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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两败俱伤
 秀秀轻轻一掌,拍在东方雁的背上。

 东方雁吁一口气,睁开了眼睛,道:“好恶毒的设计…”

 秀秀低声说道:“少爷,你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

 东方雁道:“妹妹,我真的没有中毒么?”

 东方亚菱道:“没有,哥哥,告诉我,你怎么会中了药。”

 东方雁简略的说明了经过,道:“看来,南宫表姐这个村落,已经完全被人家占去了。”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确实有些问题,不过,倒也‮是像不‬完全被他们占领的样子。”

 东方雁道:“怎么说?”

 东方亚菱道:“如果他们完全占领了这个村落,南宫表姐的属下,必然会奋力抗拒,至少应该有些打斗的痕迹,但咱们却发觉不出来有什么可疑之处。”

 东方雁道:“妹妹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南宫表姐发觉了敌势强大,全数撤离了这个地方。”

 东方雁道:“还有一种呢?”

 东方亚菱道:“还有一种是,南宫表姐发觉了敌势庞大,把人手集中一处坚守易攻之处,所以,还没有开始搏杀。”

 东方雁道:“后面这情形,十分可能,咱们得进去看看。”

 东方亚菱道:“咱们要进去,不过,咱们得先设法和南宫表姐取得联络才行。”

 东方雁道:“这要如何联络呢?”

 东方亚菱道:“我们来想想法子吧!”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咱们先离开此地再说,不论南宫姑娘是否把人手撤走,但咱们得先回到车上去。”

 东方亚菱点点头,举步向外行去。

 秀秀抢先一步,走在前面带路。

 东方亚菱轻陉吁一口气,道:“哥哥,咱们此刻,可能己身陷重围,由这座茅舍,到篷车之上,是一段最危险的行,咱们随时可能遇上强敌攻击,哥哥的伤势。是否已经恢复了。”

 东方雁道:“恢复了。”

 东方亚菱道:“可以和人动手么?”

 东方雁道:“可以。”

 东方亚菱道:“你要记着,你不但要自保,而且,还要保护我。”

 东方雁道:“哦?”东方亚菱道:“但千万不能出紧张神态,他们也可能不会对咱们攻袭。”

 东方雁道:“咱们就这样的走过去,是么?”

 东方亚菱道:“不错,但要走的沉着一些,我杀死这‮人个两‬,未发出一点声息,如是咱们的举动,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咱们就有平安度过这场风波的机会。”

 东方雁道:“我走江湖,还装得来,你告诉秀秀一声。”

 东方亚菱道:“来不及了。”

 举步跨出门外。

 东方雁紧追一步,和东方亚菱并肩而行。

 为了妹妹的安全,东方雁心中紧张至极,紧随在东方亚菱的身后,全神凝注。

 东方亚菱的举止,却保持了适当的轻松,莲步缓移,行向篷车。

 似乎是东方亚菱多虑,一直行近篷车,一直未发生事故。

 东方兄距离篷车还有一丈左右时,秀秀已奔近篷车,正待掀动车。

 东方亚菱不遗细微的观察,已瞧出了情形不对,大声喝道:“秀秀退回来。”

 秀秀很机警,了一口气,疾快的退后了五尺。

 车启动,缓步行出一个穿着紫劲装少女,不是兰兰。

 秀秀长剑一挥,道:“你是什么人?”

 紫衣少女未理会秀秀,却望着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久闻东方姑娘的才华绝世,今才叫咱们开了番眼界,单是这一辆自行走动的篷车,已然叫人惊奇不已了。”

 东方雁沉声说道:“紫旗坛主连雪。”

 连雪笑一笑,道:“不错,难得你东方少侠还记得我。”

 东方亚菱神情冷肃的说道:“秋飞花呢?”

 连雪笑一笑,道:“还好好的活着。”

 东方亚菱道:“我的女婢兰兰呢?”

 连雪道:“和秋飞花一样,只是被点了道。”

 东方亚菱吁一口气,连雪格格一笑道:“姑娘,咱们请姑娘为我们紫旗坛上宾。”

 东方亚菱道:“太客气,上宾和囚犯,只是程度上不同罢了。”

 连雪微微一笑,道:“东方姑娘,如是不肯接受小妹的邀请,那请东方姑娘出个题目吧!”

 东方亚菱道:“好像目下,我们还不是出题目的人。”

 连雪道:“那么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姑娘请把条件开得低一些,咱们尽量想法子接受。”

 连雪摇摇头道:“姑娘,‮道知我‬你不会武功,所以,咱们只要下了你们身上的暗器,绝不让你身戴刑具,我们也不想和东方世家结仇,所以,小妹保证不伤害你们。”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姑娘,你可是觉着已经赢定了?”

 连雪点点头,道:“姑娘可是还想较量一下?”

 东方雁道:“不错,我们没有败,‮么什为‬要束手就缚?”

 连雪道:“东方姑娘,你是聪明人,大概‮意愿不‬把事情闹得血淋淋的吧?”

 东方亚菱道:“但我也不愿太过份屈辱自己。”

 连雪道:“好吧!听说东方姑娘一身暗器,利害无比。”

 东方亚菱道:“小妹不会武功,倒是在这方面下了一点工夫。”

 连雪道:“你的暗器威势,能及多远?”

 东方亚菱道:“两丈从未落空。”

 连雪道:“咱们试试吧!我站在两丈之内,由姑娘放暗器,以三次为限,如若姑娘在三次暗器中伤了小妹,我可以还篷车,也还秋少爷和你的女婢兰兰。”

 东方亚菱道:“我这暗器上大部份都经过毒药淬练,见血封喉,中人必死。”

 连雪微微一皱眉头,道:“如若你用的暗器中,都是淬毒之物,那你就只好施用淬毒暗器了。”

 东方亚菱道:“如是不幸中了姑娘呢?”

 连雪道:“那就只怪我命短了,但如小能够躲避过呢?”

 柬方亚菱道:“答应你的条件,我们束手就缚。”

 连雪道:“咱们试试吧!我站在两丈之内,由姑娘放暗器。”

 东方雁道:“妹妹且慢。”

 连雪道:“东方少侠又有什么高见?”

 东方雁道:“在下想先和姑娘动手一战。”

 连雪道:“动手一战?”

 东方雁道:“不错,咱们学武的人,如若不在武功上分出个胜负,实是心有不甘。”

 连雪道:“东方少侠若一定想和小妹动手一战,小就只好奉陪了。”

 东方雁仗剑而出,道:“姑娘请亮兵刃吧!”

 连雪神色镇静的微微一笑,道:“东方少侠,我还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

 东方雁道:“什么事?”

 连雪道:“咱们这一战,可有彩头?”

 东方雁道:“武功上见高下,胜败皆明,还有什么彩头?”

 连雪道:“东方少侠的意思是,咱们先有一场搏杀,如是小妹幸胜了,还要再接令妹三次淬毒致命的暗器?”

 东方雁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来,连姑娘是有把胜过在下了?”

 连雪说:“东方世家的家传武功,自非小可,但不是猛龙不过江,小妹既然敢到这来,自然也有一点道理,大家动手搏杀,自然应该讲究公平二字,如是我们大家可以不讲规短的打一通,那自然又当别论了。”

 东方雁心中暗道:“就目下情形而言,他们在四周,‮道知不‬埋伏了多少的人手,如是和他们群打群殴,人数上自然要处于劣势,此事万万不可。”

 东方雁道:“姑娘这么看得起我,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连雪笑一笑,道:“东方兄,咱们比试拳脚呢?还是比试兵刀?”

 东方雁略一沉,道:“姑娘的意思呢?”

 连雪道:“小妹觉着,咱们先以拳脚比试,如是无法分出胜负,再用剑搏杀一阵如何?”

 东方雁道:“好吧!就依姑娘。”

 东方雁抢先,劈出一拳,连雪娇躯一闪,避了开去。

 东方雁一招落空,不待连雪还手,第二招又攻‮去出了‬。

 连雪又一闪身,避了开去。

 东方雁一连攻出了五招,但五招尽皆落空。

 连雪微笑依然,仍然未还手。

 东方亚菱低声道:“哥哥,这位姑娘,身法着实很奇幻,你要小心一些。”

 连雪微微一笑,道:“姑娘,我说过,我这身武功不太差,‮然不要‬,我怎么当任一旗坛主之尊。”

 东方雁一连五招落空,对连雪更生出警之心,暗暗聚真气,缓缓劈出一掌。

 这一招去势缓慢,但连雪却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

 只见她凝神而立,蓄势相待,竟然不敢再轻易闪避。

 东方雁的掌势虽然去得很缓,但仍然逐渐的接近了连雪的前

 连雪这一次没有闪避,右手一抬,竟然上了东方雁的掌势。

 双掌接实,只响起了一声微微轻震。

 但那一声轻震之后,两人身躯,都开始微微抖颤起来。

 东方雁身不由主的向后退了五步。

 连雪也向后退了两步。

 但见连雪身子一停之后,立刻又欺身而上。东方亚菱一抬右腕,道:“站住。”

 连雪自知此时此情之下,绝无法闪开她的淬毒暗器,不一怔。

 东方亚菱探手入怀,取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倒出了两粒‮物药‬,道:“秀秀,过来。”

 秀秀依言行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把这粒‮物药‬姑娘服下。”

 秀秀道:“给她吃…”

 东方亚菱接道:“不许多口,快送过去。”

 秀秀不敢再多言,学步行了过去。

 东方亚菱却行到东方雁的身侧,道:“哥哥,快吃下这粒丹丸。”

 东方雁身子仍在不停的发抖,但却张开嘴下了妹妹手中的‮物药‬。

 秀秀行到了连雪的身前,道:“我们姑娘的疗伤圣品”紫金丹“,姑娘请下去。”

 连雪并未逞强,启开樱

 秀秀把‮物药‬投入了连雪口中之后,立刻退下。

 目睹秀秀退了五尺以后,连雪才缓缓下口中丹丸。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连姑娘,虽然家兄的伤势,比你重了很多,但姑娘也受了不轻的伤,如是姑娘强自行动,很可能会真气凝聚不散。”

 连雪道:“我想不到,他竟会使出震功手法。”

 东方亚菱道:“小妹说一句公平话,因为家兄不想落败,所以,他使出了震功手法,希望和姑娘闹一个两败俱伤。”

 连雪道:“但他受的伤比我还重。”

 东方亚菱道:“小妹虽然不会武功,但‮道知我‬,这震功手法,是一种很恶毒的手法…这是真实的硬拼,如是功力悉敌的人,可能会闹成两败俱伤,自然功力‮点一差‬的人,会伤的较重些,家兄伤得比姑娘重,那证明了,他比姑娘的功力差了一级,但姑娘也受了伤,这一战,不知姑娘的看法如何?”

 连雪道:“东方姑娘的看法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不能算姑娘败,但也不能算是姑娘全胜。”

 连雪道:“小胜总是要算了。”

 东方亚菱道:“姑娘如是没有受伤,那自然算你胜了,咱们不愿乘人之危,但也不愿承认你胜了。”

 连雪道:“姑娘准备如何解决这件事呢?”

 东方亚菱道:“咱们不分胜败,你还我们篷车,咱们互不相犯。”

 连雪道:“姑娘觉着这样很公平么?”

 东方亚菱道:“不太公平,但姑娘也只好凑合一下了。”

 连雪道:“姑娘是威胁我呢?还是挟恩求报?”

 东方亚菱道:“挟恩求报也好,威胁你也好,但有一件事,姑娘心中也该明白,我不希望闹出血惨事。”

 连雪道:“东方姑娘,如是小妹不肯退走呢?”

 东方亚菱道:“那就很难说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了,我会使出所有的暗器,闹出一场血雨腥风。”

 连雪沉思了一阵,道:“我们撤离此地,但我要奉劝姑娘一句。”

 东方亚菱道:“小妹洗耳恭听。”

 连雪道:“别再待在这座村落,这里集中了很多高手,南宫世家中人已有很人的伤亡,这地方除了小妹之外,还有两位坛主身分之人,在此坐镇,‮来起看‬,这是一座很平静的小村落,事实上,却是步步杀机,寸寸凶险。”

 东方亚菱道:“南宫姑娘也伤在了诸位手中么?”

 连雪道:“南宫玉到此刻为止,还未面,但她的属下众人,却有很大的伤亡。”

 东方亚菱道:“你们打得很小心,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连雪道:“南宫世家中人,都受过了严格的训练,死守一处。绝不后退,我们逐屋争夺,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东方亚菱道:“你们杀死了所有的人?”

 连雪道:“杀死了十之四五,另外有一半人,撤退到村落中间,仍在坚守之中。”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你们‮么什为‬不攻进去?。”

 连雪道:“我们试过,但那是南宫世家中精锐集中之地,攻打不易,我们两次冲杀伤亡很大。”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那地方一定易守难攻。”

 连雪道:“不错,南宫玉真是一个很有心机的人。”

 东方亚菱道:“所以,你们不再攻打了。”

 连雪道:“今夜,至迟明,南宫玉真再不现身,我们就要不择手段的开始攻打了,我们已给她出面的时限,今夜子时,时限届满。”

 东方亚菱一欠身,道:“多谢姑娘指教。”

 连雪道:“看来,我并没有说服你们。”

 东方亚菱道:“我决定的事,一向很少更改。”

 连雪道:“姑娘,我们正式动过了手,由此地到那南宫姑娘的停身之处,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只有十几丈的距离,但这一段的距离很难走。”

 东方亚菱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今之情,小妹心领,但愿后,能有一报。”

 连雪低声说道:“秋飞花似是受了伤?”

 东方亚菱心头一震,道:“连姑娘很关心他?”

 连雪道:“谈不上关心,有过数面之缘,总得要问一问。”

 东方亚菱道:“小妹定会转告,姑娘但请放心。”

 连雪突然回身而去,一面高声喊她的人道:“不许妄动车中一草一木,随我退走。”

 但见篷车启动,两条人影。飞扑而下,紧追连雪身后而去。

 篷车的下面,也闪出两个劲装大汉,怀中抱着匣弩。

 秀秀一伸舌头,道:“姑娘,他们早已经布置好了,咱们却一无所知。”

 东方亚菱道:“她已稳胜算,分明是有意的放咱们一马。”

 东方雁道:“妹说服了她?”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哥哥,你一点也听不出来呀?”

 东方雁道:“听‮么什出‬?”

 东方亚菱道:“她是为了秋飞花,人家画龙点睛,把情全都放在秋飞花的身上了。”

 东方雁道:“哦!”东方亚菱加快脚步,登上篷车。

 只见秋飞花闭目而坐,神态安详,似是睡意正浓。

 兰兰也被好好的放在一侧,倚在篷车的木栏上。

 ‮人个两‬,都被点了道。

 东方亚菱轻轻吁一口气,道:“秀秀,快上来。”

 秀秀掀而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东方亚菱道:“解开他们道!”

 两人都被点了睡,而且,手法很轻微,秀秀稍一推拿,两人都醒了过来。

 东方亚菱借机会检视车中的情形,一如正常,没有一点损坏。

 东方雁跃上篷车,道:“妹妹,车中的机关,是否已遭破坏?”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没有,一点也没有破坏,‮人个这‬很奇怪!”

 东方亚菱道:“她有很充分的时间,破坏这座篷车中的机关,但她没有破坏,‮么什为‬会这样呢?”

 东方雁沉了一阵,道:“也许她‮道知不‬,这篷车中的机关变化!”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如若她用心看一看,就是任何人都会看出这大约的情形,可能是,他们无法学会制造,但如想破坏,那该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了。”

 东方雁道:“那她‮么什为‬不肯破坏这篷车中的机关呢?”

 东方亚菱道:“自然是有原因,那就是她为了咱们之中的‮人个一‬。”

 东方雁道:“谁?”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谁?小妹也不清楚,大家用心想一想吧!”

 秀秀接道:“不全是为了姑娘,也不会是为了少爷。”

 东方亚菱道:“你和兰兰呢?”

 秀秀笑道:“自然更不会为了我和兰兰。”

 东方亚菱道:“那是为了谁呢?”

 秋飞花道:“我们一共五个人,若不是为了你们四位,那自然是为了我了。”

 秀秀道:“秋爷,你认识那位连旗主么?”

 秋飞花道:“认识。”

 秀秀道:“所以,她看在你的面上,没有破坏咱们的篷车。”

 东方亚菱道:“幸得有秋兄这点情面,‮然不要‬,破坏了咱们这辆篷车,那就麻烦大了。”

 秋飞花轻轻吁一口气,道:“亚菱姑娘,南宫姑娘的情况如何?”

 东方亚菱道:“她好像被困在了这座村落之中。”

 秋飞花道:“咱们是不是要去见她?”

 东方亚菱道:“秋兄的意思呢?”

 秋飞花道:“这要姑娘决定了,咱们是否该去见她?”

 东方亚菱道:“小觉着应该去。”

 秋飞花道:“哦!”东方亚菱道:“只是那位连姑娘呢?咱们再行进一步,就可能遇到了很强大的阻力。”

 秋飞花道:“咱们坐篷车冲过去如何?”

 东方亚菱道:“可以,但小妹担心一件事?”

 秋飞花道:“担心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担心他们把咱们这辆篷车困住。”

 秋飞花道:“如何困住咱们这辆篷车?”

 东方亚菱道:“很容易,只要他们挖几条五尺以上的宽沟,篷车就没有办法通行了。”

 秋飞花道:“每一件事情,都有缺憾,很难求尽善尽美。”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哥哥,请驾车,兰兰控制行车转轮。”

 东方雁坐上车辕,一提绳,篷车向前行去。

 原来,拉车约两匹老马,也没有受到伤害。

 兰兰揭开了一个木盒,行入车下。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婢子作什么呢?”

 东方亚菱道:“你的事情很多,我想,这一次,咱们要有一次很烈的恶战,先助我升起护车的铁板。”

 秀秀对车中的机关操纵,似是极为熟练,立刻动手,搬动了两个木纽。

 但闻篷车四周响起了一阵轻微的**之声,篷车四周升起了护车的铁板。

 东方雁已熟练了坐位上护车铁板的变化,身子微微一移动,全身大部份,都置于铁板的保护之下。

 东方亚菱低声道:“秋兄,有一件事,小妹,要先说明白。”

 秋飞花道:“什么事?”

 东方亚菱道:“这座篷车之内,有八十八百七十二件暗器。包栝了毒针、弩箭、飞刀,和一十二支长矛,但最利害的是毒针,这些毒针是一组一组的出,每组一十八,老贾说,接近我这篷车一丈以内。能逃命的绝无有。”

 秋飞花道:“姑娘的意思是…”

 东方亚菱道:“我是告诉秋兄,如若真的打‮来起了‬,他们必然会有很大的伤,咱们也可能难以生离篷车,秋兄对那位连旗主…”

 秋飞花接道:“亚菱,咱们在江湖走动的人,虽然每耍刀弄。但能够少杀人,还是少杀一些,连雪和我萍水相逢,但很多地方,她确然对我很照顾…”

 东方亚菱接道:“所以,我要先向你秋兄说明一下。”

 秋飞花道:“如若情势必须,那也只好放手一拼了。”

 东方亚菱道:“有你秋兄这句话,小妹也好放手施为了…”

 秋飞花沉了一阵,道:“亚菱,最好不要杀大多的人,因为,到目前为,咱们和大合堂那个神秘大组合,为何结仇还未弄清楚。”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好!小妹尽量手下留情。”

 只见一阵大喝传了过来,道:“站住,篷车如再往前走上一步,我们就要施以箭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停下篷车,放走两匹拉车的老马。”

 东方雁依言施为,放走了两匹老马。

 东方亚菱道:“哥哥,你面前护身铁板,可以提高半尺,整个头脸,都包在那铁板之中,左边有一个控制的机关,只要一按那个机关的控钮,整个的护身铁门,就可以打开了。”

 东方雁道:“我看到了。”

 东方亚菱道:“哥哥,想法子找南宫表姐的人,取上联络。”

 东方雁道:“只要和南宫表姐答上话,我就会冲下车去。”

 东方亚菱道:“兰兰,慢一点向前行去,如是我推想不错,他们早已布置好了陷阱。”

 兰兰‮音声的‬,由车底传了土来,道:“婢子会小心行车。”

 篷车缓缓向前行去。

 东方雁低声指导着篷车前进的方向。东方亚菱和秀秀,由篷车中留下的视孔,向外面查看。

 篷车又向前行进四丈左右,仍未见有弩箭到。

 这时,篷车深入了村中,四面都是连绵的房舍。

 忽然间,一支强箭,无声无息的了过来。

 “啪”的一声,强箭在篷车的铁板之上。

 秋飞花一口气,道:“亚菱,放我出去如何?”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你要‮么什干‬?”

 秋飞花道:“这座村舍,咱们应到村落中心。”

 东方亚菱道:“秋兄,如是小妹没有想错,咱们此刻处境的凶险,尤在那五行八卦阵中十倍,你身体没有复元,小妹不会武功,离开篷车,就可能会遇上凶险。”

 秋飞花道:“得你灵丹之力,我已觉得体能恢复了不少,我想应该通知南宫姑娘一声。”

 东方亚菱道:“目下敌情不明,咱们也不能太过相信那位连雪的话…”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目下为止,咱们还未见到南宫世家中人,秋兄实不该下车冒险。”

 只听一阵密集的“拍拍”之声,传入耳际,篷车果然受到箭的袭击。

 这些弩箭十分强劲,在篷车上的力量,十分刺耳。

 幸好这篷车上的钢片,虽然不厚,但却是钢制成,十分坚硬。

 弩箭中篷车‮音声的‬,一直持续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才停了下来。

 在这弩箭不绝的响声之中,东方亚菱一直轻蹙着眉头、一语不发。

 直到弩箭声停了下来,才轻轻吁一口气,道:“他们似乎是已知道咱们这篷车有着保护的钢板,所以,他们特别的集中了强弓硬箭,由很近的地方,了过来,力道之强从所未见,直似要穿裂这护篷车的钢板。”

 兰兰似是也被这强弓力道所震惊,自动停了下来。

 一阵强箭过后,一个冷冷‮音声的‬,又传了来,道:“篷车如若再向前行过一丈,我们会施放火攻。”

 秀秀低声说道:“姑娘,咱们这篷车能不能抗拒火攻?”

 东方亚菱道:“这要看那火势的大小了。”

 秋飞花吁一口气,道:“亚菱,放我出去,”东方亚菱摇摇头,道:“不行,放你出去,你如何能逃过他们的箭和火攻?”

 秋飞花道:“亚菱,这篷车距离房舍不远,我只要奋身一跃,就可以躲过他们的暗器追击。”

 东方亚菱道:“秋兄,你坚持下车‮么什为‬?”

 秋飞花叹口气道:“南宫姑娘是一位很谨慎的人,我相信,她会做拒敌的安排,只是她坐关未满,不能亲身临敌…”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秋兄,你一人离开,把我们丢下不管了么?”

 秋飞花道:“姑娘,不要误会,家师和几位师叔,都还留在此,南宫姑娘坐关期满,我们还有一战的实力,我了解一下实际情势之后,立刻接姑娘。”

 东方亚菱还未来及答话,耳际间已响起了东方雁‮音声的‬,道:“妹妹,有人来了。”

 轻轻吁一口气,东方亚菱缓缓由口袋内摸出一个玉瓶,又倒出了一丹丸,道:“秋兄一定要出去,那就请先服下这粒丹丸。”

 秋飞花对东方亚菱,早已心口敬服,接过丹丸,了下去。

 东方亚菱道:“兰兰,停车…”

 语声一顿,接道:“哥哥,他们来了几个人?”

 东方雁道:“六个。”

 东方亚菱一拉车内的机关,收回车前的护车钢板,道:“秋兄,去吧!但最好别和人家动手,就算要动手,也必需在十招之内,胜过敌人,不要离篷车太远,以便小妹随时接应。”

 秋飞花微微一笑,低声道:“多谢姑娘。”

 秋飞花一提气,由篷车中飞跃而下。

 抬头看去,只见蓝袍老者,带着五个人,缓步行了过来。

 那老者年约六旬,长髯如银,飘前,浓眉、环目,自具一种威势凌人的气度。

 身后五人,一身的黑色疾服劲装,都在三十左右的年纪,手中提着一李公拐,背上斜一把雁翎刀。

 秋飞花紧行一步,和东方雁并肩而立。

 距离两人还有七步左右,蓝袍老者就停了下来,道:“老夫想见见东方姑娘。”

 东方雁道:“老夫有何见教,对在下说也是一样。”

 蓝袍老者道:“你是…”

 东方雁道:“东方亚菱是舍妹,在下东方雁。”

 蓝袍老者淡淡一笑,道:“原来是东方公子,只是老夫请教的恐怕你无法回答,还是请东方姑娘出面的好。”

 东方雁道:“如是在下无法回答的事,舍妹自会出面回答。”

 蓝袍老人道:“东方姑娘以绝世才慧,制造出这样一辆篷车,不让昔年的诸葛武侯木牛马专美于前,这件事已震动了江湖,因此敝人快马兼程,赶来此地,希望和东方姑娘见面一晤。”

 东方雁道:“阁下是何身分,贵主又是什么样的一位人物?”

 蓝袍老者淡淡一笑,道:“东方少兄,老夫适才以硬弓强箭,试过了这辆篷车的避箭之力,确实十分高明,东方少兄,目下能否作主,决定东方姑娘的行踪呢?”

 东方雁道:“咱们无法立刻答覆…”

 蓝袍老者接道:“阁下几时能给老夫一个回答?”

 东方雁:“半个时辰之后。”

 篮袍老褚:“好!老夫等候半个时辰,不过,请东方少兄转告令一声,篷车到此为止,不能再向前走了。”

 东方雁道:“咱们如是不肯听从,那又如何?”

 蓝袍老者道:“前面有很多凶险,敝人怜才之心十分强烈,不希东方姑娘,身遭意外,这是好心。”

 东方雁道:“咱们心领了,应该如何,咱们自会决定,不劳他人代筹。”

 篮袍老者点点头,道:“年轻气盛,似阁下这样暴躁的人,如何能够成得大事。”

 东方雁道:“阁下倚老卖老,教训了区区一顿,至少应该报出一个姓名罢!”

 蓝袍老人道:“老夫”天罡刀“张威,这身分能不能教训你几句?”

 秋飞花点点头,道:“久仰了。”

 张威目光一掠秋飞花,道:“阁下是…”

 秋飞花道:“在下秋飞花。”

 张威“哦”了一声,道:“秋飞花,老夫也曾听过。”

 秋飞花道:“末学后进,还得老前辈指教。”

 张威道:“近数月来。阍下和我们大合堂中高手,有过多次接触,如是他们的传言下错,阁下是一位后起之秀了。”

 秋飞花道:“威老也是大合堂中的一位了?”

 张威摇摇头,道:“不是,老夫不属大合堂。”

 秋飞花道:“那么老前辈是…”

 张威接道:“老夫是蓝旗坛坛主。”

 秋飞花道:“有一位紫旗坛主连姑娘…”

 张威接道:“连雪,是老夫的同事。”

 秋飞花道:“蓝旗、紫旗两坛主,是否和大合堂关连在一起呢?”

 张威淡淡一笑,道:“秋少兄,你不觉着自己问的太多了?”

 秋飞花笑一笑,未再答话。

 张威道:“秋花兄也和东方姑娘一起么?”

 秋飞花道:“不错。”

 这时,篷车车,突然掀了开来,东方亚菱手扶着秀秀的香肩,缓步行了下来。

 张威双目中神光一闪,道:“那一位想是东方姑娘了?”

 东方雁回头望去,只见秀秀和东方亚菱,并肩行了过来。

 举手理一理鬓边,东方亚菱缓缓说道:“不错,我是东方亚菱,张老前辈息隐江湖二十年了吧?”

 张威拂髯一笑,道:“看来,姑娘果然是很具才气的人,二十年前,姑娘还未出生吧?”

 东方亚菱道:“晚进今年虚度一十八岁。”

 张威道:“难得啊!十几岁的小姑娘,初次进入江湖,立刻造成如此轰动的局面,古往今来,江湖上绝无有的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抬爱。”

 张威道:“老夫从未退隐,二十年后也谈不上重出,此番老夫受命而来,敝上很希望能见见姑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有一件事,小妹要奉告前辈。”

 张威道:“姑娘请说吧!”

 东方亚菱道:“晚进不会武功。”

 张威乃是久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如何会听不懂弦外之音,笑一笑,道:“这一个姑娘放心,老夫如何把姑娘带走,就如何把姑娘送回。”

 东方亚菱道:“我可不可以带着他们同去?”

 张威道:“带着什么人?”

 东方亚菱道:“就是眼下这些人,秋兄,我哥哥,还有我这个随身女婢。”

 张威点点头,道:“好吧!老夫斗胆替你承担下来了。”

 东方亚菱道:“那就请老前辈带路了。”

 张威道:“姑娘快人快语,老夫替诸位带路了。”转身向前行去。

 东方亚菱举步向前行去。一面说道:“秋兄,哥哥,两位请听小妹一言。”

 秋飞花道:“姑娘请吩咐。”

 东方亚菱道:“小妹和人交谈之时,不论发生什么事,两位都不许出手,也不许口多言。”

 秋飞花道:“姑娘说的不错,我们自不能喧宾夺主。”

 东方雁道:“我不讲话就是。”

 在张威带路之下,四个人紧随身后,向前行去。

 行约十丈左右,到了一座茅舍前面。

 张威回头一笑,道:“诸位请稍候,容在下先去通报一声。”

 片刻之后,张威行了出来,道:“敝上在厅中候驾。”

 东方亚菱微微颔首,举步而入。

 只见茅舍中打扫的纤尘不染,两张木椅上,放着黄的坐垫。

 但整座大厅中,却空无一人。

 东方亚菱略一沉,缓步行到木椅上生了下来。

 秋飞花、东方雁、秀秀等都站在东方亚菱的身后。

 东方雁四顾了一眼,想开口说话,但话到口边时,又了下去。

 东方亚菱坐好了身子之后,缓缓说道:“小东方亚菱承阁下召见。有何见教?。”

 只听一个冷冷‮音声的‬,传了过来,道:“你就是人称才女的东方姑娘么?”

 东方亚菱道:“不敢,晚进东方亚菱。”

 那声音由内室中传了出来,道:“老夫,有不得已的苦衷,不便和姑娘见面,所以,咱们隔着垂廉谈谈如何?”

 东方亚菱道:“能够使得张老前辈甘为听命的人物,自非常人了。”

 那声音又从内室中传了出来,道:“东方姑娘的才气,老夫已经知道了。”

 东方亚菱道:“好说,好说。”

 那冷冷‮音声的‬,道:“那一辆篷车,是姑娘设计的?”

 东方亚菱道:“雕虫小技,还望指点。”

 内室中又传出清冷‮音声的‬,道:“姑娘太过谦辞了,那是一件惊世的创造,老夫也希望能拥有那样一辆篷车,但不知姑娘是否可以为老夫也建造一辆?”

 东方亚菱摇摇头,道:“十分抱歉,那需要一段不太短的时间,可惜的是目下我没有那份时间。”

 内室传出来一声轻笑,道:“姑娘,只怕你对老夫,还不太清楚?”

 东方亚菱道:“阁下行踪神,对面交谈不见,这一点,就和常人大不相同,世许是进的身分不配…”

 内室中又传出那清冷‮音声的‬,道:“姑娘,老夫见识得很多,所以,姑娘如是想用言语让我答应些什么?只怕是很难如愿。”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老前辈太夸奖了,晚进哪有这份机心。”

 室内传出一声清朗的笑声,道:“姑娘,你不但才慧如海,而且口舌似刀,倒叫老夫不得不透一些身分了!”

 东方亚菱道:“晚辈洗耳恭听。”

 那清冷‮音声的‬,缓缓说道:“老夫领导了一个大组合,那是网罗当今之世中,黑、白两道中高手的大组合…”

 东方亚菱接道:“紫旗坛和大合堂,是不是阁下领导?”

 室内人嗯了一声,道:“那只是老夫所领导大组合中的一部分…”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老夫有无数的金银、财宝,姑娘如是想用钱的话,咱们可以商量。”

 东方亚菱淡然一笑,道:“东方世家虽然不是很有钱,但进的用度,还支付得出,金钱的价值,在它施用的地方,这一点,进心领了。”

 室内传出一声轻淡的冷笑,显然东方亚菱之言。引起他一些不满。声音也变得很缓慢,接道:“除了金钱之外,老夫相信,还具有了相当的权威,姑娘如是喜爱什么,尽管说出来,只‮是不要‬故意刁难,老夫大概都可以办到。”

 东方亚菱道:“哦?”室内人道:“姑娘不妨多想一下,是否能应允老夫的要求。”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辈已经说过了,我没有这些时间。”

 室内人道:“时光对人,也有一定的价值,如是老夫付出很高的代价,姑娘可否勉为其难呢?”

 东方亚菱淡淡一笑,道:“这个,老夫倒是愿意听听看,是什么样的代价。”

 室内人道:“以南宫玉真之危,作为代价如何?”

 东方亚菱道:“南宫姑娘之危?老前辈可否说的清楚一些?”

 室内人道:“诸位是为南宫玉真而来,这一点老夫相信,姑娘不会不招认了。”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说的很真实,晚进自不能不承认了。”

 室内人道:“虽然老夫目下,还没有生擒到南宫玉真,但她已在老夫的重重包围之下。”

 东方亚菱道:“包围之下,并不是一定证明老前辈能够得胜。”

 室内人道:“老夫已调派精锐而来,南宫玉真的希望不大。”

 东方亚菱一沉,道:“如是晚辈没有猜错,南宫玉真姑娘,可能还没有和阁下照面。”

 室内人道:“姑娘别忘了,老夫已亲自赶到,所以,她已经注定非败不可…”

 语声稍歇,立刻接道:“同时老夫如若不下令,姑娘等一行,也无法接近南宫玉真。”

 东方亚菱道:“是不是路途大狭,我的防箭篷车无法通过。”

 室内人道:“前行三丈,老夫已连夜派人,挖了一道宽过三丈,深逾九尺深沟,姑娘请想想看,你是否一定能通得过呢?”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晚辈答应了如何,不答应又如何?”

 室内人道:“姑娘如是答允了,老夫立刻撤走人手,让你们会面,如是姑娘不肯答允,那就要姑娘凭仗武功闯进去了。”

 东方亚菱道:“要晚进留此,替阁下监造一辆篷车,绝办不到,不过,晚进可以画出样,老前辈依图样打造出一辆篷车。”

 室内人道:“这个也好。”

 东方亚菱道:“我还有条件。”

 室内人道:“说说看。”

 东方亚菱道:“我要先见过南宫表姐,然后再出图样。”

 室内人沉了一阵,道:“好,就依姑娘之意。”

 东方亚菱道:“老前辈还有什么吩咐么?”

 室内人道:“老夫原想和姑娘多谈一些事情,但现在,只好不谈了!”

 东乃菱道:“‮么什为‬?”

 室内人道:“因为,姑娘是一个很固执的人,老夫的脾气,也不太好。如是谈不投机,引起冲突,那岂不是一件很煞风景的事。”

 东方亚菱道:“说的也是,我们先易一次,看看彼此的信用如何?如是我们双方都能满意,自然还有下一次的易。”

 室内人道:“好!咱们一言为定,老夫这就下令撤走人手。”

 东方亚菱道:“进可以告辞了?”

 室内人道:“姑娘好走,在下不送了。”

 东方亚菱道:“不敢有劳。”

 转身向外行去。

 东方雁、秋飞花、秀秀,紧追身后,离开了茅舍,东方雁快行一步,追上了东方亚菱。低声说道:“妹妹,你真的要替他画一幅篷车图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他不是好欺骗的人,我答应了,自然要替他们画出一幅图案来,而且,那是真正的图案。”

 东方雁道:“这一来咱们不是人吃亏了么?”

 东方亚菱道:“咱们可以平平安安的见到南宫表姐,怎么会算吃亏呢?哥哥,你‮道知要‬,这一战,可能会闹了一个血成渠的局面,那会使很多人因而死亡。”

 东方雁笑一笑,道:“妹妹,他真的会让我们平平安安的见到南宫表姐么?”

 东方亚菱道:“会!他是一代枭雄人物,不会在这些小地方失信于人。”

 秋飞花道:“姑娘,有一件事,‮道知不‬你想过没有?”

 东方亚菱道:“秋兄明教。”

 秋飞花道:“他只答允让咱们见到南宫姑娘,却没有答允放咱们离去。”

 东方亚菱微微一笑,道:“我会交给一半设计图,咱们绝不会吃亏。”

 秋飞花道:“原来。姑娘早已经想到了。”

 东方亚菱道:“所以,只要他说过的话,咱们尽可以相信,因为,他不该说的话,绝不会说。”

 谈话之间,已经行近篷车。

 就这一刻工夫,四周的茅舍之中,无数的佩带兵刃大汉,蜂拥而出,分别向四下退去。

 这些人,动作迅快,片刻之间,人已经走得踪影不见。

 东方亚菱登上篷车,道:“咱们可以走了。”

 秋飞花、东方雁等,鱼贯登上篷车。

 东方亚菱下令驶动篷车,向前行去。

 篷车又前行十馀丈,只见一个黑衣人,站在路中,拦住了篷车。

 东方雁冷笑一声,道:“阁下,站在路中做什么?”

 黑衣人道:“前面一段路,有挖陷阱,在下奉命而来,带诸位绕过陷阱。”

 东方雁“哦”了一声,还未来得及答话,东方亚菱已低声说道:“哥哥,要他带路。”

 东方雁一挥手,道:“有劳带路。”

 黑衣人道:“篷车请跟在下的身后而行。”

 转身向前行去。

 篷车的转动,十分灵活,紧追在那黑衣人的身后,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

 黑衣人绕过了一片空阔的草地,才转入了行向茅舍的道上。

 东方雁冷眼观察,才发觉了茅舍拆除的痕迹。

 敢情,对方已拆了很多栋茅舍,只不过拆得很机巧,也收拾的十分干净,不留心,很难看得出来。

 一排横立的三栋茅舍,拦住了去路。

 黑衣人停下了脚步,道:“到了,前面就是南宫世家的人了,我们的人,都已撤走了,诸位可以放心下车。”

 说完话,也不待东方雁回答,转身疾步而去。

 直等那黑衣人去远之后,东方雁才低声说道:“妹妹,咱们是否要下篷车?”

 东方亚菱道:“自然要下车了。”

 掀开车,当先而下。

 秋飞花、秀秀也紧随身后,下了篷车。

 秋飞花低声说道:“姑娘,在下很担心一件事。”

 东方亚菱道:“什么事?”

 秋飞花道:“他们会把这一辆篷车偷走!”

 东方亚菱道:“照理说,他们不会,不过,咱们不能不防备一点。”低声吩咐了秀秀几句,接道:“哥哥,可以下来了。”

 兰兰也从篷车中行了出来,秀秀带上了车门,又搬动几处机纽。

 东方雁当先带路,向前行去。

 秀秀,兰兰双双仗剑,冲入了茅舍之中。

 室中的桌椅、被褥,都放得整整齐齐,不见人踪。

 东方亚菱低声道:“秋兄,过了这一排茅舍,是否就进入了这座村舍的中心?”

 秋飞花道:“不错,过了这排茅舍之后,就是南宫姑娘的住宿之处。”

 东方亚菱道:“看来,他们的人手,似乎到此为止,未再向前攻入。”

 说话之间,人已穿了过了一排茅舍。

 东方雁当先带路,向前行去,穿过了一排茅舍。

 但见人影闪动,两个年轻少女,率着几个健壮的村妇,各执兵刀,了出来。

 南宫玉真的住处,正是这座村舍的正中,和四方的房舍,都有一点距离。

 两个仗剑少女看清楚了之后,立刻还剑入鞘,喜道:“是表少爷,你回来了?”

 东方雁微微一笑,道:“你们受惊了。”

 这两个率领村妇的少女,正是南宫玉真的两个贴身女婢追风、摘星。

 追风轻轻吁一口气,道:“有几场很烈的搏杀,姑娘一直坐关未出,我们吃了不少的亏,死了八个,伤了二十馀人。”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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