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部 1、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城楼的高度正可俯视周围的一切,我不由惊叹,真是一个美丽的国度。芷国,历史上因海上贸易成为最大的商业国之一。水是它的生命,连
面吹来的风儿,都带着淡淡的水气。
大大小小婉蜒曲折的河
过市区,将城市分隔成无数小区。我想城应是低于海平面,大
时
水会淹没周围沼泽地,河水就变成了咸水。所以,居民住房大都为高脚屋,远看犹似浮在水上,因此芷国又有"水上明珠"之称。
国内交通仰仗于大小船只,各条河上各种舢舨比比皆是…行驶,或载客,或运货,聪明的芷国人还把它们编成了一个一个站,有点像我们现代的巴士站。还有让人不得不惊叹的是,去任何地方都可见的,令人瞩目的砖和大理石完美结合的建筑物,综合国力可见一斑。这里几乎到处是水,河水轻拍建筑物的边沿,河水映照建筑的倒影,恬静而又优雅。
国土面积不大的芷国,却从没有让一个国家能够它身上占到便宜…内陆国家攻打一个水上国家,在古代,谁最占天时地利人和?不言而喻。它的水兵,水下水上的作战功能,都是所有国家中最强的,也几乎是无敌的。
元哲来这里,绝对不是为了看风景。目的应该是非常明确的,水兵。不过,我很清楚,有些事,我不应多事,也多事不了。我能做些什么呢?老实说,孙子兵法,我
儿没看过,更别提那些发明创造了。我只想最大限度地,由于着我的
子去生活。
“苏姑娘,主人请你回去。”
很冷漠的语调,充分显示着生疏与冷淡,身边的人很少有叫我“苏姑娘”唯有她。因为,她也不会叫我小姐,也许,是暗示着她的身份吧。她叫岸无意,代替了元哲身边以前明静的地位,一个极度冷
的美女,高傲的背后,有着高超的武功的同时,听说身份也不容小窥,至于是什么,我没打听。知道又如何?不过,从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冰山美人,看着元哲时,那眼眸里包含着的那种火一般的热烈…
黄昏的茶庄,仍然是热闹的,说书的女子作唱俱佳的表演,仍然吸引着无数如痴如醉的茶客,我心里轻轻一笑,现在说到的应该是聊斋里的换头术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利用现代人的身份,沾点光的事了,我们茶庄里说书的人,故事永远比其它地方的新颖且吸引。
“小姐。”卡卡轻轻推了推我,我回过神来,原来元哲正玩味地看着我发呆的傻笑…
“岸,事情准备得如何?”元哲看了一眼无意,问道。
“回主人,芷楼的三大花魁都已应邀。”这种恭敬而柔软的语气,只有她回答元哲的问话时,才会不经意地展
无遗。
元哲呢?我偷偷地瞄了一眼他,这样精明的人…
“三大花魁?”这个名称怎么听怎么暖昧…“你”?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元哲
口而出:
“你一下就要了三个啊?!”
“嗯。”元哲盯着我,面不改
地承认了。
“你难道不想见识见识这芷国的三大美人么?”元哲眼里掠过一丝笑意,看着我。
“不就是三个美丽的女人么。”
说穿了就是三个以
待人的,高级应召女郎罢了,虽说古代青楼是穿越必去之地,但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大的好奇,况且,我又不是男人。
“岸,你告诉她。”元哲轻靠着椅背,这样解说的事,通常有人代劳。
岸…一个字,听起来好亲切,卡卡曾无意说过,这个岸无意,以前也生活在狼国的皇宫中…青梅竹马?直觉不喜欢这个词,马上把它从我的脑子里省略掉了。
“主人,其实这芷国本有四大美人。”
岸无意,轻瞥了一眼坐在上首的元哲,粉颊掠过一丝美丽的红晕。
“这四大美人都出于芷楼,所以,芷楼又有第一楼的美称。不过,四大美人之首,素纤纤,已应诏入宫,封为素贵妃。其它三位美人才艺和美貌各有特色。
“桃绯羽,洛夭夭,田玉珏,水月为姿,芙蓉为貌,长袖善舞,精通音律,三人自创“飞羽”舞后,至今全天下仍无人能出其右。据说,她三人的身价,最高的一晚能换得一座城池。”
我
了一口气,传言这些东西应该有些夸张,无论身价多高,而意义和一件商品的价值有何不同?!如果拿来炫耀,那更可怜。
“沅沅,你好好准备一下,明晚,芷国的贵妃将亲临你的子夜茶庄,品尝“帝羽”并观赏三大美人的献艺。”
什么?
我震惊地看着他用这么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这样重要的事情,心跳得快得不行了,这些,是他安排的!?为何要这样做?他的权力和手段,太那个了吧?!
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我,嘴角轻轻扯出一缕很淡很淡的笑意,让脸部本来刚毅的线条,变得有些柔软起来。但我心里却
满了无数问号,事情,会是这么简单么?
我轻倚着院子里栏杆,任夜
把我紧紧地包围,靠水而居的感觉真好,每晚听着那水拍打着岸边音声的,总有很强的催眠作用。可是今晚,却有些睡不着了,因为,我总直觉,明天,将是不平凡的一天,难道太
感了么?我烦躁地掠过耳边被风吹开的一缕头发,元哲,有时总让我捉摸不定,看不清楚…
“苏小姐,如果想念自己的家乡,为何不趁早回去?”
岸,像夜风一样冷的语调,侵入着我的神经。果然是武功高,何时来到我身边都道知不。
“岸公子,从何断定我在思念故乡呢?”
既然她一开始对我有明显的敌意,那么我也放弃在她身上找到友谊的想法了。她总是以男装打扮出现,所以叫她公子,我是故意的,她不笨,听得清楚我其中的讽刺,眼神更冷了。
“因为我想,你应该也和天泽国人想念你一样才对。”
她明显话中有话。
我望着她,反复地审视着那句话,天泽国的人,想念我?什么意思?
“岸公子有话不妨直言,我累了。”
道知我,她来,肯定是有话想要告诉我的,在这故意卖关子而已。
“天泽国,防线突增二十万援军,只因,他们要我狼国归还一个叫,苏沅沅的女人。”
岸无意的话,狠狠地把我的心掐的不能再跳动…
“我劝你还是回去你的地方吧,别让我们公子难为。”她冷冷地看着我,眼睛
出的视线,无一丝温度。
她何时走的,我没留意,因为,她成功地达了了她的目的及想要的效果。剩下的,只是我的选择了,不是吗?如果她说的话是真的,对于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我到底又扮演了个什么角色?难道我真的这么重要?以龙承乾的性格,他绝不是一个轻举妄动的帝王,如果说为一个女人而大动干戈,这样和一个昏君有何不同?如果没猜错,我想他的目标应是现在动
不安的比珈国…而我,也许只是一个借口,或一条导火线…
可是,元哲,什么都不曾提起呢?明天…又将是样么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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