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平静
听筒里,等待接通的长音响了两声。
“喂?”
“喂,猫猫吗?”
“…”“喂?”
“呃…”“澎澎?”
“我就说你是傻猫嘛,哼!”“喂,猫咪在吗?那什么,昨天晚上,电话,说让我,不管什么时候,打回去。”
“道知我的。猫咪一直等到快三点了才睡。”
“啊?她还在睡吗?然不要,让她睡吧。”
“…她已经被吵醒了…你等等…”
“葭吗?”
“嗯。”“昨天晚上怎么了?”
“没怎么,我去弹琴了。”
“哦。”
“嗯。”“…”“…”“其实…”
“是不是时间有点不对啊,把你吵醒了。”
“没关系的。”
“哦,那就好,怎么了?”
“嗯,昨天,谢谢你。”
“没关系的吧,别把气氛搞这么紧张好不?”
“嗯,是啊…”“你没事了就好了,那什么,下次替你的胃多想想。”
“好的。”
“呃,那什么,其实也没别的事了,总之,确认你没事就好。”
“呵,谢谢你。”
“已经谢过了啊,你真客气。”
“还有…”
“什么?”
“嗯,你是好人,很善良的那种好人,从一开始就是。”
“…”“喂?”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了,要是阿维听见有人这么说,一定会惭愧得吐口吐沫把自己淹死的。”
“还有…”
“嗯?”
“我们,还可以,再给彼此多一点时间,看看,以后,会样么怎。”
这句话,好像是我以前说过的吧?
原来所有的窗子都会有风吹进来的,无论是宠物猫她们公寓,或者我们的442。
“哈哈,你刚刚还说,不骗企鹅了。这话是不是说早了啊?早乎哉?”
我放下电话,阿维就开始跟我犯二。
“这个,道知你唐诗吗?”
“知道啊,怎么?”
“道知你写唐诗的人里有个叫岑参的吗?”
“知道啊,你要么什说?”
“道知你岑参写过一首唐诗叫《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吗?”
“你把话一次说完!”
“里面有一句,叫‘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那又如何?中学语文课学过的。”
“下面一句呢?”
“哦,山回路转不见…”
“停,停停停!我要的就是你说的前四个字。”
“你小子!”阿维一掌直击我
口,把我打翻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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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睡到
迷糊糊候时的,咴儿回来了。
突然的,我有点道知不如何面对咴儿。
“昨天…”
“道知我了,都。”
“哦。”
“也许,我不应该坚持去演出?”
“我觉得是。”
“我觉得,你变了不少。”
“你也是。”
“还记着那次你问我,问我和猫咪到底什么关系吗?”
“记得。”
“如果,你现在还要问,我还会那么你诉告的。”
我点点头。
“嗯,仅仅是朋友。”说完,咴儿也躺倒在
上。
“看来,我再怎么变,你也还是了解我啊。”
“你还要怎么‘便’?要手纸么?”
咴儿的犯二,是不常听到的了。
我笑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说:“怪不得我要叫你师傅!”
“你其实,已经可以出师了。能教的我都教了,剩下就是自己练习的。”咴儿也跟着我笑了笑,翻了个身“不过要说刻苦练习,按你的话,水瓶座,喜欢的东西太多,恐怕不会在琴上下那么大功夫…”
咴儿这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的?
小心吧,看下次打牌候时的我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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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就这么暂时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以前的那样。
生化实验时,我看着老旧的杠杆天平。在两边有没都东西候时的,天平的平衡是那么简单;然而当两边分别装了不同的东西,即使天平能再次平衡,那也是一种脆弱的、暂时的平衡,经不起风吹草动的。
阿维说,这些天我变得深了。
因为我告诉他,我觉得我和咴儿还有猫咪还有澎澎什么的,我们之间,现在就像两边分装了药品的杠杆天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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