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六回:司马懿设谋破幽燕,小
第一百十五回:石秀偷渡
平道,马超渔利雍州原话说汉兴平七年,宋保义二年正月,吴用大军征讨西川,两路入汉中;魏延屯兵定军山,奋击吴用中军。两边惨斗竟
,各折大半军卒;吴用阵势摇摇,而杨志、宣赞援军已到。魏延、马谡率汉军走西北而退,吴用身边数千军士,皆已久战乏力,更多伤残,亦不敢追。须臾,杨志、宣赞到,吴用厉声道:“魏延恶贼,伤我许多将士,你等速速赶上,尽数杀了!”杨志、宣赞看吴用这边如此惨烈,亦不
咋舌;奉了军令,驱本部万余军,紧追上来。魏延
要
击,自家兵卒皆是苦战余生,只得奔走。宋军正大进兵,前头鼙鼓如雷,不知多少路川军杀出。杨志、宣赞大惊,不敢冒失,约束兵马退后;来的川军也不进击,接了魏延残兵,往
平关而去。
定军山这一
血战,汉军三万四五千,三停中几去了二停;宋军五万,亦折过半。山前山后,尸积盈谷,血
漂杵,残
下昏鸦
飞,其惨烈如此。李云攻打定军山,被刘巴多方守御,颇有损折;待攻上山头,巴与残余百数蜀兵举火焚寨,自戕以殉。吴用苦战竟
,惊魂未定;虽逐走汉军,自家伤亡甚重,未敢称胜;又看折了笑面虎朱富,心头恼怒,便令将所俘川军千余,尽数坑杀。心头怒火未消,誓平西川;遂整顿余兵,教李云、宣赞镇守定军山与沔
,自同杨志、龚旺、丁得孙引二万军马,直扣
平关。魏延在关上,
要出战,马谡道:“我兵血战,士卒伤损,兵甲残缺,不可与彼
兵;可坚守勿战。”延从之,遂与马谡、费观,据关隘,于山前要地树栅立营坚守。吴用麾军猛攻,数
不得,反又折了近千士卒。用更怒,一面驱兵轮番攻打,一面使人调秦明之兵赶来;又使人飞马往雍州,着裴宣再发援军。
过不一
,秦明、朱武等提兵二万五千赶到。吴用道:“我众彼寡,然敌据险要,不能骤克。秦明、朱武诸位兄弟可引大队在此轮番攻打,绊住蜀军,我自引
兵,走米仓山,自取巴西,如此则蜀军自
。”秦、朱从之。吴用便同石秀、龚旺、丁得孙三个引一万步卒,七百马军,穿米仓山,往巴西去。
过得数
,魏延方知,大惊道:“贼入巴西,则蜀地两断!某当提兵往击。”费观道:“
平关之守,原已不敷;将军若引兵去,此间恐难力敌。”马谡道:“如今汉中已尽沦敌手,
平关虽然险要,并非蜀中屏障。只好退兵剑阁,一面驰援巴西,与巴郡之军呼应,以待来
。”费观道:“我军若退,彼必来追,如何是好?”谡道:“某有一计可用。”遂安排如此。
秦明、朱武、杨志等引兵三四万,屯于
平关前;忽报魏延引军,从小路南走。秦明道:“必是去截吴学究。不乘势击之,更待何时?”杨志道:“不可。彼魏延、马谡皆能用兵,必有准备。”明怒道:“我兵二倍于他,便有准备,又岂畏惧?”朱武道:“可分兵两路,一路尾追魏延之军,一路攻打
平关营寨,以为牵制。”杨志、秦明都道甚好。于是分秦明引一万军,去追袭魏延;朱武怕他莽撞,随军参谋;杨志引二万大军攻打
平关,却留偏将守营。
两路军出,秦明一路紧随前头蜀军南走,左右周旋,到
西下,不见了蜀军踪迹。朱武道:“西川地形险恶,明早收兵为是。”正说,忽飞报魏延偷袭大营。秦明大惊:“不想这厮狡猾如此,却绕我后面去了!”便提狼牙
,催军赶回。行到半路,一声鼓号,山头山谷,火把萦绕,马谡呵呵大笑:“梁山草寇,魏文长将军已取了汉中,还不快快归降!”秦明大怒,拍马冲过去,汉军两边
箭长
,只是修削;秦明、朱武顾着奔走,颇损人马,一路退到大营,却看西面
纷纷,却是杨志兵马退下来。急忙相问,杨志道:“闻魏延袭我营寨,故回来相援。”一起入大营,却知虽有敌军打“魏延”旗号,只是在四周放火呐喊,使人惊惶。朱武叹道:“又中彼计策矣!真魏延定然已去巴西。”检点两路军卒,黑夜中被掩杀掉了千余名。次
晨,杨志、秦明挥兵复进
平关,却看关上虚张旗帜,空留营盘;急使人哨探,汉军已退往剑阁。秦明便要进兵,朱武道:“不可莽撞,且一面探吴加亮消息,一面取后续军马来,一面使粮草辎重,缓缓进发,方保不失。”
朱武自广发哨马,往西南打探;过的十余
,后方报扈三娘提雍州兵一万,走斜谷来援,已近汉中。朱武遂回公文,教扈三娘与宣赞领兵前来相会,只留李云守汉中。诸军相互接应,缓缓进
剑阁。此时吴用兵进巴西,庞羲率郡兵节节抵御;
近汉昌,恰逢魏延引三千
兵,从西北来,两军狭道相决,魏延勇狠力战,宋军不敌;然众寡之势未逆,遂成对峙。又数
,吴用闻巴郡李严亲引一万军北上相助,不敢久待,亦退往白水,与杨志等会齐。
此时剑阁之前,有吴用、秦明、杨志、石秀、朱武、宣赞、扈三娘、龚旺、丁得孙九个头领,马步军五六万人,辎重三千余车,在剑阁山前联营二十里。然剑阁险要,亦不能突入。巴西之地,又被魏延、李严守御严实。数番寻隙进兵,皆被杀退。吴用心头不由焦急;眼见大军顿足险关,
费粮秣巨大,转运艰难;又被魏延、李严轮番分兵,袭扰粮道,不能得一
安生。更忧大军在此处苦战,倘被河北曹军乘虚反击,为祸不小。几处顾虑,不由眉头焦节,长吁不止。
这
独坐帐中遐思,猛击案道:“唯有此策!”遂唤杨志、秦明、朱武等来,道:“蜀军死守剑阁,难以速进;今唯有仿邓艾之计,从
平小路偷过。”秦明大喜道:“妙计,妙计!”朱武道:“此计虽妙,却也凶险;邓艾行此险计,幸刘禅昏庸,方才得手;今若仿效,若或有失,岂不折损手足?”吴用道:“我非不知,然到此时,倘不用此计,岂有他策收川?多番担搁,倘中原战局不利,悔之莫及!”遂升帐道:“丁得孙、龚旺听令!着你二人引
兵一万,从剑阁往西,走
平小道,取德
亭、江油,以
蜀军之后;某这里提大军再攻剑阁,无有不成!”二人听了,面有难
。吴用正
催
,拼命三郎石秀
身出道:“军师,
平一路艰险,俺愿前去!”吴用道:“石秀兄弟前番在定军山中伤,至今未痊;这一路不必去了。”石秀道:“非是俺自夸,龚旺、丁得孙两位兄弟马下功夫,未必有俺了得。俺又自号拼命三郎,这一路是必去了。”龚旺、丁得孙道:“石秀哥哥肯去最好。”吴用方才勉强发令,着三人点军一万,往西走
平,沿途沟通消息。自提剑阁大军,预备接应。
再说刘循坐镇成都,闻魏延大战汉中,损折颇重,请发援军;遂与黄权道:“马超屯兵临洮,虎视西川,我成都岂能不留兵?魏文长恃武斗狠,与贼血战,好不明理。”黄权道:“虽如此,恐慢军心,不可不援。”循遂发兵二千助之。未几,闻马谡、费观退兵剑阁,魏延、李严联守巴西,黄权道:“今我西川兵少,却处处分兵设防,非利也。巴郡一处,江口贼军不多,何不
巴郡之兵北退敌?”刘循道:“今顾全川之兵,不过六七万耳;南有南蛮,北有马超,皆是强敌。出兵野战,非我之长,便有小利,亦如魏延在定军山一般。惟坚守各处险要,待彼粮食不济,更兼关东战局有变,自然退去。”黄权道:“主公高见。然敌重兵虽在剑阁,却有要处,不可不防。”摊开一张图本,道:“此是昔日刘备称帝于蜀,诸葛孔明所作,言西川之地,山河险固,易守难攻;然各处小路,均须严防;否则一旦为敌乘虚而入,则山河之固,反作覆亡之资。”一一指示各处要隘道:“
平有小道,经摩天岭,接江油;彼若掩至,恰断剑阁诸军之后,不可不防。”循便遣偏将肖承,引兵五百,往江油之北,摩天岭下隘口驻扎。更令江油太守马伷严防。
且说石秀等三个,引一万军马,从剑阁关北出,西行到
平道口。看夹壁小道,蜿蜒而上,龚旺、丁得孙各有惧
。石秀道:“二位哥哥也都是朝廷军官,多少刀阵来。除非便是一死,有何惧哉!”二人方才振作;于是选二千强壮军士,分作五队,各执刀斧,逢险要处开山凿路。三人自提余兵,携带辎重,分队随行;按吴用吩咐,每行数十里,便拣选险要处,留兵百人立寨,截断路口,通报消息。二十余
,行七百余里,到摩天岭上。却看前面皆是峭壁悬崖,无不眩目。龚旺道:“如此险地,如何下得?退兵为是。”石秀道:“吴加亮军师通晓古今,早有嘱托,若到摩天岭险地,可用绳索相联,攀木缘崖而下。今果如言,更何惧他?”丁得孙叫苦道:“吴学究纸上谈兵,却让他自来看!这般险要,我等若去攀延,岂不要了性命!”石秀怒道:“你等枉自做得好汉,这般贪生怕死!若敢不去,休怪我不讲
情!”
正相争时,后面士卒飞步来报:“大事不好,
平路口被敌军截断,粮草辎重,多被夺去!”众皆大惊。石秀厉声道:“原本来此,便是有进无退,今众人还有何打算?且不说敌人截断后路,单只进军七百里,身边无三
之粮;若不过得摩天岭,便是死路一条!进退皆死,何不舍死向前!”众军轰然。秀遂点五百
兵,亲为前队,教各自用绳索联结,攀木爬下。龚旺道:“可先使小军缒下,免得中埋伏。”石秀道:“便有埋伏,如今也不顾得;俺梁山好汉,只讲忠义二字,岂能贪生,叫士卒替死?”众军听了,无不感激,便有一偏将
身出道:“某虽不才,愿为前队。将军请为我在后接应。”石秀便叫他引兵为一队,秀自引二队,龚旺、丁得孙依次相随,鱼贯下崖。
前队方才到崖下,丛林中梆子一响,
箭齐发,前队兵士,顿时倒下一片。那偏将身中数矢,瞠目倒地;未死宋兵,哀嚎躲闪。时石秀统帅二队,离平地尚有二丈余;龚旺在后急道:“哥哥快回!”石秀高呼道:“众多兄弟尚在崖下,岂能弃之不顾!”大吼一声:“梁山石秀在此!”挥刀砍断绳索,凌空飞跃而下。方落地,
箭扑面而来;石秀舞刀挡开,肩上已着;奋力不顾,
身杀入树丛中,却看汉军早有防备,地下遍布铁蒺藜,石秀不防踏上,痛如钻心;两边
搠来,秀厉声怒喝,刀起处人头滚落,毕竟腿脚疼痛,移步不便,刹那间身中数矛,兀自挥刀不退,忍痛突前;领头川将肖承在队中,看秀势如疯虎杀来,吃了一惊;早被秀大喝一声,劈面一刀捅翻。后面宋兵看见,人人奋勇,皆舍死杀下岭来;汉军据着地利,道口狭窄崎岖,便有一万人也不能闯过;刀矛齐下,把宋军杀得血
成河;却被石秀这般凶悍,直杀透阵中,冲
防线;百十名川兵一起围攻,刀矛此起彼落,石秀怒吼连连,手中朴刀舞得雪团一般。左右兵士多被砍倒,后面宋兵愈加激励,前仆后继;丁得孙、龚旺亦麾军上。狭路相逢,各自斗狠,毕竟众寡悬殊。无半个时辰,五百汉军,只跑
几个腿长的。
龚旺、丁得孙急看石秀,身受十余处
伤箭创,血
不止。急叫包扎,秀强笑道:“二位哥哥,方才
急,出口无状,多多担待。如今小弟受伤,却要累二位哥哥辛苦。”言迄,昏
过去。丁得孙、龚旺皆噙泪不语。检点军卒,在这摩天岭下,亦折了数百名,摔死摔伤近百之数。龚旺道:“今后路断绝,军又无粮;只得以吴加亮安排,去打江油;倘取得城池,可以安身,否则尽死于此!”便叫丁得孙引军保住石秀缓行,自提三千
兵,去打江油。
江油太守姚伷,从事马齐,早得刘循严令,密查摩天岭下;闻宋军果然入寇,竟攻破摩天岭营寨,急忙戒备。未几,龚旺军到,姚伷、马齐手下,只有郡乡老弱之兵千余。召集民众,上城协防。龚旺并力攻打,毕竟远来疲惫,又无器械,竟
不能得手。次
,丁得孙亦到,合兵城下,分头攻打;姚伷、马齐亲冒刀箭,率军民守御,丁壮临城,老弱负土;宋军便箭矢亦不多,又一
无成。军中粮草,却将耗荆丁得孙、龚旺惊惶计议道:“如此这数千疲兵,深入敌境,进退无路。粮食弓箭皆馨,岂不坐以待毙?吴加亮害我等性命1正说间,军医来报,石秀伤重不治身亡。两人更是六神无主。商议一阵,便先屯驻城下,一边围城,一边分派部将,劫掠四方县镇,以充军食。宋军过摩天岭,损兵折将,更兼粮食不济,急怒之下,哪里还顾的上民生民情,方园数十里烧杀抢掠,所克县镇村寨,皆成废墟。
再说刘循亲屯涪城接应各方,闻宋军果出摩天岭,急令大将张嶷引
兵三千,前往截战。嘱道:“贼兵越岭而来,后援不济;更兼江油太守姚伷、马齐皆能人,必能阻之;其兵虽众,不难一举破之。”嶷领命,率兵便行;近涪水,却见成群百姓,哭喊连天,奔走亡命;问之,说宋军贼寇,惨
如此。嶷见父老受害,大怒,尽驱兵向北,朝江油杀去。沿途连斩了数股劫掠的宋兵。目睹暴行,更是火冒三丈。
龚旺、丁得孙在江油闻讯,计议道:“我兵虽众,皆少战力;与之逆于坚城下,是自取死。今劫掠数
,军食稍足,何不孤注一掷,倾军东进,占据德
亭,以断剑阁蜀兵之后。”遂尽弃辎重,虚扎营盘,全军背负干粮,渡了涪水,往东急行。姚伷、马齐闻讯出,截杀其后队兵二百余名。生擒数十,皆被四乡百姓
打死。宋军去后半
,张嶷方到;闻敌已去,遂提兵追赶,直到德
亭。原来德
亭是剑阁背后要
,守御川兵虽只数百,闻敌进犯,早有提备。龚旺、丁得孙猛攻一阵,不能得手;又被张嶷从背后杀来,急夺路走,颇损了些军马;亏得人数尚多,两个施展武艺,奋力战退张嶷;往西北撤二十余里,攻占平波镇;又劫掠了左近蜀军粮屯,得粮数万斛。遂依山下寨,与城互为犄角,惟求自保。张嶷虽胜,毕竟敌众我寡,亦无力攻取,只得做长围困之。刘循闻未能歼敌,教张嶷尽发周遭乡民丁壮,协助围困,勿令平波之贼扰我粮道。两边又是扯个平手。至于前番攻取
平路口宋军辎重,却是魏昌、魏荣所率山寨之兵,闻宋军偷渡
平,所以乘隙击其后;惟因宋军于各隘口皆设
兵,节节抵抗,因此未能阻之。既夺辎重,见宋军翻越摩天岭,便自回去了。
吴用剑阁陈兵数万,只待石秀在汉军后方消息;却长久不得;又不知这一路生死,愈加烦闷。朱武道:“加亮既定四路伐蜀之计,何西凉马超不见动静?”吴用道:“正是。”遂遣人飞讯前往催促。更密送信函于施恩。信使辛苦跋涉多
,方到临洮;参拜马超,暗访施恩,只催秦军速进。施恩下来,自是怂恿马超,快快出兵。超沉
未决,自回后帐,与李恢商议。恢应答道:“今宋军攻川,相持不下,俱各疲惫,我所以举足轻重。主公可兵分两路:一路南进,掠取武都、
平、汶山三郡,以震成都;刘循必回军与宋决战,而我无半箭之废,可收川北之地。主公自引一路东出武功。吴用把雍州之兵,尽数调走,则并州魏军,必有心渡河南犯;长安左近,势将大
。主公然后提蓄锐之兵,击乌合之众,可坐得雍州。”超大喜道:“不想公妙想至此!”李恢道:“此非我谋。乃天水徐元直所教。元直尚说,以主公名门英武,今虽屈于宋江之下,
后必当有大功业。”超呵呵大笑。于是令程银引五千兵,及数千羌胡,南下沓中。以刘封部将高翔熟悉川中地理,令为附从。自同李恢、施恩、李忠等,引众二万,东进武功。
原来吴用为入川连战不利,兵员匮乏,令扈三娘引雍州大队入蜀;只留裴宣数千弱兵守御。那钟繇、张郃、诸葛诞自长安突围,退守河东,补充士力;于今数月,眼见雍州空虚,张郃、诸葛诞相议,遂引五六千
兵,复渡河击之。此时河北之地,曹魏与齐、赵、燕诸军力战,宋江陈洛
兵于河上遥援,正是紧张;裴宣又无得力武将,岂能抵御张郃、诸葛诞这等名将?虽也知沿河布防,奈何顾此失彼,早被魏军一举突破,无十
,连陷冯翊、白地诸城,进
长安。原先庞统出川伐魏之时,仗汉室旗号,故雍州子民,群起响应;今宋江自称皇帝,又兼长安围城年余,杀伐惨烈,因此魏军所到,一无抵抗。裴宣看不是头,也不敢守城待援,急慌慌朝东跑了。张郃、诸葛诞未及半月,竟把先前苦战多时所失雍州,夺回半数。
裴宣留偏将守把潼关,自己一路逃到洛
,见了大宋皇帝宋江,伏地请罪:“臣失地辱国,请陛下治罪”江闻讯大怒:“张郃这厮不过漏网之鱼,今敢这般大胆!”先请裴宣起道:“不是兄弟错。”再谓庞统道:“朕
御驾亲征,往伐此贼,如何?”庞统叹道:“若依臣言,守长安、川口二处,大军先取河北,则何至于如今狼狈?”宋江不悦道:“先生当初高见,朕已自知。只问如今怎样?”统道:“河北之战,正是胶着;又闻魏军分兵进取幽州,恐公孙渊非其敌手。今陛下洛
六军,皆是扬威以应山东,不可擅动。可坚守潼关,着一良将引
兵前往
战;不求尽驱魏兵,只求保守雍州道路,勿教加亮大军有后顾之忧。”宋江然之,遂令花荣、武松,引五千军马,西去雍州。二人领命,昼夜兼程,赶到潼关。歇马造饭,又令把关将预备粮草。武松便亲率一千兵,前出探敌。出关无二十里,前面一彪军马来;武松正要
敌,看旗号却是西凉军。诧异间,当先一将,正是打虎将李忠。武松道:“你如何在此?”李忠道:“秦王马超,起兵东进,魏军不敢抵御,纷纷北退。今西凉兵马,已尽得雍州!”武松闻之,暗自纳闷;下马与李忠相见。李忠暗道:“行者哥哥,我两个奉吴加亮计策,分列两边;如今相会,切莫过于亲密,免遭马超怀疑。”武松更加不悦,只叫左右取酒,对饮三碗,且回潼关见花荣。荣亦不敢擅专,飞马再回洛
报宋江。
宋江听秦军占了雍州,怒道:“马超与我有郎舅之亲,荣辱与共;今我军困顿东西,彼不思相援,反乘机渔利,夺我雍州!”庞统道:“马孟起雄略过人,本非池中之物。然如今尚称与我同盟。彼虽占雍州一地,却能牵制河东魏军,兼联结汉中吴加亮后路。陛下当忍之。以某见,不如诏书封马超兼雍州刺史,以为笼络。教其速攻川中,以分刘循之势。”宋江道:“纵虎容易,擒虎难。让他占据雍州,也是无法;却何必再封刺史?”统冷笑不语。江再自度片刻,道:“还是依丞相。”遂传旨,加马超领雍州刺史。却以军务在身,不能兼顾;使其部将施恩实行其刺史职事。征集兵马粮草,防备河东魏军,并为吴用讨川之军后盾。
时汉兴平七年,宋保义二年五月,马超东路进取雍州,南路程银直下川西,连接诸羌、氐。无多
,武都、
平、汶山之民,望风而降。高翔在中,暗地联络魏昌、魏荣、秦宓。程银军马万余,迫近梓潼、绵竹。刘循在成都闻之,只得尽召兵马,以为提防;龚旺、丁得孙所部宋军,寻隙与剑阁山北吴用联上消息;却还只有自保,无力出战。吴用自提大军,依旧困顿关前。西川战局,僵持如故。
再说曹丕弃洛
,退守邺城,因闻河南宋军云集,整顿军马,严加提备。却报西川刘循、刘阐起兵,宋军大队西移。丕大喜道:“二贼相并,天助大魏!”司马懿道:“陛下,梁山贼不即渡河入寇,反攻西蜀,是国家大幸。然究天下之势,敌强我弱。今我根基,惟幽、冀、并三州。三面受敌,不能骤解。以愚见,辽东伪燕王公孙渊,匹夫得志,随
恣凶,臣请引
兵讨之,以断贼一臂。”丕道:“卿若引兵北去,恐邺城空虚。”司马懿道:“梁山贼大举入川,河南之军,未足撼我冀州,讨伪燕正是时机;公孙渊边鄙狂人,又无良臣相左,必破;破燕之后,北疆安堵,可移幽州之兵,更兼沙漠之众以济河南之战,此上计也。倘待彼收川已定,大军复临黄河,则邺城危若悬卵,虽
北伐而无能。”丕闻之,握懿手曰:“仲达之言,善哉!”便拜司马懿为都督,假节钺;以徐晃为先锋,贾逵为参军,夏侯霸、夏侯和、司马师、司马昭等为偏将,发邺城之兵三万,北上讨燕。发兵已定,懿却附耳曹丕,言如此。丕颌首道:“仲达所见是也。”依照而行。正是:西蜀御宋战方紧,北魏伐燕军又出。不知司马懿伐燕胜败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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