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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三节痴女
 银·丹顿1年6月92(七631年6月92)。

 太妃六十大寿,我与媚姬、明丽、淇淇、蕴兰、蔓丝忙了两天,四处张灯结彩贴红粘金,把个清雅秀致的小院活活折腾成了个恶俗的大礼堂。水越·轻漾和球球被我挂了满身的银铃铛和彩蝴蝶结,充当活动的圣诞树四处跑。

 桑海·狼、桑海·莽早早忙完公事,带着七八糟的一大堆礼物赶来贺寿。菏泽也随行而来,但他决定翌就起行离开银边到外面去闯一闯。我也不再劝他留下,我一小女子都打算去环游世界哪,他个大男人何处去不得?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吧。

 寿宴上没外人就我们十来个,但气氛很好,媚姬明丽她们五个载歌载舞或弹或唱拿出各自的绝活博得一阵阵的掌声彩头。我有前两次唱歌的教训,坚持献丑不如藏拙,任他们怎么起哄就是不肯开“金口”

 太妃由于开心多喝了几杯寿酒,毕竟上了年纪先回屋去睡了。剩下我们这群‮人轻年‬便无法无天起来,划拳行酒令说笑打闹成一团。

 我与桑海·莽划拳虽赢多输少但也喝了不少酒,虽然只是蓝莓果酒但仍有些不胜酒力晕头涨脑。我抱着精美的琉璃酒坛,嘿嘿的傻笑,叫道:“再来、再来,今天一定要灌得你叩首服输磕头求饶······”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我现在的“工作压力”要比前生大得多,几十万的人等着饭吃哪,虽已经小有成效步上正轨,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桑海·狼喂过来一勺蛋羹,心痛的低声哄道:“琥珀,别再喝了,吃点东西吧。”

 我们俩的关系现在大家都知道,所以没人奇怪他这样对我,反而纷纷跟着附和要我别再喝酒了。桑海·莽在媚姬的美眸轻瞪下,乖乖的缩回伸出来划拳的手,不敢再与我玩下去。

 我指着他俩傻笑道:“咦,你们俩什么什么时候勾搭······”

 媚姬娇面飞红嗔道:“琥珀,你胡‮么什说‬?”

 我呵呵笑不语,对媚姬我是带着几分敬重的,她是个多才多艺稳重端庄的好女子。银边城的生意在她手上打理得稳稳妥妥,越来越兴隆壮大,令我在沐尔城没有后顾之忧。

 我眯眯笑着站‮来起了‬,道:“不说就不说。”脚步不稳的向外走去。

 桑海·狼急忙站起扶住我道:“要回去睡觉吗,我送你去······”

 我拍开他的手,嚷道:“谁要去睡觉,我要去茅房你跟来做什么?我还没玩够哪,桑海·莽你等着我······”

 桑海·狼老脸一红,啼笑皆非的松开手放我自去。

 我出得门来被夜风一吹清醒了许多,解完手用冷水摸了把脸更醒了三分。缓缓的往回走,心想明丽与菏泽没成,若媚姬与桑海·莽能喜结连理也是不错啊。正琢磨着美事,就听见桑海·狼低喝道:“不要这样,快放开手。”

 我一呆,急忙循声而去,就见星月下桑海·狼冷然卓立,蕴兰紧紧拉着他的衣袖美眸含泪痴痴的仰望着他冷漠却俊有如刀刻斧琢的脸庞。

 星光洒在蕴兰银蓝色的长发上,泛着如梦如幻的银蓝色清辉,瓷白透明的肌肤,大而妩媚的银蓝色明眸,美得象童话中的美人鱼公主。可是她爱上的“王子”却比那传说中的王子还要狠心,桑海·狼抓住蕴兰的手腕发力轻甩,蕴兰痛的惊呼出声“啊”踉跄后退好几步才站稳,流泪哀求道:“大将,蕴兰不敢有什么奢望,只求能长伴您身旁为奴为婢,若您首肯蕴兰自己去求琥珀,琥珀与我情同姐妹必定会同意的。”

 桑海·狼寒声道:“我不允许任何人破环我与琥珀的感情,若你执意要对琥珀‮么什说‬,那我迫不得已只好得罪了。”银瞳中忽的森寒冷凝,杀机隐现。

 我一惊不由想上前,这个男人危险得一如深山老林中的野狼,保不准真的来个杀人灭口。

 蕴兰显然也被他凛冽杀气镇住,颤抖的后退,哽咽道:“我······我只求琥珀让我到你身边做婢女,代替她照顾您也不可以吗?”

 桑海·狼充满感情的沉声道:“没有人可以代替琥珀,我也不需要别人照顾。女人之于我一向都是多余的,若不是遇见琥珀,我今生都不会有安定下来成家立室的想法。生命中有了她我已经很感激很知足,不会再妄想享受什么齐人之福,因为我没有多余的感情了,我所有的爱都已经给了她,她要我我就正大光明的守在她身边,她不要我我就远远的想她念她,总之除了琥珀我是不会再喜欢别的女人了。”

 我呆住蕴兰亦呆住,好半晌才听见蕴兰颤巍巍‮音声的‬,轻柔的道:“不知‮么什为‬,听见您这说我不但不难过,还更加敬重您喜欢您,我代好姐妹琥珀高兴能有您这样的男子爱他,也为自己骄傲爱上的男人是这样的超凡专情。您放心,我不会与琥珀说一个字破坏您们间的感情,但我会学您远远的想念您喜欢您,今生不变至死不悔。”话毕,恭恭敬敬的深施了一礼,粉面含笑明眸波婀娜走远。

 我楞楞站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伤心。

 他这样倾情待我,蕴兰又如此痴心对他,我的心底却有个不可磨灭的影子难以忘记······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相见趣,离别苦,此中更有痴儿女。”

 我再无心情回去找桑海·莽拼酒,心如麻的悄悄折回自己的蜗居。

 我懒懒恹恹的爬到塌上,甩掉鞋袜赤足屈膝团坐起来,把下颌挨膝盖上。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才走了菏泽又冒出蕴兰。我是假装‮道知不‬,任由蕴兰相思自苦哪,还是与她摊开说明?可说明有什么用,徒增尴尬罢了,看蕴兰用情之深,除了答应她给桑海·狼做妾外‮么什说‬都是虚话都解除不了她的痛苦。但两女共侍一夫我还是没有那么大方,虽入乡却难以随俗。

 我叹气再叹气,我这文武双全纵横商场朝堂的女强人对感情的事从来都是一筹莫展无策以对。这老天爷真是公平的,给了IO就不给EQ,就不让你十全十美怎样?

 轻轻的敲门声传来,桑海·狼‮音声的‬问道:“琥珀,你在吗?”

 我叹气道:“屋里没人,我不在。”

 门开阖,桑海·狼走了进来,乌银色立领阔袖长袍,领边袖口出一寸宽的黑色中衣边。黑色盘扣黑色线绣云纹滚边,乌银色军靴乌银色七穗英雄带,肩宽拔雄伟。我看惯了蒋泽、水越·银这级数的美男子也不由暗了口口水,再加上他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银国第一大将的赫赫威名,女孩子不喜欢他才怪。

 我咬眯眼看着他走近来,借坐姿之便,飞起一脚踢向他的小腹。这破狼干嘛说那些让人感动到再放不开他的话,偏同时又在惹美女给我添烦恼,害得我无情无绪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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