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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2)
 我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大方一点,搁现代,两男人泡一浴池原本就是正常到不像话的事,何必要畏畏缩缩的,‮是不那‬摆明了我心里有鬼么,思及此,我坦然回答道:“如果你想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异议。”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突然站起身,利落的光了身上所有衣物。

 我‮到想没‬他这么干脆,吃惊的瞪大眼“你…你…”除了“你”之外,我‮道知不‬该‮么什说‬好,眼前出现一张白花花的皮,无可否认,他的皮肤真的很好…而且,多年练武让他的身体非常结实,却并不显得不壮,身材非常的好。

 他跨进桶中,两腿正中心的部位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一下清醒过来,赶忙把目光移开。

 两个男人在一起洗澡是很正常,但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命猛看,那就不对劲了。为缓解似乎是有些尴尬的气氛,我努力寻找话题“我中的是什么毒?”

 “百花放。”他依然是惜字如金,在我面前坐好后,便用布擦起身来。

 “你之前说了,‮道知我‬是百花放,我是在问这是一种怎样的毒。”我没好气的说,和这人说话真是够累的。“还有,‮么什为‬你会拿着我的枕头,最后,把我的道解开!我没事了。”我把要说的话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他还是不紧不慢,缓缓抬眼,却似乎是没有打算要解开我的道。“百花放算不上是毒药,它并不能置人于死地,只会令人奇难止,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就会失效。”听他的口吻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就这样?”我问道,那为何他刚才神情如此紧张。

 “只是…百花放中参入了一种‮物药‬,进入血之后,会令人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说完后他又垂眼擦起身体来。

 我愕然,那种我刚刚才体会过,绝不是像被蚊子咬了而已,如果不是被及时点,抓破皮是非常正常的,如果还是上二十四个小时…别说二十四小时,就算只是一小时,无法想象,我会把自己抓成什么样子…那不就等于是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虽说容貌对男人不是最重要的,但也不等于可以被随便毁容啊!

 “那个…”我感到舌头有些僵硬“梅护法…是你的…老,老相好?”人要倒霉起来,到哪都不得安生。

 他斜着凤眼,瞟了我一记,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说:“不是。”

 我皱起眉心,这人说话不老实,但既然他不想承认,我也是识相的。只是关乎我的人生安全,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如果能乘机搬出去,离他远一点,不失为因祸得福。我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你的护法一定是不满我的存在,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等我说完,他话道:“梅护法的岁数比我要大上一倍有余,我与她,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大上一倍?!可我分明看到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儿啊…”我吃惊极了,难道是我眼花?

 他嘴角向上扬了扬,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她只是喜欢妆扮成那样罢了。”停了停,他又道:“梅护法是五位护法中年岁最长的,在教中地位颇高,我本已经提醒过他们,别让她靠近你,但似乎是没有起到作用。”

 “又是易容?”古人还真是方便,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不像现代人,还得动刀子“为何会易容的人有‮多么那‬?”

 “易容之术,整个江湖会的人,不出十人,而能够使的出神入化又不破绽者,不出三人。”他很认真的为我普及江湖常识,可我却觉得奇怪“不出三人?”邱铭远,上官瑞,梅护法,不就已经三人了,难道事情会那么巧,才出江湖,就全让我碰上了?这江湖未免也太小了…

 他轻轻点头“不出三人。”

 我晃晃头,管他到底有几人呢“喂,快把我的道解开!你放心,我已经不了,不会再抓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帮我解了。四肢已经有些麻木了,我动了动肩膀,轻轻泡在水中‮腿双‬“这次她没有达到目的,会不会再来第二次?”

 他没有出声,我看向他“还会有第二次?”

 “我不会让你有事。”

 “哼!说得好听!”我憋了满肚子的不满,一下就吼‮来起了‬“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来劫我,我根本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舒服的躺在马车里,去曜继续当我的王爷!如果不是你,小七就不会身中剧毒,生命垂危!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简直…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喊完我双手握拳重重的捶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撒了我俩一脸,甚至还蹦出一些中药渣滓粘在他脸上。

 与我所预计的不同,他只是微微皱起眉,伸手抹去粘在脸颊上的残渣,略带疑惑的问:“神经…病,是何意?”

 疯了!我真的要疯了…他居然还有心情问我神经病是什么意思!没看我都快炸了么!我愤怒的站起来,指着他再次大吼:“神经病就是神经病!我受够了!受够了!”就在我喊的起劲时,门被“碰”的撞开,冲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我曾在客栈见过一面,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姚护法…姚子山。

 “宫主,没事…”姚子山话说到一半,忽然住口。大约是以为出事了,这才慌张的撞门而入,却不想看到这副情景。我站在木桶中,也是张大嘴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才好。

 闻人翼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一把猛拽,我便倒在他怀中,只听他厉声喝道:“出去。”

 姚子山腾的转身,就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只是脚下动作绝不含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出门去了,门再次发出“碰”‮音声的‬,房内寂静一片,我靠着他,气氛相当的尴尬。我抿抿嘴,深呼吸说:“你可以放开我了。”

 闻人翼并没照我的话做“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声音在我头顶想起,很霸道的口吻,绝不输于有琴渊。“过几天,我会带你回逍遥宫。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难道说有人要分开我们?那敢情好…“我们现在不在逍遥宫?”

 “不在,这只是一个被弃置的分堂罢了。”

 “那你答应的,两个月后的解药…”不等我把话说完,他接话道:“‮你要只‬留在我身边,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话中透出一股子的不耐烦味道,很不情愿似的。

 “可是…”我决定再努力一把,与他讲讲道理“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没有在期限内到达曜,战争必然会再次被挑起,失去家园的老百姓本是满心期待着两国的议和,曜归还本该属于崟月的领土,现在就因为你想要,而害‮多么那‬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心不安?不会觉得内疚吗?”

 他挑起我的下巴,令我转过头看他,细长的媚眼微微眯起着,眼波转,仿佛能蛊惑人心。“那是皇帝该管的事,与我无干,我只是想要你。”

 我闭上眼,望着那样美丽的一张脸,一双眼,有些话比我想象中要难以出口。我耐着子继续与他沟通“我也不想管,但我毕竟是崟月的王爷,唔…”嘴被覆上,温温的,是他的…我惊惶的睁开眼,用力推,却如何也推不开他。这次的吻不像昨天,含着热情与漏*点,他吻的很投入,甚至伸出了舌头…

 好一会,他满意的放开了我,眼神离起来。我眨眨眼,有种血气冲上头顶的感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等等…”“我不想再等了。”“不行!不可以!”我拼命推开他,扒住桶边,如果他要硬来,我只有把千醉的事向他坦白。

 只是,闻人翼又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强迫我的意思。

 他一抬手便把我捞了回去,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不强迫你,而我,也从来没有过男的…”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我歪了歪嘴,接口道:“伴。”他说:“算是吧。”也许他原本想说的是男宠,男宠…我很不待见这个称谓,不由的皱起眉头“至今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抓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一开始他的确以为我是个女人。

 他思考了一会,点点头,之后又忽然摇头。他说:“是个意外。”

 我哼了声,嘀咕道:“的确是意外。”

 闻人翼没再‮么什说‬,放开我,自顾自的跨出水桶,拿巾擦干了身体,从衣橱里重新拿了衣服穿上。与他相处这两天我发现,闻人翼其实只是外表冷漠了些,脾气是好的不得了,就算是我对他吼,指着他鼻子骂,他也没动过半分气,哪像是有琴渊,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必须对他惟命是从似的。无怪乎,他是皇帝。就在我漫游的当口,闻人翼已不知从哪拿了套我的衣服来,还让人又扛了桶清水进房。待人走了之后,他把我从药水中捞出,放清水里涮了涮,特像是我以前帮自己养的小狗洗澡那样…但因为昨天已经被他看光了,今天我也就不再反抗,任他摆布了。

 我站在凳子上,摆了个耶稣的造型,很是配合。

 “你要带我回逍遥宫?”

 他点点头,认真的帮我擦干身体。

 “远吗?”远了可就不好逃了,我心想。

 他又点点头。

 “有多远?”

 “魁星。”

 “什么?!在魁星?”我惊呼,那么远我要怎么逃!

 他淡漠的说:“所以你不用想逃。”原来‮道知他‬我在想什么…我悻悻哼了声“我又没说我要逃。”转转眼珠,我道:“喂,你到底想把我‮样么怎‬?难道说,你要养我一辈子?”

 他还是淡淡的口气:“我有名字,叫做闻人翼,你可以称我为翼。”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他瞟我一眼,接着说:“或者闻人翼。”

 “好了。自己把衣服穿上。”他把衣服递给我“我还有事要…”

 我打断他,问道:“我的枕头呢?”

 “一会我让人给你拿来。”

 “你今天一早出去就是为了去拿我的枕头?”

 他点点头。显然他是感觉到了昨晚我对那块高级货的抵触情绪,还算是对我有心,只是…我摇摇头,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感动,我在心中给自己鸣起警钟,还有更加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那…”我迟疑着,低头假意穿衣,努力做到似乎是不经意的提问:“邱…小七他…伤势如何?还有,我不在,他们一定都套了吧?上官瑞,你见到他没有?”

 他盯住我,看的我心虚起来。“你看我干吗…”

 “别再想他。”他冷冰冰的说。

 “什么…什么,想不想,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转过身背对他“‮意愿不‬说算了。”

 过了好一会,闻人翼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他很好。”之后便走‮去出了‬,看来是有些生气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两肩一松,轻轻叹了口气。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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