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流年暗换
第十六章流年暗换阿汉手足折断,一身是伤,本该即刻找大夫来看,只是身上
爱的痕迹太过叫人难堪(虽然他自己完全没有难堪的感觉。)所以下人们替他洗净身子,换了干净衣服,躺回已整理好的
上,方才请了庄里最好的大夫来。
这庄里的大夫给阿汉把把脉,看看状况,也多少知道怎么回事了,留下了给密处用的药,为他把断折的手脚上好板子,开了些保身的药。原本应该叮咛切忌房事,不过,做主的不是阿汉,而想让狄飞忌房事,这话,谁敢开口,于是也就免了这份麻烦。
阿汉又开始过他躺在
上不下地的休养日子,好在他天
懒散,不以为苦,倒也不放在心上。庄里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又有人专心服侍,日子倒是过得悠闲。
只除了一个半月后,狄飞再次出现,一夜之后,旧伤还没好的阿汉再次伤上加伤。然后又是清洗,整理,请大夫。
再然后,整件事,就形成了一种规律,每隔一段日子,狄飞总要出现一次,每次他匆匆来去之后,阿汉的状况都会极惨。
整整一年,阿汉竟是从没有伤好过。
知道内情却又不敢对外人多嘴的下人和大夫叹息摇头,这年头,想要宠幸真是不容易,便是阿汉身边服侍的人,现在看他的眼神都渐渐有了同情之意。又哪里知道,整件事中,最郁闷的人不是阿汉,而是狄飞。
也许是旧恨未消,也许是因为,的确全庄上下,只有阿汉才能给他在那人面前方有的无力感,也许是因为,他觉得,即然阿汉不怕痛,那索
就放手让他痛。也许,仅仅是因为,他气服不,阿汉在面对种种折磨的从容。几乎每一次,他被那人
怒,每一次他一片真心被那人轻视,他忍无可忍又不忍发
在那人身上时,每一次他满腔
火,却又不忍对那人用强时,都会很自然地去寻找阿汉,然后,在阿汉身上,再次找到更多的挫折,和更深的愤怒。
第一次是一时失控,第二次是有意去找麻烦,第三次是连续失利之后的怒火中烧,第四次之后,上本基也就没剩什么理智了。
一开始只是在那人身边遇上了挫折才会到阿汉身边来发
,到后来,只要生活中略有愁闷,就会出现在阿汉这里了,再后来,就是没有事,隔了一段日子,他都会住不忍到阿汉那边去。
这样一种奇特不甘心和执念,让他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把他能想到的一切残忍的方法都对阿汉用光了。
打也罢,骂也罢,皮鞭也好,蜡烛也罢,穿刺也罢,束缚也罢,总之他是费尽心机,累死累活,阿汉每每因为觉得无聊,而不捧场地半路睡着。
阿汉从不抵抗,于是一切强暴的行为,倒没了乐趣,阿汉从不畏惧,于是一切的残忍没了意义,阿汉从不哀求,于是,最后他只能脸色铁青得一次次把手指捏得咯咯响。
他也曾要求阿汉做出最下
的娼
都不肯做出的卑
姿态,然后嘲讽他不知羞
。阿汉满脸讶然地问:“么什为要羞
?我没有杀人,没有放火,没有做害人的事,么什为要羞
,姿式是你要我做的,如果你不羞
,我么什为要羞
。”
狄飞额冒青筋地问:“我杀人,我放火,所以我该羞
?”
阿汉点头叹息:“是啊,生命是上天最珍贵的赐物,不懂得生命之美好的人,当然应该感到羞
,不过你能及时领悟,早早改过还是…”看到狄飞铁青的脸色,他只好及时改口“你放心,虽然道义上你是很不对的,但我不是卫道士,我只是个懒人,最多也就说说,你实在不肯改,我也不能把你样么怎。”
他也曾给阿汉服下过最强的**,用尽办法挑逗他。他却道知不,阿汉的精神力无比强大,可以轻易忽视**的感觉。痛感即然不能刺
到他,同理,快
也是一样的。
即使身体不耐地蜷起,即使四肢不安得燥动,即使秘处,自然地昂扬,他的精神却超然于**之外,无比清晰,完全不受影响。
当他冷笑着说:“碰都不碰,你就起来了,果然天生**。”
阿汉居然可以清清楚楚地说:“啊,那主人你也是天生**。”
狄飞大怒:“你好大的胆子?”
阿汉奇怪地问:“难道不是这样吗?我吃了这种药变成这样叫**,你吃了这种药,也会这样的啊?难道你竟不会?难道你竟没有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个,难道…”他有些不忍地说“你不行了…”
看到他满脸的同情,狄飞失去理智地扑向阿汉:“你试试我行不行?”
他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本来是打算让阿汉被**折磨地半死不活,开口求他碰他的了。
他当然也曾命令阿汉象他第一次说过的那样,做出亲热的动作和
醉的姿态来。阿汉是个绝对绝对缺乏创新力却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模仿力的人(当然,前题是他有心去记,而不是无心去睡)所以一个口令一个动作。他熟悉人体每一分每一寸,他每一个动作,都直指身体最
感,最无力抵抗的位置,他音声的无限煽情,他的表情,无比沉醉,就连眼神都一片
朦痴醉。
如果狄飞以前不认识阿汉,只是第一次与他上
,一定会因为他的服侍而得到最高享受,一定会因为他的表现,而自觉雄风天下无敌,感到无比
足。
但正因为阿汉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让他感觉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他并没有任何让阿汉沉
的力量,所以阿汉的表现越是完美,他的心情就越是郁闷。
而且,阿汉演得是这么好,好得完全看不出一丝破绽,让他在失去自信的同时,也不由怀想,以前他身边所有的男宠和侍妾与他行房时,都是那么沉醉快乐,都说他很厉害,如今想来,定不说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人的,全都是为了取悦他而做的戏。定不说他根本就是…不行…否则,怎么会连一个小男宠都降不服,否则,怎么会,费了这么多苦心,也难以打动那个人。
极度的郁闷,和失落,让他再次恶狼般扑向阿汉,试图以行动找回自信,当然,最后的结果,还是他一大早灰溜溜人个一逃走。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阿汉受伤受伤再受伤,明正言顺得躲在温暖的
上,不用起来。狄飞越郁闷越折磨阿汉,越折磨阿汉越郁闷,恶
循环越来越严重。
阿汉这个第一受害者完全没有什么愤怒的感情,可是其他的侍妾男宠们,都快急疯了。
一年多的时间啊,主上忙完工务就赶到怡园那边去给那冰人做受气包,偶尔去见见那个整天就会睡懒觉的怪物,除此之外,其他们,别说是沾,竟是看一眼的兴趣有没都。
这位已经一年没添新衣了,那个觉得自己的首饰过时了。这一位昨天跟怡园一个管事
面撞着,居然让一个下人冷嘲热讽了一通。那一个哀叹说,家里的亲戚朋友,再也不上门逢
了。
这个说,月例减了,那个叹,丫环又调了二个到怡园去。众人怨气冲天,阿汉的门坎再次被踏破。
可是阿汉仗着受伤啊,有病啊,这些理由,连坐起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躺在被子里招待客人。别人说的话,他有没有听进去,那真是鬼也道知不。
没有人能理解,么什为,那位主子当红得宠,却从来不在乎唯一能分宠的阿汉。正如没有人理解,么什为阿汉对那个占尽庄主宠爱的人,不但没有敌意,甚至连一丝好奇心有没都。
然而,现在,指望能在庄主耳边说上话的,会机有动摇庄主心意的,也只剩下这个一年多来,恩宠不减的人了。
只是纵然旁人费尽心机,阿汉却是两耳不闻窗外室,一心只做懒散人。直到一场残忍的谋杀,打破了一切平静。
刚刚还鲜活的身体,就那么血淋淋地躺在了阿汉的面前再无半点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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