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什么事儿啊张律师,这么紧张!?”我问。
张律师看了一下潘晓莲,说:“晓莲,真不好意思,昌里市那边出了点事情,我们必须马上赶过去。”
“这么紧啊?菜都上来了,先垫下肚子吧!吃完饭的工夫也不能等吗?”潘晓莲说。
“不行,饭是不能吃了。这里有直接去昌里市的车吗?”张律师急促地问。
“山下车站有,不过现在恐怕没班车了。”潘晓莲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问。
“现在来不及说了,等路上再你诉告。”张律师又回头对潘晓莲说:“真的很抱歉,本想和你一起把这七天游完,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下次会机有还找你。你要是有空到北京去的话,我为你接风。”
“张律师客气了,既然你们决定回去,那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山,我就不陪你们一起回去了。”潘晓莲说。
“那好吧,谢谢你了!”张律师说着把饭钱结了,还没有来得及吃口饭菜就匆匆忙忙往山下赶。
我回头看了一眼满桌子的饭菜对张律师说:“真可惜,我还从来没有这么浪费过。”
张律师过来拉了我一把,说:“都什么时候了还可惜这个,得赶紧回去。”
我稀里糊涂的跟着张律师往山下奔,本想问明原因,看张律师不太情愿,也许是因为潘晓莲在身边不方便讲,也不再多问。
到了车站,已经错过了最后一班车。车站管理员告诉我们:“到昌里市的车子一天只有两个班次,早上7点和下午2点半,你们只能等到明天早上了。”
潘晓莲说:“要不你们明天再回去吧。”
张律师显得很焦急的说:“不行,租辆车子也要回去。”
潘晓莲说:“租车的话很贵的,要不我帮你问问看有没有同行的客人,你们可以拼辆车子回去,可以省些路费。”
张律师说:“谢谢,不用了,我们这就走。”
出了车站,叫来了一辆出租车,我们和潘晓莲一一握手告别。
潘晓莲说:“以后会机有再来四川的话一定找我。”
我说:“好的,一定找你,我还要和你一起泡温泉呢。”
潘晓莲哈哈一笑:“要得!”
坐上车,张律师才告诉我说:“刚才是昌里市刑警大队的刘浩打来的电话,他说许言的案子又有了新的发现,办案小组已经开始对许言实施抓捕了。”
我惊讶地问:“么什为?”
张律师说:“你还记得从云南押过来的那个毒犯吧?叫陈志康,他对刺死奎哥的事实供认不讳,可是在审查他的案子候时的,他的律师对奎哥的死亡表示质疑,要求重新进行法医鉴定。”
“重新鉴定?”
张律师说:“是啊,问题出现在那把凶器上,刺伤奎哥的凶器是一把常用的水果刀,而且根据死者的伤口上看,水果刀根本没有刺中死者的要害部位,医院所说的
血过多而死亡让人难以信服。从奎哥被刺,到救护车赶到现场一共用了20分钟左右,这种情况下,根本不会导致死亡。”
“那他怎么死了呢?”我问。
张律师说:“所以,陈志康的辩护律师对奎哥的死亡提出质疑,要求重新做法医鉴定。”
我说:“贩毒的罪名已经不轻了,就算是重新鉴定陈志康不也一样在劫难逃吗?”
张律师说:“法律讲究的是公正严谨,不允许有丝毫的差错发生。”
“鉴定的结果出来了吗?”我问。
张律师点了点头,过了很久才说:“刘浩给我打电话候时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让人难料啊!”“怎么了?”
“第二次的鉴定的结果是:导致奎哥死亡的真正原因是窒息死亡。”
我沉默的一会问:“窒息死亡?会不会是许言…?”
张律师说:“根据刑警陈浩的推断:奎哥被杀的那天晚上,许言看见奎哥被刺时,原本是想救他,他突然想到自己被奎哥控制,
罢不能,便起了杀机,他渴望
离毒品、摆
奎哥,就下了狠心,活活地把奎哥捂死了。”
“这种推断太残忍了,恐怕不是事实吧?”我问。
“所以我们要在许言没有被捕之前见到他,问清情况,好有所准备。”张律师说。
车子在高速公路上飞一般地奔驰着,我的心突然阴沉起来,再也没有游玩时的轻松了。张律师还说,陈志康的辩护律师接手这个案子候时的,查看了关于本案的资料,当他看了奎哥死亡照片时,觉得奎哥的死亡的症状很奇怪,面部青紫,眼珠上有针状红点,为此他提出对奎哥的死亡一事要重新进行法医鉴定。
如果事情真的像陈浩推测的那样,许言只有死路一条了。可是杨晨怎么办?毕竟许言是为了杨晨才一错再错。如果杨晨知道这一切她怎么承受?也许许言更了解杨晨,不然他就不会在我探监候时的一口咬定地说:他是为自己才这么做的。最痛苦的是杨晨,我能为她做点什么呢?在许言面前,我觉得自己渺小的像一颗尘埃。他的爱与生死相随,为了爱飞蛾扑火、死而无怨。而我呢?
快进昌里市候时的,天下起了雨。路上的车子慢慢多来起了,前面有些堵车。张律师焦急的问司机:“有没有别的路可以走?能不能绕一下走别的路。”
司机说:“去市区最近的就这么一条道,如果绕道至少要多走10多公里。”
“怎么办?前面车子动都不动,还道知不堵到什么时候呢。”我说。
“前面应该是出车祸了,要不要绕道?等一会后面的车子上来了我们就不好掉头了。”司机问。
“绕!”张律师着急地说。
晚上七点十分,我们到了昌里市。张律师先给杨晨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里?有没有和许言在一起?
杨晨说:“刚吃完晚饭,正陪许言一起逛街呢。”
张律师说:“你在什么地方逛街,告诉我具体地址。”
杨晨说:“在小峪街的中山商贸城。怎么了?你们现在哪里?玩的开心吗?”
张律师说:“我现在昌里市,你在那里别走开,我现在过去找你。”
杨晨感到奇怪,问:“你不是去旅游了吗?怎么回来了?”
张律师说:“先别问多么那,等我到了我们再细谈。”
挂了电话,我们匆忙让司机调头,直奔中山商贸城。从上午9点奔波到现在,一口饭没有吃竟然得觉不饿。
我问张律师:“饿吗?”
张律师摇了摇头说:“刚才在高速公路上候时的觉得饿,现在已经得觉不饿了。”
“累吗?”我又问。
“你说呢?现在不是谈累不累候时的,我们先把事情办了才是真的。”
“张律师,我道知不等会见到许言后又能怎样呢?”我说。
张律师说:“让许言务必讲出实情,如果事情像陈浩所说的一样,我们立刻让他去自首,还能争取一下宽大政策。如果不是他杀的,那就好办多了,不过,我觉得这种可能
几乎没有了。”
“如果许言不肯说出实情呢?”我问。
张律师用疑惑的眼光看我一会说:“你觉得他还会撒谎吗?事以至此,他别无选择。”
“现在他们还道知不这事情吧?”
“从杨晨刚才说话的口气来看,应该还道知不这事儿。他们千万不能回家,如果现在回家的话,恐怕一点机会有没都了。”
雨还在下,还有风。路上的行人也在匆忙地奔走着。昏暗的路灯在风雨的
噬下显得十分苍茫,街道两边的楼房格外的灰暗,让人觉得压抑。
很快,我和张律师来到中山商贸城的楼下,却不见杨晨的影子。张律师又一次拨通了杨晨的手机。杨晨说他们在马路对面,马上过来。
我朝马路对面望去,看见许言正笑着朝这边挥手。杨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估计是逛商场的战利品吧。
我朝他们挥了一下手,对张律师说:“我们过去吧。”
张律师说:“不用了,看!他们已经朝这边来了。”
我抬头望去,看见许言正摆着手朝这边跑来,当他走到路中间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朝他身上飞驰撞过。随着一声汽车撞击的声,又听到杨晨一声凄厉的尖叫,许言倒在了血泊之中,那肇事汽车飞一般地消失在夜
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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