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捕贼王:举报人的顾虑
王风按照举报人留下的电话,打了过去。对方很快接听了,看来他也是很着急,怕王风他们不相信他而不过来,毕竟不是近路。早就听说警察办案也看情况,看地方的远近,看地方有没有钱,有的地方穷,没有钱,你打了电话警察也不能来,因为他们没路费,没法来。但这次他却不这么想,他总感觉接他电话的那个警察语气很真诚,绝对是一个重信诺的人,说话也和气,并没有警察高高在上的那种感觉。
在小旅店的一个房间里,王风秘密约会了那个举报人。
见到了那个举报人的瞬间,王风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也感到奇怪,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与他通过电话的原因。
声线穿越千山万水,将他们人个两联系起来,当时,王风甚至根据他说话语气,判断过他的长相与身高。许是这个缘由,一见到举报人,才感觉有些熟悉。
多年来,王风一直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遇到什么事情,首先要作出判断,然后在与发生后的结果比对,看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不正确的话差距在哪里。今天,一见举报人,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准确率达到90%以上。他很满意这个结果,至少自己的能力没有退步。
小候时的,他训练自己听音辩位的能力,为了能使飞刀准确地击中目标,后来他又训练自己听音辩人的能力。
这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从他的穿着看出他的生活并不如意,一件眼下已经没有人穿的蓝色半截袖上衣,灰色的
子。穿着在这个小县城,也算得上是比较寒酸的了。一双皮鞋已经很旧,似乎有很长时间没有擦鞋油,也许是他认为这双鞋已经没有再擦鞋油的必要了。胡子也有1厘米长,参差不齐,不知是没有时间刮,还是干脆意愿不刮。按说他应该有大把的时间,是一个很闲的人,与其说是给女人看场子,不如说是吃女人饭更贴切些。
他给王风的第一印象就是委琐,也可以用落魄来形容。
这是个十分普通的男人,长相普通,穿着普通,就是这样一个处处普通的人,还有女人看上他?这令王风很是不解。能够做出解释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主动去那个女人的麻将馆帮忙,而且是那种不计代价的方式。
王风在想那个开麻将馆的女人是不是看他的身体还行,还有点用,至少晚上还可以替她照顾生意。道知要在麻将馆里,最辛苦的不是打麻将的人,而是伺候麻将局儿的人。打麻将的人基本都是不分昼夜的,或者是有些喝高了的酒徒来去打麻将,一个单身女人是很难应酬这些的,何况还要坚持昼夜伺候局儿,端茶倒水的,十分辛苦。所以,他就顶替了那个女人,干上了伺候人的活。
看这个男人的表情,应该是对这个女人十分的留恋,也许他自己的心里也知道这个女人是在利用自己,但他却已经陷入情网,不能自拔。
为了让他相信自己是警察,王风特意拿出警察证件给他看了看。看后,他点了点头,表示相信了。
“你看一看你说的那个人,跟人个这长得像不像?”王风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让他进行辨认。王风相信这个常年混迹于市井之中的人,是有这个辨认能力的。
他拿着照片,十分认真地看了又看,甚至还看了看背面,王风感到他很有意思,直到他认为没有任何差错了,才瞪着一双仇恨的眼神,肯定地说:“就是他,扒了皮我认识他的骨头。这回我看你还嚣张到几时,哼哼。”见他对着照片,陷于仇视的境界无法自拔,王风故意咳嗽了一声,提醒他说:“确实是他?”
“没错,就是他。”他低着头看着照片,十分肯定地说道。
抬起头后,看着王风,一副
言又止的样子。
王风觉得他似乎心里有什么话要说,就笑着对他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是么?”
“是是。”他点着头说。
“那你就说吧。”
“这—-这…”他有些犹豫不决,
吐吐地蹦出这两个字来。
为了打消他的顾虑,王风告诉他:“根据他现有的罪行,抓到他后,估计他将会被判处极刑,可以说他已经没会机有来报复你了,所以你就放心吧。另外,我们警方也会为你保密的。”
“我相信你们警察,也相信你。在跟你通电话候时的,我就有这个感觉。呵呵。”他十分憨厚地笑着说。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呵呵。”王风也笑了。“人个这跑了3年了,是一个大祸害。你不但帮了我们S市警方,也帮了那些无辜受害的群众,我们应该谢谢你帮我们除害。”
“客气了,我想说的是这个地方是一个很注重情谊的地方,在别人的眼里,我和他还是朋友,有很多人看到我们在一起喝过酒,所以一旦知道是我举报了他,我就无法在这个地方混下去了。另一个,要是道知她是我告的密,她还会跟我这个叛徒好吗?”他说话候时的,看着王风。
听他说完,王风乐了。他居然用上了“告密”和“叛徒”这个词,看来他对解放战争时期的老电影很感兴趣,或者说是记忆犹新。这些多少年都不在市面上出现的古董“词语”在他的嘴里很顺口地就说出来。
“我们一定为你保密,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了,还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吧。”王风看他还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就问了他一句。
“我、我—-”
“说吧,没问题的。”王风忽然感到自己成了幼儿园的老师,在启发一个孩子回答问题,但又觉得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他终于在我的鼓励下,说道:“我是想问你们来了多少人抓他?”他很急切地问。
“就来了我们人个两,怎么,有什么问题吗?”我笑着问他。
“人个这很厉害的,好象有些功夫,你们两个能中吗?”
“是么?说说看。”王风忽然对他的话很感兴趣,他一定是领教过这个贼王的功夫,在他的手上吃过亏。
“有一次我喝醉了,因为那个女人,我们俩吵来起了,还跟他动上了手,我上去给他一拳,被他轻松地就抓住了。说句实话,我们这个地方都有练武的传统,小候时的,我也跟我的一位表叔练过几天功夫,虽然荒废了没有什么大的成就,但基本的擒拿还会一点。那会儿,我感到他的手上动作太快,快得就象变戏法一样,打斗的结果是我被他一招制服了。他的手劲很大,象铁钳子一样抓住我的手,好象要断了。”他的表情很痛苦,回忆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后来呢?”王风问道。
“后来我主动认输了,答应不在跟他抢那个女人了。唉。”说完他还叹了口气。
为了打消他的担心,也为了使他从那次被打败的阴影中走出来,王风只好宽慰他说:“那一定是你喝醉了,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一个在醉酒状态下的人,大脑被酒
麻醉后,导致四肢无力,手脚酸软,筋脉难以发挥出平时的十之三四,所以说喝酒后是不能与人动手过招的。这是基本常识,你以后也要注意这些。另外,我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说一句,那个女人真的值得你去争吗?这次事情过后,用你的奖励费,自己在这个小县城里做点什么小本生意,然后找一个好女人,好好的过日子。不好吗?”
“可是,我真的忘不了她,也道知不怎么回事,吃饭做梦都想着她。我也知道她不是一个正经女人,但我就是犯
,唉。”说完,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我就像一个
毒的人一样,这个女人就是毒品,我戒不掉。”
“你今年才40左右岁,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她那种女人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而势力的人,现在她跟你,是看着你还有把子力气,还能为她看看麻将馆,照顾照顾生意,等你岁数大了,或者她又有了中意的男人,还会一脚把你给踢开。抓走了这个贼王,还会有另一个男人走进她的房子,爬上他的
。你说呢?”王风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道。王风相信人个一的眼睛最能反映人个一的内心世界,所以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自己所要的答案。
“你说的对,让我想想。”他很是感激地对王风说。
“关于抓他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只要告诉我们他在哪个麻将馆就行了,其余的就是我们的事了。另外,还要你诉告,我们没带多么那钱,你的举报奖励费,得我们回去宣布破案后,上面的奖励下来才能给你,你看行不行?”我歉意地对他说。
“中,没钱都行。我恨他。”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中”是他们当地的方言。
“是因为他抢了你的女人?”
“不单单是这个原因。”他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是他对我说过的话,伤了我。他说他在跟那个女人干那事时,女人说他比我强。还说那女人亲自告诉他说我是一个废物,是一个连干女人都不行的男人。我承认我没有他强壮,但他不该侮辱我,所以,就是你们不来抓他,我也准备从背后下黑手,干掉他。”
“你千万别有这样的想法,现在不应该有,将来遇到什么事也不应该有。这是犯罪,是杀人,杀人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懂吗?”王风忽然觉得这个在自己面前一直唯唯懦懦的男人,有些高大起来,尽管他的这些想法有些不切实际,或者说是幻想,但他敢这么想,就说明他也有点胆
。
有胆
的男人,是值得敬重的,他是什么人并不重要。
“所以我说,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去卖命,不值得你去爱她。这件事解决之后,你就离开她吧,相信我。记住我的话,将来有什么为难的事,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我们虽然相隔很远,但我会给你出出主义,你诉告如何去解决一些问题的办法,当然,前提是你要相信我能够帮到你。”王风看着他,见他认真地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违法的事再小都不能干,这是我对你的忠告。”王风很严肃地对他说。“他侮辱你人格的这个仇,由我们替你报吧。现在你带我们去那个麻将馆看看地形。然后实施我们的行动计划,你只是按照我们的要求配合就行了。”
“中。”后来他又说了一句:“我要看着你们抓他,这是我的一个愿望,不知中不中?”
“中。”王风给他一个肯定地回答,心里却想,他一定是想多做点事情,也为他拿的举报费落个心安理得。他一听王风说的“中”就笑了,很地道的方言,这个警察学得很像。
他在前面走,王风和大兆在后面跟着,因为县城太小,经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人较多。所以,为了解决他怕被报复或者被当成叛徒这一后顾之忧,王风跟他说好了,就在他的后面跟着,认一认那家麻将馆的具体位置。
由于是夏季,天气异常炎热。
确切地说这个县城很古老,是一座古城。街道是那种条石铺成的,经年累月地在上面走过车辆、行人,路已经被磨得十分的平整光滑,给人感觉这条路,就如同穿越时空的阶梯。
一种历史的沧桑感,忽然凝聚在心中。
这里曾经是一位民族英雄的出生地,无论是在古代还是在现代,他的英雄事迹都被人们世代传诵着。他的故事被当做教育后人的范本,一代一代地讲下去。英雄就是英雄,在人们的心中永远是那么的高大。遗憾的是,他们这次来都无暇去瞻仰一下这位古代英雄的风采。
汗水顺着王风的脖颈往下
淌,麻
的。
那个人的脚步放慢了,王风知道,应该是要到地方了。果然,在一个路口,他忽然拐进一个小胡同里。王风也随后在那个路口停下脚步,盯着他走进一家平房的院子,再未出来。王风示意大兆不要动,便人个一向里走去,然后又走回来。这家的位置在第三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这是三间平房,房子是砖瓦结构,在这个地区,还算得上是好房子。
看来女主人很不一般,在本地的生活水平下,能住上这样的好房子,是不也一个简单的人物,难怪这两个男人为这个女人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由此而来,可见这个女人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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