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杨晨告诉我说:许言出事的那两天,她因为有事一直不在家。等她回到家里候时的已经是出事的第二天了。当杨晨看到许言留下那封信候时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天昏地暗。
自从老爸去世后,许言就是她的寄托、她的依靠、她的希望、甚至是她生活的全部。她曾经认为上天很仁慈的,在失去亲人候时的,上帝又安排了一个疼爱、迁就、照顾她的人在身边,虽然她还没有完全摆
失去亲人的痛苦,但是有许言的呵护多少也给她心灵上一些安慰。然而,事与愿违,上天总是以开玩笑的态度揭示真相,这就是上天的智慧吗?么什为好人却不能一生平安?么什为相爱的人不能朝夕相守?
她绝望了。
对生活,对未来。
痛苦和无奈彻底摧垮了她。她病倒了,三天没有起
,不是邻居发现的早,也许她再不会醒来。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
杨晨出院的第一天,第一时间来到网吧,她在QQ的留言上知道许言逃去北京了。随后,杨晨立刻飞奔回家,整理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就踏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她相信许言不可能杀人,也不会杀人。她一定要为许言洗清罪名,向上天讨回一个公道。在这个世界上,许言是她唯一的亲人,要为他倾其所有。
刚来到北京,这里人生地陌、举目无亲。身上又没有几个钱,只好在火车站的候车厅对付了两个晚上。奔波了几天后,终于在一个饭店找到了一份服务员工作。工作之余,她经常去网吧,查看一下是否有许言的留言。
再后来经人介绍去了酒吧当歌手,跑场子唱歌的工作很辛苦,但挣钱也不少,忙候时的一个晚上要跑很多个场子。杨晨说:为了许言她必须要挣很多钱。跑的场子多了,也认识了形形
的人。杨晨告诉我:石海星和我都是在酒吧里认识的。
听完杨晨的诉说,我的心如在冬季隐遁,
的发霉的心情好像只有用泪水才能洗去那长长的霉菌。我对杨晨说:“杨晨,我明白了,在你心中许言的位置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的,我能感受到你的心情,也能理解你的所作所为。我答应你,明天我就离开昌里市。但我希望你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持下去。活着是自然的恩赐,是对亲人朋友、对死去的人和活着的人都是最大的安慰,我不能看到你有任何的不幸,我爱你,希望你永远幸福,同时也祝福许言能平安无事。”
“谢谢!”杨晨把头深深地埋进我的怀里,哭了。
回到酒店已经11点多了,我收拾一下行李,打算明天一早去赶往北京的火车。来了昌里市这么久,虽然没有做什么,至少也了结一桩心事。回到北京要好好工作,踏踏实实地生活,不能再像以往一样混日子了,一不小心自己被日子混了还道知不呢。
打点好行囊,我决定去和张律师道个别,来到他的房间门口时,听到里面有争吵音声的,我把耳朵贴到房间门上,里面的争吵声便清晰起来。只听有人说:“我对你的想法不能理解,作为一个律师我要尽心尽责,我来这的目的是为当事人辩护,如果纯属应付,那么我你诉告:你找错对象了,你应该去请一个江湖骗子来充当律师。”
这显然是张律师音声的,那么和他争吵的是谁呢?我想。
“你是我请来的律师,我有权利对你的行为提出抗议,你来这里是为当事人辩护的,至于他有罪与否那是由法官来做决定的,在没有弄清事实以前,请你保留你的个人意见。我再重申一遍我的立场,我不希望看到当事人无罪释放。”
这么熟悉音声的肯定是石海星了,他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
“石先生,伸张正义、避免冤情是一个律师天职。对于你的要求我无能为力。至于事情的结果,那是有法律来判决的。”
“那好!你看着办。”石海星气乎乎地说:“我走了。”
我慌忙躲到一边,看着石海星怒气冲冲地走进了电梯,才走了出来,敲了敲张律师的房门,听见张律师很不耐烦地大声问:“谁啊?”很显然,他还在生气。
“张律师,是我。”我说。
门打开了,张律师很不好意思地说:“哦,何从啊!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啊?”
“是啊,你不也没有休息吗?”我笑了笑。
“呵呵,没什么事儿也睡不着。对了,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是来给您辞行的。”
“怎么?要走了?”张律师问。
“是,我准备明天回去。”我说。
“这么快就走啊?”张律师帮我倒了杯茶水放到我的跟前,说:“见到杨晨了吗?”
“见到了。”我接过茶水说:“谢谢!”
“她没有挽留你啊?”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她不但没有挽留我,而且还赶我尽快回去。”
“她赶你回去?么什为?”
“她怕石海星见到我在会影响了许言的案子。再说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不如早点回北京,大家都落个清静。”
“真是岂有此理!”张律师晃了一下脑袋说:“石海星要走了,他明天就离开这里,你是不是再呆上几天呢?”
“算了,石海星在与不在和我走与不走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我已经答应杨晨离开这里,还是走的好。”
“也行,定不说啊你们还在车上碰面呢?”
“不会的,我坐的是去北京的火车,他肯定是乘飞机到北京吧?”
“对,他先到成都,从成都飞回北京。自从来到这里,你还没出去玩玩吧?”
“哪有心情出去玩啊?”
“谁没有点情感纠葛啊,不要影响了你的心情,出去散散心也好。要不到昌里市周边玩上两天再回去,这里的风景可是很好啊,山青水秀,风光如画。听说这里离朝阳湖风景区比较近,山环水抱、百步一景,被誉为“秀甲蜀西”之地呢。你不想去观光观光?”
“心情不好看什么也不舒服。”
“错,环境会改变人个一的心情,定不说你兜一圈回来后就是另外一种心境了,以后再来这里的机会恐怕没有喽!”
“不玩了,想尽快离开这里。回去什么都不想了,好好做点事情。也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以后的打算了。”
“行!失恋让人成
,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对了,差点忘记你诉告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儿?”
“今天上午,我接到一个消息,昌里市刑警队的队长刘浩告诉我:有一个贩毒团伙在云南被捣毁,抓捕了十几个人。其中一个姓陈的毒犯
代:两年前他在昌里市杀了一个叫奎哥的人。”
“真的?刘浩是谁?信息可靠吗?”我问。
“刘浩是昌里市刑警大队的队长,我也是来昌里市后认识的,他负责许言的案子,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他的消息很可靠的。”
“太好了,许言终于没事儿了!”我惊喜地站来起了。
“啧啧,看把你兴奋的。我算看明白了你是真爱杨晨,为了杨晨你可以不计自己的得失与痛苦。你想想,许言出来对你有什么好处?从爱情的角度来看没什么好处嘛!可你呢还是希望他平安无事,你的爱是无私的。不像某些人,爱的太自私、太霸道。”
“过奖了张律师,我希望杨晨过的幸福。对了,你刚才说的事情确切吗?”
“确切,据那姓陈的罪犯
代的时间、地点、以及事情经过和我们调查的完全吻合。明天罪犯就押过来了,候时到许言就无罪释放喽!”
“不是说许言还贩毒吗?”
“这个也只是说,没有证据。也没有人指控他贩毒,如果真是贩毒的罪名成立的话,恐怕他还是完蛋了。”
“别管怎样,了结了一桩心愿。”我说。
“你是说杨晨了结了心愿了吧?”张律师问。
“很多人。”我说:“也包括我。”
“呵呵,你不打算见一面许言了?”
我忧郁了一会说:“算了吧,让他和杨晨好好的相处吧。我在场也显得多余,还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自在些。”
“也是啊!我接手这个案子以来,学到了很多东西,是其尤你们几个之间的爱情纠葛,时时让我感动着。有时候我在想:人活这一辈子是图个什么呢?为钱财?为感情?还是另有所图?现在我想明白了:人活着为了一个‘真’字,真情真爱,活出真实的自我。现在的社会太浮躁,虚伪的人太多,没有几个人能真正活出真实的自己。看到你们我是又羡慕又嫉妒,你们都活在理想抱负里,活在敢说敢讲敢爱敢恨的生生死死里。可惜啊,我的真情实感在哪里?善恶分明在哪里?我又活在哪里?”
“您怎么了?张律师。”
“没什么?我接手的案子形形
、各式各样,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字‘钱’,因为钱夫
分离、父子断
、兄弟相残,这社会成什么了?想想真可笑啊。”张律师说:“何从啊,等回北京之后啊,会机有我们聚聚,好好聊聊。”
“好啊,等您回北京后我去找您。对了,石海星知道许言要释放出来吗?”
“知道,他是得到这个消息后才返回北京的。”
“哦?!知道了他还走,么什为不带杨晨一起走呢?”
“这就道知不了,或许他是想在结婚之前圆杨晨一个心愿?哎!石海星的心事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别人猜测不透。其实啊,他不希望许言出来,他相信许言只有死路一条,让我来辩护也是走走过场,给杨晨一个
代,看来他的希望只能是泡影了。”
“他是不是怕许言出来后,杨晨反悔对他的承诺?”
“也许是吧,别管这么多了,人过两天就出来了,至于以后谁跟谁,你们去争吧,看谁的魅力大。哈哈!”
那天晚上,张律师谈了很多,他说石海星人个这太强势,不好相处。又说许言太优柔寡断,没有男人的气魄,
代事情忧郁不决。最后他又说到自己,他是刚离过婚的人,他告诉我说他太太是他的初恋,大学一毕业就结婚了,俩人关系一直很好。当我问起么什为要离婚时,张律师告诉我说为了钱,她的太太爱钱如命,地道的“葛朗台”
我决定天亮就走,张律师还安慰我说:别太悲伤,应该为杨晨高兴才是,到北京后,要是碰到好的,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说:谢谢,我的后半生的幸福就托付给您了。
张律师笑了说:明天就不送你了,到北京我们再联系。
我说:不用送,自己走
好,这边有什么情况希望能告诉我一下,我对这里还是满牵挂的。
张律师说:一定。
我和他握了握手,起身离开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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