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山庄(4)
主位宽大,我做上去就像是整个人被架空了。
玲珑才不过十六岁,人生的也纤细,我想往后挪靠着靠背坐,却发现脚点不着地了,悬空着可有失风范。我便又偷偷往前挪,地倒是踩着了,可背却是失了依靠。
前挪后挪,来来回回数次。最终,只得像军训那会,一本正经的把
板
直,坐的一丝不苟。我心中抓狂,为何他们一个天下第一剑客,一个算得上是一代武林宗师,偏偏要我坐这磨人的主位!
邱铭远与他师傅坐定后便开始聊来起了。
我听了会,不外是些有关他离开这一年多时间庄里庄外的一些事,什么二师弟,三师弟的,我也都不认识,着实无趣。
很快,一盏茶的功夫便过去了。
我只觉得
开始渐渐发酸。我转转眼珠,微微蹙起眉头,这往左靠是不也,往右靠是不也,最最不能的是往后靠!真是说不出的痛苦加不自在。
所以说…上位,可不是那么好坐的!
这时,左靖海发出的沉重叹气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魔教重现江湖,为师早有耳闻,之前我权当是有江湖中有人捕风捉影,却到想没…”
邱铭远道:“师傅不用担心,我们遇上那人他男扮女装在江湖中行走,定是为了掩饰身份,连真身都不敢
,哪里还掀得起大风大
呢!”虽是这样说,但从他闪烁的眼眸中,却找不到往日里我所熟悉的那抹坚定神情。
看来,他也是忧心忡忡。
左靖海神情凝重的摇头:“你不用安慰为师,两年前断戈崖一役,最后虽说闻人鹰被我们联手打下山崖,但他与他那三个徒弟的尸身一直就未被寻到。从那一
起,为师的心中就早已做好了他
魔教东山再起的准备了,只是,未想到会来的这般快!”
邱铭远神情肃穆,似乎是在犹豫。隔了一会,他说:“其实…原本我们与逍遥宫便是井水不犯河水,又何必,定要把他们赶尽杀绝呢?”
左靖海怒火顿起,厉声道:“正与
,白与黑,怎可说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魔卫道乃我名门正派之责,当年集结八大门派攻打逍遥宫,你身为武林盟主本该统领群雄,可你却是称病逃避责任。师傅知你心慈也不予追究,还代你扛下了这重责,怎的时至今
你,你仍是,仍是如此…”他激动的哽住,好一会才道:“你真是太令为师失望了!”
我一怔,原来当年攻打魔教邱铭远并没有去,而且带头人竟然是左靖海!
那个男扮女装的疯子十有**就是魔教的人,而且使的是幽灵盘丝,说不准就是闻人鹰三徒弟之一。但照邱铭远的说法,魔教当
一役死伤惨重,就算是闻人鹰与他那三个徒弟都没死,靠四人之力,任是武功再高,两年的时间就想要悄悄东山再起,可能
是不大。不然,那疯子现身江湖又何必遮遮掩掩?
邱铭远只是沉默以对。
这师徒二人僵持住,谁也不再说话。
我在一旁着急,这两人不是打算沉默对看到天亮吧…
嗨嗨,这还有我那!
约莫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谁都不肯先开口,我轻轻摇头,都是固执的家伙。
那就由我来吧…
我站起身,稍稍动了动酸疼的
,咳嗽两声,适时打破了僵局。
邱铭远与左靖海这才想起还有个我,但看向我的表情依然似是如梦初醒。
我这个王爷当的着实是失败啊!
左靖海歉意道:“我真是糊涂了,只顾与风儿说魔教之事,怠慢王爷了。”
我微笑,摆摆手道:“不碍的,你们师徒一年多没见,多说会话也是应该的。”
邱铭远站起身向我走来,一面说:“师傅,王爷这些日子总是会觉得莫名倦怠,我想请您给他把把脉,看看是否有恙。”他说着便想扶我,我忙冲他瞪眼,他这才恍然收回手。还真是把我当成柔弱的随时会晕倒的林妹妹了!
“哦?”左靖海略有些不解的望了邱铭远一眼,说:“琼王,请这边坐。”
我走去坐在邱铭远方才的位置上,伸手让左靖海为我号脉。
在这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中,我仔细观察着左靖海的表情。直觉告诉我,定一我是中毒了,而且并非一般简单的毒,就是连混迹过江湖,做过武林盟主的邱铭远都辨识不出,才会要左靖海帮忙,左靖海之所以觉得奇怪,一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左靖海眉头皱成一团,看看我,再看看站在我身旁的邱铭远,
言又止。
我也看向邱铭远,心知他不想让道知我真相。
我先下手为强的说:“左师傅,如果您知道我中的是何种毒,请勿要隐瞒我。我想,我本人是有知情权的,而且我…”
“王爷你怎会…”邱铭远出声打断我的话。
“知道自己中毒?”我接着他的话说。
他凝重的叹了口气。
我眨眨眼“我猜的…”
他一怔,尔后苦笑道:“看来是我掩饰的不够好。”
“小七,你不该瞒我才是。而且,我身上这毒,一年半载的应该出不了大问题。”如果是有琴渊下的毒,他一定只是在防万一。他说过三年,也许这毒,也是三年后才会发作。
“琼王怎知一年半载出不了问题?”左靖海忽然出声,声音中带着诧异。“难道琼王知道所中之毒?”
他摇摇头,黯然的笑了笑。“左师傅您知道什么就尽管直言吧。”
左靖海的眉头依然没有舒展开来,沉
片刻才道:“琼王身中,其实非毒,而是蛊。”
我顿时倒
一口气,蛊…
我立即联想到了那些爬来爬去,缓缓
动的小虫子,难道我身体里面有虫子…顿时
皮疙瘩猛起,咬紧了牙。蛊在我心中可比毒可怕多了,细想想,一个一个的小虫子在你的五脏六腑,肌
血管里面爬来爬去,无意识的抬手抹了把汗,住不忍脑中又忆起了以前初中生物课上老师展示给我们看过的猪
绦虫的图解。
老天,你不如杀了我吧!
这时我真是恨极了自己有如此好的记
!
邱铭远的手掌悄悄搭上的肩膀,微微用力,就像是一种令人镇定的魔法一样,砰砰如擂鼓般的心跳竟渐渐平稳下来。他道:“原来是蛊,难怪我只感到隐隐脉息有些不对,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左靖海道:“其实,我也并不十分确定。”
我不解的问:“难道这蛊是很罕见的那种?”看来不是普通货
!
左靖海点头,站起身来背对我们,缓缓道:“如果我没判错的话,此蛊名为千
醉,乃七煞蛊王所创。传说七煞蛊王爱
成痴,怕她不忠于自己,才研究出此蛊,下在了他
子的身上。”
我险些坐不住惊跳起“什么?!这蛊是为防女人出墙而研究出来的?”
“是的。所以千
醉对人体应该是无害的,据说只除了会比一般人嗜睡之外,其他并无异象。”
一听无害,我大舒一口气,浑身从刚才的紧绷放松下来。
邱铭远问道:“为何会叫千
醉?”
“因为…”左靖海迟疑,他背身对着我们,也不知他现在是何表情“如果他
子离开他千
而未与他行房,那她…便会从此一睡不醒,且尸身不腐。故而得名,千
醉。”
就像是人喝醉睡着了一般?
“千
?”我喃喃道:“三年…果然是三年。”
“另外…有一事。”他又道:“千
醉乃是用百种雄
毒虫,各百只埋与瓮中,任其厮杀七七四十九
,取最后所剩百只之
血提炼而成。下蛊之人需与被下蛊之人三
内,每十二个时辰便行房一次,服下蛊药一次,三
内切不可断。尔后的千
内,凡除却下蛊之人,其他人若与被下之人行房,便会…全身奇
,尔后溃烂而死。”
等他说完,我已是张着嘴瞪大眼,一句话都无法说出了。
“这蛊原是下在女子身上,如今下在了男子身上,就不知是否会有同样的效果…”左靖海转过身,看向我们两人,表情复杂。
我收敛起惊惶的神色,细细回想,难怪他那几
每天
着我吃药,
着我与他…行房。微微叹了口气,有琴渊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怕我与他人生出情愫,背叛他,或是想要用我来杀死某人,某些人?
比如说,有可能也有能力动我的…曜
太子、国君等等。
我沉默。
邱铭远也沉默。
闲散王爷似乎是不小心陷入恐怖的政治漩涡中了。
“有救吗?”我轻声问,哀伤是无用的,只盼还有的救。
“那七煞蛊王现在何处?”邱铭远与我同时发问。
左靖海叹了口气,轻轻摇头。
“七煞蛊王之蛊,无人能解。而且,他与他的夫人早已失踪二十年有余,有关千
醉的一切,也都只是江湖传言,当然,不排除是蛊王怕有人动其
而放出不实的谎言。因为,千
醉,当今天下只有蛊王之
一人中过,无从考证。但为何琼王也会中,这就…不得而知了。”他别有深意的看向我“琼王,到底是谁…”
“师傅!”邱铭远出声喝阻。
我抿紧嘴
,眯眼看向一旁明亮的烛火,陷入沉思。
“为师想问出下蛊之人,是因为…”
“师傅!”邱铭远再次出声喝阻,上前把他师傅拉到一旁。
仿佛是灵魂出了窍,我只觉得全身无力,就是连抬头,说话这样简单的动作,此时对我来说都是艰难万分。
只听邱铭远
低声音道:“师傅,休要再问下去了。”
“风儿,你不懂!”左靖海神色凝重的说:“这七煞蛊王,乃是闻人鹰的师兄!”
“什么?!”邱铭远惊道。
我猛抬起头,怎么有琴渊会扯上了闻人鹰的师兄?
卖糕的!简直就是一团
麻!
就在我三人处于极度诡异的气氛之中时,田伯手持一只暗红色锦盒,神色惊惶的奔入大厅“庄主,这锦盒是方才我听有人敲门,开门后在地上发现的,还附了张字条。”他把锦盒与字条都递了给左靖海。
左靖海打开,顿时脸色刷白。
我好奇的站起身,想要看看锦盒内的东西。
邱铭远立即反应过来,伸手捂住我的眼睛。
但是,已经晚了。
我看到了血,还有,一只染满了鲜血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两天…去打WOW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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