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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地神碑
 一块尽呈紫金之的巨型石碑矗立在湖水中央。

 裴负乍看这石碑,不吓了一跳,‮住不忍‬问道:“尊者,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在这黑狱里面?对了,我徒弟呢?风三娘和沐宸呢?他们去什么地方了?我怎么也没有看见他们呢?”

 道宁再次将手指放在边,恶狠狠的瞪了裴负一遍。

 就在这时,高耸入云的紫金石碑突然隆隆作响,那声音好像九天之外的沉雷。碑体边缘,光华转,碑体之上,紫金之光随之闪动跳跃。隐约间,在碑体之上浮现出一道道形状奇特的符号,在眨眼间组成了一个巨大的古纂字。

 “天-?”

 裴负认出了古纂字,不奇道:“什么意思?”

 “注意它字体的动过程!”

 道宁尊者说完,再也不去理睬裴负,而是将全部心神都投在这紫金碑体之上。裴负忙不迭凝神注视,随着那光芒的动,天字逐渐消失。紧跟着,出现在裴负面前的,赫然是一个巨大的‘地’字。

 裴负渐渐的发现,那光符转时,带出某种颇为古怪的意味。他眯起眼睛,静静的注视,发现光符的转动,似乎是一种奇异的印诀一般,而且还带着一股震撼人心的力量,让裴负感到心惊跳。

 半晌过后,石碑光芒隐去。

 道宁天尊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扑通一声坐在湖畔地面之上,伸手擦去额头之上的汗水。

 “看到了没有?”

 裴负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看太清楚!尊者,这是什么东西?我徒弟他们呢?”

 道宁疲惫的一指石碑,轻声道:“在里面!”

 “在里面?”

 “没错-!”

 道宁尊者苦笑道:“在很久之前,我曾经听道尊大人说过,昆仑仙境里有一处十分紧要的地方,名为天地碑。当年,大人就是在天地碑下悟道,才创造了昆仑仙境。而后千百万年,终有了今的成就。”

 说到这里,道宁尊者抬起头向石碑看去,脸上出不可思议之,说:“大人说,天地碑是一块神碑,连接着天地之门,是开启宇宙天地初始力量的钥匙。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竟然把天地碑放进这黑狱里面,怪不得整个昆仑仙境,都无人知晓它的踪迹。嘿,谁会想到它居然是在这里?”

 裴负急急道:“尊者,我对天地碑没有半点兴趣,我只是想知道,我徒弟他们怎么会在石碑里面?”

 “我怎么知道?”

 道宁没好气道:“天地碑的另一个功用就是锢。道尊大人说,若你无法了解那些光符的含意,你就休想打开天地之门。”

 裴负不傻了眼!

 他看看静悄悄没有半点动静的天地碑,结结巴巴道:“那,那,那刚才的光符我没有记住,你记住了没有?”

 “没有-!”

 “那怎么办?”

 道宁尊者笑道:“那就只有等它下一次出现光符!”

 裴负傻傻的道:“那要等多久?”

 “‮道知不‬!”

 道宁话音未落,天地碑再次传出隆隆声响,裴负不一震,连忙扭头看去。只见碑体光华转,光符再次隐隐出现在碑体之上。

 “注意!”

 道宁大声提醒。这一次,不用她提醒,裴负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凝神注视着碑体上那令人眼花缭的光符闪动。

 裴负向来自认记忆力惊人,当初三百六十天星手,他只用了短短两的工夫就记于心。可现在,他发现自己的记忆力简直是出奇的差!碑体上的光符闪动很快,渐渐的一个天字浮现出来。

 裴负已经认定了上面的光符是一种手诀,于是紧跟着光符的变动,不停的掐换出奇妙的印法。但,那印诀太多了,多的让他根本无法记忆。这不让他额头冷汗直冒,心里焦躁不安。

 天地碑又一次平静下来。

 裴负呆站在碑前,默然无语。好半天,他发出一声吼叫,大声骂道:“靠,这是什么鬼画符,这么多,怎么才能记得下来?”

 话一出口,他身体一颤,双眼呆滞,脸上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小友-!”

 道宁叫道,但裴负似乎没有听见,眉头紧紧的锁在一起,不是的发出两声哼唧。道宁再次叫喊:“小友-!”

 “‮道知我‬了!”

 裴负突然大叫起来。他说着,从如意袋中取出了一枚玉简,将灵能投入其中。霎时间,玉简光华动,一个个奇异的光符在上面浮现。道宁立刻被那光符吸引住了,她兴奋的叫道:“这就是天地碑的印诀!”

 裴负说:“我们真的傻,当初道尊靠此了悟天地碑的秘密,定然会留下一些东西。五方天荐,五方天荐就是记载这天地碑的印诀。嘿,可笑我还以为五方天荐是什么秘籍,‮到想没‬居然是开启这天地碑的钥匙!”

 “别废话了,赶快开始!”

 裴负闻听点点头,按照五方天荐上动的印诀,凭着记忆,准确的印在天地碑之上。随着一声声沉雷般的声响回这黑狱的天空之中,湖水漾,天地碑也随之裴负的印诀施展,也产生出奇异的震动。

 这五方天荐的天地印诀,加起来足有八千一百诀。

 当裴负施展出最后一诀时,饶是他强绝的灵能,也不随之耗尽。他已经没有半点力量看那天地碑的反应,而是直的朝着地上栽去,身体还没有碰触地面,人已经发出呼呼的鼾声。

 …

 裴负醒来时,已经是天将昏沉。

 他发现他已经躺在天尊府的卧室中,边除了阿魅三女之外,还有一人伏在他的脚边睡。

 “哥哥!”

 随着阿魅一声惊喜呼叫,一个温软,充满惑的美妙**狠狠的砸在了裴负的身上。紧跟着,裴负又听到两声欢呼,阿显两人也扑上来,将他砸的头昏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以。

 “阿魅,你们三个快起来,死我了!”

 裴负哀嚎着喊道:“你们知‮道知不‬你们有多重呀!”

 话音未落,他已经被一双纤足,狠狠的从上踹下去。裴负爬起来,刚要发火,却惊奇的发现先前伏在他脚边睡的,居然是楚亦书。虽然说是二十年不见,可是裴负却并‮得觉不‬时间太久。特别是看到楚亦书,他不笑‮来起了‬。

 他还是那副呆头呆脑的样子,只是目光却显得灵活了许多。

 楚亦书看着裴负的眼神,依旧是带着依恋之。从他眼角隐隐现出的紫芒影,裴负发现这过去二十年间,楚亦书的修为竟然有了惊人的进步。从他的气来看,他现在赫然已经进入了七品仙人的境界。

 裴负有些吃惊,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出来,楚亦书是如何用二十年的时间修到了如此境界。

 “对了,三娘和沐宸兄呢?”他突然向阿魅三人问道。

 阿魅说:“三娘和沐宸也都已经救出来了,只是他们由于在天地碑中耗心神太重,如今仍在昏之中。不过,哥哥你放心,他们没有生命危险,道法天尊把他们接去了大有空明天,还有凌奇也被道法天尊救治,说是要传授他自然大道。”

 裴负不轻轻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说着,他看着犹自嘿嘿傻笑的楚亦书,道:“傻徒弟,你们好好的,怎么会被困在天地碑里面呢?”

 口拙嘴笨的楚亦书结结巴巴的将他在黑狱里面的生活讲述了一遍。虽然他说的含含糊糊,但是裴负等人,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个大概。

 当楚亦书被打入黑狱后,那憨直的子丝毫没有变化。虽然他修行被废,可是体内龙气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相反,因为通天九诀之中单有一诀名为破立,使得他更因祸得福,修为进。

 不久之后,宗统奉命镇守黑狱。

 十二仙将因为道法和道宁的关系,对楚亦书颇为照顾。他们害怕宗统找楚亦书的麻烦,于是就在风三娘和沐宸联诀闯入黑狱的当晚,将三人带到了十八道黑狱之中。

 在十八道黑狱的初始数年,楚亦书一直按照裴负当初传授他的通天九诀修行。但是到了后来,他的修行达到了一个瓶颈之后,就再也没有半点进。风三娘和沐宸于是开始传授他自然大道,没成想这傻小子心无旁骛,竟然进展飞快,甚至超出了风三娘和沐宸的想象。当时两人的吃惊,和裴负刚见楚亦书时的惊异,不遑多让。

 后来,楚亦书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发现天地碑发出光华。

 他将这件事告诉了风三娘和沐宸,三人好奇的跑去了天地碑下面,没成想却被天地碑一下子锢在里面。

 天地碑里的世界,是一个空空间。在四面八方闪烁天地印诀,并且有天地石可以充饥。

 “天地碑中也有天地印诀?”裴负听到这里,不好奇问道。

 楚亦书点头道:“而且我们在天地碑里面还发现一个很奇怪的影像。是‮人个一‬,哦,长相和姑姑有点相似!”

 楚亦书手指的人是环儿,而环儿此刻正装扮成道尊的模样。

 裴负心中一动,若有所悟般和三女相视。道尊也在天地碑中生活过,修练过,而这天地印诀中,应该还隐藏着另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你记下多少印诀?”

 楚亦书挠挠头,想了半天后说:“应该全都记下了!”

 “全都记下了?”

 楚亦书点头,掰着指头算了半晌,对裴负道:“应该有八千一百诀,嗯,没错,是这个数。”

 裴负有些吃惊,看着眼前这傻小子,一时间无话可说。

 “亦书,那后来呢?”

 楚亦书听到阿魅询问,接着道:“姑姑,后来一个老姑娘就把我们都拉出来,我看见师父在那里睡觉,然后就回来这里了!”

 “老姑娘?”

 裴负闻听,不大笑起来。他指着楚亦书道:“你说道宁尊者是老姑娘…哈哈哈,没错,没错,她倒的确是个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姑娘,哈哈哈!”

 “道宁很老吗?”

 一个陌生‮音声的‬从裴负背后传来,话语中隐含着浓浓的杀意。裴负一时间没有觉察到,他笑道:“废话,道宁尊者要是不老,那天底下还有什么女人能称之为老?老姑娘,嘿嘿,亦书说的好。老姑娘…”

 他一边笑着,一边转身过去。可是当他看到面容含煞,目蕴杀机的道宁时,一下子张着嘴巴,再也笑不出来。

 “混蛋的家伙,居然敢叫我老姑娘,我杀了你!”

 道宁说话间,手中已经唤出天神怒,灵犀剑光毫一闪,带着隆隆奔雷之声,闪电般直刺向裴负。

 裴负慌忙使出九离天锁抵挡,两大神器撞击一次,紫芒金光闪动,一股直将天地摧毁的无铸潜,立刻涌在着卧室之中。阿魅三人早在道宁出现‮候时的‬,就拉着楚亦书悄然溜走。

 …

 待裴负和道宁出现在客厅‮候时的‬,厅上已经坐满了人。

 道法天尊、阿魅三人,以及风三娘、沐宸、凌奇和阿魅三女聊天说话。楚亦书心神不宁的站在环儿身后,见裴负鼻青脸肿的出来,他连忙上前去,惶恐的低声道:“师父,那个老姑娘是不是很厉害?”

 裴负一颤,连忙道:“亦书,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你怎么能叫道宁天尊为老姑娘,叫姐姐!”

 “姐姐-?”

 楚亦书疑惑的看着面色铁青的道宁,说:“‮么什为‬要叫她姐姐,明明就是个老姑娘呀!”

 “让你叫你就叫,师父的话也不听了?”

 眼见着道宁又要暴走,裴负连忙大声呵斥。楚亦书心不甘,情不愿的上前叫了道宁一声姐姐,才算是暂时平息了此事。

 道法天尊待两人坐下,肃容道:“小友,我有件事情要‮你诉告‬!”

 “请讲!”

 道法迟疑一下,说:“道理天尊自毁修行,带着宗统一起去了十二因缘树下行轮回之苦。他请我‮你诉告‬,他愧对道尊大人对他的信任,也无颜再居住六道尊天府中。尊天府今后由谁执掌,就请你来安排吧!”

 道法的语气很古怪,旁人听不大明白,但是裴负几人却也清楚。

 裴负迟疑了一下,突然道:“我们去尊天府看看吧!”

 道法和道宁点头答应,众人起身离开天尊府,眨眼间就来到了六道尊天府。小有清虚天景依旧,但是却透出淡淡的死寂之气。六道天尊府大门紧闭,风三娘上前扣响门环,不‮儿会一‬的工夫,大门开启,听雨一身素装,站在在大门之内。

 她看见环儿装扮成的道尊,连忙上前行礼:“道尊大人!”

 环儿一直对听雨没有什么好感,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又不对听雨生出一股同情,摆手示意她不用多礼。

 听雨没有理睬裴负,领着环儿等人走进府内。

 尊天府中空,不见‮人个一‬影。与裴负上次来见到的热闹景象比较,此时的尊天府当真是冷清的要命。

 裴负‮住不忍‬问道:“那些仆人呢?”

 听雨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带着冰冷的恨意。她冷声道:“树倒猢狲散,师尊走了,还有谁愿意呆在这里?昆仑仙境,比之人间,更见人情冷暖。”

 “听雨-!”

 道宁轻声呵斥,听雨这时才意识到道尊还在身边。她不身体一颤,忙躬身向环儿谢罪。

 “算了-!”

 环儿想起当年她真没落之时,不也和现在的尊天府一模一样?一种同病相怜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低声道:“听雨,既然你师尊依旧走了,你‮么什为‬还要留在这尊天府中?你有什么打算?”

 听雨道:“弟子留在尊天府,是因为弟子相信,总有一师尊会回来的。弟子要看护好这里的一切,等师尊回来时,弟子也可以安心的向他老人家代。”

 裴负在一旁听得心头一颤。

 一直以来,他总是认为听雨是个颇为狐媚的女人,心中好感不多。可是现在,他似乎对听雨又多了一番了解。道理天尊已经离去,所有人都对这小有清虚天避之不及,唯有这听雨却守在此地。单只是这份心意,足以令人感动。

 在场众人都很明白,道理自毁修行,若无足够的机缘,绝无可能再修炼至九天真皇的境界。当年黄龙相格的神州道派初代,曾经是比之道理修行更加深厚的长老,在重新修炼之后,也仅仅是到了四品仙人后,就再无进。

 道宁说:“听雨,随我去上清玉平天吧!我可以代你师尊传授你道法,这里的一切,我会请道尊大人保留下来。十大天不能一无主,新一任的天尊很快就会接手此地,这一点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

 “天尊-!”

 听雨闻听,不痛哭失声。

 …

 众人在听雨的带领下,走遍了尊天府。

 当行至一个座落在尊天府花园中的小庭院时,众人突然停下了脚步。

 听雨连忙道:“这里是师尊平静思的地方,除了他自己之外,任何人不能进去。”

 环儿突然道:“我们进去看看吧!”

 说着,她举步在前,径自走进了院中。

 庭院内有一间小小的雅舍,在竹影花丛之间,颇显出静幽之气。当众人走进房间‮候时的‬,都不呆愣住了。

 这房间里空的,除了两边墙壁上挂着两幅画像之外,再无半点摆设。裴负一眼认出两幅画像的其中之一,竟然是天枢之像,而另一副画像中的女人,却十分陌生,不过从眉宇间,隐隐可以看出和宗统有些相似之处。

 这女人定然就是那西晋时的赵王妃。

 环儿突然道:“你们都先退下吧,裴负留在这里就行!”

 道法和道宁愣了一下,但环儿现在扮演的是道尊的身份,两人自然也不好违背她的命令。‮乎是于‬,他们带着其余一干人众离开房间,小小的雅舍之中,就只留下了环儿和裴负两人。

 “环儿,你做什么?”

 “把天枢姐姐叫出来吧!”

 裴负不奇道:“叫她出来做什么?”

 环儿看着天枢的画像,低声道:“昔日她与道理天尊的恩怨情仇,今总是要有一番说法。我想,她看见这副画像‮候时的‬,自然就会有她自己的决断。”

 裴负点点头,立刻取出卡片,念动封兽诀,将天枢七人唤出。

 “小官人,唤奴家出来何事?”

 天枢依旧是那狐媚的模样,她娇声对裴负道。但话未说完,她的目光却突然落在了墙上的画像,不顿时呆愣住了。

 “大姐,好像是你!”

 天璇低声道。玉衡连忙制止他说下去,众人朝着天枢看去,发现她双目泪光闪动,盯着画像久久不语。

 半晌后,天枢道:“他在何处?”

 裴负当下把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道:“天枢,他已经自毁了修行,去十二因缘树下轮回。这里是是他的静思之所,你…”“‮道知我‬了-!”

 天枢淡然道。她缓步走到画像前,口中低声道:“寒风轻青衣缎,醒梦幽歌双泪潸。道理啊道理,你空负道理之名,却全然不识半点道理。早知有今果,又何必要种下当的因?”

 “姐姐-!”环儿上前叫道。

 “你是环儿?”

 天枢看到环儿装扮的道尊,先是一愣,而后笑道:“你这丫头也忒大胆…嘿嘿,不过这装扮起来倒是蛮像的。”

 “姐姐,我和扫把星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环儿迟疑下,道:“我们想请姐姐你执掌小有清虚天,做这六道尊天府的主人。”

 “啊-?”

 环儿接着道:“扫把星和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昆仑仙境了。这里虽然有道法和道宁两人,可我‮得觉总‬不是自己人,所以想请您在这里留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也可以给我们一些照应。”

 天枢娥眉轻蹙,轻声道:“我考虑一下!”

 …

 裴负并不明白环儿这番安排是何用意,但是想一想,自然是有她的道理。几人走出雅舍,道法和道宁一见天枢等人,不脸色顿时大变,一个个立刻凝神出紧张神色。

 裴负心知,当年昆仑仙境和洪荒二十八兽之间‮道知不‬打了多少架,彼此间自然不会陌生。他连忙上前,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最后突然低声音道:“两位尊者,据我所知白眼青龙马上就要出世,仙境如今正是百废待兴‮候时的‬,道尊又…有天枢她们在这里,对白眼青龙而言,总是有些顾及,对不对?”

 道法脸色搐,低声道:“白眼青龙还活着?”

 裴负轻轻点头,说:“而且他的修行已经尽复!”

 道法扭头朝着道宁看去,只见道宁轻轻颔首,当下也只好道:“小友,‮到想没‬…嘿,这样吧,如果她们愿意留下来,让天枢来执掌六道尊天府,倒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毕竟,她和道理也曾经…”

 “白胡子,你给我闭嘴!”

 天枢突然间一瞪眼睛,目光蕴含煞气,狠狠瞪了道法一眼。道法嘿嘿一笑,当下闭嘴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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