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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闹钟还没响,老赵就迫不及待的把我睡梦中吵醒,我极其不情愿。昨晚或者说是今天凌晨还不错,做了一个美梦。梦见钟处被学校开除了,对我的处罚已经撤销,我又顺利回到学校了,还是和文兄,二胡,三石一个寝室。
直到我睁眼看见老赵那张被青春豆摧残,留下凹凸不平历史痕迹的大脸,我才知道刚才只是黄粱美梦。
我懒懒散散的起
,漱口,洗脸,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和老赵一人蹬着一辆自行车出门了。
“今天早上我请你吃鸡蛋饼!”老赵慷慨的说,表现的像个福布斯排名前一百的富豪。
“哦!”我不想让老赵太自我陶醉,又不想丧失这个吃白食的好机会。
我已经慢慢忘记了吃早饭这个习惯,没课候时的,一觉睡到中午,一天两顿饭,即省钱又省时。
南京的鸡蛋饼是市民最常见的早餐。制作候时的,在平底锅抹一些猪油,然后把一个鸡蛋摊在上面煎,煎到七成
,鸡蛋边缘的蛋白开始“嗤嗤”响候时的,就把事先准备好的薄面饼盖到鸡蛋上,然后面饼翻过来过来,撒一些葱花,海带丝,土豆丝在鸡蛋上,最后再放一
油条,用面饼把油条裹起来,一个鸡蛋饼就做好了。一口咬下去,既有面饼的脆,又有煎鸡蛋的香,还有油条,海带,土豆的嚼头,真是又便宜,又填肚子,又有营养的早餐味道远远超过肯德
的“老北京”通常,一个从业两年以上的熟练的商贩,抹,摊,煎,翻的动作一气呵成,半分钟就能做好一个鸡蛋饼。这些商贩常常一边收钱,一边叮嘱两句,趁热吃,明天再来哈!
“你要不要加个鸡蛋?”老赵今天格外慷慨,让我有点纳闷,怀疑是不是有诈。
“哦?你说的,我要两个鸡蛋的!”想到鸡蛋卷我就有点
口水,管他这么多,吃了再说,我赶紧给老赵提一个非非分的要求。
学校附近买鸡蛋饼的小商贩特别多,我们挑了一个生意比较好的摊位,把车停在一旁,走到商贩的摊位面前。现在城管特别严格,就连买早餐的小商贩都要统一着装,统一配置一个餐车。
卖鸡蛋饼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动作麻利的做好了两个鸡蛋饼给我们,老赵付了钱,我们一边骑车一边吃,还刚吃完就到博物馆了。是概大一边吃东西,一边运动,没有足够的血
动协助胃进行消化,平时一个鸡蛋饼我根本吃不
,今天竟然吃的有点撑。
我们在博物馆管理处的传达室说明来意,传达室的老头打电话去问了两句,然后就放我们进去。
老赵虽然只来过一次,但是对这里的地形还比较熟悉,带着我七拐八转,到了馆长办公室。
博物馆的馆长竟然就是那天在招聘会上我见到的那个老头,我看了看他写字台前那个铭牌…“傅书同”
我到想没这个干瘪瘦小的老头,就是大名鼎鼎的历史考古学家傅书同。我以前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过对他的介绍,他是我国目前仅有的几个能读懂梵文,西夏文,回鹘文的考古学家。而且还能读懂西夏草书,在国内都找不到几个。
我对这位老头的崇敬之情油然而生。想想上次在他面前海阔天空的胡侃,真觉得有点班门弄斧,自觉惭愧。
傅馆长看见我们来了,赶紧起身说:“请坐,请坐!”
我和老赵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傅馆长去饮水机给我们倒水。我有点受宠若惊,赶紧走过去,说:“傅馆长,我们自己来,您坐着休息!”
傅馆长直起
,把杯子递给我,说:“唉,上年纪了,腿脚也不灵活了,以后还得看你们人轻年!”
我先自我介绍了一下,然后为那天冒名顶替的事给傅馆长作了一下解释,傅馆长笑了笑说“上次,小赵把你的情况都给我说了一遍,不过到现在我也不信你是学计算机的,还是大一的新生!”
“唉,现在已经不是大一了,而是高四!”我叹了一口气说,以前我上高中候时的,常说补习班就是高四,不过里面还有高五,高六的学生。当年目空一切,持才傲物的我,到想没我也会沦为高四的一员。
“人轻年,不要灰心丧气,人一辈子难免有各种各样的挫折,千万不要一蹶不振!”傅馆长慈祥的对我说。道知我他指的是我退学的事,我狠狠的扭头看了老赵一眼,老赵一脸无辜,不敢正视我。
被学校开除是概大我一生中最大的挫折,但是现在想想更困难的事还在后面。高考的事我现在也不多想,S大估计是没戏,其他学校对我来说都差不多,随遇而安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傅馆长和我们俩聊了儿会一,我们才知道原来傅馆长前年在贺兰山的山嘴沟一带的一次考古中,在一个山
的石窟中清理壁画候时的,不小心从石窟上摔下来,小腿骨折,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那次考古成果成绩斐然,发现了很多西夏文的佛经,包括《妙法莲花经》、《大方广佛华严经》、《圣妙吉祥真实名经》、《金刚般若经集》、《圆觉注之略疏》等,其中,《圆觉注之略疏》更是第一次在西夏文中发现。
聊了一会,我们言归正传。
“小吴,这次找你来,主要是要和你谈谈我们博物馆今年一个重要的考古项目。”傅馆长看了看我说。
我点了点头。
“我们这次的项目是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资助,去蒙古国中部的土拉河和鄂尔浑河
域的历史遗迹,主要是去考察突厥三大碑铭。对了,你听说过突厥三大碑铭?”傅馆长问。
“从来没听说过!”我还没说话,老赵就抢着说。
我看了老赵一眼,意思是叫老赵闭嘴。
“我以前听说过,突厥三大碑是暾
谷碑,阙特勤碑和毗伽可汗碑,这三大碑是近代欧亚学研究中突厥学的基础!”我把我所知道的仅有的一点关于突厥三大碑的知识全都倒出来了。
老赵一脸惊奇的看着我,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得,难得,就连学历史考古的研究生都不一定知道的突厥三大碑,你居然张口就来,我果然没看错!像你这样的人轻年真的越来越少了!”傅馆长高兴的说。
我老爸有个同学以前也是研究古代突厥文碑铭的,有一次去漠北考古,带回来了一些突厥和回纥碑铭的拓片和照片,我老爸在家里整整研究了一个星期。那个同学走了以后,我老爸天天在家里面念着一定要去漠北一趟,后来因为工作太忙,实在分不开身,至今也没去成。
现在我竟然会机有和一群专家去考古,我心里暗自盘算着,一定要多拍点照片给我老爸带回去,让他羡慕一把。从小到大都是我羡慕他到处都去过,没想这次轮到他了,想着我就开心,待会儿出门就打电话告诉他。
这几天知道了很多事情的真相,我觉得很烦也很累,出去走走放松一下,对自己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调剂。
傅馆长先给我和老赵讲了一些关于突厥三大碑的背景知识,我深刻的体会到傅馆长的知识渊博,相比起来我真是只知道些皮
。
傅馆长接着给我们介绍了一下这次考古的行程,听的我和老赵兴奋不已。
“你们大概从来没参加过考古,听上去很有趣,实际上是非常艰苦,并且考古都是去那些人烟稀少,非常荒凉的地方,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傅馆长叮嘱我们说。
我和老赵都拼命的表决心,生怕傅馆长又反悔不要我们去了。
出门之前,傅馆长借了关于突厥文化的两本书给我们,让我们回去丰富一下背景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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