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身澎澎
回家的路上,独自骑车,听歌,四处
看,寻找企鹅。
随身听里,朴树正肆无忌惮地唱着“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冷的,是被歌词勾起的,我心里的感受。
雪
冬云白絮飞。
我连续做着深呼吸,努力不去想她们。
就当我没在很久以前的那个演唱会上碰到过宠物猫吧,就当澎澎在路上撞车是我遇到的一起简单交通事故吧,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几个企鹅组成的乐队吧,就当我们楼搬来了一个陌生的新邻居吧…
也许,根本没有得到过什么,又怎么能谈得上失去呢?
好!
朴树已经开始唱那句“啦啦啦啦啦啦”了,我肚子不疼,一点也不想“拉”于是用力蹬着自行车,企图把那些压抑的情绪甩掉。
于是,我目空无物体地闯红灯而过,举小旗吹哨的交通协管员在我身后
蹦
跳。
我又这么嚣张地骑车了。
按阿维的话说,我要小心别把这一带的飞车
惹急了什么的,被打包卖到乍得也还罢了,万一真有成群的恐龙喜极而泣,我的一世英明岂不是全都成了瞎掰么?
想到此处,我不自觉地放慢了骑车速度。
所以,理所当然的,身边有人快速地超越了我;在超越的瞬间,似乎我的车把被碰到,导致了整个单车强烈的左右摆动,于是,我不得不用右脚撑了撑地,来保持平衡。
用那个“渣货”果主任的话来说:
辱!
我满脸愤慨地抬起头,想要去怒视那个蹭了我的家伙。
于是,我看见…
那个骑车超越我的家伙,竟然是一只企鹅!
打扮得有点怪异的企鹅。
不怎么长的头发,用一个超级大发夹全部别向一侧;短到相当程度的衣
,导致四肢的皮肤袒
在空气中,充分接受着阳光的照
,还有路人的目击;黑色厚底的高要皮靴,左脚的那只侧面拉链松开,取而代之以挂了饰物的区别针;右手的手臂上,勒住肱二投肌的,像是一条水蓝色的丝巾。
有点过暴,不过只有对自己身材信心十足的企鹅才会如此这般吧!
作弊被捉,让企鹅超车,黄香蕉苹果,当恐龙的大哥。
当初在442总结何为“四面”候时的,是我亲口说的“让企鹅超车”;现在竟然真的被企鹅超过去了,还是嚣张地蹭了我一下的那种,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舒活舒活筋骨,抖擞抖擞精神,我把眼睛的焦距调整了一下,
气,
,腿部肌
强直收缩,发力,而后我忠实的二八铁驴就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响动,带着我追向企鹅去。
随身听里,恰好唱到“在那个悠远的
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
131
听完一首歌的时间,在红灯的帮助下,我终于追上了超车的企鹅。
她正在故作卖弄地把数量小于等于十
的头发从遮挡眼睛的位置捋开,手臂上的水蓝色丝巾轻轻蹭在脸上,于是企鹅变成了不自觉微笑的企鹅,引起了周围数目庞大的群人围观。
正因为如此,她才没有发现人群里有一个我,剧烈地
着气,扶着单车,透过墨镜注视着她,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似乎早已经被围观得习惯了,企鹅落落大方地梳理头发完毕,左脚支撑在地,右脚无聊地踩着车蹬子,抬头看了看依旧红
的交通信号灯,然后,似乎在找什么的样子…或者是在找谁…她就那么不经意地回头看了一眼。
目光和我短暂地接触,一秒钟,或者更短。
然而足以让我看清楚她的脸,哪怕是透过墨镜的过滤,很清楚。
有资格被称作“企鹅”的脸。
我的嘴微微张开,目光散
地游离在被墨镜遮挡住的狭小空间内,手心有一丝凉,道知我我在出汗,也知道我的表情实在很难看。
但是我确实吃惊。
如果说在前一秒我还不相信世界上有长得完全相同的人个两,那么这个时候我的想法就彻底被改变了。没错,如果不是怪异的打扮,陌生的跑车,还有一路上这这那那的举动,定一我会毫不犹豫地叫出女孩的名字…
澎澎!
不是她,我确信,应该不是她。
但是我确实吃惊。
惊人的相似。
以致于我就那么张着嘴睁大眼睛愣在了路上,任由额头的冷汗恣意滑落下来,滴在手臂上。和掌心一样冰凉的手臂,还有我起伏不定的
口,陪着我,发愣。
等到我恢复了意识,企鹅回头寻找的人已经出现了。
从背影看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孩,骑着跟企鹅所骑的型号一模一样的跑车。
企鹅似乎说了句什么,然而却被大街上的嘈杂淹没了,我听不到。
男孩侧过身,略微低了低头,笑了。
企鹅似乎有一点点犹豫,又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再次重复梳理头发的动作。
这个时候路口的灯光忽然转绿了,人
开始汹涌起来;借着身后太阳的反光,我看到了红绿灯转变的瞬间有光芒在闪烁,那是来自企鹅身边男孩脸上的舒适气息、还有企鹅梳理头发时手指上那枚闪亮的戒指。
骑车的人们纷纷启动了,其中有企鹅身旁的男孩;男孩向前骑了一米远,发现企鹅仍旧迟疑着,待在原地不动,于是,男孩回头喊了一声。
遥想当年,三国时期的五香猴诸葛孔明,以言语智
周瑜、上表后主、骂死王朗,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可惜我到现在才意识到,说话不仅仅是用来犯二的,也可以给人如此强悍的震动。
男孩回头喊的:
“想什么呢?走吧,小澎。”
我确实吃惊。
所以我保持着张着嘴睁大眼睛的姿势,不知不觉间说了一个字。
我说:“喂…”
女孩随着声音寻找过来,把有点灼热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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