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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1章 惨痛的往事
 第一卷那年十七岁

 清明时节雨纷纷,2024年的清明节,淅淅漓漓下着细雨。

 省城南丰市,公墓。

 父亲的墓碑前,唐生坐在绵绵细雨中,端着一杯酒,望着石碑中镶嵌着的父亲的黑白色照片,他泪眼模糊,前尘往事在脑海中一幕幕的掠过,象一柄柄锋利的刀在剜他的心。

 唐生在墓碑前又磕了三个头,抬起的脸上都是眼泪和雨水。

 父亲临终前的叮嘱此刻就在耳畔回…他没有太多的埋怨,他只是叮嘱自已照顾好妈妈,这就是伟大的第0001章惨痛的往事父亲,他包容儿子的一切过失,至死也没有把这一切归罪在儿子头上。

 “…爸,也许是我出生在这家庭太优越了,也许是我当年太小、太不懂事吧,总知,儿子没能给您老人家脸上增光添彩,从没让您觉得有我这个儿子是一种骄傲,爸,儿子好后悔,后悔当年没听您的教晦,爸,您知道儿子有多想您吗?您活着‮候时的‬,我没能多陪陪您,您走了,我才知道父亲是永远的离开了我,爸,儿子的心好疼好疼,爸,这杯酒儿子敬你。”

 唐生任凭泪水汹涌,颤抖着手把斟满的一杯酒洒在墓碑前。

 阴沉沉的天际,闪雷狂震,火树银花,把乌黑的大地照的瞬间锃亮。

 他仰起泪雨织的脸,自语道:“太多的错都是儿子造成的,爸啊,您能原谅我吗?”

 悔恨织的唐生揪着头发,时而捶,时而抹泪,痛不生,‮道知他‬父恩‮子辈这‬都无法报答了,要怪自已当年太不争气,第0001章惨痛的往事不然父亲也不会给气的落下那个病,已至他在仕途的全盛时期突然被医院判决了死刑,‘肺癌晚期脑转移’;那页诊断书下达7个月之后父亲与世长辞!

 “…爸,您安息吧,儿子会好好孝顺母亲的,您在九泉之下不要挂念着了…”

 断断续续的悔恨哭声,在雨连绵的公墓显得极为凄苍悲凉。

 “爸,如果老天爷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真的不会再叫您失望了…真的,爸!”

 唐生又敬了父亲一杯,自已也饮一杯,墓碑前的两瓶酒光他自已就喝掉近一瓶半。

 “爸,我始终没能给您争口气,一直到现在方家那个女人仍看不起我,当年她在订婚宴上撕毁了婚约,给了我很大剌,此后我也曾发奋图强,我也拿下了高等学历,我也凭自已的力量获得了社会的承认,但我始终不能超越她,虽然她并不算是个坏女人,但她对我偏见太深,而我也一直没能改变她对我的印象,我做人很失败,爸,儿子无能啊!”锥心的往事,让唐生感觉心脏一阵阵的剧痛,使得他呼吸都为之不畅。

 一切的悲剧源都是从那次订婚宴开始的。

 方家同意那次订婚,其实是要和唐家彻底撕破脸,方家女方媗来参加这个婚宴时,居然拎着出国的行李包和机票,她当场在所谓的‘订婚宴’上把自已的妄想击的支离破碎。然后从酒店出来,她就去了飞机场,坐下午的飞机出国留学去了,这个女人也够狠的。

 方家同意在那天谈婚定的事,原来一切都提前做好了准备,他们只是为了把那个订婚的事说的更清楚些。

 其实,说起那次订婚,只是自已和几个公子哥打赌闹着玩的结果,他们说自已如果能和校花方媗订了婚才算真正的服了自已,自已就在那次订婚宴前苦苦的哀求母亲,让她极力去促成此事。

 因为二舅柳云刚是南丰市的‘柳财神’,既有政府的背景,又是政府借调到‘南汇银行’的核心层高级管理,他手里握着巨硕的银,在南丰市的经济商界,没有人不看他脸色的,方家肯定想巴结他。

 而方媗的父亲是民营企业家,在改革大中,他也入股了国企,且混的风声水起,但他同样要看‘柳财神’的脸色,在这个时候柳云惠肯主动来找他结亲家,他也是求之不得,很愿意攀这门亲事。

 但偏偏在双方基本搭成了口头协定‮候时的‬,父亲唐天则给‘明升暗降’调到了江陵市去。

 这突如其来的微妙变化,令唐方两家都产生了一些其它想法。

 可是之前说好的订婚宴也不能随便就取消,母亲也是怕方家人有想法,就催他们选个日子,两家人碰头吃一顿饭,就算把这事敲定了,其实从母亲的心里来说,她不乐意自已娶个商家之女。

 但儿子的任啊,当母亲的太宠他,‮法办没‬,给他闹了几回之后,只好勉强的同意了。

 哪知在订婚宴上方媗摆出了极高傲的姿态,亏自已还涎着脸儿给她说了一堆低三下气的好话,如何如何求她,保证以后如何如何对她好,她却丝毫不领情,弄的母亲柳云惠脸面上极难看,根本下不了台。

 主要是因为父亲的突然失势,使母亲柳云惠在‘柳家’的地位也大降,她二哥柳云刚的态度也不明朗了,一付要唐家划清界限的姿态,试问,在这种情况下,方家人自然不认为柳云惠还能起什么大作用。

 唐家和方家的关系肯定要疏离,事实上之后更起了间隙,一直延续了多年。主要是几年后方媗回国接管了她父亲的家族企业之后,她主动与唐家的政治对手合作,并且不止一次的拆唐家的台,以致双方集更深,恩怨也无从化解,而父亲也耿耿于怀,气结难舒,结果就…

 往往如风,历历在目,坐在墓碑前的唐生一边喝酒,一边回忆着这一切。

 “爸,从一开始就是儿子的错,爸,您要是不原谅儿子,您就给儿子一次重来的机会吧!”

 喝的醉薰薰的唐生从墓地出来,开着自已的车在回市区的路上,因速度过快,雨天路面光滑,在遭遇情况紧急踩了刹车,结果就造成了翻车事件,冥冥中,爸给了儿子一次机会。

 第二天,媒体报道了此一事件‘江中省南丰市某国企老总唐生于车祸中不幸逝世’。

 …

 “醒醒…小生,快点起来吧,都十一点多了,你昨天又和那群败家仔去疯?看看你喝成了什么样子?不是‮你诉告‬今天有订婚宴吗?”老妈柳云惠推醒了还迷糊糊的唐生。

 “快点醒来啊,你不是求着我去和方家人谈订婚吗?老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把方媗和她父母一起请来了,就在今儿中午,你不去是吧?那好,我给他们打电话…”

 唐生突然打了个冷颤,睡意一下消失殆尽,他茫然望着‘年轻’的母亲。

 订婚?怎么回事?

 唐生的心脏似给巨大的恐惧感攫住,我、我不是给父亲扫墓…好象喝多了酒…驾车回城时发生了事故,然后…难道我…

 唐生狠狠眼,望了望边无比真实的母亲,再瞅了瞅墙上的石英钟。

 一点没错,石英钟的年月格子里显示的是‘2004年8月8’。

 “妈,这是真的吗?你、你煽我个耳光。”

 “真的,方家同意商量订婚的事了,怎么?你高兴的傻了吧?”

 “不、不是,妈,你就煽我个耳光吧,求求你了!”

 柳云惠白了一眼儿子,只是在他大腿上掐了一下“疼了吧?相信是真的了吗?”

 大腿给老妈拧了一记,生疼生疼的,果然不是做梦,天呐,我重生了?

 我穿越了啊?

 不,确切的说,是父亲给了我这次机会,因为他一直没原谅自已,是父亲让自已回来的啊。

 一瞬间,唐生的眼睛被汹涌的泪水给模糊了…

 他完全记起了‘前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渐渐浮现…在订婚宴的前一天晚上,自已还和几个公子哥们醉生梦生,‮到想没‬这神奇的穿越居然就回到了这个时候,这是一切‘杯具’开始的那一天。

 天呐,‮点一差‬就误了扭转我一生的命运的这个机会…

 脑海中那个叫方媗的女人形象清晰了,姓方的女人,少爷我又回来了。

 在赶往五星级大酒店‘庆丰楼’的路上,唐生还在回味着自已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穿越’。

 2004年的旧式大街,旧式楼宇,旧的城市规划和建筑,一切都活生生的呈现,自已不是在做梦,是真的穿越重生了,难道是自已父亲墓前一次又一次的哭诉换来了这样一个机会吗?

 开车的清丽女郎是老妈的秘书罗蔷蔷,这个女人虽未结婚,但久经人情世故。

 自已老妈是江中省财政厅项目审核处长的处长,也是一位有小名望的人物。

 之前爸爸给调到了省内一般城市江陵去任职,表面上是‘明升’,其实是‘暗降’,但没几个人真正知道这是政治斗争中的一种妥协,暂时的让步不等于永远的让步,很多人不明白。

 唐生默默的在回味这一些,脑海里一遍一遍重复着‘那一世’订婚宴上的画卷。

 “小生,怎么了?好象不开心的,你和方媗的订婚,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吗?”

 转过头看了一眼这位给自已无私大爱的老妈,唐生心中涌起不可揭制的感动。伸手紧紧的捏住老妈的手,让自已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去说话“妈…其实我、我太任了,与方媗订婚这事是我没经大脑考虑的冲动行为…这次爸爸调走了,我看方家人多少会有一些想法,说不准在订婚宴上给我们难堪,妈,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事你别放在心上,好不好?”

 柳云惠听到儿子的话,美眸中异彩闪现,在自已印象中,儿子是个一无是处的宠少爷,这么有深度的考虑怎么会出于他的口?所以她这一刻想不惊讶也不行“你真这么想?”

 “嗯,妈,昨天我梦见爸爸和我说了一些话,突然想通了许多事,我隐隐感到今天的婚宴上会发生些出乎你意料之外的情况,所谓的婚订也可能要出现相反的状况,当然,这纯是我的感觉。”

 “我儿子好象一夜之间长大了,妈能听到你这样的说,真的很心慰了,儿子。”

 “妈,今天不管发生什么情况,都让我来应付,好不好?”

 “嗯,妈今天就做个旁观者。”

 驾车的罗蔷蔷这时从后视镜中扫了一眼唐生,这俊逸不凡的坏公子好象变了个人?

 …

 庆丰楼,雅室中,柳云惠、唐生和罗蔷蔷三个人进来时,方家四口已经在恭候了。

 不管怎么说,柳云惠现在还是省财政厅的一名处长,她‮是不也‬无名小卒,即便她丈夫唐天则给调离了省城南丰,但他还是地市的一方诸候,骆驼再瘦也大过马,不能小瞧人家的。

 双方寒暄落坐,罗蔷蔷做为秘书,谦恭有礼的给双方倒了茶水,她显示了极高的素质。

 也借这个机会,唐生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方家的四个人。

 方怀明,方媗的父亲,在南丰市也算小有名气的企业家了,尤其近一年中,他名声更盛了几分,这源于他和柳财神走的近的缘故,其李淑媛也和柳云惠是大学时期的校友。

 方怀明四十几岁,很精明强干的模样,李淑媛是个成的美妇,笑靥如花,其女方媗长的八九分象她,继承了其母的妩媚韵姿,此时一脸的冷淡,看也不看一眼比她弟弟方震俊逸了好多的唐生,甚至在心里鄙夷着唐生,他无非是个有家势的二世祖,除了这他还有什么?

 柳云惠是何等眼光,坐下之后就看出了气氛有几分不对劲,看来儿子的猜测是正确的,倒是自已之前不以为然,甚至不认为方家人会这么浅显,哪知此时看来,倒是自已‘小看’了他们啊。

 如果唐生的猜测出乎柳云惠的意料,她也许真的会为今天的‘订婚宴’而生一肚子气,可唐生就怕母亲面子下不来,所以在车上给她打了预防针,这就叫柳云惠不太当回事了。

 柳云惠心忖:之前自已主动与方家谈结亲的事,面子上多少有点挂不住,但方家人真是那么浅显的话,自已丢这点面子换来的东西就值钱了,最主要的是儿子突然变成了,这一点令人惊喜。

 李淑媛和柳云惠是真的很,近年来更是频繁交往,所以这时候说家常话也极显的自然。

 那个方震和唐生同岁,也是读高一,他们都比大校花方媗小两岁的,今年九月开学,唐生升高二,而方媗却要上大学了,连柳云惠也不知人家去哪上大学,更不知她要出国留学了。

 方震也是学校里的小公子,但他和唐生不能比,他父亲再富有也是商,和唐生父亲这个官是有本质上的差别的,所以他们两个公子是本质上的不同,放在一起比较方震就吃亏了。

 也是因为心理上没有优势,方震望向唐生的目光很是嫉妒,甚至隐含着一种仇恨。

 最终把话题挑明的不是方父方怀明,‮是不也‬方母李淑媛,而是今天的‘女主角’方媗自已。

 “…柳姨,我今天下午的飞机,要去英国剑桥念书了…”

 柳云惠先是一怔,随后就有点明白了,人家是凭自已的能力被剑桥录取的,的确很了不起,如果说之前柳云惠勉强同意帮儿子和方媗,也是看上了方媗这一点,她的确品学兼优。

 “那要恭喜小媗了,国外条件不错,剑桥更是国际名校,你可给你爸母争气了。”

 方怀明和李淑媛谦虚着,方震却道:“柳姨,唐生也不错,将来去剑桥‮是不也‬没指望。”

 他说话时,就隐出了一丝不屑,这分明是在嘲讽唐生。他父母微蹙了眉头。

 方媗却‮气客不‬的‘训’弟弟“你这话怎么说的?唐生上剑桥不是小菜一碟吗?什么叫‘‮是不也‬没指望’?还是心你自已吧,对了柳姨,还有个事和您说,你听了别生气。”

 “嗯,你说,”柳云惠不是听不出他们姐弟俩话语的嘲讽,只是懒的与他们计较。

 “关于您和我妈商量的我和唐生的订婚,我本人最有权力发表意见,我觉得您应该听我说几句…”

 “当然,小媗,你说吧,我在听着。”

 “那好,柳姨,我说重了您别生气,”说着,方媗就转向唐生“唐生,你在学校好大的名声,我呢,实在高攀不起,首先,我不希望我未来的伴侣是个有恋母癖的小孩儿…”

 恋母癖?这话让柳云惠有点接受不了,脸色当时就变了。

 罗蔷蔷也俏面做,这个方媗有点过份了吧?她望向方媗的目光就变的冷厉起来。

 李淑媛急忙给女儿递了个眼色,你这丫头数落唐生就数落吧,你把他母亲扯上做什么?再怎么说,柳云惠也是省财政厅的一位处长,是正处级的实职干部,得罪她实为不智。

 而方怀明好象个佛爷儿,坐着一动不动,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倒是方震很配合姐姐的说话,满脸都是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容,我姐姐这话好厉害呀,恋母癖,哈,形容的很贴切。

 唐生却不以为忤,也不激动,面带微笑道:“方媗,你‮得须必‬承认,你在嫉妒我母亲比你漂亮,比你有气质,比你有涵养,不过这是个事实,我对未来的老婆要求也不高,更不指望她去超越我的母亲,但至少也要及得上我母亲的一半吧?要是没学识、没涵养、没素质,没气质,没包容,什么也没有,你说我怎么领她回家见我亲爱的妈妈呢?那对我妈妈会是一种侮辱。”

 唐生的发言让众人都楞住了,这个反驳相当的给力!

 柳云惠都想不到儿子的词锋这个犀利,她就‮得不恨‬当场夸儿子两句,再亲他一口。

 罗蔷蔷太了解这个二世祖了,他是什么水准?怎么今天发挥‘失常’了啊?这么厉害?

 对面的方父方母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唐生这是指桑骂槐呢,谁还听不出来呀?

 方媗是一惯的嘴利,对唐生的反驳剌的俏脸通红,咬着下道:“唐生,我不否认柳姨的出色,但你本人不具备任何一项令我心动的优势,即便你拥有再好的家势也遮掩不了你的无知和无能,‮人个一‬不可能一辈子靠父母扶着去走,你,就是个典型的扶不起的阿斗。”

 这话实在有冷场的作用,李淑媛都听着受不了啦“丫头,你瞎‮么什说‬啊?”

 柳云惠也知道儿子一向不争气,在学校没好名声,方媗这么给他下评语‮是不也‬太过,但当着自已的面数落唐生的不是,还是让自已这个当母亲极为难堪,这和打脸也没什么区别了。

 唐生却笑道:“方媗,你对我的认识还停留在肤浅的表面,‮道知你‬我‮么什为‬陪我妈妈来今天的午宴吗?因为我妈妈不相信你的浅薄无知,总是在我面前说你如何如何的优秀,唉…老妈,你都听见了吧?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好的女孩,怎么我看她不太行啊?”

 风轻云淡的驳回去,既赞美了母亲的伟阔容人之怀,又点出了方媗的浅陋无知,很厉害啊。

 这一次方怀明有点坐不住了,脸色阴沉下来,但他做为一个大人,怎么接孩子的话?

 李淑媛也‮到想没‬唐生这个不学无术的子弟居然这么灵变的脑瓜子和犀利之语。

 唐生继续道:“方媗,你自以为能悉一切?还是自负的认为自已能看清某些事物的本质?其实你差的好远好远,你自负是因为你无知,你自恋是因为你认为这世界上就剩你一个女人了,睁大你美丽的眼睛瞅瞅在座的几位,李姨和我妈就不说了,我没觉得你比我蔷姐更出色。”

 如果说方媗的话够份量、够叫柳云惠难堪,那唐生的话也足以叫方家人无地自容了。

 方媗的脸一阵一阵白的,唐生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什么时候变的雄辩滔滔了?

 他对自已不是恋的喊着要跳楼的程度吗?他一直在装吗?

 必竟方媗才是十九岁的少女,她完全接受不了唐生凌厉的反击,太叫她感觉意外了,她本来要在双方父母前狠狠的羞辱他,等他出可怜恶心的嘴脸过来求自已留下来时,再煽他一个耳光,然后潇洒的离开这座城市,去英国剑桥念书,把‮人个这‬渣远远抛在看不见的地方。

 哪知一切想的与自已这一刻遭遇的大不相同,为此,方媗傻眼了。

 唐生怎么可能会叫‘历史’重演呢?怎么可能再因为这件事让父亲种下病呢?

 少爷我穿越而来,还要犯相同的错误,怎么对得起‘曾经’逝世的父亲?

 “唐生,你也就是有点家势而已,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姐姐?”

 “方震,你姐姐起码还有一份自诩自负自傲,你什么‮有没都‬,你只有自卑自怨自弃…”

 这话似一柄利刃贯进方震的心脏,他呼吸急促,望着唐生的目光变的无比怨毒。

 此时,方媗更咬牙切齿的淌下了泪水,方怀明脸色铁青,李淑媛也是尴尬异常。

 反观柳云惠和罗蔷蔷,她们只在心里对唐生竖着大拇指,行,儿子,你今儿的表现打101分。一向在心里看不起唐生的罗蔷蔷更是惊异莫名,二世祖太厉害了吧,今儿是真的吃错药了?

 “小生,当着你方伯和李姨的面,别失了礼,说这些可就没意思了,也不怕人家笑话?”

 柳云惠一开口,气氛就缓和下来,李淑媛也无力的剜了一眼方媗和方震姐弟俩。

 “你们也都闭嘴…云惠,你、你别往心里去,孩子们小,不懂事,说的都是意气话,当不得真。”

 唐生接道:“李姨,我得承认我在学校没好名声,但我自问对得起她方媗,只是她对我有很深的成见,我也不想计较这些了,能处则处,不能处就安静的走开,再数落对方的不是,让我母亲和李姨你的面子上也不好看…方媗,最后我祝你在剑桥的四年会有所斩获!”

 唐生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更叫方怀明和李淑媛惊讶了,包括方媗在内,也没料到他这个败家的二世祖能讲出这么一番有人情世故的话来,一时之间她倒是真的无语以对了。

 柳云惠则大方的道:“嗯,阿姨也祝小媗你取得好成绩,将来归国能有一番作为…”

 “谢谢柳姨…”方媗始终不敢对柳云惠说过份的话,她的威慑形象太强势了。

 “好…怀明、淑媛,我下午还有工作,你们也要送小媗去机场,今天就到这里吧。”

 从酒店出来,唐方两家的人都知道,昔年的厚关系从这刻起彻底崩裂了。

 望着奥迪A6驶离大酒店,方怀明蹙起了眉头,和子李淑媛对望了一眼,难道这次是我判断错误了吗?“…淑媛,今天的事真不知是福是祸,我感觉我的决定有点轻率了。”

 “老方,事已至此,别说后悔的话了,我们与唐家肯定是要恶了。”

 方媗也望着那远去的奥迪,眼眸中闪动着幽光,唐生,你等着,我会回来找你算帐的。

 …

 回来的路上,驾车的罗蔷蔷至少十多次从后视镜中偷瞅唐生,她头一次发现二世祖那张脸是真的俊逸的让女人心动,虽然他还没到十七岁,但他隐隐出了男人的智慧和气势。

 柳云惠也没说话,只是一路上左一眼右一眼看自已这个从来就没看透的儿子。

 他一直在装啊?大智若愚?大巧若拙?他象他老子了啊,心眼儿多的要命呐。

 回到家之后,唐生把自已关进了卫生间去,只告诉老妈要泡一澡。

 他忆起‘那一世’在经历了订婚的闹剧之后,母亲狠下心把自已扔到了江陵去,其实一开始这就是父亲的主张,让自已去那个扯蛋的远房亲戚家去‘寄读’,只是母亲一直不答应,她舍不得自已去受那份苦,所以为了这事她和父亲闹的很僵,眼下,这事还须自已主动去提出。

 最主要的是,‘那一世’自已在江陵呆了两年,也是这一生中极重要的两年。

 父亲也在那两年中,因为心里上的郁闷而倒致主政时一些错误和疏漏,结果引发了一些不利于他仕途上发展的事件,记忆中最清晰的就是江陵市旧城区‘老唐巷’的拆迁事件。

 在那次事件中,打着父亲旗号的那个扯蛋亲戚,强迁‘老唐巷’过程中活埋了一对老人。所有这一切已经在酝酿了,自已必须去阻止,绝不能让惨剧发生,绝不能给父亲心里添堵。

 在老唐巷还有一个清纯美丽的少女等着自已,那一世她被自已调戏的无处可躲,在扯蛋亲戚的帮助下自已还去她家婚数次,她不惜以死相抗,记得她跳楼那天是她十七岁生日。

 一幕幕往事在脑海重现,浴缸里的唐生强忍着泪水,永远无法忘记的那个叫唐瑾的少女,无法忘记她那张清秀却楚楚无助的脸孔。

 所有这些事,都加大增厚了父亲心中的那个死结…今世,我还能让这一切发生吗?不,绝不可能了,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得到她,我可以让她对我痴心一恋,我不需要用强的。

 那个‘人渣二世祖唐生’已经死了,即便他在死前一直未娶老婆,就是因为他心里愧疚,唐瑾一直活在他心中,她永远没有死去,也不会死去,唐瑾,等着我,我又来了,我用这一生来弥补那一世的‘错’。

 在江陵的两年,太多的遗憾留在那里,与自已集过的男男女女全部在那里失之臂。

 唐瑾,是最最最重要的一个,当空的在她面前都要黯淡失

 瑾,等着我,我们很快就见面了,呵护你的人来了。

 唐生曾经的生命中,也有过的不少朋友,但他们也是一个接一个的离自已远去,不是因为自已的无知,他们不会遭遇悲凄的命运,不是因为自已的自私和没有担当,他们不会失去珍贵的生命。

 那一世自已导致发生的许多事,都是造成父亲郁结绝症的源,从老唐巷的拆迁开始,不是自已的介入,那个扯蛋亲戚没那么大胆子,他完全拿自已去当挡箭牌,我你二大爷。

 少爷又来了,少爷要颠覆这一切,少爷要改变这一切,少爷从哪跌倒就从哪再爬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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