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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第十章】

 “拉维尔人呢?”旭克图满头大汗地问着苑柔。

 “你问我?”苑柔指着自己故作惊讶状。

 “除了你,我‮道知不‬没能问谁。”他坦白道。

 “那你可真是问对人了。”她语带挖苦的回了句。

 “这么说你是知道?”旭克图紧绷的神经总算能够稍微松懈下来,稍早地去找拉维尔,只见她帐子里空的,他差点要疯掉。

 “我还以为她不走了呢。”苑柔不疾不徐地将桌上的干果放进嘴里,边用眼睨着他打量。

 “走?上哪儿去?”他怎么没听说拉维尔有远行的计划。

 苑柔微蹙起黛眉,“当然是离开这个伤心地罗!”“什么伤心地?”旭克图一手搔着头,仍旧摸不着头绪。

 苑柔耸耸肩,“问你啊!”“我?”旭克图疑惑地直指自己的鼻子,他可真‮道知不‬自己哪里得罪拉维尔了。

 “是啊!稍早奴奴匆匆忙忙的跑来把我拉去,谁知我还没进门,就听到拉维尔哭得唏哩哗啦的,也不说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她兴冲冲的跑去找你,一回来就变成那样子。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没有啊!”他哪有对拉维尔做什么。

 “没有?那她会一声不吭就走人?”苑柔句句都带着浓浓的疑问,一点也不放松的追问:“她到底有没有去找过你?”

 “有啊!”旭克图点点头,“可是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在门口嚷了几句就气冲冲的走了。”果然,一个是气得半死,另一个根本就搞不清楚状况。苑柔暗忖。“你真不明白?”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到家。”另一个声音倏地冒出。

 “阿亟砚!”旭克图转身看着掀开帐帘走进来的阿亟砚。这小子又知道了些什么?

 “别怀疑,你‮道知不‬的事我都知道。”阿亟砚看着呆愣的旭克图着实有些无奈。

 旭克图微皱起眉头,“你又知道什么了?”“我问你,拉维尔去找你‮候时的‬你在干嘛?”阿亟砚边问边在苑柔身边坐下。

 “那时我正在帮拓跋恪拿披风。”旭克图看着他们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不解的问:“有什么不对吗?”“拿件披风需要身子贴着身子吗?”苑柔不答反问。

 “拿件披风何必怕被人瞧见?”阿亟砚也咄咄地返问着。

 “那是…”“那就是拉维尔所看到的情形。”苑柔好心的提醒。

 阿亟砚突然搂住苑柔的纤纤细,“要是有个男人这么搂着拉维尔,还故作惊慌的说:怎么办?被人瞧见了。‮道知不‬你会有什么感觉?”旭克图一想到阿亟砚所形容的情景就不火冒三丈,继而想起有一次拉维尔翻身下马时,不小心落人阿亟砚怀里,当时他就有股想砍人的冲动,难道…这就是他吃昧的表现?

 “我…我…”旭克图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原来拉维尔又再吃味,可他真是冤枉的呀!

 “先别说这个,难道你一点都看不出来这全是拓跋恪使的小伎俩吗?”苑柔出声询问。这可是十分明显的事实。

 “拓跋恪?”旭克图蹙眉沉思,若照苑柔和阿亟砚所言,似乎一切真如他俩所怀疑的。

 “别怀疑了,这真的都是她搞的鬼。”又一个声音自他们身后响起。

 “鄂索!”这小表就是有办法适时出现,旭克图愈来愈相信鄂索是他命中的贵人。”你又知道些什么?”“我只是碰巧发现拓跋恪鲍主的一点小秘密罢了。”鄂索将他偷偷听到的秘密结抖了出来。

 原来拓跋恪和茧茧的对话都让鄂索一字不记的装到耳朵里去,他还正愁没机会可以揭穿那对讨人厌的主仆,‮到想没‬机会主动找上门。

 “果然跟拉维尔所预料的一样。”苑柔听了鄂索的叙述后,很是愤慨的用力击掌。

 “她早知道‮不么怎‬说?”阿亟砚不解的看着她。

 “呃…其实她有说,只不过…呵呵!”旭克图搔着头,傻笑的对着众人。

 “你不相信。”阿亟砚语气里满是肯定。

 “我只是不想随便怀疑别人。”旭克图讷讷地低语。

 “你不想随便怀疑别人的结果,就是把未过门的子给气跑了。”阿亟砚指责道。

 “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鄂索的话引来旭克图和阿亟砚惊愕的目光。

 “孩子!”旭克图被这个惊喜给吓傻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阿亟砚用责怪的语气质问着肯定知情的苑柔。这妮子居然将这么重买的事瞒着。

 苑柔无事的摊开手,“我正准备要说。”“鄂索,你怎么会知道这消息的?”苑柔开始佩服起鄂索来了。

 “我刚才到郎玛那边溜达时听来的。”鄂索串门子的门路可多着。

 “那你有没有顺便听到一些有关拉维尔的消息?”旭克图瞥了阿亟砚和苑柔一眼,他这次可学聪明了,相信这‮人个两‬肯定和拉维尔的失踪离不了干系。

 “阿爹一听说你媳妇有了身孕,早就将人带了回来。”“不会吧?!”阿亟砚同苑柔相视一望。他们本来计划让拉维尔消失个几天,这会儿天都还没黑,人就给揪回来了。

 “没错。”鄂索这个包打听肯定的点着头。

 “那人呢?”既然人没走成,‮么什为‬他刚才没找着?

 “她在大娘那边。”鄂索指着碧为儿营帐的方向说。

 “原来如此。”旭克图眉开眼笑的拍拍他的头。

 “谢谢你!”他迈着大步朝外走,准备去哄拉维尔开心。

 “谢谢你呀!鄂索。”其实鄂索也是苑柔事先安排好的。

 “‮气客不‬。”鄂索谦虚的笑着。想他虽是个包打听,但也没能耐连人家哪时怀孕的事都知道,纯粹是配合着演戏罢了。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忘了告诉我?”阿亟砚斜眼睨视着她。

 “有吗?”苑柔装傻的问。

 “鄂索!”他转头唤着笑嘻嘻的小弟。

 “呵呵!我只是告诉阿亟砚哥哥,等旭克图哥哥的婚礼结束后你就要回中原,这是阿爹告诉我的,真的。”“你没话要说吗?”阿亟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我…”苑柔垂着头无语。

 唉!又是另一段难解的爱情习题!

 “拉维尔、拉维尔!”旭克图边跑边喊着心上人的名字,就这么一路冲进碧为儿的帐子里。

 “小心点,你这孩子。”理绘忙稳住旭克图莽撞的身子。”公主,你这儿子真是白养了,一来就只知道要找媳妇,都忘了还有你这个娘了。”她‮住不忍‬取笑着他。

 “别笑话他了,瞧他脸都红了呢!”碧为儿连忙替儿子解围。

 “娘,她呢?”旭克图直朝内堂去,可惜被帘幕挡住看不真切。

 “在里头躺着。”碧为儿感到好笑的直摇头。

 “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旭克图小心翼翼的探问。

 “我怎么会知道?你问她本人不是更快些。”碧为儿指着站在帘幕边的人。

 旭克图不知所措地看着拉维尔,久久吐不出话来,不知不觉的眼光就停在她尚未隆起的腹部。

 “你来干嘛?”拉维尔口气冲得很。

 “那还用说,当然是来看你的。”理绘对她眨眼戏谑道。

 “还不快跟你媳妇道歉。”碧为儿扯着儿子的衣角提醒。

 “拉维尔,你就别再跟我呕气了,我真的‮道知不‬会引来这么多不必要的误会。”旭克图委婉地陪着不是。

 “我才没空跟你呕气呢!”她撇了撇嘴后别开脸。

 “就是嘛!孕妇可不能随便动气的。”理绘拉着拉维尔到一分坐下,伸手摸摸她的肚子笑着说。

 “听到没?以后不准你再惹拉维尔不快了。”碧为儿连忙出声打圆场,就怕儿子不会说话又得罪准媳妇。

 “是的,娘。”旭克图爽快的答应。

 拉维尔看着他们母子一搭一唱的‮住不忍‬出笑容,看来她未来的婆婆可是跟她站在同一边的。

 “你阿爹就快来了,要他赶紧把你们的喜事办了,可别等肚子大起来才好。”理绘看到拉维尔释然的笑容,这才放下心。

 “又在说我什么了?”喀尔带着郎玛走了进来。

 “还不是要你赶紧让旭克图把媳妇娶进门,不然你好不容易盼来的孙子可要跑了。”理绘笑着起身接。

 喀尔会意的朗声大笑。真想不到这傻儿子居然也有本事娶到一位公主媳妇。

 “这回办喜事你可要大大风光了。”碧为儿跟着笑道,儿子能和东羌公主联姻可是件大事。

 “能结到这等亲家可真是面子十足呢!”拉维尔的身家可说是万中选一,这对旭克图继任单于会有帮助的,理绘也替碧为儿高兴。

 “你们可得好好帮着打点,这媳妇你们可都有份的。”喀尔叮咛两位子。

 “单于,你放心,我们会的。拉维尔,你就把这当自个儿的家,需要什么都别客气。”碧为儿牵着她的手温婉地笑着。

 “我们这就去挑些成亲要用的行头。”理绘也热情的拉着新人想往外走。

 “不急,你们尽管去玩,婚礼有理绘帮我呢!”碧为儿拉过理绘的手,‮么什说‬也不让人‮会机有‬坏了小两口谈情说爱。

 “谢谢阿娘,那我们先走了。”旭克图忙不迭的就要带拉维尔离开,准备好好弥补这些日子来对她的冷落。

 “别忘了回来试衣服、选样式。”理绘在后头提醒他们。

 “等等,先别走。”喀尔伸手招呼他们回来。

 “还有事吗?”旭克图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我特地把郎玛找了来,要她看看拉维尔的情况。”喀尔对未出世的小孙儿可是关心得紧。

 理绘点点头,“对喔,也该让郎玛着看。”拉维尔看了郎玛一眼,“我早上已经让郎玛瞧过了。”“这回要瞧得更仔细些。”喀尔打岔道。

 “顺便列个孕妇守则。”理绘想起当初自己怀着鄂索时的种种限制,连忙也要郎玛条列明细。

 “什么?不会吧!还有什么孕妇守则?”拉维尔可不希望在未来的几个月中还要被限制东限制西的。

 “当然罗!”喀尔严肃的说:“这可是我们札图汗部的传统,尤其你这胎又是众所瞩目的单于继任人选,不多注意点怎么行!”

 “没这么夸张吧?”拉维尔不以为然的讪笑道。

 “别说这么多废话了,赶紧让郎玛把该注意的地方都说给‮道知你‬。”喀尔催促着。

 “首先…”郎玛拉拉杂杂的归纳出几十条孕妇不宜的守则来,听得拉维尔脸色是愈来愈难看,最后索一耳进一耳出,根本不当回事。

 反倒是第一次当爹的旭克图认真记下郎玛所有的代还不时提出疑问。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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