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晴天霹雳出变数
整整一个晚上,安子奇都在攥摸那只小金铃,心里在想:“这金铃里究竟会是怎样的一张纸条?既然金铃的开口这样小,当初又是怎样把它放进去的?”
因为不舍得把亲人留下的小金铃破坏,安子奇决定以后请懂行的人来看看,是否有什么办法能不搞破小金铃而把里面的纸条顺利取出。
第二天早饭吃罢,安子奇便对马围说:“你说那个帮助土狗放火的人叫什么名字?我今天想找他谈谈,你看能不能找到他?”
来家乡已经有两天,恐怕已有许多人知道安子奇回来。就算土狗并道知不安子奇回来的目的,出于恐惧的心理,他也会和那个同伙加紧防范,甚至有可能会躲出去。
马围说:“他外号叫狠三,真的姓名我还没摸清楚,那天请他喝酒候时的,好像他说是姓马,是安徽凤
人,道知我他的住处,安哥若是今天去找他,不如我去想法把他约出来,他嗜酒如命,又好赌。我假借赌博的名义,把他叫出来应该没有问题。”
虽然狠三自己对马围说过帮助土狗放火,可毕竟是他的酒后之言,如果他一口赖掉,这可是连证据都难找的事。安子奇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让马围把狠三引出来,然后突然出现,使狠三在猝不及防下说出实话。
马围考虑一下说:“道知我有个酒家,很是僻静,我现在去狠三的住所,等把他约到这个酒家。安哥然后进来,有安哥和信风在,狠三就是想逃也没地方逃。安哥尽可以用威
的手段,不过我看还是利
的好,狠三好赌,经常身无分文,全靠土狗支撑他,我看只要有两三万,就完全可以把狠三打倒。”
马围的办法不错,安子奇便让马围先去约狠三,自己准备收拾一下,等马围把狠三叫来,马上就可以查出当时土狗放火的真相。
马围走后,安子奇便让信风去找灵灵,商量一下如何在自己离开后照顾父母的问题。可信风去了一会,回来说:“安先生,灵小姐道知不到哪里去了,她房间没有,我旅馆前后都找过,有没都见到,也没有人看见过她。”
灵灵突然不见,这是珊珊和灵灵作为安子奇的随身佣人后从没发生过的事。平时就算安子奇不让她们跟,她们都会死皮赖脸地一定要跟在安子奇的背后,怎么现在灵灵会突然不见了,难道她是上厕所?可信风方才已经算过,从安子奇起
后,就基本没有看到灵灵的影子,时间过去总有一两个小时,就算拉肚子,也该早就出厕所了。
安子奇自己也到旅馆门里门外看了一遍,确实灵灵真的不在。当然也有可能是灵灵去办自己的事情了,安子奇只好把大个子汪招财留在旅馆,要他等灵灵回来马上到马围所说的酒家去告诉一声。
尽管灵灵的身手不错,又是在自己的家乡,安子奇还是担心像灵灵这样的年轻姑娘会么什出意外。
估摸着马围应该把狠三约来,安子奇便和信风一起朝酒家走去。到了酒家附近,安子奇让信风先到酒家去,如果马围已经把狠三叫来,只要信风出来挥一下手,安子奇就马上进到酒家去。
信风只是在酒家门口张望一下,马上就回身对安子奇招招手,安子奇几步冲到酒家门口,这才慢慢迈步朝酒家里走。
进门朝里看,果然看见马围和一个身体
壮,神态猥亵的人坐在一张靠墙的桌上在喝酒,远远看去,马围似乎在劝说着什么。安子奇走过去轻轻一声咳嗽,那人抬起头,等看清是安子奇,顿时吓得脸色刷白,站起身就要往酒家外面逃。
信风早已站在他的背后,双手在他的肩上一按,那人狠命一下没能站起来,反而被信风按得趴到桌面上。
安子奇在那人的对面坐下,示意信风把他放开,马围马上笑嘻嘻地说:“狠三,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安子奇安先生。安先生,这是狠三,我的朋友。”
安子奇笑着说:“我今天听说你的朋友在此,我特意想来看一看,也好认识一下,今天的酒算是我的,马围,给狠三斟满酒,我们来干一杯。”
狠三如何还敢喝酒,看安子奇端起酒杯,连忙说:“安,安先生,我,我不行,我还有事,我要走了。”
安子奇把酒一口喝干,放下酒杯说:“小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酒,等哪天我把狠三请到省城去喝一杯,狠三,样么怎,想不想去省城?”
狠三还是哆哆嗦嗦想站起来,嘴里说:“安先生,我真有事,我要走。”
安子奇看着狠三,突然用手在桌上一拍,凑近狠三说:“你想走也可以,只是你要留下一句话。”
“安先生,我和你素不相识,安先生想说的话我都道知不,我能留下什么话?”
望着狠三惊恐的脸,安子奇慢慢从口袋摸出一厚叠钱,用手指弹弄一会说:“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为难你,你要只把当时和土狗一起做的事情说出来,这钱就是你的。”说完,安子奇把钱放到狠三的面前。
狠三看到钱,样子好像显得更害怕,哆嗦着往后退,嘴里说:“不,我不要钱,我和土狗没有做过什么?真的,真的没有做过。”
“没有做过?看来你是知道做过什么,也好,你要只把道知你的说出来,这钱也是你的。”
看狠三哆哆嗦嗦不肯说,信风用力对桌面一掌拍下去,桌面顿时发出“咔咔”的破裂声,足有两公分厚的桌面顿时被信风拍出几道裂
。
响声惊动了酒家的老板,他在远处一看,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嘴里轻轻骂了两句,不敢过来,只是躲到门边偷望。
狠三本来就已经心里害怕,被信风这样一掌,如何还坐得住,顿时从凳子上翻倒到地上,一股酸臭的黄水都从
管
出。
看到狠三的样子,安子奇
问:“你和土狗到底做过什么?说出来就放你走。”
狠三这下再也熬不住,颤抖着说:“是,是,是土狗叫我和他一起去,去,去放火,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快说。”
狠三还没有开口,就见汪招财和灵灵匆匆奔到酒家,灵灵进门就说:“大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大哥,我有话要和你说。”
明明是安子奇找灵灵没有找到,现在反倒是灵灵说找安子奇难找。不过安子奇看灵灵脸色紧张,甚至还隐隐看见额上的汗珠,显然是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才有可能把灵灵紧张成这样。
到底是什么事?看灵灵的神色,似乎不能在这里说,安子奇沉思了一下,把追问狠三的事先丢开,对信风和马围说:“你们先看着他,我过一会就来。马围,你对狠三客气点,再叫些酒来,劝劝狠三。”
看酒家还有楼上,便问老板:“老板,楼上有没有人?”
老板连忙说:“现在还早,楼上还没人上去过,先生要到楼上用餐?”
安子奇对老板说:“我要借你楼上说几句话,一会就好,你不要让人上来。”
老板已经对安子奇害怕,马上就说:“先生尽管上去,我就在这里守着,一定不让人上来。”
和灵灵一起来到楼上,随便找张椅子坐下,看灵灵的神色依然是紧张,安子奇关心地问:“灵灵,到底发生什么事?要不要紧?”
灵灵没有回答安子奇的话,先在酒家楼上走一圈,看没有人,才走回安子奇的身边,低声地说:“安先生,你赶快离开这里,要快。”
突然冒出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顿时让安子奇愣住了,是其尤自从安子奇让珊珊和灵灵改称大哥后,灵灵就再也没有叫过安先生,现在突然又改称安先生,难道灵灵遇到了什么事?
“灵灵,我么什为要赶快离开这里,难道我有危险?你把话讲得清楚一点行不行。”
刚才的话是灵灵鼓起勇气才说出来的,既然已经说出,灵灵的神色开始平静,用手抹一把额上的汗水,望着安子奇说:“安先生,道知你我什么人吗?”
安子奇平时不是没有想过珊珊和灵灵是什么人,只是一方面不好去盘问,另一方面看她们兢兢业业,也不好意思去盘问。只是尽管把她俩看成是妹妹和随从,安子奇还是在心里暗暗提防她们,有些重要的秘密并没有对她们透
过。现在灵灵主动说出,安子奇倒真的想知道她俩是什么样的人。
灵灵说:“我和珊珊当然是安先生的仆人,不过我俩,也不光是我俩,上海的家里还有一些人和我一样,一方面是服侍安先生的,另一方面也是监视安先生的。”灵灵把这些话说出,好像心里再没有压力,长长地吐了口气,脸上彻底平静了。
“什么?是监视我的?是谁让监视的?”安子奇有些愤怒,不过脸上尽量装出平静的样子,说:“灵灵,你是在开玩笑吧,你是林黎黎亲自找来的,难道是林黎黎监视我?她又么什为要监视我?”
“一点不错,是林黎黎让我和珊珊监视你,不过听说是不也林黎黎的意思,好像是大风堂里的什么人,至于是什么人,我道知不,知道了也不敢说。”
这就奇怪了,自己的财产明明是悟本道长愿意赠送的,怎么还会派人监视?自己一个普通人,是悟本道长把自己找来,又是教武功,又是划财产。若是对自己不放心,何必要千辛万苦把自己找来?应该不会是悟本道长,难道是武山道长?安子奇心里觉得武山道长好像是不也这样的人,可林黎黎她们是武山道长亲自指派的,难道真的是武山道长在监视?
安子奇小心地问:“是,是悟本道长?还是武山道长?”
听到安子奇说出悟本道长,灵灵突然哭来起了,哽哽咽咽地说:“悟本道长已经,已经去世了。”
“什么?悟本道长已经去世了,我怎么道知不?”就像是晴天霹雳。安子奇情不自
一把抓住灵灵,嘴里说:“是怎么回事?悟本道长真的去世了?”
“是真的,悟本道长已经在前天去世,就是,就是因为悟本道长去世,所以,所以我才让安先生赶快离开这里,他们恐怕会找来的。”
他们是谁?么什为一等悟本道长去世就要找来?武山道长又在哪里?安子奇仿佛一下子掉入深不见底的黑
,根本就分不清谁才是他的敌人。
灵灵看到安子奇脸上的悲伤和迷茫,用纸巾擦干眼泪,轻轻把手从安子奇的手里
出,想了一下说:“本来我是不能对安先生说这样的话的,要是一旦被人知道我向安先生
密,我的脑袋恐怕也难保。只是我和珊珊本来是服侍安先生的丫头,承安先生看得起,把我和珊珊称作妹妹,我们自然不是铁石心肠,安先生没有把我们当作丫头,我和珊珊也是,也是要把安先生当作大哥的。
事情的缘由是这样的,我和珊珊,还有秦管家都是大风堂的弟子,只是我们受的训练本来就是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事,做丫头服侍人也是我们的工作。
我和珊珊是林黎黎的部下,当初把我俩派来候时的并没有监视安先生的意思,林黎黎只是认为我俩可靠勤快,服侍安先生这样的大人物,自然要可靠才行。
安先生可能没有注意我们,我们一直和林黎黎有个人的联系,经常向林黎黎汇报一些安先生生活上的事,包括安先生亲近一些什么人,或者想做什么事。
那次安先生到四川去,林黎黎忽然给我们指使,让我俩密切注意安先生的一举一动,当时我和珊珊就觉得林黎黎的指示有点荒唐。林黎黎按说也是安先生的部下,怎么可能会来监视上级的一举一动,尽管我们感到奇怪,因为我们是林黎黎一手训练和挑选的,一向对林黎黎唯命是从,只好接受这样的命令。不过安先生请放心,除了一些瞒不过林黎黎的事,我和珊珊因为感谢安先生没有把我们当成丫头,所以上本基没有对林黎黎讲过什么安先生的坏话。
今天早上我接到林黎黎的命令,让我务必要请安先生尽早回上海,还说千万不能让安先生心里有任何的警觉。我接到命令后心里就怀疑,么什为林黎黎要安先生尽早回上海,如果有事,林黎黎么什为不直接找安先生?
我又偷偷打电话给珊珊,这才知道原来大风堂出了大事,悟本道长在前天去世。本来悟本道长在时,谁也不敢对悟本道长不敬,悟本道长选择安先生做他的徒弟,又让安先生继承了大风堂多年积累的财富,当然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不过悟本道长在时谁也不敢说,现在悟本道长一去世,马上就有人跳出来说要清算这件事。
武山道长也是坚持悟本道长的主张的,只是武山道长虽然是悟本道长亲自指定的大风堂主持,可是武山道长常年在武夷,对大风堂的总部风啸观的情况知道不多,结果武山道长非但没有说服风啸观的师弟师侄,反而被众人罢免了大风堂的主持,又把武山道长赶回了武夷山。
现在究竟大风堂是谁掌权我道知不,我只知道掌权的和林黎黎关系非同一般,那人指示林黎黎等安先生一到上海,马上就
安先生
出全部从大风堂继承的财产。还有那人听说安先生身边藏有和大风堂有密切关系的宝物,密令林黎黎必须把宝物找到,说是甚至可以不惜牺牲安先生的生命。
珊珊的想法和我一样,安先生看得起我俩,我俩自然不能做起不对安先生的事。大风堂过去做的事很多,我所以要安先生赶快离开这里,是担心大风堂掌权的那人一旦意愿不在上海等候安先生,定不说马上就会赶到这里来。
安先生的功夫虽然很好,可和大风堂的高手相比,安先生还是要吃亏的,安先生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灵灵一口气把话说完,尽管监视安子奇不是灵灵的本意,灵灵还是为自己羞愧,脸上泛起红晕。
幸亏把珊珊灵灵当作妹妹,要不回到上海,安子奇恐怕到死都不会明白是怎么回事。安子奇一把抓过灵灵的手,感激地说:“幸亏你报信,要不我…,我真的道知不该怎样感谢你,我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安子奇活着,定一我会报答你和珊珊的。”
忽然安子奇想到一些其他的事,期期艾艾地说:“我如果离开这里,我,我父母,还有深圳…”
灵灵明白安子奇的话,红着脸把手
回,说:“这你放心,大风堂尽管是江湖帮会,还是会按照江湖的规矩,不管你和大风堂有什么仇,你父母是没人会动的。
至于深圳的冯小姐,安先生请放心,珊珊早上说,她已经让冯小姐把婚事解除了。她划给冯小姐父亲一百万美元,算是安先生送给她家的,应该她父亲的资金不成问题。听珊珊说,深圳的安氏投资公司还要存在,林黎黎的意思是依旧让她当总经理,等安先生回到上海,再把董事长换掉。
那个刘兴泉,珊珊说会按安先生的意思去处理的,尽管安先生不在,她也会努力把安先生想做的事情做好,林黎黎是不会去管这种
蒜皮小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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