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惊悚!
我轻
了口气,随即奔上前去,不顾红花会的人怒目相视,惊慌的道:“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再见南山皱眉道:“什么打起来了,说清楚点。”
我结结巴巴道:“这位大哥,我刚才下楼去替你们拿酒,却听人说,在街尾你们玲珑阁的兄弟和红花会的兄弟打起来了,还…还出了几条人命呢。”
我话音未落,在场的众人皆是大惊失
,再见南山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厉声道:“说清楚点,在什么地方?”
我肩膀一斜,咧着嘴摆出一付痛苦的模样道:“大…大哥您轻点,我刚说了,就在街角,您从这酒楼的窗口就可以看见。”
再见南山眼中
光一闪,再不多问,立即扑向临街的窗口,而红花会的人和柳眉儿三人也随后跟了过去。
我微微冷笑,活动着被再见南山抓疼了的肩膀,也慢慢走了过去,妈的,这老小子果然是个高手,一双
爪子还真是有点功夫。
走近窗口,我特意站在了柳眉儿的身后,这丫头长的小巧玲珑,个头正齐我的鼻子,从她肩头望去,刚好可以看见街尾的情形。
此时的斗殴现场正是一片如火如荼的景象,随着这场厮杀的深入,也就我上楼的这一小会工夫,竟是不知从哪又赶来了一群人。这群人分别身着黑衣与黄衫,正是闻讯赶来的玲珑阁和红花会的人。有了这群生力军的加入,场中的情形愈发的混乱,双方大有将这场斗殴进行到底、不死不休的架势。而就在此时,在那胡同口却晃晃悠悠的走出一人,我一瞧,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可不就是那位铁蛋兄弟嘛!
且说这铁蛋兄眨着一双小眼,
瞪瞪的看了一会,随即拉住一位红花会的人就问来起了。被他拉住的仁兄许是刚赶来的,同样不明所以,瞪着一双血红的牛眼哇啦哇啦的吼了两嗓子,那意思大概就是会里的某位兄弟被玲珑阁的孙子给挂了。只是他这不说还好,一开口,还不等他话音落地,咱们的这位铁蛋兄弟当即怒发冲冠、双眼冲血,从
带里摸出一把很是拉风的双截
,嘴里‘啊打、啊打’的怪叫着,顺手朝着身旁一玲珑阁的哥们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去…
…看这场中情形,我不由生了些感叹,要说还是有组织的人好啊,平时没病没灾候时的倒也算了,这要真是有了点什么状况,还真***有人顶你!
再见南山忽看向我道:“知道是么什为打起来的吗?”
我抓了抓头,傻兮兮的笑道:“不太清楚哎,听人说,好象是玲珑阁的大哥们偏要买红花会大哥的什么‘金
不倒丸’,而红花会的大哥却偏不想将自己的‘金
不倒丸’卖给这位想买‘金
不倒丸’的玲珑阁的大哥。但是,这位想买‘金
不倒丸’的玲珑阁的大哥一定要红花会的大哥将这‘金
不倒丸’卖…”
再见南山听到此处,不由头上冒出一丝黑线,一拍身边窗栏怒道:“什么
七八糟的!”他这一掌拍出,立时将硬木做的窗栏击的粉碎,随后却又借这一掌之力纵身跃起,如一只大鸟般朝着街尾的方向扑去…
再见南山刚一动身,红二便朝红花会的人厉声尖叫道:“都在这里楞着么什干,还不快去帮忙!”
她这一叫,红花会的人立时醒悟过来,当即拽出兵刃,便随着红二从这窗口跳了下去。
…呵呵,一群小样的,我他妈忽悠不死你们!
窗口边的柳眉儿忽轻声一叹,眼中神色既有忧虑,亦有无奈,但那深处却又有一丝的茫然。她忽抓住悠月的手道:“悠月,我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悠月眨了眨眼道:“你是不是想让我去找‘一醉轻王侯’?”
柳眉儿苦笑一声道:“不错,你现在就去找他,而我去红花会找红一。这红二和再见南山都是脾气火暴的人,有他们在场,这场争斗只会越演越烈,所以…”
悠月撇了撇嘴道:“要我说,就由着他们去,现在的人把游戏中的利益看的比现实中的利益还重,这几大帮会迟早都要打起来的…”
柳眉轻蹙秀眉道:“道知我,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红花会毕竟曾有我的一份心血在里面,我…我一时还是忘不了。以后也终是以后,但这眼前,我却不忍心就这样在一旁看着。再说玲珑阁的王侯对我…对我…”她说到此处,面上神色愈发矛盾,终是跺了跺脚,看着悠月道:“好妹妹,事不宜迟,你就听了我这一回好吗?”
悠月噘起嘴道:“好了,好了,就依你了。”她眼睛忽的一转,又笑嘻嘻的道:“不过你得答应我,明天陪我去买今天看上的那只玉镯,而且…而且还得由你付钱!”
柳眉儿苦笑一声,怜惜的拧了拧悠月这小妮子的脸道:“我答应你就是,别再磨蹭了,你这就和小木姐去吧。”
…看着这三人从楼梯口处消失,我撕去脸上的胡须,朝着身后淡淡的道:“别鬼鬼祟祟的了,把你的烟杆递给我。”
随着我的话音落地,小手惊讶的脸从我的肩头冒出,道:“老大,神仙啊!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而不是胖子老兄呢。”
我接过烟杆,哼了一声道:“跟你说了多少回,让你别再穿那双破鞋了,你却偏是不听,就你那脚步声,你要说是唱戏的来了,我也得信啊?”
此时,胖子音声的也在身后响起:“老弟,这街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我瞥了一眼街尾越发
烈的场面,耸了耸肩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小
氓打架斗殴而已,走,走,没什么好看的,咱们上去接着喝。”
…上得楼来,却是一番的沉默,小手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依然是海吃猛
,而胖子却一脸的心事,他忽皱了皱眉,终是住不忍开口道:“老弟,这…这不会是你捣的鬼吧?”
我笑道:“为以你呢?”
小手忽笑道:“胖哥,这还用得着问吗,这种缺德却又有着一定难度的事情,除了咱老大,还有谁做的来啊?”
我瞪了一眼小手道:“你丫住嘴,当心我跟你算以前的利息。”
胖子浑身肥
一抖,道:“兄弟,你…你不是疯了吧,这玲珑阁和红花会可不是好惹的啊!”我微微一笑,看着胖子道:“不好惹也惹了,对了老兄,你说说看,这玲珑阁和红花会掐起来后,谁的胜算会更大一点呢?”
胖子沉
片刻道:“不太好说…就说这玲珑阁吧,它虽然不是以战力著称,但财力极其雄厚,其它帮会难望项背。不瞒老弟你说,我来这青龙城原本打算将装备行一并开起来的,但这游戏中,除了麒麟城和少数的几个城市外,装备一行几乎被玲珑阁垄断,所以我也不得不打消了这个主意。但仅此一点上,就足以说明这玲珑阁财力究竟有多雄厚了!”
胖子顿了一顿,又道:“至于这红花会嘛,虽然今不如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几年的底子摆在那,何况它本就是以战力在这游戏中立足的。所以,这两大帮会一旦开战,这谁胜谁败,实在是不好说。不过要是持久的打下去,我还是看好玲珑阁,这游戏和现实中一样,真打起来,玩的都是经济,红花会的胜机就看能不能速战速决了。”
我笑道:“老兄,你当这酒楼老板可真是屈才了,我看你不如去玲珑阁或是红花会,就凭你这脑子,怎么着也能弄个狗头军师的当当。”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这仗暂时恐怕还打不大,等红一和那什么一醉轻王侯赶来了,基本就要告一段落了。”
胖子苦笑一声道:“老弟,你跟我说真话,你闹这么一出究竟有什么原因吗?”
我耸了耸肩道:“没原因,就是开一玩笑,图一乐呵,闲着不也是闲着嘛!”
胖子呆了一呆,道:“这…这玩笑开的也太大了吧?”
小手在一旁乐呵呵笑道:“胖哥这你就道知不了,刺哥本就姓白,名开心,加起来就叫白开心,而且人送外号叫‘逗你玩’。”
我靠,这死孩子,功力见涨啊!
我笑了笑道:“不过就是一游戏而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老兄你在这开店是为了赚钱,而我来这游戏图的就是一肆无忌惮,现实里谁活的都不容易,游戏中没必要拘束自己。再说了,有我这一搅和,所谓的不破不立,这玲珑阁定不说什么时候就倒了,到那时,可不就轮着老兄你倒腾军火了嘛!”我顿了一顿,又很深沉的道:“其实这游戏和现实一样,就是个大舞台,各人粉墨而饰,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谁可以永远的站在这上面!”
小手拣了
鱼刺在牙
里捣鼓着,问道:“那老大你呢,这舞台上你唱的是什么角,主角,丑角,还是反串的花旦?”
我翻了个白眼道:“拜托大哥你问点有深度的问题好不好,这也用问?你诉告,你老大我谁都不是,我只管在台下收钱卖票看白戏!”
胖子却仍是苦笑道:“你这原因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不过就象你刚才说的,等红一和一醉轻王侯赶来后,这仗必定打不起来。这样的话,你的主意岂不是落了空?”
我轻声一笑,悠悠的道:“打不起来又如何,我本就没指望他们今天就分个你死我活,你们且看下去吧…”我深深的
了口气,却没在往说下,也不敢在往下说。因为我这么做的原因,其实只不过是想在这游戏中埋下一颗种子而已,一颗混乱的种子、仇恨的种子,一颗深埋于各人心中的种子…而这样的游戏才是我真正想玩的游戏…只是这话说出,的确是让人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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