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猫屁股谁敢摸(二)
有人以为老虎
股摸不得,认为那花猫
股就能摸得?其实,那是大错特错,但凡认识猫儿的人,下至刚会哑哑学语,上至年老哇哇掉牙,都会你诉告一个道理:猫儿是老虎的师傅,所以,那
股,更是摸不得啊!
由此可见猫儿在‘花蒲村’左邻右舍心中竟比那山大王老虎还威风呢。
话说猫儿的大小战役,那可真是数不清、道不明,怕是写‘正’字做记录,那也得用上一山坡黄土,还得是写了擦、抹了写。
不过,这也不能怪猫儿嚣张,谁让她初战就挑战了极限,且大获全胜,直接导致了她
后的狂傲之举。
如果,我们说如果,如果猫儿首战即以失败告终,那么,猫儿也不至于在小小的心思下,就埋藏一个不为人晓的认知,那就是:我很厉害啊!
看,这就是自我膨
原理。
也许没有人相信,猫儿最先学会的,不是走路,而是小跑;最先出口的咿呀之语,不是爹爹、娘亲,而是‘打!’。
对于这样的第一次战役,岂有不胜之理?
事实情况是,在猫儿没有发威前,全村五百来口都是非常喜欢往花四娘家跑的,不但因为花四娘烧得一口好酒,更是因为那个粉雕玉砌的小
娃,实在
地招人喜爱,是其尤那双猫眼眸子,圆滚滚别提有多可爱。任谁都想捏上两把小脸蛋,稀罕一下。
于是,隔壁邻居抱儿子花耗来玩,大人们东家常西家短的闲扯着,一个刚刚三岁的小男娃花耗和一个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小
娃猫儿便放在大炕上,彼此眨着清透的眸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好奇地打量着彼此的水
小脸蛋。
两个小家伙,在相互的打量中,并没有什么危险的意识,便亲昵的靠近了几分。
花耗盯着猫儿那猫样的小脸蛋,更是欢喜得不得了,不时的伸出小
手,扯上一扯,点了一点,掐上一掐,见猫儿不哭不闹,更是找到新玩物般有持无恐。
花耗望着猫儿那璀璨异常的猫眼,越看越喜欢,便起了小小的占有心思,想将那亮晶晶的宝贝拿到手中玩耍。于是,便伸出
的小手,亮着锋利的小指甲,非常执着地抓向猫儿的灵动大眼!
吃疼的猫儿摇晃着小脑袋,下意识的闪躲着疼痛。
而花耗却是直要将那璀璨的琉璃珠子挖出来,放到兜兜里,留做自己的宝贝。
大人们仍旧大口喝酒,扯着嗓门吆喝着已经被吐沫湮烂的村里事儿,没有人发现大炕上已经上演起这硝烟弥漫的血腥大战。
而小孩子的事,真得让人琢磨不透,即使猫儿疼痛,却也不肯哭叫一声,只是拼命地躲着,时不时伸出爪子,张着小嘴,无力而愤怒地回击着。
花耗利用猫儿只会爬、不会跑的劣势,打一下就跑,掐一下就跑,踢一下就跑,惹得猫儿火光正茂,急红了猫眼,却倔强地伸着爪子,努力做着防卫。
在这样龙虎相斗的数个回合里,猫儿已经被抓画了小脸,气愤异常的小家伙,将眼睛瞪得雪亮,终是在小男娃再次攻击跑路后,晃动着小身子,举着小拳头,迈着不稳的小步伐,抬提软软的小腿,拼劲全身力气地追了上去,口中还
声
气地喊了一声:“打!”
花耗道知不猫儿会说话、会小跑,一时间,竟被猫儿扑倒,两个
乎乎的小家伙跌落在一起。
猫儿那一声打,绝对惊动了大人的听觉,便看见猫儿趴在小男娃的身上,小手用劲全力地掐在男娃的脸颊两侧,咧着口水泛滥的晶莹小嘴,滴落晶莹的口水在小男娃的嘴里,算得上人个一的吻痕?
花耗被掐得大哭起来,那声音,绝对洪亮!
花爹、花四娘忙将两个小家伙抱开,但见猫儿鼓着红彤彤的小脸蛋,举着小拳头,仍旧勇猛地往上扑,而被打的花耗则是扯着嗓子一顿哭嚎,怕是被掐得不轻。
至从那次战役之后,猫儿又和花耗干了几次架,仿佛八辈子的仇家般,见了面就打,打不过就挠,挠不过就掐,掐不过就咬,咬不过就啃,将整套无赖拳法发扬得淋漓尽致。而且,花四娘花爹越发的觉得,猫儿好像天神力,那小胳膊轮起来,捶得人那叫个疼!
不过,小孩的事儿大人们永远说不准其中道道几个九,也不晓得什么时候,猫儿和花耗就不打了,而且还领着‘花蒲村’的小不点们一起满山的疯。
这些小不点中,有花三娘家的花小篱,她总是随着猫儿一起跑,却总跑不快,跌倒了,还爱哭鼻子。猫儿不是很喜欢她,但花四娘说,小篱是猫儿的妹妹,要照顾的。所以,猫儿不允许别人欺负小篱,不然,拳头伺候!
而让猫儿和小篱亲近一分的原因呢,还是小篱名字的由来,听花爹说,也是小篱爹天一亮出门抹摸名,只了见看一排篱笆,所以取名为小篱。
小篱有个弟弟,叫花锄,是个虎头虎脑的
娃,经常要小篱抱着哄着,要不就哭得哇哇洪亮。
花锄的名字不用说,自然是花老爹摸到了锄头后取得好名字!
要说花耗名字的由来,那更是啼笑皆非,其母在快生产时,被突然蹿出的耗子吓了一跳,那羊水一破,肚子里的娃儿就滑了出来,因为取名为…花耗。幸好当时花耗娘没被屎壳郎吓到,不然花耗今天也一准儿是个外国名字:花家屎壳郎。
‘花蒲村’是个朴质得村子,但也道知不能追溯到哪个祖先身上,却都遗传了一身不错的皮囊,即使是做了一辈子庄家活的
壮汉子,也是又几分
拔模样地。
在这样一个山水养人的村子里,猫儿的生活《16K小说网手机访问$" >。16》很简单,每天就是吃完满山的跑,跑完了回来睡觉,如果没有她看不顺眼的人,她是不会轻易轮拳头的。
当然,也有不懂行情的人来挑战猫儿的好战力。
一个村子里,总有那么几个泼妇,让老爷们也没个拾掇的办法,而要说这泼妇中的泼妇,当然要属‘东村’外嫁过来的张大妈。
兴许是张大妈家的男人,将眼睛放在花妈身上的时间稍微长了那么一点点,这张大妈便找茬来掐架,还拿捏着小猫儿来说话儿。
当那张大妈皮笑
不笑地掐捏着于猫儿的小脸,笑得分外牙碜道:“这
股,一晃,都长这么大了…啊…”已经意识到
股为何物的猫儿,毫不犹豫地呲着自己雪白的锋利
牙,一口咬在了那
黑的手指上,任你是拉是扯,是哭是叫,就是死活不松口!
别看猫儿身体小,但那牙齿可是最好的,在张大妈疼痛的哀嚎挣扎中,猫儿硬是紧闭牙关,将自己吊在那
手指上,随着张大妈的
拉,愣是做了回免费的空中之旅。
结果,张大妈找了一肚子的晦气,憋了一心窝的怒气,疼了一手指的血迹,灰溜溜地爬回了自家,坐在炕头上,扭着男人的耳朵,张口一顿恶骂,全当消气。
这不,猫儿捍卫尊严的第二次战役,仍以
娃之姿,大胜张大妈,从此后,便奠定了她无往不利的霸业基础,已然在猫儿懵懂的记忆里,认定了自己天下第一的村里地位。
当然,在猫儿的成长里,也有不少人来触碰猫须,来嘲笑猫儿的四字大名,但无一例外地被猫儿狠狠修理了一番,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猫儿
股嘲笑不得,让他们见证了一代恶霸的拳头里程。
随着猫儿的成长,她的拳头也开始逐一上挑,跨越了很长年龄战线,堆积了越来越多的战俘,着实为猫儿的战绩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过也有跨村来挑衅的,都是冲着咱家猫儿的名气呗。
花四娘教训过,花老爹咆哮过,直说一个女娃家家,怎么能同野小子一样疯闹?这村里上下但凡男娃都被猫儿的拳头修理怕了,等猫儿长大了,谁还敢娶啊?
猫儿不懂什么娶不娶的,听了花四娘的唠叨只是咧嘴笑上两声,乖巧得让为以你她都懂得,结果,猫儿一边洗干净了小拳头,一边仍无不认真的
声耐气道:“娘,不是猫儿想打架,是他们让猫儿打他们的。”
花四娘疑惑:“他们让打的?”
猫儿认真的点头,比划道:“他们说:‘来啊,打我啊,打我啊!’”
花四娘又气又笑地拍了拍猫儿满是灰尘的
子,将筷子
进猫儿的小手,还是不忍心猫儿饿到。
猫儿虽然
气未
,但却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娃娃,即使遇见强敌,被人打了,也从来不肯求饶,顶多在家老实两天,将眼青养好了,才肯出屋玩耍,然后寻个日子,再报仇。
若是花耗来寻猫儿出去玩,猫儿一定会抓住花四娘的衣角,喵喵道:“妈,别跟耗子说我这是被人揍的,不然,我这老大就混不下去了。”
真是…花家有女初长成,啼笑皆非无计数。
猫儿到底长成什么样,从她开始懂得‘拳头就是老大’的那天开始,便没有几个人真正见识过猫儿的真正面目。
不是说猫儿带着面具,而那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终
被各种灰渍、淤青、抓痕,覆盖,所以,几乎只能看到那双璀璨若繁星的眸子,在孩子的斗争中,闪闪发亮,撼人心弦。
即使花儿的脸蛋是干净的,花爹和花四娘也担心有人来带走这块心头
,总是要在猫儿出门前用锅底灰抹上两把,这才放下心。二老担惊受怕了几年,也没见到谁来找猫儿,这颗心才算是放到肚子了。
闲暇时,二老打量着猫儿,越看越觉得自己儿女长得俊,尤其听着猫儿一口一个娘,一口一个爹,二老那心口的暖和,比喝了
都甜。
眼下,六岁的猫儿对自己的生活非常满意,除了打架外,猫儿最喜欢就是窝在暖暖的炕头睡觉,也只有这时候,她才乖巧得惹人怜爱。
猫儿唯一不满意的就是自己的名字,是其尤她终于完全真正意义上明白自己名字的含义时,也明白了么什为大家都笑话她的名字后,便回家跟花爹上诉了要求改名字的内容。
结果,可想而知,那名字算是老天赐的,怎么可以轻易更改?
但猫儿是谁啊?那
子跟钢铁一样,不是直的,就是横的,上来倔劲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完全没有弯的可言。
就这样,花爹终于妥协,承认了当时自己起名字时的作弊行为,笼统地概括了自己所见,真要说精确,怕当时第一个触入眼里的,便是那…猫!
!眼!
要说这一山还有一山高,当花爹道出了此中真相后,猫儿抱着小腿,极其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仔细对比了‘花猫
股’和‘花猫
眼’的一字千里意中,最后只能妥协,义无返顾地坚持启用了‘花猫
股’这个
气回肠的好名字!
咳…事到如今,有些东西,不能深纠,不能深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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