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殿上,李训高高坐在龙椅上,翟凤玺跪在下方,严承正把李尊带到大殴。
一见到李尊,翟凤玺就忘形地怒骂,“该死的李尊,你竟然想杀人灭口!亏我和我爹为你卖命多年,原来你从头到尾都是在骗我!”
瞧见她,李尊也有些吃惊。该死的人却在这里,那意味着,坐在高位的人已经知道一切了。
顿时,连最后一丁点希望都破灭了,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放肆!”李训厉声怒喝,吓得翟凤玺顿时噤若寒蝉,他这才把目光转向李尊。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有才情,不只允文还能弄武,哪怕知道他居心叵测,他还是曾经心软,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他。
但他不思反省,仍旧暗地招兵买马,让他相当痛心。
“皇上,人我给您带到了,剩下的就交给圣上,草民告退了。”严承对官场上的一切没有好感,也不想理会,会动手,纯粹只是帮兄弟的忙,所以人一带到,就想离开了。
这回李训没让他走,只是下达命令,“在旁候着吧。”
平常严承才不管他是谁,但在大殿上,还是卖给对方面子,他没定,听命到一旁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李训这才再度把视线转向大殿下的两人,“李尊、翟凤玺,你们可知罪?!”
翟凤玺怕被问罪,马上举手指向李尊,指控道:“是他教唆我的,我是无辜的,石无颜是他叫人杀死的,他允了让我当皇后,却想杀我灭口,这人良心都被狗啃了!”
“疯女人!是你自己一心妄想当皇后,倒把帐算在我头上了!”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堂下正是一小人、一女子,狗咬狗一嘴
,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了都觉得作呕。
“李尊啊李尊,你当真以为朕什么都不知情吗?朕三番两次放过你,是思及你我本是同
生,然而你却泯灭良知,一再犯错,这次,朕无法再饶你了!”
这样的结果,李尊早就预料到了,但他仍
直
杆,不可一世的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别想我向你低头认错,那位置本该是我的,我只是运气没有你好,我自始至终都没错!”
“真是死到临头还不思反省!”
只不过即便他罪大恶极,到底是
着相同血
的兄弟,要砍他头,李训仍觉于心不忍。
“朕不会砍你头,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下半辈子,你就在活人巷里好好反省吧!”
活人巷没活人,进去的人从没有人出来过,每天只能靠着一碗饭一口水度
,就像井底里的青蛙,只能望天至死。
那比一刀杀了他还难过,“李训,你不能那样对待我!”
“带下去!”
李训不想再听,直接挥手让人把李尊带往活人巷,而翟凤玺原本还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但下一刻她傻了。
“翟凤玺,你痴心妄想,与李尊勾结图谋不轨,朕将你发放边界,充当军
,永世不得回京!”
军
…不只梦碎,她万万料想不到自己的下场会如此凄惨,还没被带出去,她就晕了,后来是被侍卫拖下去的。
如今大势底定,再无令人烦心之事与烦心之人了。
“我可以走了吧?”严承这才再度开口。
“急什么?陪朕喝一杯吧。”
“很急,有人等着我呢,酒,等你来找我喝了。”这回,李训没能留住他,因为他早就归心似箭了。
严府来了个客人,指名要见她,听说还是个贵客,怕怠慢了贵客,所以孟宸容只好亲自
接。
可她出了房,小翠却告诉她,客人已经到书房去了,她只好到书房找人。
一进门,突然有个身影朝她靠近,然后在距离咫尺处很仔细的打量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仔细得像是连她有几
头发都想要细数出来。
她吓得直往后退,可又不敢怒喝,因为听说这人和严承
情很好。
可她还是觉得纳闷,不明白严承怎会和这种登徒子当朋友呢?
“你就是严承的少夫人?”当她回到严府,便正名为少夫人。
“我是。”
“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请问…”
她话还没说完,李训再度发问:“听说十年前是你救了严承?”
“是。”
这人是谁啊?问题很多,却不报上名号,真是失礼。
“不好意思,严承外出了,不过应该就快回来,我让人帮您送上茶水和点心,请您稍等片刻可好?”
“不好,我还有问题没问完。”
李训突然抓住她的手,吓得她不
用力挣扎,可是怎么甩都甩不开,情急之下,她就朝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你竟然咬我?”
这让他想起,她出生没多久,他逗她,谁知她却突然咬住他的手指,后来听说是婴儿牙齿会
,才会咬人。
现在总不会是牙齿
才咬人吧?!。
“不能怪我…是客人您…不自重!”
“我不自重?我怎么个不自重了?”
“我是严承的
子,您是严承的好友,靠我那么近,又放肆的抓着我不放,不是不自重是什么?”
“喔…你觉得我是在戏弄你,是吧?”李训听了,住不忍哈哈大笑起来,结果又靠近她了。
但这回他被人推离了几尺,他看着用手抵住他的严承,笑了,“你可回来了。”
“别逗她了。”
“既然爷回来了,那我先告退…”孟宸容怕自己继续待下去会得罪严承的好友,急着想离开。
但才举步,两只手就被扯住了,一手是严承抓的,另一只手则是他的好友。
“皇妹,我刚刚是逗着你玩的。”
“皇妹?”
谁能叫她皇妹?不是皇亲便是国戚,能和严承如此打闹的,据她所知,只有一人。
思绪转得飞快,身子反应也很快,在她的脑袋开窍时,身子一福,向李训行了礼,“宸容见过圣上!”
“严承,我终于知道你为何对我这个皇妹如此情有独锺了。”
识大体、脑袋又好,难怪能掳获严承的心哪!
“好了,你来找我不是要喝酒的吗?”
“酒当然要喝,但是是要喝你们的喜酒,我说你都成了几次亲了,可就没一次请我喝喜酒,这回,不该躲了吧?”
“当然,肯定让你喝个够。”
“还有这个。”李训亮出圣旨来。
“这是为何?”
“宸容可是我的皇妹,我怕你欺负她,所以给你这个,你就卖个面子看看吧。”
“别给我耍花招。”
“看看吧,不看的话我这皇帝多没面子。,在我皇妹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吧。”
“她刚刚可没给你面子,还咬了你的手,不是吗?”
严承这一提,孟宸容又再度福身,“宸容有错,请皇上恕罪!”
“你比他懂事多了。”李训扶起她,见他不看圣旨,就自个儿宣来起了,“严承听旨,朕命你给我皇妹一个风光的婚礼,并且从此只能与她白头偕老,若违朕令…”
严承把手往李训肩膀一搁,拉着他走出书房,边走边笑说:“喝酒就喝酒,哪来多么那废话!不过你这次的圣旨,我可以允诺你。”
“皇妹,你听见了吧?以后这家伙要是欺负你,记得来找朕啊!”
笑声充斥着整座严宅,连远处的仆人们都听见了,府中已经许久不曾如此欢乐过,他们深信,往后的往后,定会一直这样和乐融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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