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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他长得像刘德华,很英俊。我是有点喜欢他的,我合了他的吻。

 我们靠得更近了,更像情侣了。

 他说:“船来了,我们上船吧。”

 这是一艘很大的观光船,萧关买了票,我们靠着柱子坐下了。

 我说:“萧关,我喜欢你。”

 他微笑着,没‮么什说‬,拍了拍我的头,让我看远处的景。

 我问他:“你结婚了吗?”

 “结了。”

 “你媳妇是哪儿的?”

 “也是部队的。”

 “她能做你的子,我真羡慕她!”

 “别想太多了,想的太多,你会受伤的。”

 “你有孩子吗?”

 “有。”

 “男孩女孩?”

 “男孩。”

 “我的也是男孩!”

 他又笑。

 “你多大?”我问。

 他答了,他只比我大三岁。

 他像在朗诵地说:“我/遇见了一个小女人。/小女人有一张娇美的面孔…”他看着我说“她柔声地问我,/‘你要书吗?…’”

 我惊叫:“你说的是我!对不对?!”

 “对。我给你写的,只写了个开头,心里,后面就没写。”

 “萧关,我也要为你写。”

 “有个女孩曾经给我写过,每天一封信,写了一个多月。”

 “我也能为你写,每天一封,你信不信?”

 “别写了。”

 “我能写!我对你的情感不比别人的少。”

 我们在公园里转到了很晚,我们想做那件事,但太缺乏经验了,再加上有游人的走动,我的心像兔子一样跳,我受不了,我们没做成。

 回来后,我就给他写了信。二十几天的时间,记录了我的情感,没有间断。

 九月七

 重新拾起信笺,不知是笔锈得太久,还是心锈得太沉,出的字语总显得太枯、太涩。

 晓星沉没,我辗转反侧,不能成眠。黎明,像一张即将被人捅破的窗户纸,使一切变得朦胧、依晰起来,人们此伏彼起的鼾声,使我们这本来就狭小的空间更加寂静。萧关,我所做的第一件事是想你,第二件事是想你,第三件事还是想你!苍白的天棚上,浮现出我们相识的一幕幕…前世与你修来了多少缘份,今生竟这么令我难忘?

 也许,我在你的生活中只是一粒轻尘,一滴珠,微不足道,仅仅是过眼云烟而已,但你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当你问起我的家世,顷刻间,触痛了我那极其感的神经,精心培植起来的防护堤轰然坍塌,不能自制。我从来没有在第二个人面前这么失态过,把我最脆弱的一面暴给你,令你见笑。我说过,你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其实,我又何曾不是呢?把自己装在套子里,是为了更好地保护自己。我们每天精心装扮的是别人还是我们自己?

 我还说过,你的百分之零点一甚至是更少只属于我,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你是你上级的下级,下级的上级,父母的儿子,子的丈夫,儿子的父亲…你在固定的框框中扮演着不同的角色。有时,我真希望你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没有复杂的社会关系、人际关系、家庭关系,没有责任,没有义务,没有喜怒哀乐,没有悲离合,这样,我就可以把你摆在头,据为己有。我多么希望有一天,或者有一段时间,你只属于我自己,这个世界上只有属于我们的蓝天、白云、青山、碧水,只有一栋属于我们的原始的、简陋的小木屋,你和我,相依、相拥…然而,这竟是怎样的一种奢求!

 有时,我又感到,你像我眼前的一片云,明明看见你过,一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是假?是真?是梦境还是现实?“水中望月”、“雾里看花”不正是我此时心境的最好的写照吗?

 我无法排挤这种孤独和寂寞,想你、盼你、读你、写你、猜你、等你,只有不停地写下去,才可以使我那颗绞瘁力竭的心平静下来,在我自己编织的无声的交流中,使我忘却了所有的忧郁、伤感和寥落。

 写了一首诗,给你。

 窗外花飞舞

 西沉,

 落霞飞溅,

 掩不住,

 佳节喜庆透。

 登楼远眺,

 古道新墙,

 浓重墨彩披盛装。

 处处人家,

 杯盅相推,

 举觞共饮悦染。

 这玉酿琼浆,怎不令人醉!

 夜阑珊,

 月登枝头,

 街上人稀。

 风萧萧,

 剪得杨柳瘦。

 狭径幽庭处,

 独自倚门,

 听人歌,

 看人笑语,

 个中滋味,

 几人知晓?

 窗外,

 花飞舞;

 窗内,

 心绪无边。

 梳妆镜前,

 谁把妆来扮?

 叹只叹,

 无情风雨颜易老,

 催得人憔悴。

 罢罢罢,

 难留!

 空惆怅,

 孤檐底下赏月人,

 与谁为伴?

 雁已归,

 九曲回肠,

 盘错节,

 相思何处传?

 凝眸低垂往事沉,

 怕只怕,

 人去楼空,

 难度夜夜心。

 白绢遮愁,

 秋虫泣,

 岂不更添寒?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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