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活前传
弈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作为一个兵,生活对我来说只有战争,服从命令就是我生活的全部。可这一切到了那天就改变了。如果他不出现,我的生活可能永远都不会改变,毫无休止的战斗一直到我战死为终结。
他就是帅。
我心中的神,至高无上的主。
在那场战争前我从未见过他,我只是一队边路兵中的一传令兵。帅,他在远远的营中,远离危险的帐中。他绝少亲自出征,因他只用一只沙盘就可以将战争运筹帷幄于股掌之中。
赤壁之战,若不是敌人用两队高速火箭炮摧毁了我们的两个师的兵力,他也不会风风火火的赶来。现在我们的骑兵团被敌人的黑马骑兵团牵制,虽然可以冒险夺得敌人的一个高速火箭炮中队,但以两个师和一个骑兵团仅换敌人的一个中队,太不值了。我看到他火红的大氅
风猎猎,他血脉奋张的臂上鲜红的刺青在大氅的掩映下若隐若现,西边泣血的夕阳照着他天赋的绝俊容颜,他整个人和赤壁融为一
。
我只远远的看了一眼,觉得目眩神离。
这一眼注定了我一生的宿命。
是夜,竟是我在他帐前值夜。他帐中的灯火久久未熄。
“拿酒来!”听他音声的我心一震。
托壶、轻挑门帘,俯首、碎步轻行。
他面前好大的一张沙盘。
他眉头轻蹙,身子却是慵懒的,如墨的长发铺了一地。
他把酒在掌中细细把玩,竟不斟饮。
“要如何是好?”他竟是对着我说的。
我斜斜扫了一眼沙盘:“在少兵的情况下封锁中心是错误的计划。”我并不抬眼:“长期的防御困难会引起心理上的动摇,引起过早的搏斗。”
“争取主动,可以产生对自己力量的信心,否则会影响防守的耐力,还会招致士气低落。”
静默。只听得灯“哧”的响了一声。感觉如电的眼光在身上游梭。
“少帅早早歇息吧。”
“恩~”
我退下。
“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小冰。”我答。
“明天随我吧。”
这是我离他最近的时刻。那个时候我以为,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道知不我爱你。我在他面前,他却道知不我爱他。
枕戈待旦。
金乌东升。
针锋相对,跃马在后冀展开反击。双相封锁空中优势,实施空中打击。第一团军进行边路远征。
两个营的烈火战车才是真正的杀手锏。他们早在夜
的掩护下成功的到达了敌人的后方。原来帅早已作好了部署。
骑兵团发动进攻,方阵兵群后援带着死亡与毁灭突破防线。兵群的进攻如
水一般的凶猛。一个师的兵困住了敌人的一个黑马骑兵团,绊住敌人的马腿,成功的等待高速战车把他们全部歼灭。为了引
敌人的飞象,我们损失了一个师,而我们的超级远程大炮消灭了飞象,粉碎了敌人的双象活跃行动,当快报传来,我看到他脸上的悲痛。
敌人的高速战车已在我们叠炮的连环炮火轰击下成了一堆黑黝黝的废铁。
我所在的步兵师与敌人的卒军终于面对面了的展开了一场恶战。
血
漂卤。
敌人试图捉车运象,并调回黑马骑兵团进行防御,可却忽视了双车错的威力。
擒贼先擒王。干净利索的干掉营前的士族,直捣黄龙…
这一役,漂亮的如他深不可测的眼眸。
胜利永远都是属于他。
我看到他脸上带着骄傲的微笑接受我们的欢呼。我听到隆隆的声响,大地微微颤动,抬眼望,一颗黑色的羽矢扑向他,我箭一般的飞奔而去,和他滚落在地…
一只纤细的手摩挲我的脸颊、嘴
,
的。我的睫
抖动了一下,那只手不见了。我缓缓张开眼睛,看到红红的罗衾,红红的纱幔,红红的
苏。
没有人。刚才是梦吧。可这又是哪?
我起身,打开门,差点和人个一撞满怀。
一个绝俊的男人凝视着我:“你醒了?”他微笑。
我慌乱跪于地下。
他慌忙把我扶起:“先在这里静养几
吧。”
“谢谢少帅。我…”
“这是命令。”
“是。”
我们退得屋来。
“你救了我,我该谢你才是。”
“少帅言重了。”我低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拿酒来。”他这次不再细细把玩,逢斟必饮,有酒意上了脸。酩酊着手便攀上了我的脸。
我本能的向后退去,直到无路可退:“请少帅自重。”我惴惴的。
他看看一身男装的我,于是大笑起来:“别怕,我没有断袖之癖!不过你该洗洗了!”
我羞得满脸通红。自打仗以来我还没有好好洗过澡。
我扯掉长长的红色束
,它如一堆红蛇盘落在地。
温泉水滑洗凝脂。
我从池中步出,找不到束
、兵服,只找到一身女人的红装,难道…
我想起我们俩滚落一起的样子,我的长发若青瀑散下,我的
膛紧贴着他的
膛…当下不
脸颊发热。
他那时就知道我是女儿身了。
我款款走出,他缓缓转身,我看到他脸上的惊
之
…
我笑,洁
的笑。
他止不住,牵了我的手。
“你的手好冰,如你的名字,小冰。”
可我的心是热的。我望着他用我与生俱来的温柔。
“永远都不许离开我。”他霸道的说。
红红的暖香,红红的灯笼晃动着一地红晕,多么那红光
漾,红红的光芒暖暖的
泻着弥漫四壁。红红的烛火暧昧着,映照着壁上两个红红的晃动的身影。红红的丝光折
着红红的肌理,红红的丝衾卷裹了红红的肚兜儿如翻腾的洪水
了一地…
窗外暗红的天空一只红色的巨龙
住了红色的月亮,瞪着通红的眼睛俯视这人世间的一切一切…
就此,困于他的帐中。
大战在即。复又领兵出征,我是他帐前的一传令兵。
又是一月鏖战。战士们大多都得了伤寒,他也没能幸免。看着他红得发烫的身体,痛苦弥漫着我。退出屋的一瞬,听到他在朦胧中呢喃:“小冰…别离开我…”
趁着夜
,我潜入到敌人辖区的那片黑森林,我要寻找那种草药只有这里才有。夜光草,在黑夜里摇摆着,我伸手抓住了它。可是一条黑链
住了我…
麻木,从伤口开始,渐渐蔓延。道知我,在这样黑的夜里不会有人来救我的。
我的帅,到想没就般离别了,我不甘那…
渐渐的,麻木使我失去了意识。
死,原来真的很痛苦。
前方就是中原了,跨过千里没有生命的沙漠,就是在我心里曾深深渴望征服的所在。我强烈的渴望进入它的腹地,在我看来它是一只美丽神秘威猛的巨龙,昂着首凝视着我,等待着我的进入。我强烈的渴望把我的长剑刺进它的
膛,渴望看到它
中
出的热血染红整个版图,来填补我空虚的。这个驱使着我从寒冷的西伯利亚一直东征到此。越接近这里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想要酣畅淋漓的杀戮,征服!征服这片神秘的土地。可随着离它越来越近,每晚我开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每晚总是大汉淋漓的惊醒,醒来却不知梦见了什么,总是一些模糊的碎片。我想去寻找,却不知要找什么,我想也许只有我进入它才会有答案。有个声音来自它,它在呼唤着我,不停不停…
这里已经是冬天了,扎营的那天,
来了这里的第一场雪。
从河中取冰,垒成一座白色的城堡。
一切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雪,白色的军营,白色的军队,一身白衣的我站在雪赋如花中凝视着对岸,对岸竟是红色的天空。
那夜我又从梦中惊醒,香汗淋漓。
“又梦了。”他欺近我,我看见他眼里的忧郁。
他是我的王。是他给了我至高的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道知我他深深的
恋着我,爱恋着我。他给我一切。我应该爱他,他拥有一切,天赐的绝美容颜,高贵的血统,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应该爱他,可我的心好象丢失了,那个搁心的地方被什么蛀空了,空
的,如久旱未雨的天空。
“我是谁?”
“你叫逅,你是我的皇后。”
道知我的。我最初的记忆是西伯利亚白色的回忆。我是被他从白桦林里捡来的。他说我是他致命的邂逅。他给我起名叫我“逅”而那以前的一切我都不记得了,一片空白。他就是我最初的记忆。
他培养我,训练我成为他的皇后,一个冷血的战士,随他征战。他的一切都是我的。道知他我喜欢什么,是血,红色的血,它们让我兴奋。他不断的
足我的征服
。从西到东。
“我美吗?”
“美,美不胜收。”
“你爱我吗?”
“爱,爱不释手。”
“那你呢?”他问。
“当然!”我不容得再追问,封住了他的
。
当然是是还是不是,我也道知不。只是当时已惘然。
“你究竟想要什么?”他终于不行了,趴在洁白色的
上。
我看他脖颈上的动脉不住的跳动,我想喝那里
出的血。我是深不见底,什么也填不满。
对岸狼烟四起。红红的旗帜漫天铺地。
第一轮进攻开始了。我们有八个兵团,而对方只有五个兵团。看到对手的布阵,王不
冷笑。
白色的大旗一挥e兵扫清道路,跨过冰冻的河水,扫清一切障碍,把d线让给对方,对手用在e线进行反击的计划来进行防御战而活跃。大旗一挥,兵阵立即变成“楔子”队形,一幅兵的冲锋的美丽图景。
突然,光电一闪,战场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那是什么?”我大惊。
“那是对手的远程自走炮!可以进行时空的超越。”
“报,f5区被攻。”
“报,a线遭到顽强抵抗。”
王冷笑,这是我们
知的边兵进攻步伐。由于g6区的兵已
起,保证了边线的打通。
大旗一挥,人马兵团以快速迂回路线抢占开放线。一个空中走象中队已准备出发。
然而对手有更多的防御手段。他们的飞翔象防御着空中要道,他们的骑兵团形成铁马阵势。他们的骑兵团是尧勇善战的,在一个又一个兵团中杀进杀出。他们的防御是固若金汤的。
后翼弃兵。
王用一个兵团得到了成功的补偿。以g5-g4区相威胁。我方虽少了一个兵团,但局面非常乐观。
道知我我该出动了。我桀骜的冷笑。
浴血,我心澎湃着。我爱那血,红红的血,战士的血。
从中心进攻,我所到之处,所向披靡,血染沙场。我杀的酣畅淋漓,看到血的
溅,我得到无比的快乐,可瞬间后竟是更深疼痛的空虚,我只有不停不停的杀下去…
杀、杀、杀。
两队烈火战车支持着兵团进攻。我攻占了d4区,这时看到王营中的白旗一挥,那是让我撤回的信号。可我还没杀的痛快,我突然有种要逃走的冲动,我要逃离他的控制,可我必须服从王的安排,我身不由主的向王营奔去。
一路上竟是伤兵和死尸,我在尸体铺就的路上一路狂奔。突然红光一闪,一人挡住了我的去路。他红色的大氅罩住了天空,脸上带着冷冷的杀气,长发在空中肆意张扬。
我毫不迟疑,挥动手中的长剑迅疾刺向他,他长身而起,一白一红两道身影绞在一起。突然,我的手腕遭到重重一击,长剑
手而出,我重重摔倒在地,脸上一凉,白色的面具被掠去,我的长发若青瀑散下。
“小冰…”我听到他充满惊异音声的,仿若见了鬼魅一般。
我等待着他冰凉的剑锋亲
我的喉咙,却看到他缓缓垂下长剑。他的脸上写满了犹豫和悲痛。
我跃起,抄起我的剑,跳上一匹白马迅速的逃离。我的兵如蚁般涌向他。我回头望,那个人正望着我逃离的方向奋力厮杀,冲出一条血路。
“小冰…”他音声的在山谷里久久回响。
逃、逃、逃。
金乌西坠。
终于看到了白色的城堡。我的王,他站在岩石上,白色的披风被夕阳映得通红,他伟岸的身躯和鲜血染赤的岩石融合。我突然目眩神离。这情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在哪里?在梦里?那么我找到我的梦了?
我奔过去,近了,近了,我看清了。突然一个绝俊的人脸闪在脑海,清晰的消失了。我定住,大口的
着
气。
“逅,你怎样?”分明是王俊美的脸。我感觉眼前一黑,便无知无觉。
血,鲜红的血,热热的。雪,洁白的雪,冷冷的。红色的白色的人影晃动着。我是谁?是谁是谁…
“你的手好冰…你是我的皇后…小冰别离开我…你叫逅…叫逅叫逅叫逅…”
“啊…”我终于醒来,大汗淋漓。
“逅,你怎样?”王的脸上充满忧郁。
“又梦了。”
接下来几天痛苦鏖战,均未能功破对方的城池。
“我还有最后一步棋。”王的脸上是阴冷的。
王翼拥兵进攻及中心用兵突破。f、g、h三条线路上的兵团进行狂涛式的冲锋。
对手在中心成功的组织了牢固兵的前哨。他们还有对抗的机会。
王派兵团在第七横排大扫
,对方只能凭惯性来抵抗。
密集的斜线火力,在加上直线火力,使对手难于防守。
雪花飞落,血花飞溅。分不清是血还是雪,分不清是血溶于雪,还是雪溶于血。
入袭,攻击兵链首先从最后的兵开始。
一个骑兵团攻破了我们一个兵团。紧接着,他们的远程自走炮发挥了威力。
马后炮。
王没料到对手的这一手,他大惊。王在战术上的疏漏乃战略上处于困难局面的结果。
后翼困滞。
对手有胆有识。他们决定在王翼制造战机,因为只有在那里他们的兵力可以达到协调作战。
骑兵团有目的的协调动作。
三子围攻。我与一队烈火战车,沿f线前进,人马兵团从g4区攻击。对这一攻势显出决定
的援助的是打入f6区的f线的“钉子兵”
一阵光电火石。对手的高速战车威胁着f1区。这是精确的防守,阻止了人马兵团在王翼的无拘无束的奔驰。
对手的飞翔象双象
叉瞄准中心,威胁着要在那里获得居于优势的影响。
兵团的狂涛式的冲锋已收效,可这时后方严重的面临局面弱点。
对手防守反击。
兵阵破碎了。
可我和王已经一起杀到了对方的大营。
一红色的大氅卷舞着雪花。
“终于又见面了!”他声音如腊月的寒风,像破冰锥一样钉进我的心里。
王长笑:“是你把我赶到遥远的西伯利亚,我今天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为了今天我等了十年。”
“那么开始…”始音未落,两道身影已
在一起。
我如一
冰柱一样冻在雪地上。
红色白色在空中
织成网。渐渐的红色慢慢侵蚀了白色,一声啸音,一道白线从红光中挣脱出来,掠向我身边。
我的王白色的披风被他的血染得血迹斑斑,他跌坐在雪地上。
“逅,杀了他。”王的眼力闪过一丝阴郁。
王嘴里
出了血,我摘掉面具,去吻他的嘴,
他
上的血。血的腥味刺
了我。
我挟剑向那道红光杀去。
“小冰,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的帅呀…”那到红光悠然停住。红红的大氅遮住了红
。
“帅!”我心一动,竟不由停了下来,身行缓滞。
“杀了他,杀了他…”王咆哮着。
我深
一口气,向他冲去。他没有躲闪,我的剑就
进了他的肩膀。
那个红色的人一脸的悲痛:“小冰,么什为,么什为…”他长啸一声,我被他的力量震得虎口发麻,剑
了手,那只剑在他的肩膀上剧烈的抖动。他又一震,那剑竟碎成几段,纷纷落在地上,徒留一截剑尖。
他把我晃过,发足向王冲去。
他的剑就要刺进王的身体,我挡在了王的面前:“不要…”
那个红色人的剑生生停在我的
前。
“小冰。”他温柔的唤我。
“我是逅!”我冷冷的说。
这时我看到我的
前冒出一截剑尖,红色的血在惨白的剑尖上开出一朵绚烂的花朵。我低头奇怪的看着我的血,夺目的红色。
那剑又往前一送,刺进了扑过来扶我的那个目瞪口呆一身红色的人的心口。
“我把她还给你。”我听到王的狂笑。
弃后杀王。
好狠毒的一招。
原来我才是王最后一步棋。
我回头看到王眼里的泪水,他爱我不是吗。
是的他爱我。他爱美人,可他更爱江山。
我笑,我突然觉得,自己眼下的笑容,无比的温柔。
王他丢下我狂笑而去,忽的一道白光击中了他踉跄的身影。
是我对面的人肩膀里的那截断剑。
我看见血从王的身体下漫出,儿会一便围了他白色的身躯…
我低头看见鲜红的血从他的红衣中
出,沿着剑锋和我的血
融,合成一丝血线
到地上。那里已是一片血地。我的衣衫被血浸透,我的白衣胜血。我抬头看见他眼里的爱意从他温柔的眼里
出,沿着我的视线和我的目光
融,化成一把利剑劈开我冰封的记忆…
“帅!”我轻轻的唤着。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那夜光草,那黑链蛇,那白桦林都是王精心安排好的…
“帅,我的爱,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冰…”
他把身体向前一拥,然后他的
膛紧贴了我的
膛。
“你永远都不会离开我了。”
雪在烧,原来雪的燃烧也是这般的滚烫。
我笑,洁
的笑。如雪花般纯洁,如鲜血般
丽。
他止不住,牵了我的手。
我用我与生俱来的温柔望着他,他是我与生俱来的光荣。
我向后仰去,他红红的披风罩住了我的天空。
死,原来这么美…
那一天,我才知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
不知过了多少年以后,又是一个大雪的夜晚,一个相貌冷峻的白衣儒生,正在对着火堆怔怔的出神。
“大先生,准备好了!”一个人轻年走到白衣儒生的面前,低声的说。
“好了,走吧!”白衣儒生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前面一片空地上走去。
一片雪白的大地,赫然画着一副巨大的棋盘,白衣儒生走进棋盘,站在了红棋的“帅”字位。
“大先生,您…真想好了么?”人轻年低着头,怯怯的问道。
“呵呵,小四,你跟了我这么多年,难道还想劝我么?”白衣儒生轻轻一笑“以后要靠你自己了,天地这么大,我以后便在这棋局之中,虽然能够帮你,却不能像以前那样无处不在的照顾你了。”
“大先生放心,小四能够照顾好自己,”被叫做小四的人轻年抹了一把眼泪“绝不给大先生丢脸。”
“别哭哭啼啼的,给不给我丢脸不重要,关键是保住自己就行了。”白衣儒士转过了头,望了望满天的星空。
“冰,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世间已经寻了九千年…”
这是白衣儒生在这个世间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少顷,地上那副巨大的象棋棋盘间,一红一白两道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光芒散尽,白衣儒生竟是寻人不见,地上画出的那副巨大的棋盘间沟壑纵横,却是凭空多了一个一个的碧玉雕成的棋子。
那被叫做小四的人轻年拣一个棋子,磕一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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