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五章】
“什…么?!”
惊愕的叫声自红净悠的口中迸发。
刚才司空君扬是不是说了什么很惊人的回答?
扮男人?他说他扮男人不够像?
她没听错吧?而且…这事情是不也寻常人会拿来开玩笑的事…
那、那那那…这么说来,眼前这个风度仪表都是人中之选的美公子司空君扬,其实是个女扮男装的假男人吗?!
眨了眨眼,红净悠住不忍一僵。
她动心的对象,居然是个美姑娘,而不是个男人?
“怎么会…”红净悠霎时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结果她根本用不着去想那些喜欢或不喜欢的问题,因为司空君扬根本就是个女人!
可秘密这么一拆穿,很多看来诡异而令人想不透的事情,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楚。
像是司空君扬为何生得如此美貌,举手投足之间又体贴过人,甚至对姑娘家的小玩意儿嘹若指掌…
这一切全是因为,司空君扬是个地道大姑娘!
可是这就怪了啊…若说司空君扬是个女人,那就应该不是洪爷他们口中的宰相蓝慕晨才是。
因为蓝慕晨已娶
纳妾,可是个地道的男人啊!
那么…眼前这个打着宰相名号的大姑娘,究竟是谁?
一个认得宰相,而且与宰相关系亲密的女人…那不就是蓝慕晨的
或妾了吗?
而且司空君扬在爹娘面前,又谎称她是相府夫人之弟,说她的假名叫司空君扬,那么她应该是与司空家有关系的人。
记得蓝慕晨的正
,也就是宰相夫人,正好就是司空家的千金。
这么说来…
“你是…相府夫人?”红净悠将司空君扬拉到一旁,挨近身边,刻意
低声音,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司空君扬面对红净悠的询问,仅是细眉微挑、微掀
瓣,
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小姑娘果然聪明。
居然可以从他的举动细节里,探出他的真实身份。
既生得可人、脑袋又过人,就算是换她来当相府夫人都够资格。
哪像他呀…
摇摇头,迸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司空君扬苦笑着低声应道:“是,我确实是宰相夫人,司空琏。”
唉!虽说扮成女人实非他所愿,这其中的苦衷又无法对外人细说,但好歹也已是多年事实了。
偏偏他虽然能够放下相府夫人的身份四处游走,但长年扮女人的习
却硬是改不了,再衬上一张细致漂亮的面孔,总是短少几分男子气概。
所以…被红净悠认出来也是法办没的事。
“果、果然是这样…”红净悠有些讶异地退了几步。
到想没司空君扬不是宰相蓝慕晨,却是宰相夫人司空琏,这事还真够离奇的了。
以往她听过的戏曲,总是仁心官爷亲自微服出巡,哪晓得这会儿…却给她遇上个官家夫人!
“红姑娘,在下不是有意骗你,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司空君扬见红净悠往后退去,还以为她生气了,或是对于他假扮女人嫁入相府一事感到排斥,住不忍出声解释。
堂堂男子之身却扮成个大姑娘,听来是有些不可思议,或许还会有人投以鄙夷眼光,但他着实是情非得已。
所以他总在闲暇时换回男装,出府四处游走,一来不必关在相府,二来又可为百姓出力,让他多少体会到帮人的喜悦。
就像这次,一想到自己能够揪出白
县的知县与地方恶霸的罪行,他便感到欣慰不已。
只是他万万到想没,自己会遇上红净悠这个令他相当欣赏的小姑娘。
她生得可人又聪慧,总是勾引着他的目光,让他多瞧几眼。
所以,他不想因为这么点小小误会,就使得红净悠排斥他。
办不成,候时到洪爷上门找麻烦,他却不一定在白
县,远水救不了近火,那他会一辈子自责而懊悔的。
这个勾动他心思的小姑娘啊!
要他放着她不管,那还真是不可能…
“我明白的。”突然,红净悠像是下了决心似地拉回心神,定眼瞧着司空君扬。
“咦?”司空君扬到想没红净悠会冷静地回答,住不忍眨了下眼,微愣。
“道知我,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红净悠迸出一抹安慰的微笑。
想来,司空琏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宰相大人勤政爱民,想四处微服探访却无法自繁忙的政务
身,才由宰相夫人代劳吧!
可是一个女人只身在外行走,总是不便又危险,因此司空琏才会改扮男装出门。
想想这宰相夫
还真是为百姓尽心尽力,不但在朝政上认真治理,还亲入民间,而且是让千金之躯的相府夫人跋山涉水、四处查访…
“你不生我气?”原本瞧她表情既讶异又错愕,司空君扬还以为她会发火,气他的隐瞒,到想没红净悠却是一脸轻松。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瞧瞧面前那美人胚子的样貌,原本存在于红净悠心里的挣扎与忧虑,霎时一扫而空。
若是早知实情,她根本用不着烦恼至此。
那些因心动而产生的酸涩与寂寞情绪,其实都不需要,因为司空君扬与她一样,是个大姑娘。
虽然会有些遗憾,但想想,这样的演变倒也好呢!
“你不气我就好…”司空君扬总算是松了口气。
说起来,能够与他相谈甚
的姑娘,应该也不至于是个器量狭小的
情,不然他也不会因为红净悠那比一般人瞧得更远的广阔视野,而为她所吸引。
“气是真的不会,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头一次心动的对象,居然是个地道的姑娘家。”红净悠心想,既然都是女人家,那她也用不着在乎什么秘不秘密的心情了。
她虽然失去了一个倾慕的好男人,却有个待她如姊妹般亲切的司空琏啊!
自小到大,由于她是独生女,没有姊妹可以相处,所以温柔体贴的司空琏还真像是她的好姊姊,既能与她谈天,又比她勇敢机智,会疼她保护她…
“什么?”司空君扬听着红净悠的感想,住不忍一惊。
心动?姑娘家?
等等,红净悠此刻谈论的可是他司空君扬?
这话题…怎会突然跳到这里来了?
“啊,你一定吓一跳吧?”红净悠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老实地应道:“因为我道知不你是女人,所以在我们假扮夫
候时的…你的体贴让我真的对你心动了。”
所幸因为认识还不久,所以虽然她很喜欢司空君扬,却不是已论及生死相许的地步。
否则的话,现在她或许会伤心得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吧!
“现在想想,你倒茶倒得惯,对姑娘家的东西又清楚,是因为平时你就是个大姑娘,而且还是相府夫人,会然当有这些不经意的举动。可我因为喜欢着你,又以为你是宰相微服出访,所以还以为你的体贴是因为平时关怀
妾而吃醋…”说着,红净悠住不忍释怀地一笑。
淡淡的情愫刚萌芽便遭
斩,听来或许令人惋惜,但有谁能说,这不是个好收获呢?
相较于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或许司空君扬便等于司空琏的现实,反而更容易让她忘怀这段淡薄的情缘吧!
“这…红姑娘…”司空君扬听着她连连诉说自己的心声,非但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一脸的犹豫。
果然血脉相传是不变的道理,瞧这红净悠,脑袋虽然聪明,反应也灵敏,但是却与她的爹娘、那红家夫
一个样——
抢话跟自我想象的功力,无人可敌啊!
因为…事实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
他错愕,是因为没料到在他对红净悠有着好感的同时,红净悠居然也对他动了心。
他惊讶,是因为他确实是宰相夫人,可他不是女人,而是个地道的男人啊!
他有着不得已的理由扮成女人,又
错
差嫁入相府,幸亏宰相蓝慕晨也能体谅,所以没拆穿他是男人的秘密,还由着他在外游走,只是要求他在京城时得乖乖当个相府夫人。
因此他换回男装的时间并不多,大半时间,他仍得好好扮着秀雅温柔的宰相夫人,这长年下来的女人习
,才会让他即使恢复男儿身,也没半点男人味,甚至还有着极重的姑娘家习惯。
只是…这些细节解释起来不但麻烦,还牵涉到不少私人隐情,不是随便就可以说出口的。
但如果他不向红净悠说清楚,岂不是令情况越来越
?
唉…他只是想帮人而已,怎么会把事情弄得如此复杂难解?
这秘密,到底说是不说?
说他虽然是宰相夫人,但确实是男人?
又或者…干脆让红净悠继续误会他?
因为若是红净悠知道他是男人,这爱意再度萌发,而他也确实喜欢上她,但却碍于他宰相夫人的身份之故,无法娶红净悠,最后岂不是让红净悠落得一埸空相思?
可是…倘若此刻不明言,待
后被发现,误会不就更大?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这情况着实令他左右为难啊…
这算不算是骑虎难下?
瞧着踩着小碎步、扎起两
长发辫的娇俏身影在前方晃动,司空君扬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局面。
原本他到白
县来,是想四处游山玩水,再瞧瞧当地是否有人明着为官却暗地敛财、欺
百姓,那他就顺道在蓝慕晨面前报个讯。
可他到想没会把事情搅和得越复杂。
只是,麻烦的不是洪爷或知县那些人,因为有了宰相的名号在身,他们暂时不敢作
。
真正令他烦恼的,是他到底该不该把自己是男人的事实告诉红净悠?
虽然因为红家夫
误会他真要娶红净悠,所以坚持挑日子、办喜事,因此他也就顺理成章多留一阵子,不必这么快决定是否要告诉红净悠实情,但是该说的还是得讲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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