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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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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当时我一点也到想没这个,我只想到,我剧本写完,就会拍上片子,一旦拍上,就会有姑娘,一有姑娘,我就
不住
惑,不仅
不住,甚至还会主动去
惑,当然,这时,就会伤害嗡嗡,让她从此对人不信任,像我经历过的那样,我认为,再苦的生活也经不住有信念,有了信念,生活就会好过得多,这个观点有我的最无知的青春岁月为证,算啦,我是不会再讲诸如当时的我过得多来劲之类,那样会让我伤感,而且,老这么说来说去的也够事儿
的。
可以说,我是因为对不道德生活的美好预感而决定不再与嗡嗡来往的,这话听起来有说服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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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过早地对她说分手,也就是过早地伤害了她,还有一个意外的效果,那就是过早地让她陷入了
惑不解,因为,我想,仅仅是没有什么理由就与她分手,那样做缺乏说服力,为了加强说服力,我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勾引起她的同学来了。
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件事上,我也表现出同样的漫不经心,我在与一帮人聚会时,曾给她的一个同学打了一个电话,她是个诉苦
,擅长逢人便讲她的遭遇,使听她话的人都认为有机可乘,这中间包括我,电话里,她答应过来跟我们一起玩,但一小时后,我想打电话问她何时动身时,她却关上了手机。
第一次勾引,就算完了。
事后我告诉了嗡嗡,她气得暴跳如雷,甚至一脚把我的衣柜门踢了一个大
,事后,我们一起去买了一张拼贴画,一点点地拼出整幅画后,嗡嗡用来把那个大
给堵上了。
那幅画名为《维纳斯的诞生》,是佛罗伦萨画家波提切利画的,画中的维纳斯一丝不挂,站在一片贝壳上,表情迷茫,而且,害羞得很――真够假的,要是真害羞,干嘛不跳海里去,
一脑袋不就完了?当然,对古典画不能太过认真,随便看看而已,为了让你看得来劲,古典画家还真没少费劲,你瞧,为了表现纳维斯很害羞,波提切利还画了画她的手,其中的一只手用来挡住**,但却让另一只**
着,由于一般来讲,姑娘的两只**大小形态基本雷同,那么挡一只看来也只是个假招子,目的在于让你把另一只看得更仔细,而且,只要看清一只,再笨你也能推测出另一只的样子,免得两只全
出来让你不知看哪一只好。画中维纳斯的另一只手抓起长长的金色卷发来挡住自己的
部,也不知她白长着
是干嘛用的?画的边上,飞来的
神正在给她送衣服,但依我看,这纯属多此一举,难道维纳斯不凭**而擅长搞精神恋爱吗?据我推测,老谋深算的波提切利在这幅画里表现的是另一种东西,即用飞奔而来的衣服,正试图对维纳斯**的遮盖,来造成观众再看最后一眼的迫切感觉,实际上,老波很清楚,观众不仅最后一眼能看到,并且还能长久地看到,这又不是电影,眨眼间**就能被盖上,更何况,就是电影观众也不怕,因为观众的录像机或VCD机上都设有暂停键,一按下去,就给你原地定格,你就是穿衣服再快也白搭。唉,比起现代科技所支持的成*人电影来,那帮子古典画家也真够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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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比累的话,那么我相信现代人丝毫不亚于古人,希腊神话尽管丰富,但至少它的神仙都合乎自然,没多么那不健康的毛病,比如,里面就没有一位大累神,而在现代谱写神话就难得漏掉他了。
我这么讲是有根据的。
在我告诉嗡嗡我试图约她的同学一起出来玩后,累事来了,她先是假装满不在乎,把我的话套出来,然后突然改变脸色,跟我大急特急,可以说,她是撒着娇跟我急的,这让我不知如何是好,她一只手把我耳朵揪住,让我无法溜掉,另一只手的手指上下勾动,不停地计算我背着她到底
了她的几个同学,她一个个逐一追问,直至我把她的同学的名字倒背如
,问题是,我不是那种冰山型的人,而是竹筒倒豆子,有什么么什说,并没有对她隐瞒什么,但是不行,嗡嗡不依不饶,非要我编出叫她信以为真的瞎话才得罢休,她儿会一哭儿会一笑,儿会一高声叫嚷儿会一柔声细语,儿会一雷霆万钧,儿会一循循善
,我说实话她不信,我说瞎话她就跟我急,我躲到一个房间,她就跟进来,我再跑到另一间房,她仍然追过来,我从里面锁上门,她从一空可乐筒里找到钥匙,把门打开,我睡到沙发上,她就睡在我旁边的地上,我睡
上,她就
在我身上,我在书房里打了一个地铺,她就往我身上扔拖鞋,弄得我躲无处躲,藏无处藏,几乎精神崩溃,当然,以后这种情况还多次发生,我想我应该把我们的典型对话附于下面,免得以后再多费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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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怪,你说,你给谁打过电话?"
"没有啊。"
"错!"
"你什么意思?"
"给谁打过电话?说说看,你告诉我,别骗我,我保证不生气。"
"你能保证吗?"
"我保证。"
"你真的不会生气吗?"
"不会。"
"我没给谁打过电话。"
"那她们怎么说你打过?"
"谁说的?"
"你别管。"
"我没打过。"
"你打过。"
"那好吧,我打过。"
"给谁打过?"
"给刘洋打过。"
"啪"地一声,一个巴掌落在我的头上。
"你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你看看,你说过不生气的,不生气你打我么什干?"
"好好好,我不打了。"
"我不跟你说话了,你老急。"
"我不急了,老怪。"
"我要睡觉了。"
"不许睡。"
"我困了。"
"不许困。"
我用被子把头蒙上,但被子被嗡嗡拉开了。
"你先回答完我问题再睡,就一个问题。"
"真的?"
"真的。"
"我说完你就让我睡觉?"
"啊。"
"那你不许生气啊。"
"我不生气。"
"那你问吧。"
"你给刘洋打了几个电话?"
"一个。"
"错!"
"两个。"
"骗人!"
"我没骗。"
"那你说了些什么?"
"没么什说。"
"老怪,你告诉我,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都是贫嘴的话,我记不住了。"
"你想想。"
"我想不起来。"
"你再想想。"
"我都忘了。"
"么什为打?"
"你不是说一个问题嘛。"
"就这一个。"
"哪一个?"
"你么什为给她打电话?"
"我们一帮人一起吃饭,他们要叫姑娘来,于是大家分头给姑娘打电话。"
"那你找刘洋干嘛?"
"我觉得她
活的,
好玩的。"
"当"地一声,我的腿上又挨了重重的一击。
"你怎么又打我?"
"我不打了,我给你
。"
"不用。"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刘洋?"
"一般吧。"
"啪"地一声,我肚子上又挨了一下。
"你怎么又打人?"
"我错了,我不打你了,老怪。"
"那你一边儿呆会儿去,我可是要睡觉了。"
"不行,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呢。"
"还有什么问题?"
"你喜欢刘洋,是不是?"
"不是。"
"那你么什为给她打电话?"
"我给姑娘打打电话怎么啦?"
"你么什为单给我的同学打?"
"我又不认识别的姑娘。"
"你认识的姑娘呢?"
"这一段儿净跟你混了,都失散了。"
"骗人!"
"我可没骗你。"
"你真没骗我?"
"没骗。"
"胡说!"
"没胡说。"
"那我问你,你觉得刘洋样么怎?"
"我不是说过吗?"
"你再说一遍。"
"我觉得她人还行。"
"啪"地一声,我的脑门上又挨了一击:"她行什么行!哪儿行呀?"我一下坐起来,走到书房,刚坐下,嗡嗡跟过来,坐到我腿上。"老怪,你别不理我,你跟我说话呀。"她摇我。
"么什说?"
"你是不是不想理我了?"
"你老打我,我一跟你说话你就打我。"
"我不打了还不行?"
"你别动手啊,咱说话归说话,别动
。"
"好。"
"那你想要我么什说?"
"我道知不。"
"那就别说了。"
"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
"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要是换成刘洋,你不定说得多来劲呢,舌头也会说
筋。"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不理你了。"我拿起一本书,看了几眼,忽然书被她劈手夺过,扔到一边。
"回答问题!"
"什么问题?"
"我问你,你么什为总围着我们班女生打转转?"
"谁围着她们打转转了?"
"你。"
"我没有。"
"你就有――你就给我丢人吧。"她用手指头使劲地点我的脑门儿。
"我丢人是丢我自己的人,怎么就给你丢人啦?"
"你就是给我丢人。"
"那我不丢了还不行?"
"你已经丢了――我不高兴了!"
"你别不高兴。"
"我就不高兴,就不高兴。"她嘴一撇,哭来起了,越哭越伤心。
"你别哭了。"
"就哭就哭,不要你管。"
"你好好呆会儿。"
"你背着我勾引我们班同学,我呆得好吗?我呆得好吗!"她哭得更来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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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看不得嗡嗡哭,她一哭起来,大滴大滴的泪水一股脑儿地从眼睛里涌出,她还用小手去擦,来起看特别可怜。
这时我往往会搂住她,而她则会把泪水
到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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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们初期吵架时发生的情况,这种情况大约发生在98年9、10月份,吵架之后,就会有一段平静的日子,我仍去接她回来,她仍会坐在她的电视座上,仍爱吃我做的饭菜,仍爱与我一起喋喋不休地说话。
但好日子不会长,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劝她,让她不要与我再混下去,让她多与同学四处去玩,别成天泡在我这里,我告诉她,我不是那种过安定生活的人,"你要是想有人成天陪着你,那你去找一个新男朋友吧。"简直是百试不
,这句话,往往会引得嗡嗡一蹦三尺高,她最听不得这句话!
"我的事儿我自己管,用不着你来安排,你是不是看着我在这儿不顺眼,怕我耽误你,想赶我走?"
生气之后,她总会跟我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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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便会不理我,独自走到一间空房里。
有时,她会人个一哭泣。
看到她伤心地哭泣,使得我的铁石心肠无法忍受,我推推她,她会使劲蹬一下腿,表示不愿理我,于是我关上门,走到另一房间,但对她不幸的想象使我坐立不安,有时,她的哭声瞬间传来,使我立即心如刀割,一种无情的自责伴着对她的柔情油然而生,我推开门,看一眼,她仍在哭泣,这使我心中的不安越发加剧,我几乎改变主意,但一想我对她的折磨在未来仍会发生,便使我恨不能立刻置身事外,我关上门,回到外面,坐到沙发上,不
心烦意
,我仔细谛听,哭声若有若无,却仍不止息,我点上一支烟,深
一口,真是坐如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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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生活中,我的剧本仍在进展着,我丢掉错写的前5集,从头写起,一集又一集,剧本写得实在写不下去时,我就回头写写我的名著,总之,我浸泡在我、嗡嗡以及我的烦恼这三者之间,几乎无法自拔,我已不再考虑是否该写名著,是否出去丢人现眼之类的事,我只考虑,如何从目前的陷阱里逃身出来,在这个陷阱里,有我,还有嗡嗡,道知我,只要是这么继续下去,我就会不断地伤害她。
当然,也有事情偶尔打断我对嗡嗡的伤害,不出我之所料,这只能是老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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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门铃声再次响起时,我正在厨房做饭,便叫嗡嗡去开门,进来的是老巍,他怀里抱着一箱青岛筒啤及两瓶法国红酒,费劲地挤进门,不用他说我也知道,陆小青把他给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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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事情是如何发生的,老巍没太细讲,讲出的东西我们也没太细听,总之是嫌他不够有出息,跟着他混没希望,于是,我们三人围坐在灯下,一起喝老巍带来的酒,当然,音乐是少不了的,这次,我们专攻西洋歌剧,起步是莫扎特,当然,他十几岁写的歌剧很难让老巍听么什出东西来,于是,我们给他听莫扎特20岁以后的作品,而且是最流行的老调《费加罗的婚礼》、《唐璜》,以及作于1791年的特别优美的《魔笛》,也听了《后宫
逃》、《女人心》之类的小玩艺,接连一个星期,老巍被莫扎特打动了,他边听边痛饮筒装啤酒,并伺机摸嗡嗡,以后,他就像背子弹箱一样往我这里背成箱的啤酒,有时喝醉,有时半醉不醉,我们一起听罗西尼的《
维利亚理发师》,贝利尼的《梦游女》,以及令人晕晕乎乎的《诺尔玛》,韦伯的《自由
手》应老巍的要求听了三遍,他甚至会用自己发明的外语加入合唱,另外,托马的《
娘》老巍也爱听,而轮到尼采都爱听的比才的《卡门》时,嗡嗡甚至想去西班牙学弗拉门戈舞,威尔第的《茶花女》与《阿伊达》非常适合配一种我们自制的土
尾酒,红酒加雪碧加冰块加柠檬,往往一曲终了,我们三个人喝得面红耳赤,呼吸加快,柴可夫斯基的《黑桃皇后》令人倒胃,里姆斯基-科萨科夫的《沙皇的新娘》吵吵闹闹,普契尼的《蝴蝶夫人》十分深情,而他胡写一气的《图兰朵特》则令人恶心,奥芬巴赫的《美丽的海伦》让人叹息,而斯特拉文斯基的《夜莺》则叫人心神不宁,贝尔格的《沃采克》似乎非常深奥,而奥尔夫的《聪明伶俐的姑娘》则十分
畅悦耳,接连一个月,我们三人被歌剧与酒
搞得疲惫不堪,要说西洋歌剧艺术对中国人没影响毫无根据,至少,从我的经验看是如此,那一段时间,我经常以带着痰音儿的男低音来与老巍商量今后如何弄到新的姑娘,嗡嗡与我吵架时一不小心就会用上花腔,而倒霉的老巍在郁闷的心情以及啤酒的作用下,在一段时间内彻底变成了气急败坏的阉嗓儿,我与嗡嗡直担心他是否已趁我们不备悄悄自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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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已经做出丑行,因此就对别人的丑闻十分关心,不仅关心,简直是有着无尽的兴趣,我收集别人的丑闻,看着别人是如何变废为宝,化丑行为美德,并津津乐道于别人的狡猾,无非是想把自己往人堆儿里混,无非是想说,这方面我是不也独一份儿!事实上,我不想为自己开
,也不想为自己辩解,更不会
赖一气,把自己的行为往人
恶上一靠以求一个说法,我犯不着那样,我对自己的丑行并不斤斤计较,我只是对被造物主抛到世上并生而为人感到羞愧,正是由于人的存在,这一切丑行才得以存在,如果可能,我愿意费点力气与造物主讨价还价,让他根本就别把我投向人世,让我没会机有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的丑行感到吃惊与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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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是,那一段,嗡嗡奇怪地变成一个**方面大器晚成的黑桃皇后,成天惦记着与我
搞,有时,出于对她喜欢天长地久生活的理解,我劝她考虑是否愿意与老巍混在一起,往往醉醺醺的嗡嗡一刹间就变得清醒了许多,"可是,你都把我给
了――你这个混蛋。"她会这样指责我。
而一旦我与老巍一唱一和地说老巍与嗡嗡在性格上是多么合适、多么般配时,嗡嗡就会指着我用花腔叫道:"老怪!你又不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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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在我的眼皮底下,愁苦的老巍与心态不平衡的嗡嗡也搞搞半
*情活动,我是说,嗡嗡在一天排练后
酸腿疼,便想叫我给按摩,一般是听到嗡嗡"抱抱,老怪!摸摸!摸摸!"的撒娇声时,老巍抢着冲上去,在嗡嗡的后背大腿上
摸一气,摸得嗡嗡连声尖叫,而老巍则会想起陆小青,想起从手边不翼而飞的
*情,于是摸着摸着便会半路腾身跃起嚷嚷道:"别叫了别叫了嗡嗡,这不是要把我折磨死嘛!老周,你去放一段歌剧吧,放大点声,就听那段希腊船王的膀肩儿――叫什么卡拉斯的唱得跟哭似的――叫什么《为艺术为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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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还总找机会跟我斗嘴,经常深更半夜也不罢休。
一般是以一段家常话开始,比如:
"老怪,你给我倒杯水去,我渴了。"
"你自己去,我还想睡觉呢!"
"你去不去?不去,不去我把你手剁下来你信不信?"
"那我就把你的胳膊拧下来你信不信?"我这么回击。
"我才不怕呢!我就把你腿锯下来。"
"那我非把你牙掰折了不可。"
"你敢!我用钉子把你眼睛扎瞎了。"她伸出一
手指。
"我把你浑身的
都拔光,然后上糖
,下油锅,炸至金黄
,捞出!"
"我把你放案板上,剁成
酱,再加料酒、盐,再加葱姜蒜,包成包子,再上屉蒸
,然后一口吃掉!"
"我把你肚子切开,把肠子揪出来,然后用你的肠子把你勒死!"
她眨巴眨巴眼睛,倒
一口凉气,愣了一下,然后劈手打了我一巴掌,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怎么那么狠那你!"
"我这不是跟你斗嘴呢吗?"我说。
"不是斗嘴,你真就这么想的!"
我不理她。
她推我:"老怪,你跟我说,你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是不是?"
"不是。"
"那你怎么说起来那么不加思索?哼,一定是平时想了很多次。"
"我可没有。"
"你就是有!自己人个一偷偷想了不知多少次!"
"没有。"
"就有。"
"你看你这人,跟你贫嘴吧,你就急,不跟你贫,你就说我不理你,你这是什么路子呀。"
"我就是这路子、就是这路子,我们跳舞的就是没文化――怎么着?看不惯甭看!"她往往掉过身去,假装不理我,一面还伸出一条腿不时踢我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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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半夜,我们
搞完毕,她把肚皮上的
涂成一个圆圈:"老怪,听说这个能美容,你说是真的吗?"我说:"我哪儿知道。"
"那你看我的肚皮这一块儿皮肤怎么比别的地方细呢?"
"你用砂纸磨的吧?"
"胡说。"我起身去洗澡,回来看她仍在灯下端详自己的肚皮。
"你去洗吧,我洗完了。"
"哎,老怪,你摸摸,是不是比别的地方细?"
"那以后你在枕头边放个空瓶子,我保证一个星期送你一瓶神油,你要用不完,还可以卖给你同学。"
"你要不要脸呐!"她假装生气地对我说,然后笑了,"老怪,你说,那东西能美容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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