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你胡说!”自他这些日子观察她的行径所得的结果,他已经完全不相信她说的话了!
她是个玩
男人于股掌中的魔女,可恨的是,他也曾是她玩
的对象!偏偏,他对她是真心诚意!
他从不曾这么爱过一个女人,在她之前虽然
了三任女朋友,但没有一个像她,让他这么的疼爱、这么的怜惜。
他的心无时无刻不系在她身上,为了想早
学成归国,他压缩他的睡眠时间至一天只有三小时,拼了命的学习。
不管再忙再累,他仍会拨出时间与她聊天谈心,往来的信件更是不曾少过,可是他的爱得到了什么样的回报?
她不告而别,她以跟他分开为条件,跟母亲勒索了一百万!
他不相信母亲的话,拼了命的寻找她,石沉大海的信件、成了空号的手机号码,残忍的告诉他,她只是利用了他。
他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于是放纵自己堕落,让酒
麻痹知觉,让脑袋在混沌之中度过每一
每一夜。
他差点被退学,是堂哥黎川静受不了的冲来美国,威胁他若不力图振作,就要将他抓回台湾,
迫他就读他最讨厌的会计统计科系!
他很难振作,他的心已死,动力也消失了,他不晓得他再继续学习下去有何意义。
可是黎川静也是个十分固执又执着的人,他留在美国盯着他,想尽办法救他,最后他不知从哪找来一颗大石头,要他将所有愤怒与不平发
在石头上。
石头很硬,握电动雕刻刀的手总是被震得发麻,然而与顽强石头的对抗,意外的让他重新站起来。
这已经是她失去连络后一年的事了。
她是这么的可恶又可恨,他却始终无法将她忘怀。
“苍琹…”洁白的额头抵着他的肩头,痛诉肺腑之言,“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她这一辈子恐怕只能爱他人个一了…
如果时光重来,定不说,不管黎家父母怎么反对,她仍会坚持跟他在一起,可当时年纪轻、懦弱的她没有反抗的勇气,尤其当道知她母亲曾做出的丑事之后,她更不敢奢想能与他爱上一辈子。
她的剖白惹来他更大的愤怒。
事实就摆在眼前,她竟然还可以脸不红气不
的说着谎?
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动手剥去她身上的衣物。
她哭喊着求他住手,她喊得越是可怜,他怒火烧得更盛。
粉躯依然是回忆中的纤细动人,肌肤依旧细致滑腻得一如当年十八岁的娇
,掌心一沾上,就舍不得离开了。
可是这样的甜美躯体已有多少男人尝过?
她是否每勾
上一个男人,就与他上
,享受她的美好?
她是否对每一个男人说“我爱你”,让那三个字廉价得犹如地摊货?
“多少男人碰过你了?”他阴冷的问。
“没有…”她哭着摇头。“我从没让你以外的人碰过我…”
这是实话。她连
都无法让其他男人碰触了,更何况是身体。
“为以你我会相信吗?”“你不就是用你美丽的脸孔、妖娆的躯体去勾引男人,让他们心甘情愿为你付出,即使当冤大头也在所不惜?”
“我没有!”他的指控太伤人。“我承认我在party上钓金
婿、找对象,但是我从不曾让他们碰过我…啊…”
“真会说谎啊!”“当年你就是用你的青涩
得我昏头转向,现在还想故计重施,我是不可能再次上当的!”
“我真的…没有…”她不由自主的
息呻/
。
还在说谎?
想必说谎对她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这样一个善说谎的魔女,理所当然该给予惩罚!
“啊!”她痛喊。“放开我!好痛啊!”粉拳拼命落在宽阔的肩头。
他置若罔闻,心中早失去了怜惜,将
|望在她体内尽情的驰骋。
松了手,她软绵绵的坐在地上,赤luo的娇躯满是他强硬的痕迹,吻痕在雪肌的衬托之下,鲜红的刺眼。
她无声低泣,默默的捡拾地上的衣
套上。
他是不可能原谅她了!她霍然明白。
她伤他太深太重…
望着她狼狈的泪颜,他没有报复过后的快gan,反而恨起自己来了。
该死的!他对她竟然觉得不舍,后悔不该不顾她的意志强要了她。
这是她罪有应得!他在懊恼什么?
“我不会道歉!”他恶狠狠的说,凶狠的语气其实是在说服自己,像她这样的恶女本就不该得到任何怜惜。
是我负你太多。想说的话摆在心底,未说出口。
穿好衣服,以围巾遮掩颈部吻痕,她没有说半句话,默默的离开,犹如当年的满心绝望。
阖上门,离开了美术馆,在回家的计程车上,她打了封简讯给仍在美术馆的胡城旭。
抱歉,我们分手吧!停顿了会,请接受我的辞职。
简讯一成功发出,她即关机,拒绝跟任何人联系。
冬日的暖
照在身上暖烘烘的,月蕾坐在窗台前,身穿着白色针织长
衣的她,看上去特别温婉可人。
她终于接受除了他,再也无法爱上任何人的事实,也明白,她这么急着想嫁入豪门,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堂而皇之再与他见上一面的理由。
她爱他呀…
就算已经过了六年,还是好爱好爱啊…
双手抱着小腿,头枕在膝盖上,哀伤的面容望着窗外的景物,清泪滚出眼角,没入浅蓝色的牛仔
。
两年前,母亲再嫁了。她挑选的对象不是有钱大户,而是一个平实的公务员,日子过得小康,无法奢侈浪费,但至少吃得
穿得暖。
母亲结婚之后,她人个一居住在小鲍寓内,细心的打理她的小小天地。
也许,她以后在能只这里度过她的余生,她的下半辈子。
她已经不想再去参加party,去夜店寻找有钱的对象,也不想再利用工作近水楼台,成为最高领导者的
子。
那已毫无意义。
她明白她的心再也无法为谁而动,唯一的爱消逝之后,等待着她的就只剩孤独。
可是她甘之如饴。
细致的嘴角拉开一朵笑花。
因为他也曾经那么的那么的爱着她。
只要有这份爱,就可以支撑着她走完人生的旅程。
纤指在透明的窗玻璃上轻画,描绘着天上的白云,楼下行走的人群,一辆辆急驶而过的车。
过了道知不多久,阳光的暖度逐渐加强,她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抬手看表,果然是该吃中饭的中午时刻。
灵巧的跳下窗台,在她转过头去的刹那,一台房车停在公寓的大门口。
她来到浴室内梳整头发,将一头长发刷得柔亮,再拿出红色的长围巾,挂上了脖子。
白皙的颈子上,仍有着点点的淡淡痕迹。
她不由自主的轻抚着椭圆形的吻痕,忆起那
他的强横。
她不怨他,真的。
他的强硬让她恍然明白,在别人伤了她时,她又是多么残忍的伤害了他。
他对她的指控全在那尊名为“背叛”的雕像上。
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雕琢那具石雕?
寻找着她的那一年,他又是多么的痛苦?
一直以来,她只瞧见了自己的悲伤,看见别人对她的不公,却忽略了被舍弃的他有多悲痛。
“起不对…”她低下头,抓着围巾的小手指节苍白,“希望你将来能幸福。”即使那幸福不是她所给予。
此时此刻,她是真心真意的祝他跟未婚
婚姻幸福美满,即使每每想起他跟其他的女人恩爱甜蜜,就让她的
口发疼。
围巾绕上颈掩住了吻痕,穿上外套,她拿起钥匙与钱包,快步走向大门。
门一拉开,本该落在门板上的手敲上了她的额头。
“啊!”她抱着额头痛呼,“谁啊?”
“凶手”沉默不语,只是盯着那张因疼痛而微微皱起的亮丽五官。
男人?
紧接着,她闻到熟悉的古龙水味。
微微一怔的她慌忙抬头,果然见到面无表情,眸中情绪难以解读的他。
“苍琹…”她傻愣愣的喊出他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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