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宁占一怪
结果,在咴儿悄然回到442住以后的四天,我和阿维对于卢可的话“没听见”就出现了相应的效果。
老严找我们俩去谈谈。
“卢可说,你们俩这一个星期早上都不去跑
,有这回事吗?”老严还是让阿维先关上了门,然后才开始说话。
“他的话您也信啊?”阿维冲着老严傻乐“他那孩子您是不也道知不,就是头大无脑、脑大长草。”
“你别跟我说这个,那我不信他信谁啊,体委给我的名单,就说你们俩…还有獾子…你们仨,早上不去跑
。”
“这,就算我们不去,会有什么影响吗?”
“影响?影响你们综合测评的成绩,影响评奖学金什么的。”
“那我们就更不去了,您看,我们要是都能得奖学金,卢可就真能当院士了。”
老严显然对“当院士”这个说法比较反应
感,听阿维说到这儿,就开始哈哈大笑。
“跟你们说,我当学生那会儿,也不喜欢早上出
。”笑够了,老严才跟我们说“睡的
高兴,正做梦的,就被拎起来了,多难受啊!”“您也知道啊,所以,这就说明这个制度应该改了。”
“得得,制度改不改的你说了也不算,”老严赶紧让阿维打住“你们要说不管综合测评成绩,那我也不非要求你们去出
了。”
老严的话刚一出口,我和阿维立即深拜下去,口称:“谢主龙恩!”
“得,没事啦!”老严摆摆手,假冒武则天“退朝!你们去吧。”
“是!”阿维高喝一声“您让往东,我们不往西,你让坐火车,我们怎么也不能坐飞机,是吧?”
“我还没坐过飞机呢。对了,你回来!”老严道知不想起了什么,叫住阿维“你再告诉我一遍,你们刚才说的‘头大无脑、脑大…’怎么着来着?”
“长草!”我和阿维一起回答。
“你看看,犯二的下场,就是只能落得个搞搞学生工作。唉,咱哥儿几个没前途了!”出办公室候时的,阿维小声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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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严的办公室出来,我和阿维买了半斤花生米,回442去谈人生。
“你这小子,越来越嚣张了啊!”我指着卢可的空
大喊。
“那怎么办,人家跟老师们关系就是好,老师都喜欢这种成绩又好又能卖命干活的。哈哈,像咱们这样的,估计早就进了黑名单了。”
“我就不明白,学习这东西,有什么值得…”
“停,停停停!”阿维做着手势,打断我说话“学习本身,其实是无辜的。你能考进大学来,而且是分数线狂高的生物系,说明你还是有学习能力的。”
“可是,我现在已经对学习没兴趣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还记得咱们以前说过什么话么?我,和你,都是因为喜欢生物系到野外的几次实习,才来考这个专业的吧?”
“问题是,我喜欢动物…活的、会蹦的、会飞的、会跑的,我也喜欢花花草草…各种颜色的、奇形怪状的、好吃的,但是我不喜欢那些化学物理高数什么的,也不喜欢成天琢磨那些器官构造细胞成分。”
“来,来,握手,握手。”阿维凑过来,边嚼花生米边说着“所以,我觉得,既然咱们喜欢宏观的生物学,就应该在这方面打打主意,好歹大学里也混出点样来不是?你还记得那会儿,咱们早早就提前
卷,怎么跟老严说的么?”
那是以前的某次试考以后。
我和阿维提前将近一个小时,早早
了试卷离开了考场。
试后,老严问我们么什为这么早就
卷。
“这个,您想啊,会写的,都写了,不会写的,瞎编着也写了,那还待在屋里干嘛啊!”“那人家卢可怎么一直写到收卷才
啊!”“卢可?他是那种为了一分能验算八遍的人…”
我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阿维打断。
那厮说:“何止八遍,至少有九遍!”
“你们俩说说你们,这个问题争来争去的,真是!就算你们数清楚了几遍,也没人给你们奖学金啊!”老严皱了皱眉头,指着我们俩数落。
“这个奖学金吧,哈哈哈哈!”阿维笑起来,赶紧转换话题“跟您说,我们试考,么什为提前
卷呢,因为我们是有宗旨的。”
“你们当这是奥运会啊!”“差不多,差不多,感情您也知道啊!”不知不觉阿维就跟老严犯起二来“我们试考,如果不是能拿高分,那就要做得快一点提前
卷;如果有不会的题,宁可瞎掰,写的稀奇古怪,也不能空着不写。所以,总结四句话,这就叫…”
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等到恰倒好处候时的,和阿维齐声高呼:“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咿呼呀呼儿嘿!”
想起当初和老严犯二的情景,我和阿维握着手,回答他:“当初不是说,‘不占一帅、便占一快、宁占一怪、莫占一菜’么?”
“是啊,咱们现在是无论如何没法像卢可学习那么好了,这‘帅’是绝对没戏;现在都大二下学期,咱们也没卢可‘快’;这个,所以,我们要占一个‘怪’字,出奇兵,取荆州,而后入川,占据天府,势成鼎足,我们就可以和曹
…啊,不,和卢可…分庭抗礼了。”
“喂,你到底想么什说?”
“吃花生,哈哈。”阿维说完,得意地抓了一大把花生嚼起来“咱们应该找个喜欢的科目,动物啊花草啊都行,好歹学好一门,将来也好有个吃饭的手段。”
“这个,主意是不错,明天咱们就去找老师看看。”我点头,表示认可“不过照你说的,我想搞的科目,比较难啊。”
“你想搞什么?”
“企鹅。”
“真、真
恶!”
“不然,搞磷虾也可以…企鹅喜欢吃磷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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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于,我和阿维开始去找那些教宏观生物学的老师们。
因为企鹅是鸟类,所以我们先找到搞鸟类学的老师。
“想找点工作做啊?这样吧,我们现在在做一个鸟类环志的工作,你们想做的话,就去和卢可联系一下吧。”
我们赶紧说了再见逃出来。
“怎么会这样?”
“去别的地方看看情况。”
然而,其他的情况竟然好不到哪去。
主管昆虫学的老师给的答案是:
“现在天气还有点冷,你们可以先去整理一下标本室的东西。标本室的钥匙就在你们班卢可那儿,你们去找他吧。”
而在教动物生理的老师那儿就更惨:
“以你们现在的实验能力,还不能参与什么项目,要是能像那个…也是你们级的那和…卢可,能像他那样的话,应该还算可以。”
说到这儿还没有惨透,惨的是那个老师忽然问我:“你上过我的实验课吗?是不是你就是那个开学第一周就没上实验的?”
“我不干了!”走出生物系的大厅,我向着天空大喊。
“别别别,”阿维拉住我“你要是真有劲没处使,就去拆了咱们那座破宿舍楼去。”
“你说,怎么卢可跟‘矛盾’似的,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啊!”“什么‘矛盾’?”
“马克思主义哲学里说的那个,矛盾。”
“矛盾?”阿维听了,低下头来“对,矛盾是无处不在、无时不有的,所以,你要坚信,卢可肯定会跟谁有矛盾。咱们不着急,是吧,看看哪会机有。”
“可是,我们何苦呢?”我开始怀疑起我们的做法。
“有用,绝对有用。”阿维抠着下巴,给我打气“你要骗企鹅,就得有磷虾;你要抓磷虾,有得有本事。如果你现在能像咴儿一样,弹琴就能换回磷虾来,那也就罢了,但是你已经选择了上大学这条路,所以,你在能只生物这疙瘩里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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