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女皇驾临蒙古草原 小皇女御驾
当沃邦还在脑中规划他那可攻可守的军事防御体系之时,远在大陆另一端的蒙古高原上中华帝国也在将相似理论付诸于实践了。随着火炮技术的逐渐完善,大大小小的堡垒要
开始在世界各地的战场上焕发出新的光彩。如果说冷兵器时代的堡垒要
是为防守而存在的话,那同样的想法在这个冷热兵器
替的时代显然是有些落伍的。堡垒要
不再仅是为防守堵截,而是同机动挂起了勾。不同于冷兵器时代游牧民族“以战养战”的机动。热兵器时代初期军队逐渐拥有了系统后勤补给。由此使得军队的运动都得围绕着堡垒和交通线进行的。稍稍有所不同的是,欧洲的将领们总是千方百计的通过运动来避免会战,靠机动不战而屈人之兵。而中华帝国的将领们则是在运动中寻觅会战的机会,力求用中华军那强悍无比的“钢牙”将对方一口咬碎。但无论双方的侧重点如何一套完善的军事工事都是热兵器军团运动的基础。
弘武九年(1658年),在杭爱山受到重创的卓特巴巴图尔率部于当年二月撤入喀尔喀草原。其进驻库仑之后一边忙于严防布守,一边则迅速收拢部队。直至农历三月初一,卓特巴巴图尔再次集结起了近2万劲骑沿克鲁伦河,至河源处屯聚,于巴彦乌兰肆掠牲畜。既而又继续东进围攻温都尔汗要
。东路军主帅闻讯于十四
率部自呼伦贝尔赶至温都尔汗要
救援。准军不敌被迫撤回昭莫多。四月,仍不死心的卓特巴巴图尔又遣部将巴彦偷袭翁吉,企图劫夺军粮卡断中华军补给。但再次被迅速赶到的中华军击溃。
连续数次的重创使得准葛尔部元气大伤。无力再组织反攻的卓特巴巴图尔终于在当年七月黯然收兵撤出了占据了近一年的库仑。与此同时中华军方面则本着步步为赢的战略从东、南两个方向逐步将准军撵出喀尔喀草原,并与当年八月十六
一举收复了库仑城。至此将近喀尔喀草原之战终于以准军的撤退拉下了帷幕。
在这将近两年的战斗当中,中华军高度的机动力无疑是制胜的一大重要原因。准军的每一次进攻几乎有没都逃出了中华军的掌握。两军的运动速度更是不相上下。这其中除了有蒙古诸侯的加盟以及李虎果断有效的指挥外。有一点是不得不提的,那就是中华帝国的东蒙古要
群。该要
群东起呼伦贝尔西至临河,途经科尔沁草原、苏尼特草原、察哈尔草原,就像串项链一般悬挂在中华朝的北疆。不同于一边进攻一边修筑的天山防线。东要
群早在中华朝成立之初就已经被摆上了修建
程。先是科尔沁部,再是苏尼特部,中华朝在与这些蒙古部落通商的同时,亦在一步步地修建着自己的军事工事。这是不同与古长城的军事要
,必要时它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由防御体系转变为进攻堡垒。也正因为如此中华军才能在开战之初就有效地抑制住准军飘忽不定的长途奔袭。并在稍候的时间里迅速转守为攻。
此时此刻这一东方最大要
群的总监正与女皇同坐一辆御辇前去视察自己的杰作。此人便是贤亲王杨绍清。望着车窗外连绵的不断的草原,头一次来到草原的他住不忍向自己的夫人惊叹道:“天似穹庐,笼盖四野,风吹草低见牛羊。
外的景
比之中原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是啊,说起来帝国这次能保住这片美丽的景
不受强盗的糟蹋,也有绍清你们的一份功劳啊。”靠在丈夫身旁的孙
自豪的夸赞道。
“我们的功劳?我一手握缚
之力的书生,怎能同守卫边疆的将士相提并论。”杨绍清连连摇头道。
“夫君别太妄自菲薄了。若非有工务部与军务部联手设计了东蒙古防线,恐怕这场战争再打个四五年都不会有个结果。”孙
认真的分析道:“需知蒙古人作战向来飘忽不定,朝廷就算投入再多的兵力也难以将他们一网打尽。他们或许会因为一时的失利而向朝廷示弱。可一但时机成
,或是朝廷稍有松懈,他们就会抓住机会卷土重来。而现在东蒙古要
群则极大控制住了蒙古人的活动范围。从总体上抑制住了他们的机动力。”
“这就像用堤坝治水吧。”杨绍清想了一下问道。
“夫君你啊,怎么老是三句话不离治水呢。”孙
嫣然一笑道。
“可能是习惯成自然了吧。”杨绍清腼腆的一笑道。已然留起胡须的他有时候依然会
出孩童般的率直。这不,才提到治水,他就立刻将目前的情况与水利对比了一下,继而忧心道:“对于治水来说一味的堵截并不是治本之法。有时非但达不到治水的效果甚至还会适得其反。想来朝廷在蒙古的政策也是同样的道理吧。光靠要
群的武力
服当地蒙古百姓,恐怕难以服众。”
“夫君说得没错。不过大坝的作用也不单单只是堵截。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还能从其他许多方面造福百姓的哟。”孙
意味颇深地说道。
“陛下说的是后人用水力发电吧。”杨绍清恍然大悟道。对于他来说虽然已经清楚了孙
的来历。但未来的世界对他来说依旧是充满了神秘与惊奇。甚至可以用仙境来形容。而通往仙境的钥匙就是科学。
“所以说就像大坝一样,要
的意义也取决与它的作用。当战争来临时它当然是为军事服务的堡垒,而我们
来和平时它便是促进贸易的商栈不是吗。夫君当年之所以会接下这桩任务,恐怕也正是看在这一作用上的吧。”孙
一针见血道。
确实正如孙
所言,杨绍清在接受任务之初确实只是将这些要
当作了商业上的中转站。毕竟那个时候科尔沁等部对中原朝廷表现出的忠诚无可非议。他并到想没战争会来得那么快。老实说,看着自己亲手主持的城池被用于杀戮之中,杨绍清也确实为此叹息过。不过在听了孙
刚才的一番话语之后,他算是稍稍放了一下心。至少要
并不会演变成对
迫榨取当地百姓血汗的机器。这到想儿,他随即轻松地一笑道:“老实说,当初在接下这项任务时,我还真没想多么那呢。再说我这个总监也没起什么大的作用。这不,到现在才算是第一来草原。真正的功臣应该是那些在前方浴血奋战的将士,还有冒大人他们。算起来冒大人自从被调往蒙古主持要
建设也有四年了吧。”
“恩,快四年了。这些年还真是辛苦了董夫人呢。好在此次与蒙古王公的会晤完毕后,冒大人也很快就能回南京了。”孙
点头附和道。这几年众人均看到了董小宛伴君左右的风光。却很少有人知晓其独守空闺的寂寞。这到想里她若有所思地呢喃了一句道:“可怜无定河畔骨,犹是深闺梦里人。此战过后又不知要平添多少未亡人。”
“陛下…”
“不过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有个了结的。朕只希望现在的
血能为
后安定打下基石。”孙
像是在自我安慰,又想是在对未来预言道。
“陛下,不管怎样至少夏营长他们是回来了。”杨绍清宽声安慰道。
孙
听罢会意地点了点头。有关夏完淳等人击溃准军主力并成功
逃的消息直到七月才传入中原。起先人们并不敢相信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毕竟这听起来太过玄乎,也太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但稍候越来越详尽的报道使中原的百姓终于意识到在蒙古草原上发生了怎样一场堪称奇迹的战斗。一时间三百壮士战番王的事迹被各地的报纸一再的抄作。至于一同作战的多尔博等人则被忽略再忽略,直至一笔带过。其效果自然也是显而易见的,先前对军部的一系列非议、不满在都随着夏完淳等人的事迹面前烟消云散。民众从这场堪称奇迹的战斗中再一次找回了信心。不可否认这样一场充满传奇色彩的战斗远比帝**团夺取整个蒙古草原更能让老百姓津津乐道。对此孙
在欣慰夏完淳等人生还之余,也对媒体的品位重新做了番评估。
正当孙
对夏完淳等人的事迹长吁短叹之时,杨绍清忽然望了望窗外漫长的队伍问道:“道知不华儿现在怎样了。那小妮子还是第一次离开京城来那么远的地方呢。轩儿要去军校,这次没跟着一起来,华儿现在一定无聊得闹得荒吧。”
“不用担心那小鬼。反正有东莪陪着她呢。再闹也闹不到哪儿去。”孙
满不在乎的说道。
“哦,东莪那孩子也一起来了吗?”杨绍清回头问道。
“是啊。一来是华儿喜欢粘着她,这二来总该让她见见自己的父亲吧。”孙
颔首回答道。
“这倒也是。那孩子大概有十年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了吧。”杨绍清会意地点了点头。
当孙
与自己的丈夫在御辇上谈论东莪之时,年幼的杨念华也在马车上对自己贴身女官嘟囔着小嘴巴嚷嚷道:“东莪姐,我饿了。”
“殿下,吃块桂花糕吧。”年轻的女官赶忙奉上了
人的点心道。可是这一点都不能打动年幼的公主殿下。却见杨念华摆出一副十分认真的表情道:“桂花糕太干了。我要喝可可,热可可,要多放糖,多加
,冲得很浓很浓,很甜很甜的那种。”
“殿下,咱们现在在车上,不适合喝可可。”东莪认真的告戒道。
“切,不就是怕没厕所会有麻烦嘛。”杨念华小嘴一撇道。她的这句话显然让东莪听了几
晕倒。却见她赶忙纠正道:“殿下,请注意您的措辞。您可不能说出这么
鲁的话来。”
“哎呀,东莪姐你不要紧张嘛。车上就咱们两个又不会给别人听见。你放心,下了车定一我会很乖,很有礼貌的。说话细声细气,笑起来只
七颗牙齿,走路迈小碎步,我们拉勾勾还不行吗。”杨念华像只小猫一样蹭上前道:“东莪姐,我要喝可可。”
看着杨念华天真无
地小脸蛋,东莪无奈地叹了口气,为她冲了一杯淳厚的可可。作为同橡胶一起引入的泊来品,可可至今还是中华朝上
社会的奢侈品。对于像杨念华这样的孩童来说更是如此。不过此刻已然达到目的的她虽然咋咋地喝着可可,可嘴上却一点有没都就此停歇下来。却听她紧接着便含含糊糊地问道:“东莪姐,你这次能见到自己的爹和弟弟了吧。”
“恩。”被说中心事的东莪低下了头应道。作为多尔衮与朝鲜公主所生的独生女“父亲”这个词对于东莪来说代表着许多复杂的含义。从骨
亲情到国仇家恨都在她身上柔和在了一起。儿时的记忆除了母亲冷漠的双眼以及父亲忙碌的身影外便再没有更多的印象了。老实说,此刻的东莪自己都道知不该如何应对不久将要见面父亲。
“东莪姐,你恨我们吗?”杨念华抬起头冷不丁地问道。
望着满脸是可可的小公主,东莪柔柔地一笑道:“我怎么会恨殿下呢。”
“可是我们让你见不到爹爹和弟弟。还打死了你的丈夫不是吗?”杨念华固执的追
究底道。然而她那天真的问题对东莪了来说显然有些残酷。十年之前与现在的杨念华一般大小的东莪同比她大两岁的信亲王定了亲。然而数个月后这位年轻的未婚夫就死在了山东。之后父亲又突然丢下了一家人跑去了关外。现如今东莪已经二十一岁了,却仍然没有出嫁。这其中很大程度的原因是来自于她的父亲,也来自于她自己。事实上,她也确实已经做好了三十岁去做女道士的打算。一这到想里东莪苦涩的一笑道:“这大概就是人个一的命吧。”
“可我阿母说人是不能太相信命。”杨念华学着大人的腔调发话道:“如果我是东莪姐的话,定一我会恨拿走我东西的人。”
看着杨念华认真的模样,东莪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被掳去辽东,眼神永远冷漠的朝鲜公主。以前东莪不知母亲为何会那样。现在她明白了,那是原自于国仇家恨。尽管女子无法抗拒武力的掠夺,尽管侵略的狂暴有时会成为爱情与亲情。但母亲却始终格守着她的尊严。这一点东莪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勇气,也没有支撑她那么做的动力。于是她无力地摇头道:“可能是我太软弱了吧。”
“道知我,东莪姐喜欢陈公子。”杨念华坏坏地凑上前笑道。东莪听罢连忙涨红了脸惊呼道:“殿下!”可紧接着杨念华却又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肚子嚷道:“东莪姐,咱们停车吧。我想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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