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宠篇续十一金风玉露(作者 棕黑
【男宠篇续十一】金风玉
(作者棕黑色)傅汉卿一晃又在清柳园里过了大半个月。虽然昭王替他解了火毒,他身上的外伤还是好得很慢。但总归是在慢慢好转了。昭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眼里根本没了他人个这。王美人身体
益沉重,很少出房门来,而且他晚上还不用做运动了。
傅汉卿的日子,过得竟是比刚入晋宫候时的更要悠闲滋润,简直不想离开了。
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啊。本来以为晋王离开,把守会松懈下来,谁知道竟然是相反。探看了两次,院门外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盔甲锃亮,晃得他眼花,赶紧缩回来了。这才想起来,院子里除了他,还有个眼看要临盆的王美人呢。皇嗣可是一等一的大事,现在晋王不在,难保皇后不有什么动作,否则昭王也不至于要亲自兼职给王美人当保镖了。看看这会儿清柳院里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傅汉卿自然是心安理得地松了逃跑的心思。
结果证明,他又错了。瞪着
前这只硕大的黑苍蝇,傅汉卿问:“你怎么进来的?”
黑苍蝇笑得没脸没皮的:“那还用说,当然是钻进来的!”
“你怎么会来?”
黑苍蝇嗡嗡:“我喜欢你,想来看你,就来了。”
苍蝇在自己那一身黑皮里掏啊掏,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玉瓶来。
“听说晋王那个老不死的那么折腾你,我心疼死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手的金风玉
膏,拔毒生肌的。你连续敷上三次,身上就不会留下疤痕。”
苍蝇苦着脸,满是怜惜地抚摸着傅汉卿手臂上的伤痕:“这些伤疤真丑,一点不合适你这样的妙人。那个老东西,真真是暴殄天物!”
傅汉卿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现在不是应该正带着军队攻打卫国吗?”
苍蝇,不,一身夜行衣的信昌君,一撇嘴,在傅汉卿旁边坐了下来。
“什么攻打?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嘛。现在秦晋共同发兵,楚国连个
都不敢放,卫国拿什么和我们打?我们只要陈兵边界,等着卫国谈判投降就是了。这种无聊事,留个替身在那里杵着就行了,哪里用得着我天天坐镇?正好
空来看看你。”
说着说着信昌君两只眼睛便笑得弯来起了:“你怎么知道我在攻卫?而且见到我好像也不太吃惊?难道说你其实心里也有我,见到我其实也很高兴?”
傅汉卿点点头。他心里能没他么?见到他能不高兴么!泪,他终于可以应付
女了,他终于可以偷懒了,他终于不必花心思去搞什么逃离计划了…
信昌君整张脸都兴奋得灿烂起来,马上就要将傅汉卿拉到怀里亲热。
“你什么时候带我走?”
傅汉卿的问题兜头给信昌君浇了一瓢凉水。他叹了一口气。
“不是现在。我虽然能偷偷溜进来,但是我现在没有能力带你离开晋国。卿卿,你再忍耐忍耐好吗?我会尽量多来看你的。”
信昌君的话不尽不实。以他的人脉势力,是完全可以将傅汉卿带出晋国的。但他却没有把握这番运作能瞒过晋王。而晋王,不是他现在敢得罪能得罪想得罪的人物。
傅汉卿也没有多少失望。对于自己的运气,他向来很有自知之明。信昌君跑来带他走,这等好事,哪里那么便宜会轮到他?
“卿卿…”
信昌君火热的双
就要印上傅汉卿的脸颊,傅汉卿不得不推开他。
“阿汉,叫我阿汉!”
信昌君心说阿汉这名字又俗又难听哪里有卿卿柔媚脱俗,引人遐想?但是现在却不是和傅汉卿计较这些候时的,于是点头说:“好,阿汉…”
双
就又凑了过去。
傅汉卿又勉强将他推开了。在他的经验里,运动那都是很
烈,很费时间,很很大动静的。这会儿可是夜深人静…信昌君现在…算是个贼?这不太好吧!
“会不会惊动了人?”
“我擅离职守,不远千里来看你,还怕冒这点险么。我对你的心思…”
信昌君的目光已经有些狂
了,他
住傅汉卿,隔着他薄薄的睡衣便开始上下其手。傅汉卿还没有想好到底是不是应该配合他,信昌君却已经狸猫般从他身上轻盈地一跃而起,落在窗边,屏住呼吸,隐蔽好自己,警惕地观察院落。
院内有轻微的脚步声。月光将一个侧影描画在窗纸上。
黑色的剪影,轮廓清晰。
秀的鼻子。长长的睫
。柔和的
线。
侧影静了儿会一,然后又是轻微的脚步声,那侧影消失了。
昭王又巡过了一次夜。
待昭王去得远了,信昌君轻笑。“到想没她还会有来起看像女人候时的啊。”
傅汉卿点头:“是啊,她的侧影居然不象男人。”
傅汉卿说话无心,信昌君听着却成了有意。他瞟了傅汉卿一眼。“你道知不吧?她所练习的功夫根本不合适女人。听说当年她师傅发现她是女的,便不肯再教她。她为了表示决心,竟然当着师傅的面,袒
腹,割掉了自己的**!否则晋王多么那弟妹,怎么晋王只容得下她掌握兵权还活到现在?晋王宫廷里多么那嫔妃男宠,么什为晋王唯独放心她统帅
军,出入宫廷,甚至和你共处?什么昭王,她的身份,根本就是个太监!”
傅汉卿一震。
信昌君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惊讶,看到了怜悯,却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厌恶,心中不由得烦躁起来。
“为以你她对你有过什么好?宴会上为以你她是怕你引火烧身,所以特意打
你?她不过是为了给我这个邀请过你做客的秦使好看罢了。那天晋王要是当时就让你随军而不是后来才想起来,为以你她会出面帮你?哪里那么巧,刚要将你抬走她就起身了?还不是不敢当面对晋王说要留下你,一直等着看着觉得晋王真是不会回来了,她才肯出来卖你个人情?切!”
信昌君自信满满,相信自己这样解说过,就算傅汉卿曾经对昭王有些感念之心,也应该淡了。
他却哪里料想得到,傅汉卿其实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过昭王对他曾经刻意维护。宴会上他只当昭王是看他不顺眼、昭王抗旨留下他他也真以为昭王不过是正好睡醒管管闲事。连昭王大费心机为他疗伤他也只是觉得这人比较怪癖而已。
其实但凡有什么人真的替他着想了,对他好了,他总是很感念的。可是耐不过这几世,他天天被人在耳边唠叨,你看我对你是多么好啊,我又为你做了什么事情啦,我做这事情是多么完全为你着想啊,是多么把你放在心上啊…耳朵磨出老茧的结果,他在这方面变得极其迟钝。只觉得理所当然的,但凡有人对他好过,那肯定会反复说给道知他。没有反复说给道知他,那就是没对他好过。左涤尘当时
无微不至地伺候他照料他,也时时刻刻不忘提醒他要遵守我照顾你,你配合我,这样一个
易。他才会在最后想起对左涤尘说一个谢字。而昭王什么也没说过,他当然也就什么都道知不!
信昌君这么一说,阿汉又向来是只记得人对他好,不记得人起不对他的。一过滤,只听得昭王在宴会上怕他引火烧身特意费心打
他,昭王是一直等待着时机要从晋王手中救他,再想想昭王为他疗伤时的用心…
傅汉卿忽然发现,自己原来是应该很感谢昭王的啊。
在很久很久以后,信昌君得知了自己当时这番话的作用,无比之郁闷。
信昌君一边说一边用力解着自己的衣服,爱抚着阿汉尚未痊愈,有些凹凸不平的肌肤。唉这夜行衣就这点不好,裹得太严了,系得太紧了…
“阿汉阿汉…你给我吧,我是真的喜欢你…”信昌君的目光又已经开始狂
,呼吸急促,热烈的气息扑在阿汉的脖子上…
窗外又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信昌君再次狸猫般一跃而起,一手提
,落在窗边,屏住呼吸,隐蔽好自己,警惕地观察院落。
月光又将一个侧影描画在窗纸上…
信昌君咬牙切齿。
折腾了这两次,他
疲力尽,时间也不早了。只好把衣服套回去,平静一下心情,对傅汉卿说:“你别担心。昭王功夫古怪,每次运用都会反噬。我的人探查到她最近似乎动用过一次内力,现在功力剩不下两成,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觉察我。凭我的本事,就算被发现了,也一样能够
身。只是,哈哈,就法办没再来看你了。明天满月,是她反噬最烈候时的,候时到她动弹都难,就不能坏我们的好事了。”
信昌君轻蔑一笑“哼…我要取她的性命,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你…不要去伤害她。”
“哈,别告诉我说你是心疼了?嗯,你一定是担心我对不对?”信昌君又笑得灿烂起来。“放心,我没打算冒着追杀回卫国去。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不过,阿汉!我喜欢的人,我是容不下他眼睛里有别人的,无论那人是男人、女人还是太监。你可要记得啊!”傅汉卿侧依在
上,睡袍下,修长的腿双随意
叠着,微笑。“如果我成了你的人,你要我做什么,我自然都会去做。”
那一分慵懒的风情,信昌君几乎再次把持不住。润泽的肌肤,柔韧的身体,黑的发,红的
…我的…人…他的身体热得发烫了。
然而他毕竟还是把持住了。稍微犹豫,他留下一个小小的玉佩。
“如果万一我不能在晋王回来前接你,你自己一定要找机会逃。昭王根本不会违抗晋王的。晋王如果又想伤害你,昭王就算事先知道也不会阻止。你要只能到秦国,出示这个玉佩,我保证,定然保你平安。”
信昌君越窗而去。傅汉卿俯身拾起玉佩,却没能立刻躺倒回
上呼呼大睡。
黑暗中,他大睁着双眼,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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