”我笑着把名片递还给他。

 “不是…我们刚收到消息,有个恐怖组织准备在这里引爆便携式核弹…谢先生…等等!”他焦急地道。

 “那你应该去找警察,而不是我…”我笑着按下窗户:“‮然不要‬…国安局知道路吧?”

 “谢先生!谢先生!”

 我不再理会他,开着车上了环城路!

 “你或许真的应该听他说说…”

 “我还以为你一直憋着不打算说话…”我笑着转过头望着后座。

 一个留着齐肩黑发,长着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的女孩正笑着看着我。

 注:北京方言,泛指一些投机取巧,敲诈勒索的行为。例如故意和机动车辆相撞,骗取赔偿。在广州、北京等地甚至还出现了团伙作案的“职业碰瓷”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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