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同情我B
七出,是在中国古代的法律、礼制和习俗中,规定夫
离婚所时所要具备的七种条件。当
子符合其中一种条件时,丈夫及其家族便可以要求休
。
七出的内容主要针对的是正
,包括:
1。不事舅姑2。盗窃3。
佚4。口舌、5。妒忌6。恶疾7。无子。
连正
犯了七出都死路一条,勿论小妾了。
第一条,洪家没有舅姑,此条无用;第六条,伤人身体,太不道德,此条自动作废。
以“七出”中之“五出”的名义让银剑女下堂,合理合法。到时即使洪非尘有心偏帮,也无可奈何!
“不要内疚设局害她。如果她自己行得正,没有
念、恶念、贪念、妄念,就不会往局里面跳!”连恒这样对我说。
是的,有道理。连恒的确是高人,
察人心,运筹帷幄,令人叹服。
一切,已是进行时。
现在停下来,转而追求自己的爱情,有可能吗?
如果,我告诉那株稻子,我是来自四百年后,他一定会认为我在骗他;
如果,我告诉那株稻子,我留下来仅仅就是为了帮别的女人报复,他一定会认为我是犯傻;
如果,我告诉那株稻子,我报复的对象,正是他敬爱的兄长,他一定会拼命劝我停下…
可我如果停下,就不符合我一贯的处事方法…不做则已,做则坚持到底。世上有形形
的人,而我,就是这样。
最近,易江南也没
过面,我倒不甚惦念,可见感情的事情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尽管觉得江南人不错,还是不能生发出一种强烈的喜爱。
而慕风,是属于“洪水”阵营(洪非尘和水稻的合称),即使不知不觉中产生一些莫名的情愫,也不容我再去怀想。
春天快结束了,小鸟早恋爱了,蚂蚁早同居了,苍蝇都怀孕了,蚊子也
产了,
虫已经改嫁了,青蛙生出一大群孩子都会找妈妈了,只有我,这个诡异地存在于四百年后的女子,每天在寂寞地忙碌着,不知未来的快乐在哪里。
小禾绣了很久的百子图终于完工了。
五月初二是宝带的生辰,百子图就是我在酒席上当众赠与宝带的贺礼:“祝妹妹早生贵子,为洪家开枝散叶。”
宝带见了很是喜欢,细长的眼睛晶晶亮,长长的马脸喜洋洋,显然幻想到了母凭子贵、执掌洪家大权的幸福景象。
老洪赞许地看我一眼,慰问道:“绣得很辛苦吧?”
我垂首敛目,轻声说道:“有小禾帮我。”
宝带抱着百子图,扭到老洪身侧坐下,挽住他的胳膊发嗲道:“老爷哦,我们一定不能辜负姐姐的期望哦!”老洪笑着拍拍她的“粉”脸,不再多言,喜滋滋地宣布开吃。
慕风坐在我旁边的位置,脸色超级阴郁,生日酒没散,又借故告退。
相逢不似长相忆,一度相逢一度愁。平静的心情,再次被某人生生破坏掉,白白可惜了一桌的美味佳肴。
百子图事件后,内务总管老福嫂不住地夸我大义。
我笑道:“应该的,老爷忙着生意成亲迟,如今都25岁了还没个子嗣。人家丰泽的易长安公子,大儿子都6岁了,小女儿也4岁了。我这两年也没个动静,老爷宠着宝带,希望她能早
生子,延续洪家香火。”
福嫂叹道:“夫人的肚量可比宰相还大!可是咱们这样的家庭,虽不是达官贵人之家,但也富甲一方,这妾室万万不可在大房前面生子。”
“此话怎讲?”我故作不懂。
福嫂
低声音:“等老爷老了后,嫡子不是长子,长子不是嫡出,家里可不
了套了?兄弟之间还不闹出大事来?那麻烦就大啦!那二房是个妖里妖道的,定不说夫人的孩子就遭了殃呢!”
我故作忧戚地问:“那…怎么办呢?无后为大啊!”福嫂笑着安慰道:“夫人才二十岁,还年轻得很哪!就算再过三五年还没孩子,都不要急着让那狐媚子养。”她俯到我耳畔,悄声道:“夫人放心,那妖女进门后,我就已安排李婶子每天在她的汤水里下了避子散,可灵着呢!”
我一愣,真到想没还有这一出,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
我是想帮晚词打跑狐狸
,才希望宝带无子,否则有了孩子,赶跑她的胜算就小了。而且,若真有了孩子,稚子无辜,叫我怎么忍心让她们骨
分离?
可是,万万到想没,福嫂早就下了手。
看着福嫂那一团和善的脸,我暗自心惊。新时代大家长洪非尘同志颠覆了封建家庭的秩序,却还有人力挽这封建尊卑的伦理。如果宝带不是这么嚣张恶劣,其实做妾也很可怜。这个社会大转型的时代,新旧思想冲突剧烈,一切都很
啊!
我心情复杂地向福嫂点头,示意她退下。
有了福嫂这招突然杀出的“天外飞仙”这“七出”第七条也不需要我努力了。剩下四条,口舌、妒忌之罪,就冲她那脾
,只要老洪一旦回心转意到“晚词”身上,不愁她天天不“一哭二闹三上吊”至于盗窃、
佚之罪是否能加之于她,就看她自己行得正不正了。
端午节到了。
Z城端午的风俗是吃粽子,赛龙舟,挂菖蒲艾叶,薰苍术白芷,喝雄黄酒。
上午,老洪应宝带的要求,出门去观看龙舟比赛,我抱着一大捆碧绿碧绿的粽叶,推说要在家亲手包粽子给大家吃,不愿同行。
老洪看我那辛勤操劳地样子,欣慰道:“这才像我们商户家的主母!不过也不要太操劳了,有这份心就行了。”
宝带见老洪对我面色和悦,有点着恼,撒娇道:“老爷~~快点走嘛!人家划龙船的都要来了!姐姐爱包粽子就随她去吧!”
老洪微微蹙眉,看我
转身进厨房,也就不再勉强。
银剑女鄙夷地瞥我一眼,以胜利者的姿态拉着老洪扭
摆
而去。
这妖女越来越趾高气昂,根本道知不自己是谁了。真是“死之将至犹不知悔也”!我冷笑一声,转身进厨房。
“大…嫂…”
忽然,身后飘来慕风涩涩音声的。这声“大嫂”叫得多么不情不愿哪!
我僵住身形,抱着粽叶慢慢转身。
美丽的水稻翩然立在我身后不远之处,脸色白如冬雪,眼睛幽若深潭。他定在那儿,带着忧郁,带着疑惑,深深地、深深地凝望着我。
“什么事?”没来由的开始紧张,手心都沁出细细的汗来。
“你,么什为要如此委屈自己,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他走近一步,离我一尺之距“你一口咬定你就是大嫂,不为钱财,就是为人了。我以为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你来这里,是因为爱上了大哥。”
我眨眨眼,他居然以为…我爱上了洪非尘?是该夸他太有想象力了,还是该骂他太没想象力?
他没注意到我额前浮起的黑线,继续诘问道:“可是,你如果爱他,为何又
进厨房,为妾补身忙?为何又绣图赠妾室,独自守空房?你这样自苦,究竟是为了什么?”
原来,他依然在默默观察我。
我挑眉,无声一笑:“我自然有原因的…没其他事,我去忙了。”
慕风面色更白,正待么什说,凤秀草同学忽然急匆匆地跑进来。
“秀草,什么事情这般着急?”我惊诧。这丫头平时秀秀气气、斯斯文文的,此刻却是气
吁吁、大汗淋漓,一副“鬼来了”的表情。
“有…很急…很急…的事情!”秀草跑得小脸红扑扑的,说起话来是上气不接下气。
慕风皱眉道:“慢慢说。”
秀草
口气,慢慢道:“铺子里来了个人,长得怪模怪样,人家说是西洋人,可是却穿着我们这块儿的衣服,说话腔调有些奇怪,但都听得懂。他非要见公子你,坐在铺子里不走。门、门口堵了很多看稀奇的人,影响到我们做生意了。卓婶就叫我赶紧来知会公子。”
呵,不是“鬼来了“,而是”洋鬼子来了”这个时代,能进入中国的洋鬼子好像不多吧?
脑海里,鬼使神差浮现出一个名字。不会那么巧吧?我吐吐舌头。如果是他,就太狗血了,也太让人激动了!
“秀草,那人自称叫什么名字啊?”我装作不经意的问。
秀草侧首想了想道:“好像…叫什么泰的。”
哦,我有点失望。
慕风不解道:“那人非要见我作甚?难道是要购买大明服装?和卓芹婶说就行了啊。”
秀草摇头道:“他不是买衣服!”然后双眼闪动爱心图案“对了,他说,久闻公子誉享大江南北,所以专门要见你!”
慕风沉思片刻,对我道:“我先去看看。”然后随秀草而去。
我耸耸肩,进了厨房。
人不能出名啊,出了名,烦人事就接踵而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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