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捉拿江洋大盗
“不要怕,探清情况再说!”
徐妙云和苏坦妹背靠背坐在一起,苏坦妹伸出
葱般的玉指在徐妙云的掌心轻轻划着字。
徐妙云也是聪明绝顶的女子,两女现在都被蒙上黑巾,目不见物,可是却丝毫没有
了阵脚,大哭大闹。她们只能凭感觉知道身边大约有几个人在监视着自己,但是那些人很少说话,也很少走动,只是偶尔能听到倒水喝音声的和开门进出音声的。
“怎么办?”徐妙云在苏坦妹的掌心画道。
苏坦妹尽量简单的在徐妙云的手心写着:“我的玉镯留在原地,燕王一见就知我们遇到危险,必会来救!”
徐妙云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她自幼就锦衣玉食,娇生惯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在匪徒的手中,不过害怕是一回事,能不能冷静下来又是一回事。如果徐妙云连这点胆
有没都,又怎么能在将来的靖难之役,南军围攻北平之时,以一介女
之身坚守北平城呢?
苏坦妹也有些害怕,她独自一人漂流江湖,寻师访友,交流诗文,所
的都是正人君子,文人墨客,走到哪里都是座上宾。她的才女之名动于天下并不是吹嘘出来的,而是有真才实学,只是今
被人绑得动弹不得,眼睛都被蒙上,实在是生平头一遭。苏坦妹只盼这是最后一遭,将来再莫要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这里隐约还能听到街口更夫音声的,帮帮帮的梆子声,说明现在已经快要天亮了。漫漫长夜已经过去,朱棣是否知道两位佳人身陷虎
呢?
徐妙云想得是朱棣,但是苏坦妹却莫名其妙想起了沈子成,那个杀千刀的沈子成要是知道自己被人绑来这里,会不会来救自己呢?
…
“沈公子,那个人就在这间豆腐坊里!”纪纲指着前面一间低矮的瓦房,低声说道。
“查清楚了?”沈子成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带领勇敢的公安干警直捣黄龙的特警队长。
纪纲点了点头:“都查问过了,这间豆腐坊开了七八年了,有一对小夫
,还有个十岁大的孩子。一直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那个会武功的男人,道知不是什么来头,可能是借宿在这里的。”
“左邻右舍的人都疏散了么?”沈子成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都疏散了,豆腐坊两边也没什么人家,都是做小生意的店面,只有几个人留在这里看店的。咱们的兄弟拿着官府的公文进去的,那些人就老实了,马上出来。我一直盯着,应该没有惊动豆腐坊的人!”纪纲面有得
。
沈子成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动手!”
喀嚓,为一个侍卫一记飞脚将豆腐坊的门踹开,高声叫道:“休走了大盗!”
屋里黑灯瞎火一片,男人女人一听这侍卫如此叫喊,顿时哭叫起来,那个只有十岁大的孩子也哭来起了,
糟糟的。二十名侍卫守在门口,窗口,就连屋顶上都站了三个人,纪纲气沉丹田,朗声叫道:“屋里的人都出来…”
只听一个清越的男子声音说道:“你们是来找我的吧?”
说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身着青色长袍,手中提着一支长剑走了出来。他双眉浓黑如墨,鼻梁高远,双目炯炯有神,丰神俊朗,体魄强健。叫人看了都住不忍要赞一声:“好汉子!”
那人好整以暇的抱着剑站在门口,丝毫没把这二十多个围着他的侍卫放在眼里,斥道:“在下路经兰溪,恰逢兰溪会,各方士子云集,客栈都住满了。所以借宿在豆腐坊里,不管他们的事,你们休要冤枉好人!”
纪纲咬住话头:“不关他们的事,那就是关你的事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那人笑道:“连我是谁都道知不,却口口声声要来捉拿江洋大盗。岂不是闹了笑话?”
纪纲一时语
,沈子成急忙说道:“好,既然你不想伤及无辜,那就借一步说话。”
那人冷哼一声,抱着剑大步朝前走去,看也不看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侍卫。
纪纲低声对沈子成说道:“看来是不关豆腐坊人的事,但是人个这身份诡秘,道知不是什么来头。咱们还是先下手为强,把他拿下问个清楚!”
沈子成应了一声,这边不远处就有一个僻静的小巷,里边除了几株已经落光了树叶的大树之外,什么有没都。那男子也不畏惧,大踏步走了进去,转身看着这些侍卫道:“你们诈称我是江洋大盗,想必你们也是那群人的走狗吧?”
纪纲顿时恼羞成怒,他本来就是个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被人叫做走狗?当即喝道:“来历不明,身份可疑,先给我拿下!”
一群侍卫得了号令立刻扑了过去,侍卫们手中的武器千奇百怪,有短刀有软剑有判官笔还有点
撅,一群人围着那男子乒乒乓乓打来起了,可是说来也奇怪,那人连剑有没都出,只是在人群中闪来闪去,却不曾真的和这群侍卫对敌。如此一来,侍卫们人多反而限制住了手脚,一个不小心,短刀就照着同伴的脑袋上砍了过去,再一个不留神,眼前一花,判官笔差点就点上了同伴的眼睛。
沈子成看得赏心悦目,心花怒放。这男子绝对是一个武术高手,虽然没有电视剧里那样看着飞檐走壁,左手原子弹,右手波动弹那样嚣张,但是他身形如游鱼,在人
中穿来穿去,总是在千钧一之时躲过侍卫们威猛万分的招式。更为难得的是,这个男子颇为克制,长剑一直没有出手,若是拔出长剑,反客为主,就更加难以抵挡了!
其实沈子成也是高看了他,那男子的武功的确不错,可是说到一个要打二十个燕王身边的侍卫,那也是吹牛了。这些侍卫平素很少在一起训练,练的武功也是千奇百怪,根本就不是一套分进合击的成
战法,再说他们要在纪纲面前邀功,都抢着要抓那男子,反而碍手碍脚,自己人挡住了自己人,施展不开武功。
纪纲自己的武功就不低,虽然看那男子的功夫要比自己高明,但是他身在局外,有道是当局者
旁观者清。纪纲看得分明,大声喝道:“都给我退下,肖云、郑海、刘老三、常战平,你们四个先上!”
这一下侍卫们纷纷退下,只留下四个人围攻那男子,形势顿时逆转,这四个都是用短兵器的,匕,峨嵋刺,判官笔和铁笛,常言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能用短兵器都是高手,这四个人联手的威力并不亚于刚才那二十个人
哄哄的挤上去的威力。那男子再也无法只守不攻了,斥道:“
人太甚,就算你们是官府中人,捉拿人犯也要有朝廷公文,哪里有你们这样,二话不说就上来开打。若是再这样,在下就气客不了!”
沈子成看他一直隐忍不,心中对他多少有些好感,于是叫道:“那汉子,你半夜三更鬼鬼祟祟从财爷家的大院里跑出来做什么?”
那人脸色一变,只道沈子成他们是财爷的打手,大笑道:“居然被你们现了,一丘之貉,我的手下可不留情了!”
说着,那人右手探出,握住剑柄,只听一声虎啸龙
,一泓秋水般的寒光闪过,犹如一道闪电平地升起,电光火石之间,直冲云霄,却听见郑海惨叫一声,丢了手中的短笛,扶住手腕,鲜血淋漓。
那人心中明白,围攻他的四人之中,郑海的功夫最强,他手中的短笛,可以做短剑使用,也可以当做判官笔之类的武器打
,里边定不说还有机括可以
暗器,是以不出剑则以,一出剑就先伤了郑海。
那人横剑当
,剑冷,人更冷!
“上,拿下他!”纪纲大手一挥,又补上去三人。
沈子成心中一动,叫道:“且住!”
六名侍卫顿时停下手,回过头来看看沈子成又看看纪纲,道知不是不是该冲上去。
沈子成看着那男子说道:“阁下这么高明的身手,为何甘愿为虎作伥呢?”
那人冷冷的看了沈子成一眼,笑道:“我为虎作伥?只怕你们是一丘之貉吧。问也不问一声就朝我动手。若是我愿意下杀手的话,这里的人至少要倒下一半!”
纪纲气得双拳捏得紧紧的,但是此人的功夫他已经见识过了,这句话倒不是吹牛,倘若他真的要大开杀戒的话,二十侍卫不躺下一半还真留不住他。
沈子成取出
间的
牌,大声说道:“我们是大内亲军都督府的人,奉旨查案,闻风就可办案。你半夜三更从别人家翻墙出来,行动鬼祟。难道不该查你么?”
那人一听对面这些人居然是大内亲军都督府的人,先是愣了一下,跟着笑道:“有趣有趣,大内亲军都督府的人都到了兰溪县城,可是兰溪县还会出这么多肮脏龌龊的事。你们这些官老爷,办事还真的
行啊!”沈子成见他连大内亲军都督府都敢调侃,索
收起
牌,反正他出示
牌也只是为了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已。沈子成大步朝前走去,分开众侍卫,走到那男子面前,凛然不惧的和他对视。
那男子看沈子成颇为瘦弱,走起路来下盘不稳,呼吸之声也没有内家功夫的吐纳心法,想必是不会武功的人,也收起戒心,说道:“就算你们是大内亲军都督府的人。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出手伤人啊!”到底是大内亲军都督府声名在外啊,这男子虽然口中不服软,但是气势却渐渐弱了下来。他终究是规规矩矩的人,又不是真的是江洋大盗。得罪了大内亲军都督府,除非逃出大明国土,不然的话,就算是挖地三尺学青蛙冬眠,也一样得被大内亲军都督府找出来。
沈子成说道:“在下是苏州沈子成,道知不阁下尊姓大名。和兰溪县城的财爷有什么关系?”
“我和他有关系?”那人脸
不屑之
,跟着拱手道:“在下蜀中唐一鸣。”
四川人?姓唐的?沈子成情不自
的联想到四川唐门,看着唐一鸣的眼光也渐渐有些不一样了。
唐一鸣哪知道沈子成心中这许多龌龊**头,接着说道:“在下是来浙江探亲的,离兰溪不远有个落雁镇,在下的亲戚就在那里开个小小的骡马行,前不久被人
迫,要低价将骡马行卖给兰溪县的财爷,在下得知之后,心中不忿,便要来兰溪县找那财爷的晦气…”
沈子成忽然打断了他的话:“什么?骡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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